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息怒!”贾诩劝说道。
“先生莫非不担心贾复吗?”听到贾诩的声音,杨广平复了一下心情,对贾诩关怀的问道。对于贾诩杨广还是给予了非常足够的尊重,毕竟从灭董卓开始,贾诩一直给了他非常多的帮助,如今河南尹被占领,豫州和司隶的路被切断,最危险的便是贾诩的儿子贾复了。
“将军战死沙场乃是天数,何况贾复还未战死。”贾诩淡然,平静的答道,贾诩心中在想什么,谁都不清楚,谁都无法预料。
“先生高义,杨广佩服!”杨广深吸一口气,郑重的说道。
“主公过奖!”
“先生以为,接下来某应该如何做?”杨广向贾诩请教道。
“河东一战,我军失去了三万兵马,豫州两万兵马也切断了联系,凉州的战斗也是损兵折将,如今大军收缩集中,虽是为了护住长安,但兵力上的差距却变得非常明显,若要战,不可硬拼,须得周旋。”贾诩回答道。
“算起来我军依旧有二十万兵马,比之刘辩也差不了多少,先生为何言兵力有差距了。”杨广不解道。
“杨素将军派五万大军是有原因的,益州的敌人不可不防。益州易守难攻,也同样难出,五万大军镇守在几处要道,益州的敌人便威胁不到长安,然而一旦撤走那五万大军,与刘辩的大军对抗,益州便有机可乘,可以长驱直入进入长安,所以那五万大军,不到紧要关头不可调动,这也是为何我军兵力不如他们的原因。”贾诩解释道。
“按照先生所说益州难很进亦难出,如此一来某可以削减把守的兵力,却不放弃把守,先生以为如何。”杨广询问道。
“主公的想法属下明白,刘辩的确才是我军的大敌,然益州不可不防,若主公想要调动大军,当三思而后行,谨慎,小心。”贾诩明白,杨广的全部精力都在刘辩的人马身上,对于益州的敌人有些疏于防范,有些轻视,而且即便他劝说或许也改变不了这件事情,因为天底下几乎没有人不是这样的。
“放心,某自有打算!”杨广自信的答道,似乎杨广已经有了很好的办法,而且杨广对此非常满意。
“主公,属下担心,短时间内我军又将再丢一军。”贾诩叹息道。
“先生何意?”杨广脸色立即大变,非常阴沉,看着贾诩的目光是非常不满。
“如今河东郡被占,左冯翎便空了空了,然而左冯翎一旦失去了,那长安便危险了,若属下没有猜错,主公要不了多久就会收到杨素将军的传信了。”贾诩依然很平静。
“那先生以为杨素会决定舍弃哪一郡?”杨广咬牙问道。
“应该是弘农!”
“不行,绝对不行,如今掌控我军在手里的只剩下右扶风,左冯翎,京兆尹,弘农四郡,一退再退,这仗就不要再打了,直接向刘辩投降便是。”杨广愤怒的说道。
“可是左冯翎不能没有兵马住手啊。”
“他杨素和伍云召不是合兵了吗,既然如此,那杨素和伍云召就可以分兵,另外某可以在从长安城调出一万兵马助他镇守左冯翎。”杨广立即答道。
贾诩没有再开口了,他知道杨广已经不会改变想法,没多久贾诩就离开了。
……
豫州,
“将军,这是从长安传来的信件。”
贾复接过信,疑惑的问道,“这封信是何人送来的,是如何送过来的?”
要知道如今豫州和长安之间已经被刘辩的大军给占领,这长安的信送到了豫州,如何不让贾复起疑。
“回将军,信是一个老人送过来的,不过那个老人已经走了。”
“你先下去吧!”贾复知道问不出什么东西,所以准备自己打开信看一看。
“诺!”
待人走后,贾复打开了手中的信,认真查看了起来。
片刻后,贾复将手中的信揣进了怀里,一言不发,脸色变得非常沉重,挣扎。
无人知道这封信的内容,除了贾复和写信的人,贾复不敢和别人提起这封信,哪怕他此时心乱如麻,他也同样不敢说出来,让人帮他分担。
……
果然如同贾诩所说,第二天杨广就收到了杨素的传信,而且和贾诩说的没有多大差别,杨广当然不会同意杨素的请求。Χiυmъ.cοΜ
他立即写信将自己想法传达给杨素,让杨素领兵前往左冯翎镇守,同时他开始调动长安的兵马前往左冯翎。
……
长安董府,
董氏之主如今是董承,当初董卓身死,杨广便展开了对董卓党羽的清洗,但是董承在董卓死后,便果断投靠了杨广,将家产兵权都交给了杨广,再加上董贵人的身份,杨广放弃了对付董承,在之后,董承为杨广立下了许多功劳,对杨广极为忠诚,一来二去杨广便任由了董承的发展,因此董家并没有就此覆灭,虽然少了董卓,董家在长安依然是混得风生水起。
这日董氏之主,董承秘密会见了一个人。
董承的房内,董承与一蒙面的中年相对而坐。
“军师!”董承恭敬的喊道。
“想不到董大人还知道某啊,既然董大人还叫某一声军师,那么想来董大人应该还记得主公吧。”中年男子开口了。
“董承不敢忘!”董承郑重的答道。董承的主公除了杨广便是董卓了,杨广为死,董卓已死,很显然董承二人说的是董卓,董承称中年男子为军师,这中年男子便也出来了,他便是一直隐藏起来的李儒。
“不敢忘就好,某听说前几日你的女儿被杨玄感杀了。”李儒随口说道。
李儒的话落到董承耳中后,董承的脸色立即就变了,董承黑着脸不悦的问道,“军师是来看董某笑话,嘲讽董某的吗?”
“董大人说的这是哪里话啊,李儒可未曾想过嘲讽董大人啊。”李儒连忙说道。
“既然如此,军师为何要提起小女,不是羞辱董某的莫非是羞辱小女的。”董承的脸色变得更差了。
“当然不是,李儒还没有这么不知死活,拿命开玩笑。”李儒平静的解释道。
“那还请军师你能给某一个解释。”
“董大人应该清楚的知道如今的战事吧?”
“某略有耳闻!”
“呵呵!”李儒微微一笑,也不在意继续开口说道,“如今凉州已失,豫州也被阻断了联系,河东郡,河内郡,河南尹也都落入了刘辩手中,掌握在杨广手中的只剩下了右扶风,左冯翎,京兆尹,弘农四郡,可如今左冯翎随着杨义臣战败变得空虚,杨广定然会派兵前往,可依靠着杨素伍云召那点兵力,如何能够守住左冯翎,弘农二郡,杨广要么从杨大眼手下抽调兵马,要么从长安抽调兵马……”
“军师还请你明言!”董承直接打断李儒的话,沉着脸质问道。
“某如今已经与益州的人达成了一致,如果不出意料,不管是杨大眼的兵马还是长安的兵马都会被调动,而那时候便是机会,我们与益州的兵马里应外合,拿下长安除掉杨广为主公,为你的女儿报仇。”李儒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来意,自己的计划。
“我考虑下!”董承迟疑了,犹豫的答道。
“好,某给你两日时间考虑,两日后事情就必须有个结果。”李儒果断的说道。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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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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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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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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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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