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着花白头发的中年男子拿到的牌面也不错,一张8一张10,同花。
到我这边的时候,就有些凄惨了,小4和小5,杂色。
原本我是不想继续跟下去的,但在信号被屏蔽求助无门的前提条件下,要想尽快脱困而出,只能暂时先往何中华制定的目标上去奔了。
所以,在光头男加注扔出五百万的筹码以后,最终我选择了跟注。
单从牌面上来看,这把牌那个荷官肯定会一直用触二张的手法,给我这边发小牌发到底。
跟到最后比牌的话,肯定必输无疑,不过……
在暗流涌动的赌局之上,一切都不可提前做下任何的定论。
因为先赢不是赢,后输才是输!
只要有机会,只要有操作空间,老千可以创造出无限可能!
荷官开始上手发第三张明牌。
从光头男门前开始下发,他拿到了一张A,牌面变成了一对A加单K。
染着花白头发的中年男子拿到一张Q,跟前面的8和10一样,都是清一色的方块同花面。
我这边最小,一张小3。xǐυmь.℃òm
很明显,荷官在洗牌的时候就已经提前为我码好了专属的牌序。
只要我选择跟,他就会用触二张的手法,给我发出一副明面上看着虽然很小,但暗地里还有机会能翻盘成杂顺的手牌。
一旦我上钩跟了下去,就等于入了套,结果只有一个:等着挨刀!
就目前来看,我们三个人里以中年男子的同花牌面最大,光头男紧随其后,我直接垫底。
不过,梭哈玩多了的人都知道,什么同花顺、同花、三带二之类的大牌牌面,实际作用都没有保底一对的牌要来得踏实。
所以换句话来解释的意思就是,在完整的牌路没有出来以前,这副牌我们仨的差距,其实并不算很大,都有希望去“搏”自己想要的东西。
当然,以上这句话出自于我的自我理想状态之下……
同花牌面出来以后,按照规矩,这一轮中年男子率先叫注。
没有任何犹豫,中年男子拿起一枚长方形的塑料筹码,开口说道:“随便玩玩,一千万!”
我知道,手握同花牌面的中年男子,之所以没有下重注纯粹就是为了钓我。
却不知高端的猎手,往往都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于是,我一言不发的跟了注。
想尽快脱身就得不断赢牌,而赢牌的关键,就在于最后的比牌环节。
只有跟到底,才会有比牌出现。
提前弃牌,结果一会一输到底。
………………
不得不承认,这几位老千的演技还是挺到位的。
似乎还记得自己扮演的角色是老板,只见在我后面跟注的光头男,一边叼着雪茄,一边瓮声瓮气的说道:“小兄弟,这种牌面你都敢跟?看样子你跟何公子的关系肯定不浅呐!”
光头男的言外之意,是指我在浪费何中华留下来的筹码。
闻言,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笑呵呵的回道:“还好还好!平时我也就爱玩儿梭哈,哪怕不是过来救场的,这种牌也会跟的。”
“这样啊……”顿了顿,在朝中年男子递去了一抹隐晦的眼色以后,光头男忽然开口说道:“你要搏地龙(杂顺),我要搏三条和葫芦,咱俩是实打实的冤家牌。”
“你搏到我没搏到,我输;你没搏到我搏到,我赢!”
“既然小兄弟对梭哈挺有研究的,那我就不让着你了!”
“跟一千万,再大你一千万!”
显然,这是光头在跟中年男子暗中用眼神交流完之后,准备对我痛下杀手的前兆了。
至此我终于确定了,这五人坐上桌扮演不同的角色,来跟我赌梭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
他们几个的任务,就是想办法将我彻底的拖住,留在别墅里。
光头男加注以后,轮到中年男子的时候,手握目前全场最大牌面的他,没有一丁半点儿的犹豫,果断又扔了一千万筹码上桌。
紧接着,这个形似阿King的家伙立马就将目光转向我,眼神满是挑衅与轻蔑。
呵呵~拙劣的激将法!
其实,都不用使什么激将法,只要前面我没选择弃牌,后面必然就会跟到底。
富贵险中求,成功细中取!
每一局牌对他们来说都是机会,对我……其实也一样!
故而,我没做任何的思考,直接又扔了一千万筹码上桌。
跟注完毕,荷官开始发牌。
第五张暗牌依次看完之后,
光头男面前的四张明牌分别为:A、K、A、6。
牌路彻底定型,葫芦已经没了,最大也就是三条A。
中年男子的明牌牌面为:8、10、Q、7,全是方块同花。
我这边算是拿到了跟牌前最想要的牌面,一张虽然小到不能再小的小2,但却顺利的让明牌牌面变成2345的杂顺,而且还是两头顺的那种。
最开始的底牌,到现在我还没掀开来看过。
我心知肚明,我现在拿到手的四张明牌和底牌,肯定都是那个荷官早就提前设计好了的。
想赢绝对不可能,跟到最后就是上去送的,所以还不如不看。
前面荷官洗牌偷偷动手脚的时候,肯定不会预知到后面只有三家人玩牌,除了用触二张压着我的五张牌以外,像光头男跟中年男子现在拿到手的这种牌面,肯定是荷官利用自己的记忆从牌堆里找出来的。
有准确,也有偏差存在。
故而,真正决定比赛走向的胜负手,还取决于我们自己。
心中这般想着的时候,手握同花牌面的中年男子,一把将面前的筹码推出来小半,开口说道:“五千万!”
坦白说,对我威胁最大的就是中年男子的同花,因为哪怕我出千将底牌换成A和6里的任意一张,杂顺也赢不了通话。
单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最理智最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弃牌才对,但是……
我不能弃牌!
因为现在输一局,我可能要花三四局甚至是五六局的时间才能盘回来!
真要被他们这群人给拖住了的话,今晚的决赛可就赶不上了。
再一个,刚才中年男子在开第五张暗牌前手上有动作,很明显是跟底牌做了交换的,他目前真正的牌面绝对不是同花!
所以,我选择了反其道而行之。
“跟你五千万,然后……”
顿了顿,我拿起桌上面前唯二的两枚过亿的塑料筹码,轻笑道,再大你两个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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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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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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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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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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