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也只剩下郝向南的喘气声,近得像是贴在她的耳际,性感又撩人。
沈清欢感觉身上的每个角落都被他吻过,全是炙,热的气息,像是用羽毛在心尖持续挠痒,拨弄着她越发迷乱的神经。
她轻舔了下唇角,借着浓浓的醉意,然后,出手,拽着郝向南往床上一带,继而整个人生扑了上去……
就在这个档口,隔壁突然传来几个月没出现的撞墙声。
砰砰砰——
突兀又激,烈的声音,瞬间将郝向南已经在疯狂边缘的理智又拉了回来。
抬眸一看,女孩依旧坐在他身上,缠得很紧,他浑身的肌肉都在紧.绷,内心火热成一团,但还是控制着理智把她轻轻抱了下去。
给她重新穿好衣服,又亲了亲脸安抚了一下,抱到了他的房间。
女孩眼睑半阖,嘴里含含糊糊嘟囔着什么,似乎一副有些欲,求不满的样子。
到底睡意占了上风,裹着被子打了几个滚后,很快坠入了沉沉梦乡。
隔壁的动静益发猛烈起来,像是吹响了进攻的号角,前仆后继、来势汹汹。
在这寂静的夜里无限放大。
昏暗的房间里,郝向南耷拉着眼皮,慵慵懒懒地倚靠在门框上,默默点燃了一支烟。
烟雾在他指尖弥漫,他半垂着眸看了看床上的女孩,缓缓吐了两个字:
“闹心。”
翌日。
沈清欢带着宿醉的头疼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郝向南床上。
她脸色不由地一红,倏地掀开被子往自己身上扫视了一圈,还好,衣衫完整。
她松了口气,又缩着身子重新躺了回去。
身上的被子萦绕着他熟悉的气息,好闻极了。
沈清欢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思绪一点点拉回到昨天晚上。
但只能依稀记起让大柱送文英回去的片段,之后的事怎么也想不起来。
完全断片了。
叹了口气,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掀开被子起床。
屋内已经没了郝向南的身影,客厅的餐桌上赫然留着一张熟悉的纸条。
【锅里有早饭,我去上班了,下午休假陪你。】
沈清欢勾了勾唇,从锅里捏起一个馒头打开了房门。
院子里,和煦的阳光透过树梢映在屋前晾着的一排她换下来的衣服上。
也不知道郝向南什么时候起来的,竟然这么早就把衣服洗好了。
哐当——
脸盆与地面的碰触声惊动了沈清欢,顺着声音一侧头,就看到了正在洗衣服的王香香。
王香香身旁不远处的椅子上,还坐着正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的葛老太。
一个长相平平的男人从他们房间里走了出来,将手里的茶杯递给葛老太,说了句:“娘,小心烫。”
沈清欢不用猜也知道,这个男人是葛武。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还有,王香香为什么又出现在这了?
不等她开口,王香香便出声了,她满脸娇羞地往葛武身上飞快地瞥了一眼,低声说道:
“清欢,我我…我男人昨晚去宿舍把我接回来了。”
沈清欢:“……!!”
葛武看了眼沈清欢,没说什么,转身进了屋。
“吆,小姑娘今天放假啊?”葛老太翘着兰花指捏起茶杯盖,悠闲地吹了一口,满是惬意地说。Χiυmъ.cοΜ
沈清欢没搭理她,目光落在王香香脸上顿了顿,只问了一句:“你不去上班了?”
回答她的是葛老太,她的语气透着傲慢与不屑:“嘿!瞧你这小姑娘说的!还去上什么班呀,我家又不差那几个小钱,还能让她缺吃短穿不成。”
嗯,是不缺吃短穿。
沈清欢气乐了,点点头,干脆利落地从王香香脸上移开视线,径直朝外面走去。
看着沈清欢的背影,王香香洗衣服的手顿了下,脸上露出一丝迟疑的犹豫。
但这一丝犹豫来得快,去得更快,刚刚冒出头还没成形,就被葛老太的呵斥声死死压了回去。
“快点洗,一会还要买菜做饭呢!”
“哦,妈,知道了。”
听着身后怯生生的声音,沈清欢只是眼皮微微动了动,并未回头。
人说,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进棺材不掉泪。
呵,这个王香香,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但这是别人自己选择的人生,哪里轮得着她来插手。
……
从外面晃荡一圈回来,头疼稍稍有了缓解。
趁着有时间,搬出郝向南的复习资料,将制定的复习计划仔细地梳理了一遍。
收音机里缓缓的电流声将屋外嘈杂的世界屏蔽在外,沈清欢屏息凝神沉醉其中,认认真真地开始校对郝向南写下的每一道习题。
等她伸了伸懒腰从案桌上直起身时,已经是三个小时后了。
咚咚——
也就在这时,屋外适时地响起一道不轻不重的叩门声。
沈清欢抬腕看了看时间,正是郝向南下班的时候。
眼底瞬间浮现一抹笑意,嘴角情不自禁地翘起,放下笔,飞快跑过去拉开了门栓。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刹那间,屋外的阳光照射进来。
男人高大的身影随之一同笼罩了进来,劈头盖脸地挡在了她身前,耀眼夺目。
郝向南停好车,扫了眼堆满课本和习题的餐桌,目光落回到沈清欢身上,撩起嘴角问:
“酒醒了?”
很平常的三个字,但是沈清欢的脸却瞬间滚,烫起来,她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垂下视线不敢看他。
“所以,下次还喝不?”郝向南慢条斯理地将尼龙袋里的铝制饭盒拿出来,又问了一句。
狗男人,没完没了了还。
沈清欢抿了抿唇,抬眸迎上他的目光故作镇定道:
“喝酒也是你同意的。再说了,我就是睡错了房间而已,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
“嗯,是没干什么出格的事。”郝向南想起昨晚她猛地扑上来差点把他生吞了的模样,半响后,拖腔拖调地补了句,
“就差呢……”
“就差什么?!”沈清欢打断他,莫名有些紧张。
郝向南将桌上的杂物清理掉,然后,整个人往沙发上一躺,看着她的目光深了些,眉眼间多了几丝明目张胆的勾引,慢悠悠地吐了句:
“你说呢?”
屋外的阳光斜斜地洒在他身上,透着痞痞的味道,他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弄得沈清欢更加不安。
她咬了咬牙,胸膛一挺,索性破罐子破摔:“哼!说什么说,又没把你吃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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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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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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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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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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