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情脉脉的说着狠厉的话,尖厉的牙齿就在她的动脉血管上剐蹭,似乎下一秒就会刺破她,喝干她的血。
他的大手也毫不客气,抓住她的腿朝上提着,好似观察着下手的位置。
那模样真的会弄断她的腿。
“你变态啊!”
李嘉鱼摆着头蹬着腿忍不住骂。
“我变态?是吗?是不是让你见识见识呢?”
他嗓音暗沉,眸阴沉如燧石。
他这阴狠的模样让她发怵,瞬间后悔不该再激怒他,赶紧求饶:“宝贝腿才好不久,经不起折腾的,哥哥,哥哥,求你了,我不跑了,放开宝贝好不好?”
他一顿,继续剐蹭着:“求我啊?刚才不是很凶吗?再继续求我啊。”
“老公,老公,老公最疼宝贝了,放开我好了啦!”
“呵,有点求人的感觉了,继续。”
“老公,老公,你这样宝贝害怕,别吓我好不好?”
他冷嗤,手上加了力道:“呵呵,还敢随便上别人的车不?”
“不敢了,不敢了,真不敢了!”
她放弃了挣扎,看着他的发丝覆在眼前晃动,她突然想笑,这个醋精男人。
“你是不想要命了,是不是?居然胆大包天敢一个人开车,这样会死人的知道不?”
“知道,知道了。”她翘了翘唇,男人还是很在意她的,怕她出事,她声音有了丝笑意,语气也有了撒娇的感觉,“谁叫你气我来着,赵冰儿欺负我,你也不帮人家。”
他的气明显消散了些,嗓音却依然沉沉:“是你先气我来的吧?小丫头片子,害老子担心追了一路。”
似乎,她的乖顺愉悦了他。
他担心她?
追了她一路?
李嘉鱼心有点暖,这个男人霸道、小气还醋精。
正准备伸手搂着他,可是下一秒她就扎心了。
脖颈处传来锥心的疼,她尖叫:“疼,疼疼,老公,疼!”
男人的牙齿咬破了她的皮肤,仅仅隔她的动脉血管一点点,然后他狠狠的撮了两口。
疼痛让她慌乱,抓住他的脸使劲的掀:“松口,松口啊!”
他好过分的,她都打算原谅他了,可他居然又来恐吓她,折磨她。到嘴的好话咽下去,她拧眉赌气:“不要理你。”
“嘶!”欧阳少琮皱眉,一股痛从脸上袭来,他的脸被她尖锐的指甲抓破了。
道路上,车被堵了一溜,喇叭声一道高过一道,快刺破苍穹了。
高明宇眼珠子也掉了一地。
这个欧阳二少爷人前矜贵,风度翩翩,英俊洒脱,没想到会是如此的暴力,大马路上当众行凶,简直是个暴君,太猖狂了!
他不敢上前,狂按喇叭。
“不理我?敢抓破我脸?”欧阳少琮对喇叭声毫不理会,低声威胁:“还不知道错?敢不理我,是想让你男人在这里办了你?”
“臭不要脸的!”李嘉鱼怕了他,她不敢保证男人疯狂起来会不会真干出这事来,她赶紧求饶:“老公,回去吧,你想怎么罚我都认,好不好?”
“哦,这可是你说的,记住了!”
欧阳少琮终于放开她,抬起身,玩味的盯她一眼,这才温柔的给她挂好安全带,关车门,对刺耳的喇叭声充耳不闻,森冷的眸光瞟一眼高明宇,这才上了驾驶座,扬长而去。
高明宇一颗心顿时揪起,不知道这暴君事后会怎么对待他。
……
锦卉花园。
啪,李嘉鱼被他扔到大床上,摔得七荤八素。
揉着腰,她可怜巴巴的睨着他。
男人一路上就没个好脸色,麦色的肌肤上能滴下墨,全程对她只说了一句话:“你很会装的啊,宝贝。”
她闪过无数想法,只陪着笑脸:“哪有?”
欧阳少琮给她脱了高跟,上前扶起她,手探进她的腰肢揉揉,又将她的外套脱下扔了,柔声问:“这里有点疼,是不是?”
她点头,摸了摸脖颈,那里破了皮,有些肿,她哽咽:“嗯,好疼的,脖子也疼。”
“我弄疼你了,真不应该的。”他自嘲,后悔,“老婆你那么娇嫩,伤了你我也不好受,下次一定会注意的。”xǐυmь.℃òm
下次?
危险袭来!
不用等到下次,欧阳少琮马上变脸了,一手捏着她的下巴,指腹还在她的脸上摁压,嗓音也沉沉浮浮。
“只是,宝贝,我这么稀罕你,宝贝你是怎么做的呢?你对简寥一个小丫头说什么女人勾搭我,你呢,都坐高明宇车了,我不是告诉你别让别的男人勾搭吗?还是高明宇这个忽悠?”
李嘉鱼睨着他,气恼极了:“勾搭个鬼!”
她冲口而出的话显然让他愉悦了,将她压在身下,手指抚在她嫣红的唇瓣上,他笑了:“你也知道勾搭的是鬼啊?也是,像我这么帅的哥哥你以为能找得到几个,李嘉鱼,你知足吧!”
他笑过,又嘲讽起来:“宝贝,你以为高明宇敢为你出头吗?他敢吗?不过只能缩在车里摁喇叭,一个怂货而已!哥哥告诉你,你给我收敛点,你嫁人了,是已婚女人了!”
她撅起红唇:“知道了,我结婚了。”
摩挲着她柔嫩娇艳的红唇,他继续教育她:“不要以为自己有点姿色就想着去撩小哥哥,李嘉鱼,知道不?”
“我哪有?”她委屈,她还真没去撩过谁,又鬼使神差的补充一句,“除了撩你,我也不敢啊!”
他忍不住呵呵笑了,嘚瑟起来:“算你还有点眼力劲,也是,老公这脸,这身材还不能让你磕上瘾就白瞎了。何况……”
“何况什么?”敏感意识到危险,她缩了脖子。
睨着她明媚娇美的俏脸,他思想抛锚了,眼色也燥动着,想到她今天的举动,他嗓音里浸满了危险:“有人说回家后随便怎么惩罚都认了,还记得吧?怎么罚你呢?宝贝,你自己说。”
“啊?”
李嘉鱼愁眉苦脸,嘟喃着:“你答应过我妈妈的,说过不让我太委屈的,你不许食言。”
“行,不食言!可是,李嘉鱼,我问你,你提到那个许印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你还想着他?”
李嘉鱼愣了一愣,有些事她是瞒了他好久,该怎么给他解释呢?
见她好一会儿不回答,欧阳少琮漆黑的眸绽出缕缕幽火,他盯着她,唇角勾起一抹邪笑:“前男友,总会有点不舍得,对他肯定动过心吧?”
他口吻突的凌厉锋锐起来,“我老婆瞒着我见前男友,还用他来诋毁我,你说,我该怎么想?怎样想?!啊!李嘉鱼,你给我说啊!”
她无语,好累!
不想他误会她,解释道:“老公,其实吧,我们在一起后,我也就见过他四次,有两次你都知道的。第一次就是我答应你我们交往的时候了,第二次是我们去超市看到他,他劝我离开你,还有一次他说……他说……”
她迟疑着,不知该怎样说。
欧阳少琮深邃的黑眸看着她,见她迟迟不说,醋坛子翻了,不耐烦道:“他说什么了?说啊!”
在他的催促下,李嘉鱼终究撒了谎,捡不要紧的说:“他说我攀附豪门,不顾名声,被你打还不肯离开你,说他看错我了。”
她又补充道:“少琮哥哥,你知道的,我怎么可能离开你?你对我的好,宝贝都是记在心里的,一辈子都不会忘的。”
说着,她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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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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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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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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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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