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其它小说>当绿茶的目标是女主[快穿]>第 101 章 古代
  身处权利中心,一向都对风向变化敏感的朝臣们,很快就发现,时代变了。

  摄政王不再在朝堂上一言独断朝纲,甚至大多数时候都只安静的立在那里,不发表政见,反而在小皇帝的政令遭到阻拦时,她这一系的大臣却反而会主动声援,几乎都快成了保皇党,让哪怕早已习惯了风向多变的朝臣,对此也有些懵。

  这样明显的变化,其实谁都看得出是在为还政做准备,可历代的皇帝,哪怕是亲父子,且太子并不是出于什么政治考量,而是单纯喜爱而立的,父与子之间也依旧免不了暗流汹涌。

  毕竟手握权力,谁又愿意轻易放手?所以哪怕是众望所归的太子,权力交接时也时有不太平的事情出现,直到老皇帝死时,新帝才能安稳继位。

  可摄政王与新帝的权力交接,却实在平和顺畅,让哪怕疑心病最重的大臣,都没能察觉出其中的暗流,这样的平稳,让本来打算富贵险中求和纠结站位的大臣,都有些茫然和不知所措。

  不夸张的说,甚至还有些失落。

  高风险高收益,平稳时期,他们很难完全打压下对头,让自己身后的家族挤下别人成为名满天下的世家光宗耀祖,但夺嫡还政,则历来都不缺乏一夜飞上枝头的幸运儿。

  不过没有引起朝野动荡,也让许多胆小的松了一口气,不必担心哪天就被以莫须有的理由导致自己人头落地。

  时音逐渐熟悉着手里的事务,她并非没有才敢,只是从来都懒得将心思放在这种事上,但一旦她肯做,上手速度就从来不慢。

  但跟虞清枝不同的是,她不会给大臣有对自己逼逼赖赖的机会,以死相谏就让他死,脱帽辞官就让他滚,大晋在虞清枝小心的养护下,并不缺有才干能做官的人,这个没了提拔上另一个就是了,只要不是乱杀,怎么也都是乱不起来的。

  这样的铁血手段,让习惯了虞清枝温和的大臣显然是很不习惯的,就差没把时音跟暴君划上等号了,文人的笔是杀人不见血的刀,但时音比他们更会操控舆论,人手也不是普通大臣可比的,觉得在她手底下过得不舒服了,就开始把她称为暴君,试图让虞清枝再上位,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在这个能因为名声气节而带着全家赴死的时代,时音运用现代手段去泼的脏水,甚至足以逼得一些心理素质不够强的自-杀。

  这样的事,虞清枝并不会去阻止,每个人的处事手段都是不同的,只要不是滥杀无辜,虞清枝不会多说什么,顶多实在惜有些倔脾气大臣的才干,才会忍不住出声劝几句。

  但也仅此而已。

  她是很有分寸的人,在放权时,就不会再给别人自己还能为他们做主的错觉,他们得明白,现在的大晋谁才是主人。

  而领头的人沉默,下面就算并不满意,也不可能掀起多大的波澜的,于是不到一年的,时音便彻底接手了虞清枝经营起的势力,确认权利稳固后,便立马让礼部择一良辰吉日,举办与虞清枝的大婚。

  为了让虞清枝安心,时音耐着性子处理着那些不敢兴趣的事,但现在既然已经完全掌握了,不会引起混乱,那自然该做她最想做的事了。

  然而这事传出来,却无疑是掀起了轩然大-波。

  时下并没有时音前世某个朝代蓄养男宠之类的同性恋风气,阴阳调和才是主流,虞清枝那么温和的性子,都因为了保证自己地位稳固杀了不少人才得以止住朝堂的混乱,就更不用说时音现在的行为了。

  他们已经忍辱负重的接受了一个女子掌权,不少人甚至都开始教养家中儿郎,扶持有着自己家血脉的皇子上位,或者从宗室中择出一子嗣来保证血统纯正也不是不可,然而女帝却做出这种违反伦理的事,他们自然是不会同意的。

  时音并不在意他们的看法,只厌烦他们的行为,如果这是现代,她甚至想给他们科普,只有女性的基因才能在子嗣的基因中留存,而男性不行,所以他们的血脉,其实早就断绝了,连个二代都撑不了。

  但这些道理对古代人来说是听不懂的,到现代都有人斥为歪理邪说呢,时音也不在意,直接让各个地方的说书人演戏剧的,通通的编排上了影射她们的爱情故事。

  对百姓来说,只要吃得饱穿得暖,他们才不在乎掌权者是谁,也不在意对方娶了谁,顶多茶余饭后指点江山几句,所以只要故事编的缠绵悱恻一点,先下手为强,把大臣们给打成反派,是不会出现举世皆敌的局面的。

  而大臣,时音虽然想全杀了换上一批听话的,但想也知道这种做法是行不通的,所以她便直接让大晋的锦衣卫出手,拿着一堆黑料残忍的告诉他们,他们家孩子不仅是同性恋,玩得还花。

  尽管国家大事重要,但对有些大臣而言,自己精心培养的子嗣也重要,重心自然而然会偏移,减少时音的压力,以死相谏的、说于理不合,死活都要管,把自己当孤胆英雄自我感到的,时音则直接杀了了事,再扶对方的子嗣或是姐弟上位,这种情况下,他们反而会成为时音的支持者。

  为了维-稳,虞清枝只试探性的让一些女官占据了不重要的岗位,但虞清枝的事迹,确实也激励了一些心中有野心的女子,所以时音只需派人去查清楚,然后找人暗示一下,让他们拿出能背刺大臣的证据,便能有正当理由的杀死那个反对的大臣。

  尽管谁都心知肚明,对方究竟是因为什么而死的。

  但披层皮,至少不至于被人直接安上暴君的名号,民间的百姓也会觉得,他们果然是丧尽天良的反派,阻止陛下大婚,一定不是为了他们口中的大义,而是私欲,比如,听说他们的儿郎跟陛下年岁一样。

  这样没有直接言明的猜测,主以让聪明人想到很多,就连清楚对方并非如此的大臣,都会忍不住怀疑,对方那么大义凛然,是不是也有这方面的意思在。

  而联盟被分化了,反对的声音自然也就更小了。

  这一番连消带打的手段,让总对时音放心不下的虞清枝,反倒松了一口气,虽然因此整个二月都蒙上了一层血色,但虞清枝曾经为了稳固自己摄政王的地位,也处理过不少私德无损的政敌,自然不会因此反对时音的做法。

  在她看来,只有自己什么都没做过,才有理由,也有底气去反对别人,不然那不是双标么?

  婚期被礼部定在了三月,因为二月的一通乱杀,让帝后大婚也因此蒙上了一层阴影,但上朝时,人数却丝毫没有因此而减少,缺的人早就被填补了上去,而天降馅饼的大臣们,自然没有心思反对时音的行为,毕竟相比于时音娶妻,还是自己拿在手里的权利更重要。

  虞清枝自上位以来,便与家中没了交流,大婚时也完全没打算去找,时音更没有祭祖的打算,顶多捏着鼻子容忍一个拜天地,这让仪式简化了一些,倒是让大臣们摸不着头脑。

  毕竟冒着天下大不违成婚,却又不办得盛大,也不去历代帝王的排位下参拜,是觉得无颜面对,还是单纯数典忘祖?

  时音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

  三月十八,宜嫁娶。

  帝后大婚,连民间各处都挂上了红灯笼,贴上了囍字,换上寓意吉祥的首饰和衣服。

  虞清枝在婚礼前一天,才回了自己没住过几次的王府,被全福妇人戴上凤冠霞帔。Χiυmъ.cοΜ

  皇后的喜袍很讲究,一层又一层,每一件都格外精致,但又不显厚重,衣袍的飞凤含珠,像是要将珍贵的礼物献给心上人一般,并非传统的龙凤呈祥,而是更和谐的双凤。

  虞清枝坐在轿子前,她并没有被盖上红盖头,花轿绕着整个京城走了一圈,虞清枝目光略过那些好奇的百姓,他们身上的衣服或许有补丁,但哪怕是乞丐,精神也不差,这是她曾费心想要实现的,而现在,她只想嫁给心爱的人,不去想这些。

  在黄昏时,轿子终于停在了皇宫正门,文武百官与命妇早已等候多时,齐齐行礼。

  时音站在花轿前,用不算大的声音念起了圣旨,这并不合规矩,但显然无人在意,虞清枝愣了下,甚至都没注意听她念了什么,只记得了一句‘我心悦,故求娶之’。

  她以为时音敢立后,已经是惊世骇俗的大事了,没成想她竟还能直接将会写入史书的圣旨,当成情书来写,她同样穿着华贵的喜袍,并非偏向于男性的那种,而是与虞清枝相同的霞帔,这样艳丽的颜色,放在张扬的她身上理应看着更加咄咄逼人,但此时她看上去去出乎意料的温柔暖融,她将圣旨递回给侍女,朝她伸出了手。

  虞清枝脸上被化着精致的妆容,两腮在霞色下更显绯红,她毫不犹豫的伸出手,从轿中走下。

  时音头一次见她穿这样夺目的颜色,背后是绽放的火树银花,绚烂了京城的天空,身上是华贵的喜袍,这些却都不足以让人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陪衬也只是陪衬,背景也只是背景,让人根本无暇关注。

  但这样喜庆的气氛,也冲淡了她眉眼间的清冷和温柔,眸如春水,缱绻旖旎。

  时音无端的觉得心上就上是有一面打鼓,被人嘭嘭、嘭嘭敲得激烈。

  她牵着虞清枝走进去,并没有理会周遭的大臣,也没有心思还去一趟宴会与他们虚与委蛇,在必要的流程走完后,便只让宫人安排好他们,自己则于虞清枝一起回了房间。

  这样有仪式感的古制婚礼,让人莫名觉得像是立下了天地誓言,尤其是当各自娶出一缕头发绑在一起时,让时音都忍不住微微觉得有些恍惚。

  她要举行婚礼其实并没有别的什么想法,只是不想搞得偷偷摸摸,她在现代都不介意被人看到,在古代这种一言堂的地方,就更不想理会了,甚至大婚一开始的目的,也只是为了名正言顺的吃掉她。

  毕竟古代人跟现代的思维不一样,不太能接受婚前行为。

  但当真的这样举行了,时音却发现,自己心里像是多了些别的想法,但具体是什么,她无遗深究。

  等两人回到交泰殿,时音让宫人退下后,才拿起桌上的酒走到她身边坐下。

  漂亮的酒杯中盛着清澈的酒液,虞清枝不喜饮酒,时音也不是好酒,所以杯中酒的度数是很低的,素白温软的手拿起酒杯,烛火下,虞清枝配合的穿过她的酒杯,将自己杯中的酒送入她口中,艳丽的红唇竟比红玉酒杯还要漂亮几分。

  时音一口饮下,还不等虞清枝放下酒杯,她便倾身袭来,残余的酒液便顺着优美的脖颈滑入进了衣襟,惹得虞清枝禁不住的瞪她一眼,时音笑嘻嘻取下她鬓发间的凤钗,她并非不能克制,不然之前也不会跟她只盖着被子纯聊天,至多拉着她手亲几下,但今非昔比,时音不想再忍耐了。

  床-上铺撒的花生、桂圆之类的东西被她直接扫在了地上,金凤含珠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而晃动着尾羽,一层又一层的衣袍被褪下,时音才注意到了她被染上丹蔻的艳红指甲,她不爱这些,今天该有的东西却一样不落,时音吻了吻她皎白的皓腕,长长的发丝散落在肌肤上,带起不算明显的痒意,虞清枝忍不住微微曲起腿,早已看过秘戏图的她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并非懵懂,因此颊边、颈间便氤氲起霞色。

  ……

  帝后大婚,按例是罢朝三日,时音并没有违反这个祖制的心思,甚至还把时间延长成了七天,虞清枝以为她只是想趁此给自己休个假,毕竟之前一年的忙碌抵得上她曾经五年的工作量了,但现在她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那非是想偷懒,恰恰相反,她还十分‘用功’,只是这一次,虞清枝并不感到欣慰。

  她从未做过这么多荒唐事,时间观念很好的她,甚至几乎都快忘了白天黑夜,被欺负得眼尾没有抹上脂粉,也染上了挥之不去的嫣红,总是颜色清浅的唇瓣,也如熟透了的桃子一般,娇嫩欲滴。

  哪怕是连夜处理八百里加急的政事,虞清枝也没有这么累过,一开始还尚且能忍耐,后来便禁不住求她快回去上朝,自己并不需要陪伴,但她不听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让虞清枝觉得自己就像张饼,被翻来覆去的烙着,留下各种或深或钱的痕迹,最后只默默垂泪看她,才总算将人吓住,在第四日同意归朝。

  她这样的朝令夕改,大臣们也已经不会议论纷纷了,只提醒家里的下人第二日按时叫醒自己,以免误了早朝。

  虞清枝也终于松了口气。

  她是习有内功,但那并不能缓解她身上的酸痛酥-麻,与普通人的诧异其实并不大,是以还是很累的,哪怕时音事后有给她按-摩,但说实话,那跟引狼入室其实没什么区别。

  虞清枝甚至都不好意思让宫人帮自己穿衣服,觉得她实在是太过分了,但当事人却端着张讨喜的脸,圆溜溜的眸子都透着温软的色泽,让人总不忍苛责,虞清枝甚至感觉自己都听到了身体传来的唾弃声,仿佛在说让她不听自己的话,现在吃到苦头了吧?

  她并没有理会。

  不过短短几天,虞清枝保持了三十多年的作息便被直接打碎,以往早朝前她都能按时醒来,现在却依旧睡得人事不知。

  直到被时音叫醒,她才迷迷瞪瞪地看她:“怎么了?”

  时音:“你不上朝?”

  虞清枝愣了一下,在逐渐把权利移交给她,并且她隐约透露出那方面意思时,她便没打算再上朝,毕竟自古以来,便有后宫不能干政的传统,主要是也麻烦,毕竟万一她要是跟时音政见不合,到时又该听谁的?

  她垂了垂眸,才说:“我该隐退了。”

  时音睁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你要让我一个人去抗?”

  虞清枝:“…………”

  对讨厌这些麻烦的时音来说,她大概巴不得有人能帮她把手里所有的事都拿走。

  虞清枝没好气的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无奈的从床-上坐起来,没有足够的时间供她休养,以至于她现在还觉得四肢无力,时音帮她穿好官袍,在眉间描下一朵金色的凤尾,她不爱梳妆,也没兴趣将自己弄得花里胡哨的模样,但时音对此却很有兴致,竟没让宫人动手,自己就弄完了。

  这让她突然想起了《怜香伴》这部戏里的词:宵同梦,晓同妆,镜里花容并蒂芳。

  她看着镜中的人影,忍不住笑了一下,大概,算是很美好的事吧。

  唯一不美好的是,本来功成身退后,她已不用再坐着轮椅到处走了,现在却不得不坐上去,不然虞清枝觉得自己怕是撑不到朝会结束。

  大臣们上朝时看到虞清枝,也忍不住愣了一愣,惯有的思想里,女子成婚后连娘家都不能常回,所以他们没想到,还能看到已经成为皇后的摄政王,重新呆在朝堂,唯一不同的就是,这次她并未坐在下首,反而直接坐在了龙椅上。

  不过这种不合规矩的事,她们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尤其是时音还没有虞清枝好脾气,能听他们逼逼赖赖,因此愣了一瞬后,便立马恭谦垂眸,可以说是已经被时音调-教得都相当识趣了。

  随着内侍话落,朝会便正式开始了,时音其实没想再把事情重新丢回去,只是虞清枝又不像她,不事生产奢靡享受也能自得其乐,她能暂时不去想起那些政事,但时间长了总是会憋不住的。

  与其到时想来,又不好意思提,还不如现在就回来,唯一的问题就是,上朝的时候大概免不了走神了。

  但时音不觉得这是自己的锅。

  她本来就很烦那些逼逼赖赖,偏偏这个时代的人说话就不知道什么叫言简意赅,有时候他们吵起来甚至上头时忍不住动手看着倒是会有趣一些,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很无趣的,明明很容易解决的问题,因为某些利益牵扯,他们也能讨论不出个章程。

  这种时候,通常都会让时音觉得无聊,漫不经心的抓着虞清枝的手把玩,被瞪了几次也不收敛,直到被警告,才会一锤定音让大臣们闭嘴,然后退朝。

  国事在她心里还是很重要的,她不太能容忍时音在这种场合胡闹。

  于是时音只能不情不愿的收敛,然后等退朝后,把她压在龙椅上把玩个够。

  这种paly,她早就想做了。

  她胡闹起来是没有什么限度的,好在至少还老老实实处理着政事,虞清枝自己觉得累时,不会去帮她处理,只会坐在她身旁,撑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看她,有时时音受不了,放下奏折去吻她,她也会顺从的配合,但等她想继续时,却会制止她,让她先把政事处理完再说。

  尽管如此,虞清枝也不是没有立场不坚定的时候,这样处理着国家大事的场合,并不能让时音心有顾忌,她顶多怕有什么八百里加急的情报,会让人不经通秉就闯进来,为此,她把‘战场’转移到了屏风后。

  但大多数时候,虞清枝还是不会陪着她胡闹的,时音也只能不情不愿的停止,毕竟虞清枝的身体先天不足,并不能让她不收敛也没关系。

  年轻人的身体充满活力,所以哪怕是累到精疲力竭,缓个几天便能养好,虞清枝却不行,甚至为此病过,让时音不得不将场合限定到宫殿的龙床-上,不敢再胡来。

  她仍是不太爱穿艳色的衣服,有时也会配合时音穿她口中的情侣装,但比起她的兴致勃勃,虞清枝大多时候只安静的看着她,目光并不强烈,有时音都察觉不到,不经意间回头,却能看到她如水般的眸子静静地注视着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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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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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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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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