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贼子,也敢阻本座之路,今夜本座乘喷火兽而去,来日尔等若不识天数,皆死……死……”
一阵巨大的响声仿佛炸雷,沉闷有力的回音更是宛如地狱宏音,吓得百姓面面相觑。
“放箭!快放箭!”
焦触急忙对着下面的弓箭手命令道。
可是……
将士们早就被宁容这飞天的本事吓坏了,哪里还敢射箭,就是有胆子大的射了两箭……
“咚……噗……”
旋即而来却是巨大的火球从天而降,砸了下来。
“不要!不要射箭!那是神兽……”不知谁恐慌的大喊一声,张着双手扑了过去。
“轰……”
不远处,那巨大的火球撞进一桩房屋,而后就在众人的眼前腾的一声,巨大火焰泛着蓝光,冲天而起。
“喷火兽发怒了……喷火兽发怒了……快跑啊……”
百姓再也受不了这恐怖的气氛了,胆子大的吓得掉头就跑,胆子小的跪地磕头。
焦触望着越来越高,最后消失在空中的喷火兽,举起砂锅大的拳头,狠狠的砸在了窗户上。xǐυmь.℃òm
嘭!
楼下,街道上,满地的百姓跪倒在地,虔诚的对着那喷火兽磕头,韩衍的心中却没有了方才得到《帝洛神书》的喜悦。
……
其实,磕头膜拜的还不只是范阳郡的百姓。
当一个晴朗的早晨,宁容三人再次背着重重的包袱爬到山顶之后,纵身跳进一个巨大的框里,而后鹤嘴喷出火焰,狰狞恐怖的热气球再次升空后,易京城的人也是同样的露出震惊的神情!
“快看!那……天上有个喷火的怪兽……”
“妖兽来了……这是天要亡我们啊……”
易京城无数的人都是面如土色的瞅着那狰狞的怪兽。
……
“报……启禀主公,天将喷火妖兽,将士们……群情激昂……”关靖火急火燎的冲进公孙瓒的大殿,单膝跪地对着公孙瓒说道。
“怪……怪兽?什么怪兽啊……喝酒……”
公孙瓒面色赤红,舌头打结话都说不利索,整个人瘫软的坐在厚厚的毛皮地毯之上,两侧莺莺燕燕的女子偎依在他的怀里。
唉!
瞅着眼前这一幕,关靖神色黯然的暗自叹气。
这还是那个让异族骑兵闻风丧胆的白马将军公孙瓒吗!
这还是那头笑傲塞北逼迫的袁绍放下身份来求和的蓟侯吗!
“主公,易京城被袁绍攻打数月,将士们早就人心涣散,如今这天空中突然出现猛兽,将士们皆视为不祥之兆,若是主公不安顿人心,只怕这易京城就要毁了!”
关靖是痛心疾首,声泪俱下的对着公孙瓒劝解道。
也由不得他如此,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带兵打仗就是送菜,坐朝理政更是一团麻,唯有依靠公孙瓒,行酷吏之手段,狠狠压榨百姓,才能取得公孙瓒的信任。
就像现在,这座易京城城高五六丈高,南临易水,公孙瓒并令人挖壕沟十道环绕于城,而后在城中堆积成山丘,建筑兵营以驻兵。
这还不算,而在最中心的这一层城池内,公孙瓒为长期坚守再相机出兵,更是在内城中筑巨大土山,上建易京楼,足有十丈之高,以大铁门分割两方,严禁任何男人进入,唯其亲信之人方能通融一二,而且在京楼内囤积巨大粮草物质以自足,从此他以为自己可高枕无忧也!
关靖正是公孙瓒亲信中的亲信,自从去年邹丹战死沙场后,公孙瓒就开始亲小人,远贤臣,所有的有才华之人皆被其下方到易京城周围,作为屏障拱卫易京。
而他身边的亲信就剩下酷吏关靖,算卦师刘纬台,贾人乐何当,贩缯李移子等人。
“什么?有妖兽?来人!取本将弓箭来!”
公孙瓒这才听见,伸手推开一美女,踉踉跄跄的站起来就向外走去,关靖赶紧上前扶着。
“父亲!”
公孙续满脸愁容,脚步匆匆的跑进易京楼,正看到关靖扶着公孙瓒,眼中就是一阵怨恨的神色。
就是此贼,去年父亲听信其妖言,让袁绍这才一步步做大到今日,已经兵临城下的地步。
“吾儿何事?走!你来的正巧,适才关靖说,城外有巨兽飞来,为父正要去射杀其兽!”
公孙瓒腆着大肚子,微微醉意的抓着弓,松松垮垮的满嘴酒气。
“父亲!如今袁绍率大军兵临城下多日,守城的将士已经是人心涣散,而今日又有妖兽出没,父亲还当振作起来才是!”
公孙续也是为了此事才来,深深的皱着眉头,他没有想到事情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而这一切却都要怪这个该死的酷吏关靖。
就是此贼,去年曾言,如今天下四方龙争虎斗,显然没有人能连年坐于城下相守,袁绍此贼虽然势力强大,可是其南有曹操为敌,西有黑山为患,断不可能久困幽州。
可是……最后又怎样?袁绍率领大军浴血奋战,父亲的部将也是誓死抵抗,然而就在上个月,南营将军求救,父亲竟然……竟然昏聩的说,若是救了此人,其他人势必会依赖救援,而不肯奋力作战。
所以……接下来的消息就是,无数的城池纷纷倒戈相向,杀掉公孙瓒的亲信,迎接袁绍入城,若非如此,袁军又怎么会如此轻而易举杀到易京城下。
“父亲!快快出击吧!那袁绍的大军整日在城外叫骂,将士们已经是人心惶惶!”
“嗯?”公孙瓒迷迷糊糊的有些听不清。
“主公,还是去看那会喷火的妖兽吧!”关靖建议道。
“你……狗贼!”公孙续咬牙切齿的盯着关靖,暗自嘀咕一声,却也知道,当务之急,就是让公孙瓒出京楼,安顿将士情绪。
……
而就在宁容乘坐着热气球飞舞半空之时,易京城内的明月酒楼中,一个身穿道袍,留着羊角胡子的道士,正在专心的对付一只烤羊腿。
“嘭!”
不知何时,一个身穿灰衣,头戴斗笠的汉子把什么东西扔到了那道士的桌子上。
“小二,切三斤羊肉,再来壶去年关中产的五粮液!”豪迈的声音煞是响亮,吃饭的众人却是习以为常,北方的汉子说话就带着大气。
“来了……客观您稍等……羊肉三斤,好酒一壶……”
店小二忙碌的吆喝着,很快酒和肉端了上来。
那道士啃着羊腿,闻言就是一怔,再看那桌上的东西,神色更是一愣,有些激动的摩擦着油手。
“咳!这位兄弟,关中去年大汉,五粮液欠味,来……还是喝老哥的茅台吧!”
道士对着对面的汉子邀请说道,眼睛贼亮。
“茅台?天山的?”汉子继续问道。
“不是!这可是俺老道云游之时,在南诏得到的。”老道说着话,拿起那桌上令牌,仔细验看了遍,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回去,小声问道,“主上有何吩咐?”
“诺!”
汉子不动声色的接过老道的酒,一张纸条塞入对方手心中。
“滋……”
老道喝了口酒,趁人不备,打开了那纸条,只见上面写到,阎罗殿重生,今日苏醒!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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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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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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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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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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