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安骂的口干舌燥,城头上却是一副坐山观景的模样。
“这……”
回头瞅了眼曹洪,曹安这下是彻底没办法了。
自己这边骂了半天了,涂抹都骂干了,城头上却是不断擂鼓助威,可是你他娘的到是回句话啊!
这可真有点他横由他横,清风拂山岗,他骂由他骂,明月照大江的味道了。
呼!
“你去!”
曹洪无奈的指指曹瑞,示意对方上前,没想到局面闹到这一步,方才自己还是做好战死沙场的准备呢!
怎么这会感觉……这仗打的这么不着调啊!
“呔!三姓家奴吕布狗贼听真!爷爷曹瑞马弓手是也!”
曹瑞吸取曹安的教训,上来把自家家门往低里报!
哼!
竟然连一个小小的马弓手都敢挑战吕布了!
吴资心中憋屈的要死,两旁的将士真愣愣的瞅着他!
那眼神仿佛再说,将军,都被人家堵在家门口骂半天了,咱们还不还手?就这么憋屈死啊!
方才那大将曹安叫阵咱们不出去情有可原,可是现在一个小小的马弓手都敢如此猖狂,这……
唉!
吴资憋屈的有口说不出,心中早就把吕布这个王八蛋骂了个遍!
这叫什么回事啊!
自己堂堂一领兵大将,竟然被对方欺负如斯,真是可恶!
可是……
吴资是真的不敢出去应战,马弓手他不放在眼中,可是左武卫大旗下那冷面玄甲曹洪,他可不敢不放在眼中!
当年……就是此人厉声大喝,声势如雷滚滚撼天,竟然把数千匈奴骑兵吓的望风而逃!
他当时正好作为吕布军中的监督巡阅使,前往匈奴骑兵中联络军情,而那一幕恰好被他看到!
所以……
当曹洪扬刀立马的瞬间,他就让出了此人是谁!
再看那杆左武卫的大旗,若是还不知道曹洪到此,那他这些年就真的白在道上混了!
“怎办?”
城头上的势气一落千丈,擂鼓声也是有气无力的半天响一下,吴资面露急色得团团转。
……
城下。
曹瑞嗓子都喊哑了,却依旧不见吕布的身影,只有那守城将军偶尔的回应一句话。
“犬吠难闻,尔等有胆就等温侯醒来,到时杀你们的片甲不留!”
“狗贼休的猖狂!待我禀明温侯,定然要尔等性命!”
“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在温侯城前狂吠,尔等难道不知方天画戟,赤兔马的威名!”
“呔!休的聒噪!有胆量放马过来!”
“……”
就这么几句话,若是自己骂的紧了,就会从城头上飘下来,起初对方还算是气势如虹,可是到后来,干脆不理会自己的谩骂了!
唉!
曹瑞苦涩的咧嘴摇头,调转马头返回本阵!
“将军,这都是什么事,如此打仗卑职还是第一次见到!”
是啊!
曹洪心道,何止你是第一次,自己也是第一次见到。
以往……
每次不是大将单挑激发士气,就是互相谩骂两句,然后攻城!
可是……
自己根本就拿不定主意,到底攻不攻城!
曹洪是担心这是吕布的阴谋诡计,若是一旦攻城,令大军陷入此地,那左武卫岂不是全军覆没了!
很巧!
吴资也是不敢出城应战,不敢刺激曹洪,生怕自己被曹洪斩了,或者对方令大军攻城,到那时对方必然会知道自己城中的虚实!
就这样……双方僵持了半个时辰,眼看天就要亮了!
“将军!那吕布性格孤傲,不像是能够忍受住如此谩骂之人!”
“你的意思是……”曹洪转身瞅着曹安问道。
“卑职觉得……攻城!”
曹安的直觉告诉他,此时很诡异,不是大胜就是大败,可是他愿意一试!
“攻城?”
曹洪凝重的嘀咕着,脑袋中想着那份宁容亲笔书写的调令。
致远为什么要自己放弃定陶,而去攻打雍丘呢?
难道这城中有什么埋伏不成?
“将军,卑职以为事有蹊跷,不可不慎!”
“嗯!你说的也有理!”
曹洪又转身望着左侧的曹瑞点点头,心中泛起一丝苦笑。
此时……
面对这种进退两难的情景,他突然想起了宁容当初给自己讲的故事了。
当年冠军侯霍去病率领大军穿越茫茫沙漠,意图寻找匈奴王庭,一战而胜!
可是……
由长安出发数月之久,众军几乎走遍了整个沙漠,却是茫茫千里不见人影,却不说人了,就是一棵草都没有见到!
而后,大军携带的干粮和饮水早就食用殆尽,每天只得杀马充饥,整只大军士气低落,已经渐生归意。
此时……
摆在霍去病面前仿佛只有两条路了,第一,坚持下去带领众军继续寻找匈奴的聚集之地;第二,打马回京,向汉武帝如实奏报!
而为了决定大军的去向,霍去病擂鼓聚将!
“将军,数月已过,此时归去心有不甘,末将建议继续寻找!”
“将军,如今人困马乏,粮草不济,末将以为当返回京城,整备军马,再战匈奴!”
一时间,霍去病瞅着众将领陷入沉默,他早就该想到,此刻才是他这个骠骑将军乾坤独断之时。
此时……面对真正抉择之时,耳边总会有两种不同的建议,反正不管最后如何,总有一方会说对!
既然不用负责任,而还有可能赢得胜利的大奖,那自己何不畅所欲言!
事到临头当大胆!m.χIùmЬ.CǒM
找准心中的方向,果断而行!
这是宁容告诫自己的话,后来骠骑将军选择了继续行军,这才有了后来的赫赫威名~~封狼居胥!
曹洪转身询问诸军校尉,牙门将,百夫长,果然得到的答案不是攻就是撤!
“哈哈哈……”
突然曹洪哈哈大笑了起来,瞅着众将士疑惑的眸子,笑得更加肆意妄为了。
“吕布三姓家奴,背信弃义,贪恋美色,听说那貂蝉美貌不可方物,实乃人间一极品,诸将士难道就不想一睹为快!”
“啊?想!想!貂蝉!貂蝉!”
“三姓家奴交出貂蝉!”
曹安猛然高举战刀,跟着曹洪舌战春雷的喊道。
“三姓家奴交出貂蝉!”
……
“三姓家奴交出貂蝉!”
……
上万将士齐声呐喊,声音那是滚滚如雷,向着整个定陶城盖去!
此刻~
城中所有的人都被这股气势吓得瑟瑟发抖。
曹兵真是不要命了,这是想让吕布拼命啊!
这是所有城中有头脑之人的想法,而曹洪却是得意的笑了。
哼!
吕布何时成缩头乌龟了!
如此喝骂吕布都能忍?真是见鬼了!谁不知貂蝉是吕布的禁肉,三姓家奴是吕布最忌讳之言。
“来人!传令贼军开门投降,否则……攻下城池,三日封刀!”
曹洪掌握朴刀,满脸散发着凛冽狠辣的戾气!
“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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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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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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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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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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