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身着白色长裙,头戴假发,脸化淡妆的解秋玲牵着江彪的手走出了化妆室,此刻的解秋玲看起来和真正的美少女没什么两样,原本就比较完美的面庞再加上淡妆使得他看起来是纯欲与清纯并存之女。
不用想也知道,在江彪的软磨硬泡下,解秋玲终究还是屈服了……但按江彪的话说这并非屈服,而是为国家的面子工程出一份微薄之力,是为国争光!是为国争得颜面!
为了一点天朝权会的的内部消息,自己也是拼了啊……还好这江彪看起来在天朝权会的官位不小,自己帮了江彪,兴许这次他可以告诉自己一些常人无法说出的机密消息。
解秋玲想着,用手将胸前那对胸垫又向上提了提,昂首挺胸,尽量表现得像是一个婀娜多姿且光芒万丈的少女。
江彪和解秋玲俩人手拉着手,重回到了大厅内,与上次江彪拉着解秋玲进化妆室不同,这次一路上的人都纷纷投来目光。解秋玲女装之后的美丽让他们看的出神,如果不是解秋玲的身边有江彪,他们兴许会邀请这位美丽的“女孩”舞上一曲。
这使得江彪和解秋玲都有点尴尬,毕竟两个大男人中有一人是女装的,还被不知情的路人看来看去,这除了男同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尴尬。
“咳咳。”江彪强压住了尴尬的心理咳嗽了两声,看向了大厅中正在跳交谊舞人群中的一人,那人也看向了江彪与解秋玲俩人。
解秋玲明白,这咳嗽是江彪给自己的信号,江彪看向的交谊舞群中的人应该就是他口中的朝鲜驻夏国大使了。
介于这个大使正在看着江彪和解秋玲,解秋玲更加卖力的开始让自己体现的美丽动人,他在心中做戏,开始想象自己真的是个少女,正值青春,风华正茂。
解秋玲与江彪进入了交谊舞群,开始随着一边乐队的伴奏,同着周围的人一样开始起舞。
解秋玲跳过交谊舞,在三剑权会时杨娜娜为了让解秋玲参加权会内的聚会有牌面教过解秋玲,但解秋玲平常都是以男方来跳交谊舞,这一下换成了舞蹈中的女方使得他还有些不习惯,动作显得有些生硬。
江彪的动作也和解秋玲一样显得生硬,解秋玲想也许是因为江彪知道和自己跳舞的是一个大男人的缘故而放不开手脚。
不过好在江彪与解秋玲的组合也算是俊男“俏女”,俩人的颜值弥补了动作生硬的不足,在观赏性上甚至还有些超过周边跳交谊舞人群的势头,大使对两人的目光中也投来了一丝欣赏。wWW.ΧìǔΜЬ.CǒΜ
“现在正好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你看周围的所有人,包括我,不仅是夏国天朝权会的会员,也是天朝权会中左党的一员……夏国天朝权会诞生之初,就有左党与右党之分,左党对待事物更加激进,任何事物都以国家利益优先,而右党对待事物则更加保守,任何事物都以世界安定与和平优先,现在左党的代表是李宗汉之子天朝权会现任会长李华荣,而右党的代表是天朝权会副会长解凌峰。”江彪一边舞蹈一边看着四周的人群低声对解秋玲说,“左党与右党”,“新会员,你能来到天朝权会并有这场舞会的入场券我觉得你将来肯定也是我们左党的一员,你一定要知道,左党才是为了这个国家而好的,右党只不过是一群叛国贼罢了很多政治上的事胳膊肘都往外扭,是除了欺压我们的敌国以外的首要敌人。”
“哦,原来是这样。”解秋玲也压低了声音回复张彪,与三剑权会不同,天朝权会分为“左党与右党”这和政治上的“左翼与右翼”其实很像但又不完全一样……
“对了,新会员,我才想起来,我好像忘了问你你叫什么名字了。”江彪想起了什么后说道。
“我叫解秋玲。”解秋玲下意识的回答道。
“解……解……解秋玲!你就是解秋玲!”江彪的声音忽然放大,用惊讶的语气和眼神惊动了解秋玲以及在场大多数人的神经。
这时,解秋玲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江彪说解凌峰是右党的代表,那不就说明自己的父亲是右党的代表而自己是右党代表的儿子,再加上刚才江富国说的话对右党充满了敌意……
不妙啊,自己随口下意识的说出了自己名字,这不成了全场所有左党的敌人了!右党代表之子!不出意外这敌意可大了。
江彪的说话的声音比较大,在场的所有人似乎都听到,并将目光有意无意的都聚焦在了解秋玲身上,这让解秋玲感觉更加不妙了,仿佛进入狼群的羔羊一般随时会被这帮人生吞活剥。
“你就是那个不畏父亲右党代表父亲的威压和外国三剑权会的利诱,果断加入我们左党正义一方的解秋玲?”而江彪接下来的话让解秋玲松了一口气。
显然,为了让解秋玲跟这些舞会内左党的人好好相处,有人编了个假故事给左党的成员听,让他们觉得解秋玲是和他们站在一边的好人,至于是谁编造了这个故事,解秋玲想应该是李华荣。
“啊……啊对啊。”解秋玲听了江彪说的话后连忙把这当做个台阶下了。
“能与解先生……啊不……解小姐共舞实在是我的荣幸啊,现在左党内都是您不畏父亲强权和拒绝三剑权会利诱的事迹,您都快成为我们的精神领袖了。”江彪的言语比刚才多了三分的敬重,他哪知道解秋玲从来没有不畏父亲强权也从来没有拒绝三剑权会的利诱,加入天朝权会也纯粹是因为三剑权会里有一帮人要弄死自他。
江彪已经沉浸在了某人为他们编造的解秋玲的故事当中,而解秋玲则是瞟向四周,发现那周围在场的人有意无意的盯着江彪和解秋玲更紧了,显然他们也只是听说连这个“解秋玲”的性别也不清楚,现在也想看看这位所谓“不畏强权与利诱”的解秋玲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别荣幸了,你看周围的人……都盯着我们呢。”解秋玲心中的尴尬到了极点,对江彪低声说道,这时江彪也反应了过来瞟向四周,无数双眼睛正有意无意的看着他们。
原本还没有跳舞时就有人会看江彪与解秋玲,那时心中想到一个男人和一个女装男人手牵手走着,俩人的心中就有些尴尬,现在被更多人看着,一想到俩人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装男人跳舞俩人更尴尬了。
俩人只能不顾周围人的目光跳着因为尴尬而更加生硬难看的交谊舞,生硬的像是两只大猩猩在跳舞一样,一边跳着俩人还一边移动想要避开这些人的目光,可不管他们移动到哪,这帮人的目光就像粘在了俩人身上一样无法避开。
“这下要是跳不好舞突然出错可就丢脸丢大了。”江彪低声喃喃道。
话音刚落,江彪就乌鸦嘴显灵,解秋玲一个舞蹈动作的失误脚滑跌向地面,江彪见状想要拉住解秋玲却已经为时已晚,他的速度根本赶不上解秋玲跌向地面的速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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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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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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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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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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