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个?”
眼见王红樱要和涛子吵起来,我摆摆手,随后道:“你说的很对,不过这里不是赌场,这里是茶楼,而现在,是我在考验你有没有能力为我做事。”
言下之意,你现在必须得听我的。
王红樱顶了一下鼻子:“我可不是……”
她话没说完,王红伟就推了她一下,低声训斥了一句:“你有完没完?”
王红樱不满的哼了一声,随后向我走来,发狠的说道:“看我不把你藏的牌都找出来!”
我笑了,要是真能如此,那我花多少钱也要留下你。
她伸出手来,开始搜我的身,最后在我身上搜出来四张牌,接着一边继续找一边抱怨道:“这也太不公平了,我哥都在你身上找过了,我……”
不等她说完,我便打断道:“你哥找过的地方,你一样可以找。”
她将信将疑的看了我一眼,随后在我双袖双腿上找了找,还真被她找出了五张牌,她朝王红伟乐道:“你找的根本不仔细嘛。”
王红伟看了看我,面露沉思之色。
这时王红樱满意的道:“行了,我已经找出九张牌来了,也找够了。”
我看看她得意的样子,笑说:“我身上还藏了牌,你不再找找了?”
她一脸不信的道:“还有?我不信。”
我冲她一笑,张了张嘴,接着从嘴里上愕捏出了一张红桃A。
王红樱一脸的嫌弃:“啧啧,真恶心。”
嘴上这么说,实则她眼里却闪过惊色。
要知道,我嘴里一直藏着一张牌,但说话抽烟什么的,却不见丝毫变样,这足以说明厉害了。Χiυmъ.cοΜ
也就在她面露嫌弃的时候,我一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袖口弹出一张牌,就近滑到了她衣服的口袋里。
当她转身离开时,我轻拍她的后背,又是一张牌弹出,被我塞进了她的后领里面。
从始至终,她毫无察觉,一点异样没有。
她都尚且如此,别人就更没察觉到异样了。
“明哥,冒昧的问一下。”
这时,王红伟面色凝重的看着我,沉声道:“你这是‘下海牌’吗?”
“下海牌!”
听了王红伟的话,王红樱连忙回头看向我,面上显而易见的露出惊色。
还是有识货的人的,我笑了笑,双袖一甩,两张牌落手,被我拍在了桌上。接着我一手在后脑一抹,装作在后脖颈抓痒的样子,等抽回手的时候,食指拇指里正夹着一张牌。
现在,我身上还剩下十多张牌!
拿起桌上的一张大王,我朝他们示意了一番,接着从袖口藏起,随后抬手抓痒,接着身子前倾,后背拱起,另一手去后脖领抓痒,抓痒的时候,那张大王被我从后衣领里抽了出来。
周围顿时一片吸气声。
胖子惊呼道:“真是神了,明哥,你怎么做到的?”
我淡淡把玩着手里的牌,随口道:“这就是下海牌。”
所谓下海牌,其实就是在身上藏牌的一种手段。
这就相当于让牌在身上游泳,想让它去哪,它就去哪。
而下海牌,算是应付人查脏的最好手段了。
我对涛子示意:“把箱子搬桌上来。”
涛子点头,把两个大箱子从地上搬到了桌上。
看了看周围的人,我淡淡道:“我不要求你们能完全学会下海牌,但起码要做到能在身上藏几张牌而不被人发现。”
蛤蟆抬了抬手:“那个,明哥,这下海牌要怎么练?”
我朝着桌上的两个箱子努努嘴:“看看里面都有什么。”
一帮人立刻围了上去,有的人从箱子里拿出了扑克牌来,有的人从箱子里拿出了吹风机或是熨斗,还有的拿出了爽身粉。
我对蛤蟆道:“会不会收牌?”
蛤蟆不好意思道:“收不利索。”
只要你会点就行,我直接道:“衣服脱下来。”
蛤蟆点点头,直接把衣服脱了下来。
我又说:“胳膊上擦爽身粉。”
“哦。”
蛤蟆马上照办,而他在擦爽身粉的时候,我则拿了熨斗熨他的衣服,把他的袖子熨的又平又直,随后抓了一把爽身粉在袖口里撒了撒,接着用吹风机把他胳膊吹干。
做完了这些,我让他把衣服穿上,并道:“现在,你收牌试试。”
蛤蟆拿起桌上的一张牌,基本上是随意的一弹,一张牌立马被他收到了袖子里。
“哎?”
蛤蟆惊异一声,又拿起一张牌来一弹,又把牌收了进去。
我又道:“抬胳膊。”
蛤蟆抬了抬胳膊,面上露出诧异之色:“牌怎么这么滑溜。”
他让旁边的人帮忙,从他的后背里拿出了两张牌出来。
熨斗将袖子熨平,爽身粉让皮肤不涩,再加上衣服里也有爽身粉,牌一滑进去,只要抬抬胳膊,牌就能顺着袖口滑到后背或是前胸。
我道:“你们也都看到了,只要会些藏牌的基础,练下海牌并不难,我给你们一个星期的时间,一个星期内,我要你们每个人都能在身上藏五张牌。”
那些人面面相觑,纷纷点头。
这些人,不是牌手就是门徒,都有点底子,配上这些爽身粉熨斗之类的,下海牌并不难练,一个星期练到藏五张牌的程度,这要求一点也不苛刻。
安排了这些,我对王红樱和王红伟道:“至于你俩。”
目光在俩人身上扫了扫,我嘴角一勾,幽幽道:“我要你俩做老正。”
老正,就是千门八将的正将,传统蓝道里,老千的自称都是老正,直到民国之后,老正这称呼才逐渐被老千取代。
俩人对视一眼,接着王红樱道:“也就是说,还有老反老火老提老谣了?”
不等我说什么,她又皱眉道:“这都什么年代了,千门八将那一套早玩不转了。”
王红伟没好气道:“你少说两句,明哥,你接着说。”
我道:“千门八将那套是有点过时了,但也不是全都没用了。”
“老正牌桌上出千,老反牌桌上跟你配合,两个脱将洗脏,三个风将应对意外情况。”
我正要接着说,大哥大突然响起。
我愣了下,朝王家兄妹摆摆手,随后接起电话。
电话一接起来,便听那边响起刘发的声音:“老弟,曹龙那边竟然他妈的有场子!”
我一愣,接着想到了昨天让刘发拜托绣姐去查的事。
我回头看了看那些门徒牌手们,一个想法缓缓浮上心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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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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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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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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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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