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军对雍丘城试探性发动七次攻击,夜间袭城四次,有两次差点被曹军得手,若不是黄忠提前做了准备,城门真就有可能被曹军打开。
夜幕再次降临,黄忠宛如山岳般的身影静默的站在城头之上,一动不动的瞅着远处的灯火。
那里是曹军的大营,白天喊杀声震天,夜里却是灯笼火把遍布整个军营,井然有序,军容强大而严谨。
“曹军军容整齐,夏侯惇治军严谨,不愧是当世名将!”
黄忠国字脸充满了刚毅与正直,手中的赤血刀在黑夜下闪烁光芒。
“嘿!那还不是被将军吓破了胆子!缩在大营不敢出来!”
“就是!将军之韬略岂是那夏侯惇可比的!就说前天夜里,那曹军趁着夜色来偷袭,兄弟们警觉提前发现了对方举动,曹军见事不成撤了回去!
嘿!他奶奶个腿的!本以为前夜就这么过去了,可是谁知道这般龟孙子满肚子花花肠子,竟然同时偷袭北门!这若不是将军早有准备,北门只怕就被曹军给打开了!”
看着麾下两个校尉愤愤不平的吹捧着自己,黄忠淡淡的笑着,并没有多少得意。
“呵呵……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功者动于九天之上!”
黄忠转过身,目光灼灼的看了眼后一个开口的校尉。
“一攻一守,一动一静,存亡之道,相辅相成!曹军想攻城自然会百般变化,只为迷惑我等的双眼,从而找出漏洞所在!
而我们依靠城池坚固,居高临下,自然要做到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牢牢守住四个城门,任他曹军千变万化,又能奈我何!”
黄忠这番话却有些传授兵家兵法的味道了。
“喏!谨尊将军令!”
两名校尉躬身行礼,黄忠点点头坦然接受了。
“今夜你两人轮流值守,切不可被曹军有机所趁,本将现去其他三门巡视一番!”
“恭送将军!”
黄忠在众人的恭送声,转身带着周仓向着城下走去。
周仓现下充当起来黄忠的护卫,抱着大刀,颇有几分狐假虎威的味道。
“黄将军,这几日俺翻遍了雍丘城,都没有发现那些贼人的影子,你说……他们到底藏到哪里去了呢?”
周仓疑惑的挠挠头,陆逊既然说那些人是因为少爷的缘故牵扯到了曹昂身上,那些他就不能放过这个隐患。
“唔……”
黄忠点点头,暗自回忆着,那些人武艺不俗,若是有些离开雍丘城,只怕还不是这些府兵能够阻挡的。
“许是他们已经离开了!”
“哼!俺就知道,这些狗东西不会束手就擒的!看来……真的被他们逃走了!”
周仓有些气氛的冷哼一声,这两天他也在嘀咕着,许是这些人已经离开了,现在连黄忠都这般说,那这事十有八九了。
“走吧!某还要继续做个尽忠职守的城门守将呢!”
向前一步,黄忠踏进了黑暗之中,周仓摇摇头,跟了上去。
……
城外。
周仓不知道,他心心念念寻找的汶水三鬼和天河,此时正满脸焦急的向北逃窜而去。
“真是见鬼了!这些人难道是狗不成!怎么走到哪里追到哪里!”
破老二捂着胳膊的伤口,鲜血侵染了衣服,强忍着阵阵剧痛,跟在天河身后跑着。
“这群杂碎!早晚老娘要让他们知道杀三娘毒针的厉害!”
“唉!”
天河一手抓着短剑,一手提着裙摆,满脸的沮丧。
倒霉!
真是倒霉透了!
在雍丘他费劲心力想要把陆逊抓住,引出那股幕后的黑暗势力。
可是……
从始至终那伙人竟然没有动静,仿佛消失了一般,好不容易碰到个黄忠,本以为就是那伙人中的一员,最终却发现对方是误会自己抓了他的儿子。
靠!
这都是什么事,既然暴露了,那就一不做二不休把他给做了!
可是……
一番打斗才发现,来人竟是个硬点子,那就群殴吧,却不想……流光步青衣侠邓展不知哪根筋不对,突然闯了进来!
呜呜……
天河真是欲哭无泪,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就这么不顺当。
得了!
惹不起咱躲着还不行吗!
谁知道……这边四人心惊胆颤的刚刚出了城,那边却布下天罗地网侯着他们呢!
靖安司!
一群刍狗,逮捕至极,陷坑里竟然布满了荆棘,头顶的巨网竟然倒生横刺,破老二的手臂就是被那些三角刺划破的,幸好上面没有淬毒。
……
“噤声!”
数十米外,一群头戴白色毡帽,身穿皂衣,脚踩鹿皮靴子的彪形大汉虎视眈眈的凝视着四周。
“嗡听!”
带头的人伸手一招,低声冲着后面呵斥道。
“大人!”
只见一个汉子赶紧抱着一个大瓮上前,倒立竖在地面之上,冲天而起的地方却长出了一直耳朵。
“嗯……”
那领头人熟练的侧着身子,把右耳放在那个洞口之上,凝神聆听。
“哼!快!跟上!”
片刻功夫,领头人猛然起身,冲着一个方向狞笑一声,一头扎了下去。
“快!这群人胆大包天竟然敢绑架大公子,若是主公回军后知道此事,想想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众人神色一抖,咬着牙脚下加快了步伐。
曹昂的死活他们并不放心上,可是这群贼人竟然胆大包天的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出手,这就是对他们靖安司的藐视,若是如此都能忍,那他们的存在还有什么意思,主公又会如何看待他们!
一群废物吗?
哼!
没有价值的废物不应该存在这个世上!
想想靖安司卢洪等人的酷刑,众校事官对汶水三鬼的恨又加了几分!
……
“呸!”
听到身后传来呃声音,天河苍白的脸色骤然一变。
若是自己几人没有受伤,又岂会被几只刍狗满地里追。
“真是晦气!自己怎么抓了把曹昂当做了陆逊,怪不得没有引出那股势力!”
“这曹昂不是宁容的二徒弟吗?难道宁容不在乎他的死活?”
“不对!”
狼老大听着天河和老二的声音,脸色变了又变。
“许昌那边传来的消息,宁容对这两个宝贝徒弟可是在乎的很!断然不会厚此薄彼!”
沙哑的声音继续响起,杀三娘看着后面的火光越来越近,暗自发狠。
“老大说的没错!老娘看来,靖安司这帮杂碎就是那股势力!”
嗯!
众人点点头,这也许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快!东南,鬼窟!”
狼老大拽住破老二,拉着他转弯加快了速度。www.xiumb.com
很快……
靖安司的人追了过来,瞅着地下的血迹,冲着西南追去。
……
许昌,宁府。
李儒瞅着手中的纸条,慢慢的放进了火炉中。
“最合理的解释吗?哼哼……可惜,李某不是宁容!”
嘴角上挑,噙着若有所无的冷笑,李儒翻开一个干净的订装本,提笔翻到第十三页缓缓的写着。
蓝色的字迹一行行的清晰可见,很快……
随着李儒的诡异笑容,那蓝色字迹却慢慢的消失了,到最后又变成了一张空白纸!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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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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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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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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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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