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只是乐爱歌睁开了眼睛,有的人甚至都站了起来。
这个,歌词绝了!
“谁说污泥满身的不算英雄。”
“爱你孤身走暗巷”
“爱你不跪的模样”
“爱你对峙过绝望”
“不肯哭一场“
”爱你破烂的衣裳,却敢堵命运的枪”
“爱你和我那么像,缺口都一样”
“去吗配吗这褴褛的披风”
“战吗战啊以最卑微的梦”
“致那黑夜中的呜咽与怒吼”
“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副歌高潮结束,舒缓一些,有些开头悲凉又不放弃的音乐节奏响起。
此时房间内,二十个评选人已经全部起来,有的双颊通红,有的紧握双拳。有的疯狂的跟着音乐点头,有的隐忍的眼里通红。
这歌,直击人心。
哪怕是坐在上首的乐爱歌,也结束了自己惫懒的状态,一根手指放在自己的双唇上,对着下面作出安静的手势。
他再次闭上了双眼,这一次不是漫不经心,而是在认真的去听。
“他们说要戒了你的狂”
“就像擦掉了污垢”
“他们说要顺台阶而上而代价是低头”
“那就让我不可乘风”
“你一样骄傲着那种孤勇”
“谁说对以平凡的不算英雄”
“爱你孤身走暗巷爱你不跪的模样”
……
副歌再次来临。
这一次,下面的人更疯狂了,还有好几个本是背后的工作者,因为是为他们创作的歌,所以他们才过来参与评选。
这首歌,简直是他们的灵魂写照。
几个人,眼角湿润,脑海里闪现的是自己无数个黑夜,逆光而行。
他们也许不是最体面的工作者,但他们每一个人都无比的投入自己的工作。
因为前面是战斗的英雄,他们要让那些英雄无后顾之忧。
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他们是不是也可以被冠上这两个字呢?
“你的斑驳与众不同”
“你的沉默震耳欲聋”
……
“爱你来自于蛮荒”
“一生不借谁的光”
“你将造你的城邦在废墟之上”
“去吗去啊以最卑微的梦”
“战吗战啊以最孤高的梦”
“致那黑夜中的呜咽与怒吼”
“谁说站在光里的才是英雄”
一首歌结束,可所有的人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再听一遍。
上座的乐爱歌,在歌曲结束的时候,闭眼长达一分钟,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说了一句。
“再来一遍!”
一句话,让下面的二十个人,欢呼的像个孩子。
“yeah!”
”放!”
听歌的房间是隔音的,但却是类似于玻璃材质,半磨砂的材质,外面路过的人,可以模糊的看见里面的人影。
当有人经过时,只看见二十几个人,疯狂的摇晃挥拳,堪比大型中毒嗨翻现场。
“听歌这么上头的吗?”小职员,不太明白的站在外面看了一会。
当里面的人终于停下的时候,又过了一分钟不到,他们又来了。
摇晃,挥拳。
一遍一遍,小职员看着里面的人,反反复复好几次,一次比一次兴奋。
小职员很好奇,什么歌?这么兴奋?
已经听这么多遍了,难道不腻吗?
事实上,就是不腻。
当不知道放了多少遍之后,在乐爱歌的提议下,这首歌被全员同意,直接进了决赛。
甚至不少人都在心里想着,要是这首歌不能夺冠,那肯定是有猫腻。
这样的感受,乐爱歌也有。他在想,不知道这歌是谁写的?他好奇的看了一眼词作者。
作词,作曲,编曲竟都是一个人?
地球吧?名字有点耳熟。
只是自己在哪里听过呢?
此时蓝星,小木屋。
不知道什么时候,搞来了两只喇叭,一首歌正播放在上空。
正是这首孤勇者。
“去吗——“
“配吗?”
“战吗——”
“战啊!”
一首歌,硬是放到了,喇叭唱上句,种地的人唱下句的地步。
一帮人像是被打了鸡血一般的兴奋,干活都有劲了。
年疏桐更是如此,简单的种地已经满足不了她了,这首歌的高潮部分,真的很考验她!
她又手痒痒了,就想打架。
当然是没有人跟她打,所以她只好扛着刀刀,去砍树。
一刀一片,发泄着自己的精力。
傅云河在小溪的另一边,很远的地方,只听见一阵阵轰隆隆的声音,就知道那是年疏桐。
他不明白,都这样了,为什么还要听歌?
虽然这首歌,真的很好。
可他怕年疏桐在听下去,整个星球的树都被她砍完了。
一首孤勇者,大大提高了小木屋的干活效率,让每个听完的人,都亢奋异常。
这种亢奋一直持续到晚饭的时间。
今天的晚饭是大家各自开火的第一顿晚饭,与早饭还略有不同,每家弥漫的香气是不一样的。
孩子们,三俩结伴,跑去这家看看,跑去那家看看。
有的还能混上一点吃的东西,一个人在前面拿着,后面一帮孩子在追。
好像比大锅饭的时候,更多了一些活力。
其实人们,还是喜欢过自己的小日子的。
今天的傅云河,也只是简单的直播了红烧肉的做法,很快就下了直播。
结束后的傅云河,与年疏桐说了一下小作坊那边的事情,他新开辟了一个干豆腐的生产。
“你看着办就行。”
“你放手的还挺彻底。”
年疏桐看向傅云河,语调有几分上扬的问道:“难道你还想跑?”
“那倒没有。”
两个人静静的坐在小溪边,看着变化的地方。
虽然没有多久,但感觉却过了很久的样子。
“年疏桐女士!”
本来是清闲放松的年疏桐,听见瓦砾的声音,她瞬间想跑。
她害怕,怕瓦砾找她要钱。
“你想干什么?”绝对有点防御感的话,被年疏桐问了出来。
瓦砾毫不察觉,只是走到了年疏桐的身边,开口说道:“你需要的簸箕,杆子做好了。”
好消息!
年疏桐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好消息,从椅子上起身,满意的对着瓦砾招手。Χiυmъ.cοΜ
瓦砾明白的低下自己的脑袋,在年疏桐拍完之后,建议的说道:“年疏桐女士,你是不是嫉妒瓦砾比你高?”
“科学表明,拍一个人的脑袋,不会抑制他的生长,也不会让自己长高。”
年疏桐本来已经离开的手,用了一点力道,敲在了瓦砾的头上,叮当一声响。
“我用用力,总能行了吧!”
年疏桐是开玩笑的话,可瓦砾不知道,也不明白。
“不行,年疏桐女士的骨骼年龄已经结束了生长,排除纵向生长的可能。”
“若你打算横向生长,还是有着很大潜力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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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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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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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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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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