面对着朱慈燃的试探,懿安皇后没有丝毫的慌乱,语气平淡夹杂着一丝清冷的回声道:“本宫正是,刚刚史大人好威风!”很明显的,刚刚史可法的过于谨慎以致显得有些刁难朱慈燃让懿安皇后很是不满。
这么多年没有尽到母后的责任,让朱慈燃流落在外受尽苦难,自己的孩儿自己都不忍心责怪一句,面前的史可法倒好,一上来就是诸番刁难。因此,懿安皇后若是能够对史可法抱有好脸色才怪。
至于史可法兵部尚书的官位,懿安皇后完全没有放在眼底,想当年权宦魏忠贤权势何等滔天,懿安皇后面对魏忠贤的时候都不假辞色,而且就连崇祯皇帝都是自己一手扶植上来的,区区一个兵部尚书而且还是南都的,怎能让懿安皇后让步。wWW.ΧìǔΜЬ.CǒΜ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不得不说,原本就已经有所松动的史可法,看着面前薄怒浑身上下有着高贵气质的女子心中对于朱慈燃的所说不由得又相信了几分。
犹豫了片刻,开口说道:“虽然这样说,但是皇后娘娘久居深宫,臣又一直在南京任职,无法朝见皇后娘娘凤颜,自然不能凭借皇后娘娘的一句话,就认定皇后娘娘所说的事情吧!”不仅语气没有了初始的那般强硬,就连自称不知不觉也发生了变化。
听到此言,朱慈燃眼光一亮,开口提醒道:“既然是大人没有见过母后的凤颜,难道这诺大的南都城内同样没有人见过母后的凤颜吗?”
听到朱慈燃的提醒,史可法拍了拍手恍然大悟道:“殿下提醒的是,真要说起来,这南都城内还真有人见过皇后娘娘的凤颜!”
“此人就是如今的南京守备太监韩赞周韩公公,此人原本就是宫内的老人,对于懿安皇后的真容,此人应该见过!”说到此处,史可法对着懿安皇后行了一礼,而后说道:“臣这就吩咐下人把韩公公请到此处!”
有人能够认识自己,懿安皇后自然同意,当即轻点螓首。
就这么房间之内陷入了寂静,大约半个时辰,书房之门再次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位一身紫红衣袍头戴黑纱帽头发盘起年龄约么五十岁上下的太监,此人似乎对于房间之内的众人很是惊讶,只不过此人倒也算得上心思深沉之人,短短的片刻就已掩去情绪,手捏兰花指对着站在一旁的史可法不满的说道:“史大人大费周章的深夜邀本公公前来到底有何要事非得今夜解决?”
言语之中不难看出这个一身紫红衣袍的太监对于史可法很是不满,倒也难怪,真要论起来,两人职位大致相同,只不过一官一宦,谁也不能管制谁,如今史可法此举很明显的把自己这个守备太监放在了史可法的下面。
并没有理会此人的不满,史可法将韩赞周引到懿安皇后面前,开口说道:“这位就是懿安皇后娘娘?”
原本还不甚在意,听到身旁的史可法提到懿安皇后韩赞周眼中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感激,而后抬头来,正视着面前的风韵女子,发现确实是印象之中的懿安皇后,沧桑布满沟壑的老脸上满是惊讶,愣了足足半晌,放才回过神来,赶紧下拜语气有着说不出的恭敬,“臣南京城守备太监韩赞周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眼看着韩赞周行此大礼,史可法清瘦刚正的面容之上再也不能保持平静,不由得惊呼道:“天,竟然真是懿安皇后,既然如此,那那位青年真是怀冲太子!”想到此处,史可法将目光投向朱慈燃。
扶起面前的韩赞周,懿安皇后眼中有着难以掩饰的惊喜,开口说道:“你就是韩赞周?”
听到此言,站在远处的朱慈燃走了上来,疑惑的说道:“母后认识韩公公?”
眼看着因为朱慈燃的出现而一脸疑惑的韩赞周,懿安皇后开口说道:“这就是本宫的燃儿,也就是你们口中的怀冲太子!”
听到此言,韩赞周满是皱纹的老脸上再次浮现一抹惊愕,愣了一会,看着朱慈燃的面容也变得和善起来,赶紧对着朱慈燃行了一礼,而后开口说道:“原来是殿下,果然好人有好报,皇后娘娘如此善良之人,时隔这么多年老天爷终于把太子殿下还给了皇后娘娘!”
“对于当年怀冲太子一案,臣虽然身在南都对于此事倒也听说一二,真要说起来,若不是因为臣,恐怕太子殿下也不会遭遇魏忠贤一党的谋害!”说到此处,韩赞周看向朱慈燃的目光多了几分愧疚。
挥了挥手,懿安皇后开口说道:“当年之事与你无关,救不救你,魏忠贤他们都要谋害燃儿,当年熹宗皇帝那么多的子嗣无缘无故的夭折,真当本宫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本宫千算万算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敢于在我诞下皇子之时动手,害的燃儿差点丧命!”说到此处,懿安皇后绝美的面容之上浮现一抹煞气,即使已经过去二十多年,那份恨意依然从未消失。
听着两人这云里雾里的对话,朱慈燃挠了挠脑袋,疑惑的看着韩赞周闻道:“公公可否说说当年的事情?”
面对着朱慈燃的提问,韩赞周自然不能拒绝,停顿了一会,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口说道:“臣原本是宫中司礼监的一位管事太监,递送奏折出了差错,以致让魏忠贤在熹宗皇帝面前受了数落,因此得罪了魏忠贤,一次魏忠贤设计陷害于我,引得熹宗皇帝大怒,幸得当时皇后娘娘在场求情,熹宗皇帝方才臣贬到南京作为守备太监。”
“当年若不是娘娘心善,以魏忠贤的手段陈绝对有死无生,因此皇后娘娘对于臣有着天大的恩情!”即使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但是看着面前韩赞周的神态足以看出此人从未忘记过。
没有想到当年母后随手的一个善举,竟然能够结下如此善缘,如此一来,反而更加方便了自己的形势,有着这等关系,日后此人绝对会站在自己身边。
今昔不同往日,若是在太平年间区区一个南京城的守备太监仅仅只能算得上一个虚职,对于那些手握重权的朝廷大员并算不上什么,但是现在,这个南京城的守备太监背后蕴藏的势力完全可以用滔天来形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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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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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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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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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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