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禁沙场悍将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等到曹豹和太史慈赶到阵前之时,于禁已经窜上二道梁子,来到泰山兵山营之外。
曹豹悲痛欲绝,收敛了自己侄子的尸身,回到军中妆殓起来,太史慈独自留下查看伤亡情况,瞅着那些死去丹阳兵脖颈处的伤痕,干净利索,一气呵成,太史慈整个人不由的肃然而起。
来将是个高手!
……
于禁勒住战马举目四望,只见半山腰处隐隐绰绰的浮出无数营盘,营盘以草木,巨石为根基,浑然天成,却又连成一片,远远望去给人一股厚重的感觉。
“臧霸非常人也!”
于禁暗自感慨一句。
山下的动乱,在山上观敌料阵的泰山兵早就看到了,突然见到这位单骑塔营的好汉,众将士皆是侧目而视,敬佩不已。
“喂!本将曹公帐下于禁,特来拜见臧将军!”
于禁在营寨门外不断叫喊,守卫的泰山兵看着浑身是血的于禁,不知道来人是敌是友,连忙把此事禀告给了臧霸。Χiυmъ.cοΜ
“谁?你说谁马踏军营而来?”臧霸一听于禁的名字就是一愣。
来将竟然勇猛如斯?臧霸环视左右四大心腹爱将,抚摸着自己的手臂,仍然是心有余悸的不敢相信。
于禁是谁?他没有听说过!
可是对于太史慈这个名字,在场的五人却是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恐怖!
那一把诡异的六棱梅花枪舞起来翩若惊鸿,娇若游龙,密不透风的枪针散发着凛冽的寒芒。
奈何臧霸一把大刀力盖世,舞动起来也是虎虎生风,可进入太史慈的枪风之中,却仿佛泥牛入海,深沉不能自拔,十成的力气竟用不出七成。
最让臧霸恐怖的是,本以为这太史慈走的是阴柔的枪风,可下刻,让他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太史慈枪风陡然转变,变成了大开大合之势,一杆包铜大铁枪散发着闪烁黄光,富贵之气直逼人眼,猛然的高高举起,顺势砸了下去。
一力降十会!
臧霸抡刀硬抗,猛然一股巨力传来,震的他虎口开裂,手臂发麻,心有余悸的掉头就跑。
想到这,臧霸就心有戚戚然,想当年他和陶谦也是同盟军,一块攻击黄巾贼,可是……他怎么都没想到,陶谦会好端端的来攻击他!
曹豹的五千丹阳兵他还没放在眼里,可是那太史慈的一杆长枪却让他心头生畏。
纵然对陶谦恨的牙根痒痒,可他就是不敢出战!
现在突然有个人告诉他,山下来了一人,竟然马踏连营而过,这如何不让他惊奇。
难道说此人比太史慈还有生猛?
臧霸和众兄弟对视一眼,马上传令召见于禁。
“诸位,有谁听过于禁的名字?”
臧霸环视左右,孙观,吴敦,尹礼,昌豨皆是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虽然于禁在银山之战时,初露锋芒,可此时交通信息并不发达,所以众人不知倒也是常事。
命令传递下去了,臧霸心中隐隐的升起一种期待。
没过多久,传令兵带着一名浑身是血的人来到帐中,只见对方血染了战袍,模样虽看不真切,可于禁虎背熊腰的气势,还是让孙观等人为之侧目。
唯有臧霸,不由的疑惑着暗自摇头。
“曹公帐下于禁,见过将军!”于禁抱拳,铿锵有力的行礼,行的却是同辈之礼。
“于禁将军?”臧霸不确定的看着于禁,转念又觉得不可能,“听闻于禁将军马踏徐州军连营而来,不知可曾与那太史慈交手?”
嗯?
于禁当先一愣,这是什么鬼!
一见面不问来由,却问什么太史慈!太史慈又是何人?
咦?
于禁抬头望去,又是一阵惊讶,心中哑然,面色不变,只听臧霸说起‘太史慈’三个字时,帐中气氛为之一沉,两侧将领皆是火热的盯着自己。
太史……慈?
难道是?于禁心中一动,想起了自己看到东门边角处的一处旗帜,上面正是‘太史’二字!
“不曾!于某从西门盘口处杀入,斩了曹环,来到将军营中!”于禁沉稳道。
“哦……”
一听没有和太史慈交战,臧霸的脸色又恢复了正常,心说,这就对了!自己都打不过太史慈,此人又怎么可能!
孙观等人也是常常的呼吸了一口气,看向于禁的目光也发生了变化,不似方才那般好奇,敬重,而是一副理应如此的模样。
于禁彻底被这些人搞糊涂了,沉默不语,静待其变。
“咳!”
臧霸看着自己麾下诸将的德性,一个个的如释重负的模样,有些尴尬的轻咳两声。
“于将军,不知你来我泰山有何贵干!”臧霸单刀直入问道。
“臧将军,于某奉军师宁先生之名,前来结交将军!”于禁为人诚恳,说话铿锵有力,一副老实人的模样,很容易让人相信,这也是宁容让他来的原因。
“宁先生?”臧霸想一万个理由,也不会想到是这么个事情,曹操帐下军师竟然来结交自己?
“不错!原兖州刺史刘岱被黄巾贼杀害,现如今曹公代兖州牧,正在扫荡境内蛾贼,宁先生乃曹公谋士,特遣于某而来!”
于禁是照本宣科,把宁容的嘱咐说了一遍。
哦!
原来如此啊!
臧霸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曹操是来劝降的,泰山郡本就是兖州治下郡县,多年来被自己控制,现在曹操恐怕是想收回泰山郡了。
“哼!本将看来,于将军是来下战书的吧!”想通了其中关节,臧霸冷哼一声,脸色阴沉道。
于禁一看臧霸变脸,暗道,先生果然说的没错!
“将军误会了!”于禁摇摇头,“曹公与宁先生从未打过泰山郡的主意,而且……日后曹公执掌兖州时,这泰山之主仍然是臧将军你!”
“此言当真?”臧霸狐疑的看着于禁。
“当真!”
于禁坚定点头应道,很是确定。
孙观等人打量着于禁,见他说话不似作伪,又是个实诚人,想来不会撒谎。
臧霸心中的怒气一闪而过,玩味道:“既然如此,不知你家先生拿什么结交本将军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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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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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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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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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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