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看着身边女子说道。
“什么?”
女子面露不解。
“娘子,我决定参军!”
男子像是做了重大决定一样,艰难开口。
女子先是露出了吃惊的样子,但随后便消失。
“娘子不吃惊吗?”
男子不解的问道。
“我岂会不懂了,大丈夫不可久居人下,而夫君你更是如此,夫君你性子傲,又倔强,更何况夫君你是人中龙凤,不像那些普通人一样,否则的话你不会不接受大哥的接济,帮助,若非为了妾身和孩子你或许你连这屋子也不会要,而且要的这屋子还是这样的普通,跟大哥的府苑格格不入,大哥的朋友来了,还要经常替你解释。你有出人头地的想法,我早就料到会有今天了”。女子笑着解释道。
“谢谢娘子体谅!”
“但不知夫君要去哪里参军了,大哥此时并不在京城而在太原,莫非夫君要去太原参军?”女子面露疑惑之色。
男子摇了摇头,“我不会去大哥那里参军的。”
“也是!”女子哑然一笑。
“你性子傲,岂会愿意靠着大哥的身份从军了,若非如此大哥以前让你进他军中,你也不会不愿意了。”女子继续笑着说道。
男子也露出了笑容,“知我者,娘子也!”
……
翌日,
男子取下墙壁上的大弓,又将作为支撑房梁的大戟换下,背着大弓那件大戟,离开了家门。
……
“兄弟,你也是来报名参军的啊?”
“是啊!”男子羞涩答道。
常年不与外人打交道,使得男子比较青涩。
“瞧兄弟你这身装扮定是一个练家子啊!”
“大哥见笑了,小弟只是常年打猎而已,并不是什么练家子。”男子谦虚一笑。
“下一个!”
……
“姓名!”
“薛礼!”
“可否有字!”
“字仁贵!”
“薛仁贵!”
“年龄?”
“二十四!”
“家中有几人?”
“妻子和一双儿女,一家四口。”
“以前是干什么的。”
“打猎的!”
募兵的士官抬起头来看了看薛仁贵,发现了薛仁贵背上的大弓。
“我瞧你这弓不凡啊,怕是一般力气拉不开啊!若这真是你所用之弓,那想必你的力气不小啊!”
“将军谬赞了!”
“不过你这手上的兵器?”士官看着薛仁贵手中的方天画戟满脸的不解。
“这是小人祖传之物,方天画戟,也是小人的兵器。”薛仁贵立即答道。
“这真是你的兵器?”那士官带着将信将疑语气问道。
“这确实是小人的兵器,大人这难道有何不妥吗?”薛仁贵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不妥,只是……”那士官欲言又止。
“你以为拿个方天画戟做兵器就是绝世猛将吗?”
这时士官旁边的一个士兵忍不住说道,脸上还带着轻蔑的表情。
“这……小人不敢,小人也从未自称过什么……”薛仁贵立即解释。
“哼!你以为拿个方天画戟就是吕布啊。”
那士兵无视薛仁贵的解释又立即嘲讽道。
“闭嘴!”
这时那士官反应过来了,朝士兵大喝一声。
“将军,我……他……”
“闭嘴,我叫你闭嘴!”
“小兄弟,对不起啊,我这手下言语冲撞了你,我替他向你道歉。”士官和蔼的对薛仁贵说道。
“没事的!我这兵器也确实稀罕了些,别人误会也不奇怪。”薛仁贵挠了挠头尴尬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小兄弟不介意就行。”
“大人,小人可否入军了?”
“可以,当然可以。”士官笑着答道。
“小兄弟,你以后就到我的手下当兵吧,我叫张士贵,”张士贵对薛仁贵说道。
“见过张大人!”薛仁贵拱手道。
“唉,这就见外了,你我将来都是袍泽,战场上的生死兄弟,无需如此。”张士贵笑道。
薛仁贵轻轻一笑,不言语。
“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带薛礼去军营看看。”张士贵对刚刚那个嘲讽薛仁贵的士兵说道。
“诺!”
“走吧仁贵兄弟!”
薛仁贵跟着张士贵一路朝军营走去。
“大人为何如此相信小人?”在路上薛仁贵忍不住对张士贵问道。
“啊,薛兄弟此话何意?”张士贵装作不解的回答道。
“难道张大人不认为末将是欺世盗名之辈吗?”薛仁贵继续问道。
张士贵停了下来,看着薛仁贵道,“薛兄弟真想知道?”
“小人用的兵器方天画戟,乃是天下第一猛将吕布所用的武器,而且用此类武器的人稀少,不是欺世盗名之辈就是厉害的武将,难道大人觉得薛仁贵不是欺世盗名之辈吗?”薛仁贵继续问道。
“既然兄弟执意要问,那为兄就告诉你吧!某有幸得知陛下正在各军之中寻找一个姓薛仁贵的新兵,不知其何意,能让陛下亲自寻找之人,定是非凡的人物,而某观兄弟你,英武不凡,有龙腾虎跃之相,定是人中龙凤,所以为重认为你就是那陛下所找的薛仁贵。”张士贵严肃说道。
“那大人可知陛下寻找我的目的,是好还是坏?”薛仁贵急忙问道。
张士贵却是摇了摇头,“我不知陛下用意,但我观你一身正气,绝不是奸恶之辈,陛下应该不会是为了对你不利。”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万一陛下是为了除掉我了。”薛仁贵惊慌的说道。
“为兄这里有一计,不知兄弟可否听我一言。”张士贵这时说道。
薛仁贵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立即询问道,“还请大人救我!”
“你改名换姓入到军中,我将你放到隐蔽的地方,将来你在寻求建功立业的机会,若有朝一日你立得奇功,以陛下的仁慈就算你犯了大错也定会饶过你的。”
想了一下,薛仁贵觉得这个办法值得一试,回答道,“大人此计虽好,但姓名受于祖宗父母,怎可随意改名换姓。”
“这,可隐姓埋名乃是为了你的性命,若你父母祖宗知晓也定不会怪罪于你的。”张士贵为难的说道。
“不行,不行!薛仁贵绝不作这改名换姓之事。”薛仁贵坚定的摇头。
“那,那你看这样如何,陛下寻的是薛仁贵并未提及薛礼,你便以薛礼之名入军如何,不过在军中你不可提及你薛仁贵之名。”张士贵沉思片刻后,说道。
“大人此法确实可行,但就是不知道陛下知不知道薛礼之名了。”
“怎可顾及那么多,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安身军中,以求立下奇功。”张士贵反驳道。
“大人之言,小人谨记!”
“好,既然如此,我就把你的身份修改一番,然后给你安排职务吧!”
“谢谢大人了!”
……
“薛礼,你就是新加入我们火头军的薛礼吗?”
“正是!”
“我见你长得人高马大的,年纪轻轻的怎么想着进火头军啊,莫不是不敢上战场,怕丢了性命所以才来火头军赚些钱财啊?哈哈!”
薛仁贵谨记着张士贵的教导,并未发怒而是低声说道,“小人家中有妻子,儿女三人,我需要照顾他三人,不得有闪失,所以小人……”琇書蛧
“看来,你还是有难言之隐了,既然如此,也不管你从前怎么样,从今之后,你就是火头军的人了。”
“谢谢大人!”
“不需要叫我大人,我也不是什么大人,他们都叫我老李头,你也这样叫吧。”老李头说道。
“李大哥!”
“罢了,罢了,随你吧!”老李头挥挥手。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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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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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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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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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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