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推开,我冷笑一声,然后走向青玉厅的某间包厢。
很快,那人便把筹码都给我换了来,还带进来了一个负责发牌的荷官。
那荷官三十多岁,其貌不扬,一双手又细又长,指甲修剪的极为光滑,这人要不是老千,我把桌子吃了。
“叶先生,好好玩。”
那女人瞪了我一眼,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也就在她走了后,我朝着那荷官扬了扬下巴:“好好发牌,别给我搞那些有的没得,不然,老子要你的手!”
话落,我直接把后腰插着的匕首抽了出来,砸在了桌子上。
荷官扫了我一眼,淡淡点头,随后开始洗牌,并问道:“老板玩什么?”
我一笑:“百家乐。”
说话的同时,我拿出手机给王红樱和大熊发去消息。
“大鱼被我钓出来了,你们可以进来了,低调行事。”
很快我便收到了王红樱的回复:“收到。”
收起手机,我朝着荷官勾了勾手指:“等会,我要检查牌。”
说着,我抓了抓头皮。
也就在抓头皮时,我手指的指甲缝里都塞满了啫喱水。
我为啥来之前要用半瓶啫喱水打理头发,真当我为了发型吗?!m.χIùmЬ.CǒM
当然不是!
啫喱水其实是为出千做准备来着,或者说,是为‘反千’做准备!
我用沾满啫喱水的手开始洗牌,并拿出了几张牌来看。
也就在看的时候,指甲里塞着的啫喱水被我抹在了牌上。
如此一来,牌便像是被涂了透明浆糊似的,会跟上下紧贴着的牌黏在一起。
如此一来,发牌的荷官再想出千,可就不容易了。
一共两副牌,每副牌都被我做了手脚,随后我便还给了荷官。
他或许发现了我动手脚,也或许没发现,都无所谓了。
作为在‘明’的人,我就是吸引注意力的靶子!
“发牌吧。”
荷官开始发牌,前十对牌都废掉了,从第十一对牌开始,正式开赌。
“老板,买定离手。”
荷官不卑不亢的看着我。
“第一把,意思意思,十万。”
我扔了十万筹码上去,买庄赢。
牌发下来,果然是庄赢。
两副牌而已,每张牌都在什么位置,我记得清清楚楚,只要那家伙不动手脚,我能把把都赢,而只要他动手脚,不路线还好,一但路线,老子直接剁了他的手!
果不其然,这第一把,我直接就赢了。
第二把,我二十万买闲家赢,还是赢了。
第三把,我四十万买庄赢,还是赢了。
四十万翻倍为八十万,八十万翻倍为一百六十万,一百六十万翻倍为三百二十万,没一会,我已经连闯五关。
就在闯到第六关的时候,我输了……
让我意外的是,这家伙出千的时候,竟然一点痕迹都没有。
然而,在我的观察下,很快我就发现了猫腻。
之所以我没发现他出千的痕迹,原因很简单,他不是靠手法出千,他是靠的桌子出千!
也就是说,这张赌桌是黑桌!
嘿,癞蛤蟆拌青蛙,长得丑你玩的花啊!
我暗暗冷笑,把涛子拉了过来,耳语数句。
“知会陶静姝,让她那个奥莱传媒的朋友找几个记者来青玉厅,记住,她是颗暗器,还不能暴露,让她小心点,把自己藏好了。”
涛子点头:“明白。”
话落,涛子开始无声的用手机操作起来。
之前闯九关,一分没赢不说,还搭进去了十万块钱。
但也没事,继续来。
“十万。”
这把赢了,连本带利返二十万。然后我又把这二十万直接押了上去,还是赢了,连本带利返四十万,我还是直接押……很快我又闯到了第五关。
原本的十万,已经翻到了三百多万。上一次就是在第六关的时候摔了个跟斗,同样的地方,我岂能跌倒两次?!
在押注的时候,我玩了个花的,故意押到了我会输的地方。
那荷官一点都没发现异常,依旧出千,然而这次,直接撞到了铁板上。
“怎……”
荷官眉毛一挑,瞠目结舌的看着我。
我冷冷一笑,有意无意的道:“跟我玩这些里根楞,你还嫩点!”
连闯六关,最初的十万筹码变成了六百多万!
现在我已经看出来了,这荷官的承受极限就是五百万左右。
如果我玩这种闯关的,只要到五百万,他就会直接出千赢回来,不会让我把钱捞走。
可现在,我已经捞走了六百多万,他明显有点沉不住气了。
两把一出千,三把一出千,只要我押重注,他必出千,而且发牌的速度也非常的慢。
每次发牌的时候,他都会在牌楦那稍微顿一顿。
我一眼就能看穿,他这完全是小伎俩!
他的小拇指上则戴了一枚银色的戒指,发牌的时候,借用戒指的反光,就能看到牌的花色以及数字。
而通过他这一手,我已经知道他是个什么级别的老千了。
暗灯以上,千将以下,介于两者之间。
如果是千将,动作不会这么僵硬,发牌的时候一扫一过,就能知道是什么牌。可他发牌的时候动作却并不是特别顺畅。
青玉厅并没太厉害的老千,这点我心知肚明。
首先,青玉厅开在葡京赌场里面,没必要聘请千王级别老千,那相当于是白花钱。
至于千将级别的老千,葡京赌张一抓一大把,需要的时候拉一个过来帮忙也就是了,至于专门聘请?
所以,青玉厅当家的老千,就是暗灯级别,或是比暗灯厉害一些。
青玉厅是贵宾厅,面向高端客户,众多叠码仔的技能点都加在了业务能力上,加在赌技上的技能点,十分有限。作为青玉厅头码的岚姐,连老千都不是,可见这些叠码仔确实严重偏科了。
但这无可厚非,叠码仔本来就是注重业务能力的职业,人家的职责是拉客户,不是抓千,更不是出千圈钱。
就在我准备等着记者过来,然后抓他个现成,接着水到渠成的搞臭青玉厅时,王红樱的短信发来。
“明哥,盯上我了,你那边弄点动静出来啊,我这边已经赢了三千多万了,今晚咱们起码能弄五千万走!”
很久没圈钱了,王红樱显然有点兴奋外露。
“五千万你就满足了?”
冷笑一声,我编辑短信:“没赢够一个亿,你别出来,我这边马上会搞个大动静出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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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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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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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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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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