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的,他手臂猛地一扬,玻璃杯脱手而出,在嗙一声中,被摔向墙壁,摔得四分五裂,碎裂的玻璃渣四处飞溅,有的甚至溅到了许从一身上。他往前走,蹲下.身,在数块锋利尖锐的碎片中随手捡了一块起来,跟着眉宇也没皱一下,往左臂内侧里割。
鲜血顷刻间往外涌动,滴答滴答跌落在地板上。
系统发出惊诧的声音:“哎哎,宿主你别想不开啊,冷静,冷静!”
“你哪只那眼睛看到我是要自杀?”
系统:“你都拿玻璃渣割自己了,难道还能有错!”
“当然有错,你看我像是那么懦弱的人?”
系统:“不太像。”
“想给臧锐一个惊喜,毕竟他都做这么多了,我也得做点什么,才算礼尚往来。”
系统:“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想不通。”
许从一只是笑了笑,没有向系统解释完全,因为待会,它就能看到他想做的事情了。
差不多到三点,西装男在臧锐的叮嘱下,没有立刻进屋,这个时间点,就算许从一再能睡,应该也起来了。西装男联系附近一家酒楼,让对方送一个人的饭菜过来。速度挺快,半小时不到,酒楼员工就端着托盘来了,西装男付了钱,拿钥匙开锁。
门刚打开一个缝隙,扑面而来浓烈刺鼻的血腥味,让西装男当即就一怔,他几乎想也没想,立马冲进去,视野中出现的景象,让西装男呼吸顿在喉咙口。
客厅中间一滩猩红的鲜血,血液颜色鲜艳,周围有无数碎裂的玻璃渣,其中一块上面,色彩尤为浓郁,鲜血一路蜿蜒,朝着一间紧闭的房门。
西装男放下手里的托盘,心急如焚地奔向那扇门。
一把用力推开门,门里窗帘全部拉得死死的,地上鲜血成条直线,继续往里延伸,中止在卫生间门板下方。
西装男三步并作两步走,一臂握着门把,就要往里推,忽的,耳边感觉有风声,身体先于意识一步,敏锐地躲闪开去,但下一刻,又有东西朝着他飞过来,这次他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侧脑勺被一个坚实冷硬的烟灰缸砸了个正着。
殷红血液刹那间沿着西装男脑袋淌下来,他身体踉踉跄跄,直往墙壁上倒,等及时稳住身形时,面前就看到一道灰影快速闪了出去。
客厅大门拉开,那个灰色身影一个快速闪身,就消失在了嗙的巨大关门声中。
西装男捂着鲜血直流的头部,一边从兜里掏电话出来,一边追出去。
冲到电梯那里时,电梯已经从十一楼降到了八楼,旁边还有两部电梯,但要么在上面二十多层,要么还在楼底几层。
犹豫了几秒钟,西装男掉头往楼梯方向跑,电话已经打通,那边传来深沉的声音。
将这里的突发状况告诉臧锐,电话那头一片死寂,好像时间都停止了一般。西装男快速奔跑,但全身心却放在电话上。
挂了电话,西装男也已经快速跑到了楼下,冲出楼梯口,左右两边都是来往的行人,没有那个灰色身影。
西装男快步往街道外走。
六楼上,一个小小的窗口处,许从一斜身立在那里。
他并没有直接坐电梯到一楼,而是在中途就下了电梯,一直等在窗户边,看到西装男离开,这才幽幽转身,重新去搭乘电梯。
挥手拦了一辆的士,去的是和西装男一样的目的地,他当前租住的房屋。
身份证、电话、银.行卡这些是被臧锐都收走了,不表示他真的就没有一分钱,家中抽屉里还有张银.行卡,那上面还有几百块。
系统相当好奇,不知道许从一接下来具体要做什么。
“你回家,不是自投罗网吗?臧锐知道你跑了,已经在派人往你家,还有往各个出城口赶,要是这次你被他逮住,我觉得恐怕等着你的就不是昨晚那个惩罚了。”
毕竟外面的碰一碰,和真刀实枪有区别,系统很为许从一担心。
许从一倒也听出了系统的忧虑,要他就此止步,也基本不可能。其实他现在的做法,才是相对合理的做法,任何人,经历他这样的事,肯定不会去报警,首先丢不起这个脸,另外,在和臧锐的接触中,差不多也清楚这个男人有点权势,不说只手遮天,但在邺城,也是个能肆意妄为的人。
鸡蛋碰石头这样的事,稍微掂量一下轻重,都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那条路。
让司机将车停在街道对面,用从臧锐屋子里找到的一张五十的付了车钱。站在一个角落中,借助一棵矮小但茂盛的灌木掩映身形。
等了有一会,一个高大穿黑西服的男子从某个出口走了出来,那人在打电话,想必是向电话那头的人汇报情况。
等着西服男再次坐上离开的出租,许从一从灌木后现身,穿过没有红绿灯的街道,快速跑向自己住处。
不确定西装男还会不会回来,拿了银/行卡,换了身衣服,黑色帽衫加铁灰色牛仔裤。
没有身份证,没法买机票和火车票,长途汽车站,按照系统给的讯息,也有臧锐派去的人在寻找他。
最首要的,是先离开邺城。
许从一坐公交到一个立交桥下,该处有个临时上车点,有许多私家车为了挣点油费,会在那里捎客,价格都约定俗成。
算是运气好,许从一去的时候,正要有来了一辆空的轿车,加上还有另外一对小情侣,路线相同。三人于是先后登上.车。
在各个地方蹲守的人,等到深夜来临,也没有看到许从一的半点身影,臧锐站在一地干涸血腥味没有消散开的客厅里,黑眸幽深得仿佛永夜一般。Χiυmъ.cοΜ
屋子里除开他之外的所有人,全部都低着头,两眼不错的盯着自己脚下一处空地,敛气屏声,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臧锐的怒火就发到自己身上。
“联系s省那边,派人二十四小时跟着臧敏。”臧锐声音深沉,听不出任何起伏。他有绝对的把握,许从一离开,必定是去见臧敏的。
臧锐冷封的表情一点点缓和下来。
他看着地上猩红血迹,无声扯了抹残忍冷酷的笑。
从邺城到s省,乘坐飞机要两个多小时,坐汽车的话,就差不多得加个零了。
中途转了数次车,在不需要身份证的家庭式旅店住宿,饿了就随便找餐馆吃饭,吃饱了继续赶路。
等到到s省,已经是两天以后。
臧敏的电话号码,许从一倒背如流,在一家小卖部,许从一拨通了臧敏的电话,那边响了六七声,才被人接起来。
乍然听到臧敏的声音,明明才过去几天,却好像过去了很久很久,久到许从一心中有万语,临到头了,一句也说不出来。
那边接连询问,这边许从一捏着电话的手指骨僵硬。
沉默蔓延,臧敏声音带着试探:“……从一,从一,是你吗?”
许从一用了很大的力气,才终于将声音挤压出来,但也仅仅是最简单的两个字:“小敏!”
臧敏震地,手里电话险些掉下去。
将当下所在的位置,告诉给臧敏,挂了电话后,许从一到隔壁的一张长椅上坐着,安静等着臧敏过来。
等了约莫二十分钟,一辆枚红色玛莎拉蒂从街角拐了过来,急速行驶在街道上,堪堪停到许从一面前。
车门从里打开,下来一个剪了一头齐耳短发,穿着时尚的年轻女孩。
女孩表情掩饰不住的震惊,似乎觉得是自己的错觉,她甚至抬手揉了揉眼睛。
不是她的幻想,真的是许从一。
取下头上戴着的帽子,许从一朝臧敏露出暖暖的微笑,女孩高跟鞋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一步步靠近许从一。
两人相拥在一起,臧敏双臂紧紧交缠在许从一背后,她太高兴了,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表达这时的喜悦心情。
玛莎拉蒂在街道上缓慢行驶,臧敏时不时往右边看,许从一神情一直都温润柔和,臧敏将汽车开到一个较为安静的开放式公园外。两人坐在车里,都没有下去。
激动的心情已经缓和了许多,也是这个时候,许多刚才被她忽略的问题,全部都浮了上来。
臧敏按捺不住心中疑惑,随即向许从一询问那天她走了之后,发生了什么。
冰蓝色的棉被平展地铺陈在水塌.上面,居中的地方,朝上拱起,开初那会,水波**的声音毫无节奏,时而猛烈,时而迟缓,随着时间的缓慢推移,水流波动声变得极为有节奏起来。
像是快速弹演的华丽乐章,同时还伴随着另外两道交.缠在一起的**声。
**的水声从白昼,一直响到了远处天边夜幕拉下。
门外传来了叩门声,从冰蓝薄被下支出一只健康麦色的小臂,那只手臂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查看了一下时间,竟然已经快到七点了,记得到酒店那会才三点多。
将被子掀开,臧锐目光下移,房间里都准备有润滑用的药膏,这次事先做了准备工作,虽然进出的地方在大幅度摩擦中,微有红肿,好在不像上次,没有裂口。
许从一已经在他的强势索取中,昏迷了过去,这会眼帘紧紧闭着,眼角一滴将坠未坠的泪珠,在头顶上水晶吊灯倾泻的光芒中,闪烁动人心魄的色彩。臧锐倾身过去,用舌.尖将那滴泪勾进了嘴里,尝到了微微的苦涩。
又把人欺负哭了啊,不过这人哭起来,真是特别美好,光是回想他咬着唇,宁愿不断落泪,也不肯说一句告饶的话,那种倔强和不屈,就让臧锐已经暂且餍足的灼热,又有想品尝佳肴的冲云力。
臧锐并不滥.交,过往带上,床的人,都会事先调查一番,他自己也会定期到医院做检查,对于许从一,从收集来的资料中,知道对方是个洁身自好的人,因此,两人的接触,都极为亲密,没有任何的隔阂。
东西在里面对脆弱的肠.壁不好,臧锐将人搂进浴室,放了一缸温热的水,直接搂着人,抬脚跨进去。
过去那些床伴,从来都是让他们自己处理,眼下这样算是第一次,并不觉得这违背了他过往的准则,这个人和那些不一样。他甚至已经下了决定,等这次旅行完,就带许从一到国外,到同性能够结婚的地方去。
在酒店一住就是三天,这三天有大半的时间,许从一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中途有出去过,酒店后面有个温泉,自然不是单独一人,臧锐始终都在一边,男人穿着显露着完美身材的泳裤,在泉水中如矫健的人鱼般,畅快游着,许从一穿着长衣长裤,他身上许多地方都被男人故意留下醒目的痕迹,脖子上也有,天气微冷,许从一就围了围巾,将该处咬痕一并遮了。
但即便这样,一路过来,依旧收获了不少人的注目,男人搂着他,那种绝对强势的占有欲,是个人,只要没眼瞎的,都会做一定猜想,他相貌完全谈不上好看,顶多是干净点,和其他人完全没可比性。
于是人们便有许多其他联想,一些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声音不大,但也不小,足够许从一听得一清二楚。
说什么肯定是他主云力勾引的,长那么普通,肯定身体特别浪.骚,看走路姿势,估计被懆了个彻底……
人们总爱以恶意来揣度他人,全然不在意会不会给对方造成伤害。
许从一在温泉边一个木质长椅上坐着,和周围人保持着一定距离。臧锐这人对他有极强的控制欲,之前他和某个人意外说了两句话,臧锐就过来将人给瞪跑了,全然将他当成了他的私有物。
这种爱病态且扭曲,能接受的,估计只能是那些天生抖m的人,可惜他许从一,目前还没发展出那个爱好来。
系统:“哎,看你最近和展锐相处得挺和谐的,没剧烈反抗,也没再冷眼相对,说起来,就开始那会他手段粗暴了点,后面也挺顾及你感受的。”
“所以,你真正想说的是?”
系统语气有点讪然:“其实他也挺可怜的,已经对你情根深种,但很快就要面临失去你的事实。”
许从一转目,看着温泉中游得差不多的男人,这会已经步上台阶,往他这个方向走过来,许从一面容淡漠。
“你什么时候成拉皮条的了?”系统这是在帮着臧锐说话,许从一就奇了怪了,和系统绑定的是他吧。
系统声音有点颤:“臧锐他很帅啊!”颜值即正义,系统是个彻彻底底的颜控,虽然现在才暴露。
许从一笑了:“那你当初怎么没选个好看点的宿主?”
“不一样啊,没有可比性。颜值过高的话,会被很多人关注,进而有可能影响到小说世界法则,造成不必要的扭曲。在选择宿主时,会考虑到其他方面。”
系统到没隐瞒许从一。
许从一也不是真的想要个什么结果,相貌这方面,从来不是他关心的事。
至于系统潜台词里面的意思,让他对臧锐好一点,那就更不可能了。
怎么说,他也曾经是臧锐妹妹的男朋友,最后被强行禁锢在臧锐身边,他要是忽然对臧锐和颜悦色,那才真的是崩人设。
臧锐一身都是水,透明的水珠沿着他赤.裸的胸膛,一路掠过要腹,掠过形状分明的腹肌,然后堙没在深色的裤沿中。潜伏在底裤中的雄伟,就算这会是安静的,其形状也相当可观。
至于昂立起来时,就更令人咂舌了,完全是非人的尺寸。
男人身高体壮,臂长腿长,身材绝好,比之那些封面上的男明星还要略胜一筹,没有那种故作的姿态,周身威严气势,浑然天成。
男人一路淌水,幽邃眼眸注意到许从一微扬的唇角。
“在想什么?”笑得这么开心,臧锐悍然的身躯笼罩在许从一面前,后者脸颊上的笑,随着臧锐的靠近,光速隐没。
许从一猛地起身,周围已经有三三两两视线在往这边觑,带着显而易见的好奇看戏姿态,许从一没那个特殊爱好,臧锐可以肆无忌惮、为所欲为,他不在乎,他许从一还不想成为猴子。
许从一转过头就准备离开,手臂上一股力量拽着,并不是很大,但足够他无法挣脱。
倏地拧身,许从一平静淡漠的眼眸里冒出一直压抑着的愤怒憎恶。
臧锐看着比他个子略低点的青年,脸上有笑容,眼底不见分毫笑意:“我和你说话时,别总是无视我。”
他的话相当霸道,让许从一微愕后,呵地冷讽出声。
“你是意思,是让我对一个强.暴犯和颜悦色?臧锐,你脸是不是太大了。”许从一吊着眼不无讥诮地道。
臧锐指骨稍用了力,但还不至于让许从一痛得皱眉。
“我脸大不大我不知,但我有个地方很大,你切身体会过,不是吗?”臧锐贴着许从一耳侧,出口的话瞬间来了个急转弯,许从一哪里能预料到臧锐会说这个,脸色乍红,然后是被气得嘴唇都发抖。
许从一怒极,一把推开臧锐,往温泉外面走,一直守在门口处的两衣服男见他出来,无声无息跟在身后。那个有着水床的房间,许从一不想去,于是一个人围着酒店转悠。
已入秋季,夜幕拉得很快,几乎眨眼时间,天色就暗沉得好像白昼不存在过一般,夜风冰冷,白天有点太阳,许从一穿得不多,这会手脚都被风吹得僵直,他往掌心不停喝热气,逃避自然不是什么办法,他不可能在外面待一晚上,但回去,就得面临这些天重复着的事,那又是许从一更不想面对的。
可是,他还有第二个选择吗?没有啊。
系统悄悄冒出来:“我说宿主,臧锐没在,你就不用演了吧。这个时候就不用太尽责了,也适当休息一下。”
许从一在两衣服男的陪同——也是监视下,乘坐电梯回房间,他偏开头,电梯一面墙透明如镜,许从一盯着里面那个自己,笑意流动到眼底。
“一个好的演员,要随时都能进入角色。”而他之所以这样,也不过是因为觉得挺有意思。
“我只是担心你太入戏。”然后或者不容易走出来,毕竟这才第一个世界,以后还会有很多,会出现许多不同的人,遇到许多不同的事。
“你的担心很多余。”试想他一个冷心的人,会对谁动心,连他自己,他都不怎么爱,何况其他人。
系统幽怨叹了声。
酒店的行程有三天,这三天过得快也过得慢,白天的时间异常快,夜晚却是漫长到让许从一有种错觉,似乎会这么一直蔓延下去。天才记住只需1秒,秀书网www.xiumb.com!免费无弹小说手机站m.xiumb.co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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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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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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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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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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