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人的连环锁子阵攻防有度,刘锜的兵士不但多次进攻未能奏效,还死伤过半。
歹人们挥动利剑、双钩等兵器,对刘锜不断挑衅。
刘锜大怒,拔出随身的配剑,与众兵士一齐围杀歹人。
然而刘锜虽然弓马娴熟,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但是面对武林人士,他这战场上的功夫却没有丝毫的用武之地。
短短的几招过后,刘锜的兵士又有十几人倒地而亡,而他自己也被歹人乘机刺了一剑。
最后,若非兵士拼死抵挡,恐怕刘锜和兰香都要命丧歹人的手里。
回到府上,朗中给刘锜敷上止血去伤的草药后,告诉其伤到筋骨,必须按时换药,用心调理百日方可痊愈。
刘锜的脑海中想起被歹人加害的孙铁匠和春生,又回忆着三名歹人的凶狠无忌,他心中的怒火以腾然升起。
他紧握双拳,神情坚毅地告诉兰香,一定会为她一家讨回这笔血债。
刘锜让兵士取来笔墨,他亲书一封,将书信交给了先锋徐天远。
刘锜对徐天远说道:“徐将军,想必你已经知晓,歹人在顺州的所作所为。我身为守城将军,若不能维护治安,保护百姓的生命,有什么面目再拿朝廷的俸禄?我今天折箭立誓,定要捉到这三个为非作歹的贼人。所以请徐将军代我去陈州一行,请傅少侠和赵女侠相助。”
徐天远将书信揣入怀中,神情正色地答复刘锜,他一定不辱使命。
刘锜叮嘱徐天远一路小心后,徐天远带好路上用度,打马如飞,一路星驰直奔陈州而来。
徐天远见过董知府说明情况后,董知府告诉徐天远,傅少侠和赵女侠今天早上就出了东城门。
徐天远询问董知府,他们临走之际,可曾言明将要去哪?
董知府摇了摇头,他对徐天远说道:“这些江湖义士,都是四海为家,漂泊不定,本府也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
徐天远闻讯也不敢在此逗留,他向董知府告辞后,亦出了东城门,一路寻找傅天鹏和赵雪晴的踪迹。
徐天远骑行百十余里,天已渐渐黑沉。他只见眼前一处高山,犹如一个巨人似的挡住他的行路。
徐天远勒马伫立,只见山道旁有块石碑。
石碑上写着“恶狼山”三个大字。
徐天远望了望直上天极的山石路径,又看到山道的一旁还有条小路,这小路曲折绵长,不知通向何处。
徐天远不及多想,拍马就向小路行进。
他又前行了十余里后,发现这里芜草从生,荆棘遍地,很是难行。
徐天远拔出配刀,放倒杂草和荆棘,驱马继续向前赶路。
就在此时,“轰然”一声过后,徐天远和战马双双落入了陷马坑中。
他从马背上站起身来,双手攀附坑壁欲往上爬,奈何坑壁太滑。徐天远几次掉回坑里,身上力气渐渐用尽。
这时,坑外有人哈哈笑道:“捉到条大鱼,还是个将军。”
一个喽啰吹了声口哨后,随即一个身形瘦削如猴的人,带着百十来个人赶到了这里。
徐天远抬眼看到这伙贼人,怒气冲冲地说道:“贼人,你们听着,我是顺州先锋将徐天远,你们识相的赶快把我给放了。不然大军知晓此事,定然将你们这伙贼众尽数剿灭。”
那个瘦削如猴的人,听完徐天远的话后,立刻亮出刀子来。他冲着徐天远吼叫道:“徐天远,别说是你,就是刘锜来了,老子也敢照他身上戳个二三十个透明窟窿。”
徐天远一听这个人知晓刘锜,神情惊讶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瘦猴样的男子冷哼一声道:“老子乃是薛义。”
徐天远一听这个名字,极力在脑海中搜索,他忽然想起,此人是在董昭之手下办差的。
想到这一点后,徐天远目光冷厉,指着薛义喝问道:“薛义,董知府是何等的刚正不阿,你怎么能与歹人混在一起,这岂不是玷污了他的清誉?”
薛义随即吼叫道:“徐天远,你少放狗屁。老子早就不在董昭之手下当差了,那家伙穷得连块豆腐都买不起,难道让我跟着他喝西北风?”
徐天远随即答道:“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薛义咆哮道:“够了,别在我这讲什么大道理。老子今天宰了你,向金国明志。”
说罢,薛义就喝令匪众们向坑里投掷石块和弓箭。
徐天远拔刀相挡,虽然挡住不少乱石和飞箭,但是自己也身上几处受伤。
他强忍着痛楚,口中大骂薛义不止。
薛义怪眼乱转,不断冲着喽啰挥手,示意他们赶紧将徐天远除掉。
危难关头,就见道旁奔来两个人,他们冲着薛义大叫道:“姓薛的,住手。”
薛义扭身回望,一见这两个人后,立时吓得魂飞天外。
原来来人正是傅天鹏和赵雪晴。
他们本欲通过火雷珠一事,追查幕后的黑手,不想在半路迷失了路径。
二人绕了三十余里路,来到了恶狼山地界。
此刻他们见到薛义,也算是错有错着。
傅天鹏看到薛义后,心中顿生仇恨的火焰。
他拔出碧波宝刀,刀锋指向薛义,口中大骂道:“薛义,你勾结金国,意图偷运火药和粮草,这般卖国求荣,简直是罪该万死。”
薛义眼放凶光,冲着地上吐了口唾沫。他告诉傅天鹏,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傅天鹏步下走惊龙,身体若飞梭,他舞动宝刀猛然上前,向薛义的头上砍去。
薛义只感到眼前白光闪动,待他发觉后,傅天鹏早已欺身上前。
傅天鹏大吼道:“薛义,吃我一刀。”
凌厉的寒风在脖间呼啸,薛义吓得直缩脖子。
这一刀势大力沉,锋刃砍到山旁一棵碗口粗的树身,立时将树拦腰截到两断。
薛义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先前的狠厉嚣张,早就跑到爪哇国去了,他抱头鼠窜,连呼救命。
傅天鹏提到追赶,不让薛义逃走。
这边众喽啰将赵雪晴团团围住,他们撒网的撒网、用挠钩的用挠头,各种兵刃齐齐亮相,一心想置她于死地。
面对群贼的围攻,赵雪晴芙蓉玉面没有半点波澜,她深吸口气,口中娇喝一声,婵娟剑化作万道游龙,在她的周身来往穿行。
攻上前来的众喽啰,在剑气的笼罩下死的死,伤的伤。
赵雪晴趁势使出“凤翔九霄”,只见她曼妙绰约的身姿在半空连续纵跃后,手中婵娟剑就势剑尖向下一点,剑锋在众喽啰的头顶化成一片雪花。
余下的喽啰在凌厉的剑气下,纷纷倒地毙命。
薛义见手下尽皆死于当场,他更是脚底抹油,没命地向前狂奔。
傅天鹏施展轻功,飞身而起后,瞬间拦在了薛义的面前。
就在他要动手之际,石径上又跑出来一伙人。
为首的人手拿护手钩,他身高六尺,体态浑圆。一张银盆大脸,生着两道须眉、一对斗牛眼,蒜头鼻子满是酒红,紧紧地贴在面门。
见到傅天鹏后,此人满嘴唾沫星子乱飞地吼叫道:“傅天鹏,你可真是阴魂不散,居然敢到恶狼山来捣乱。”
傅天鹏看到来人后,更是怒不可遏。
他刀指此人,对他说道:“姓熊的恶贼,抢劫官粮,偷运火药也有你一份。今天你和薛义聚齐,我定要取你们二人的狗头。”琇書蛧
傅天鹏的话音刚落,就见山路上又下来两个人,其中的一人身高九尺,虎背熊腰。他那双三角眼,放着狠厉的光芒。
见到傅天鹏后,此人用浑厚的声音轻蔑地对说道:“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敢说这样的大话。”
傅天鹏拔刀相向,指着此人说道:“你又是什么人?”
童大海屈身弓腰,一脸谄媚地此人的身旁钻出。
他指着傅天鹏骂道:“瞎了你的狗眼,这是恶狼山的三寨主,江湖人称“望山狼”的许山狼马寨主。”
傅天鹏冷哼一声道:“哼,什么狼啊,狗啊的,本少侠的宝刀专斩恶人恶畜。”
许山狼听到此话阴沉下脸,手中的弹丸叮叮乱响。
他对童大海说道:“你让薛义快走,我看这小子能怎么样?”
薛义闻言,“扑通”一声,冲着许山狼磕了个响头。
这时,赵雪晴腾空而起,一式“月里穿梭”将薛义扎个了透心凉。
随后,赵雪晴拔出宝剑,一脚将薛义踹到一边。
她冲着许山狼冷笑数声,对他说道:“你以为你是谁,也敢强出头?”
许山狼适才认为傅天鹏和赵雪晴必定不敢当着自己的面对薛义动手,然而他的想法却败给了现实。
赵雪晴用行动,狠狠地给了他一记耳光。
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被两个江湖后辈一通打脸,许山狼心中羞愤不已。
他脱下披风,两腿探阴阳,双手擎两仪,行气小周天后,
苍白如雪的脸上,一股澎湃的真气来回游走。
许山狼大叫一声,手中两颗钢球发出黄白两道光芒,直向傅天鹏和赵雪晴打去。
傅天鹏稳扎一字马,亦运集内力于刀刃,将钢球打来,他抢步上前,以一记“寻山问路”,凌厉的刀锋向钢球劈去。
随着“嘭嘭”两记爆响,钢球瞬间化作尘埃。
许山狼见状更是气恼,他如恶狼般冲向傅天鹏,两爪齐出,杀意骤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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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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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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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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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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