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哪里是能知道,但是要对准,真的有点难度。
第二天,周岁淮下楼去吃早饭。
手抖的像筛子。
胖子路过,都走过去了,又走回来。
“周岁淮,你手怎么了?”
顾言跟林灵站在门口听了一个晚上,脑子里现在都是黄色废料。m.χIùmЬ.CǒM
早上看见周岁淮手抖着出来,心想,这两家伙玩什么呢,搞这么大,手抖成这样?
想问,但是看周岁淮黑这个脸,也不好意思问。
偏头想问扁栀,一句“老大”刚出口,扁栀阴森森的视线刀过来,“闭嘴。”
两人老实闭嘴。
心里却困惑——
昨天那程度,总不能两个人,没一个高兴的吧?
胖子这么一问,两人又抬起头,扁栀无语了,对胖子挑剔说:“今天的饭菜不行啊,没胃口。”说完就站起来去房间补觉了。
胖子不解,一脸冤枉,“怎么可能,我这几年没干别的,跟五星级大厨学美食呢,怎么可能味道不行?”
周岁淮抖着手,面条都夹不起来,拍了拍胖子的后背,跟着扁栀走了。
当晚。
林灵跟顾言在门口再次听见依依哦哦的声音,顾言跟林灵从一开始的有兴致,到今晚的百无聊赖。
“这两人,至于么?这么有劲头呢?”顾言真的不理解,“手都抖成,”顾言学着周岁淮白天里手抖的架势比划着,“这样了,还玩呢?”
林灵也深吸一口气,“吓人。”
这一晚,又搞了个通宵。
第二天,餐厅里。
顾炎跟林灵偷偷看了周岁淮好几眼。
胖子换了新的菜色,又路过,再次折回来。
“周岁淮,你这——”胖子看着周岁淮明显高耸的肩膀,“怎么还高低肩了啊?”
扁栀“啪!”一下放下筷子。
胖子看扁栀,“干嘛啊,又没胃口?”
扁栀黑着脸,起身走了。
周岁淮也跟着走,高低肩在站起来后,看起来更明显了。
“什么意思啊?又不对胃口?”胖子都要哭了,转头看见顾言狼吞虎咽,他指着两人的背影,“他两什么意思啊,咋,我做的这么难吃?”
胖子五星级厨师的证还挂在墙上呢,这会儿被羞辱的不敢挂了都。
“不是你的问题,”顾言拍了拍胖子的肩膀,“人夫妻玩呢,你别管了。”
胖子不懂,“玩啥?”
胖子:‘玩我啊?’
林灵低头吃面条,想了一下,说:“不是玩你,可是就是晚上玩累了,早上没胃口。”
胖子:“……”
第三天晚上。
房间里。
“周岁淮,你能别动么?你这样我很麻烦的。”
“可是我很痛,能不能对准点呀。”
“我尽力了,就这么小一个东西,我很困难的。”
“哎,行了么?”
几秒后。
周岁淮:“流血了。”
门口。
顾言跟林灵一脸便秘。
顾言张着口型,指了指里头,“你听见了么?流血了!”
林灵闭了闭眼睛,“听见了。”
顾言:‘我去!周岁淮流血了,这,要怎么才会流血的程度啊!’
林灵又闭了闭眼睛,“应该——挺,”顿了一下,“猛烈的吧。”
里头再度传来扁栀的声音,“算了,今晚算了,我都流汗了。”
周岁淮:“别啊,再试试。”
“不试了,我累了。”
“来,别放弃啊,没事,我不疼。”
“你疼。”
“我不疼。”
“你疼。”
‘我不……’
顾言跟林灵不知道里头到底疼不疼,但是,他们两要听崩溃了好么?
第二天。
顾言打着哈欠,房门当着他们的面打开。
顾言嘴巴在看见周岁淮后,都合不上了。
林灵转头看了一眼,“我艹!”了一声,后退好几步。
“你——”顾言眼睛睁的好大,他指着周岁淮的嘴,“你,你嘴歪了!”
周岁淮当然知道,不过也真的饿了,“没事,下午能好,”他都有经验了。
这一次胖子瞧见了,不过没吭声,默默的来,默默的走。
扁栀低头吃完,一头的黑线。
顾言在心里“嘶——”了一声,看着周岁淮歪了的嘴,还是忍不住,“老大,咱这一张帅气的脸,别这么搞了吧?”
扁栀一脸茫然的抬起头,不明白顾言在说什么。
林灵放下筷子,“老大,要节制,你身体不好,不能这么搞1.”
扁栀明白他们误会了,刚要开口。
顾言抢先一步,“都老夫老妻了,就算要那啥,也应该小心点啊,你看周岁淮这脸,歪成什么样子了,真的,老大,你下手太狠了。”
扁栀张了张嘴。
林灵:“对,影响不好,对身体更不好。”
扁栀不说了,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当晚。
房间里头没声音了,顾言跟林灵以为消停了,刚要笑,便听见门忽然“卡”的一声从里头打开了。
两人被周岁淮跟扁栀一人一个拉了进去。
“啊!!!!”
“我去!!!”
“救命!!!”
“谋杀么?!!!”
第二天。
胖子想路过,但是真的没忍住。
他再一次折回头,“顾言,林灵,你们两这鼻血按斤流的么?这么流下去会不会贫血?”
周岁淮今天很正常,比前几天看起来都帅气。
慢条斯理,贵公子哥有涵养的吃饭,瞧了对面人一眼后,非常有经验的说;“放心,下午就能好。”
鼻血哗啦啦的流了一个早上。
中午12点一到。
嘿。
鼻血真停了。
顾言跟林灵恍然大悟,感情前两天两人在屋里做人体试验呢!
他两是疯了才去招惹他们!
扁栀吃完早点,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晚上见。”
顾言,林灵:“!!!!”
晚上再见,真要贫血。
胖子在一边,“你们干嘛呢?”
顾言跟林灵抬起头,看着两人阴森森的笑。
当晚。
高矮胖瘦被荼毒一番。
第二天,餐厅正式歇业了,周岁淮又要去楼下自己做饭。
顾言跟林灵没有好待遇,自己去做了凉拌沙拉,难吃的一批。
“不行啊,这折腾自己人,什么时候能完事。”
其实经过这几天,扁栀已经有一些心得了,下针快准狠,但是要刺入的穴位多,后面累,眼睛蒙着的时候,总也对不准。
顾言跟林灵当天没守着扁栀,叫了毒蝎其他的兄弟,消失了一个下午。
晚上。
高矮胖瘦瑟瑟发抖时。
顾言跟林灵招呼着兄弟们,搬进来三个蒙着眼睛被捆绑的动弹不了的人。
扁栀看了一眼,顾言笑眯眯的拉着高矮胖瘦退下。
当晚。
杀猪叫的声音冲破天际。
扁栀下针起来毫无顾虑,杀猪的声音一直到天亮才停止。
顾言他们把昏迷的三人送回去,扁栀在一旁登记自己施针过后的数据。
“有收获么?”顾言问。
扁栀点点头,从袖子里伸出来的手臂也是一堆的红点点。
这几天她在别人身上练习之后,就往自己身上扎,半点不留情。
这会儿身上不知道落了多少针了,顾言看了都不忍心,那银针刺入穴道,酸酸麻麻的,叫人说不出的,透着头皮的难受。
扁栀却眼都不眨的往自己身上刺入。
周岁淮后来看不下去,都不敢站在房间里头了,自己默默的在房间外头心疼。
不过扁栀的收获很大。
通过失明的时候施针,她发现她似乎能够控制眼睛看不见的时间了。
之前是零散的失明,如今零散的失明不见了,汇集在了一起。
看不见能一天一夜看不见,但是能看见的时候渐渐的扩展到二十个小时了。
当然,也有坏消息。
就是通过施针把看不见的时间压缩在一起,下一次失明的时间就会更长。
扁栀没打算让任何人知道,但是周岁淮每次都登记,数据骗不了人。
隔一天,身边的这几个就都知道了。
“不行!”胖子眉头皱的死死的,“这样不行,你这失明的时间都要从一天变成两天了,这进展这么快,再继续下去,等于用你的眼睛换这两丫头的心脏了,这不行!”
周岁淮跟顾言,林灵一脸严峻的站在一边。
扁栀却挺乐观的。
“我再试一次,如果数据准确就做手术,不会有多大问题的,天大的事情,等手术完再说吧。”
“可——”高矮胖瘦还要说话,但是扁栀已经抬起手了,“你们先出去吧,我要联系国外的laoen医生来做二助,中间要是有什么问题,他起码是可以接手的最佳人选,”扁栀说完就让周岁淮叫他们走,自己出去打电话了。
这一次手术,她不仅仅安排了李思月的,也安排了刘书意的一起。
她要把这一次失明的时间尽量拉长,彻底将两人的手术都结束,这样的话,即便她之后都看不见,也就没有遗憾了。
扁栀是这么打算的。
也是这么做的。
可当天,出了一个意外。
当时扁栀在餐厅吃完早饭了,胖子几个在厨房研究中午要吃点什么给她补一补。
周岁淮在给她榨橙子。
之前捣乱的人经过那一晚的针灸马萨基,这两天也消停了。
顾言跟林灵在一边百无聊赖的玩堆积木。
忽然就一个人冲了进来,那人腿脚很不灵便,头发还散乱着,脸上看着有一处的疤从额头一直贯穿到下巴。
冲进来的突然,手里还拿着一个不明物体。
顾言跟林灵反应很快,一下子就冲到了跟前,攥住了那人的衣领。
“谁!”顾言的声音很冷,看着眼前的人手上用了力道,才发现这人身上没什么力气,他一用力攥起来,那人便腾空了,双手自然下垂着,整个人从里到外透着一股破碎跟绝望。
顾言皱起眉头,又一次问,“你谁!”
那人没看顾言,视线直直的越过他,看向了站在窗边的扁栀。
“我找她。”
顾言蹙眉,“你谁!”
“我找她!”
顾言眉头皱的更紧了,“你谁啊!你以为你想找就找!”
那人像是完全听不进去别人的声音跟问话,就这么直直的看着扁栀。
那眼神里没有锐利,也没有杀戮,只有绝望。
顾言低头看了一眼,她手里的也不是什么攻击的武器,就是一个拨浪鼓。
“放她下来吧。”扁栀说。
顾言松了手,那女人踉跄了一下才勉强站稳。
可无论状态如何,她的视线始终都落在扁栀的身上,一双晦暗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
“你找我?”
扁栀问,“你认识我?”
那人没回答,扁栀看着一声脏污,头发散乱的人,停顿了几秒后,说:“你……在我的中医院里头,看过病?”
至此,那人混沌的眼神中,才有了一点点动静。
透过散乱的头发,她一直就那么看着扁栀,忽然。她脚步一动。
周岁淮立马抬步,挡在扁栀身前。
那人固执往前,林灵上前一步,攥住了那个人。
“有话说话!”林灵的声音很冷,面无表情的说。
“扁栀!”
那种终于开口说话,说话的时候,扭动着身体依旧要往前,被林灵大力控制着,“扁栀!”那人嘶吼着叫着她的名字,眼睛里的眼泪顺着脏了的脸颊流出来,渐渐的似乎陷入了一种执狂的状态中,双手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着,像一个没有感情的行尸走肉。
扁栀皱眉。
她轻轻的拨开了周岁淮,低声说了句:‘没事,’然后走到那人跟前,抓住她挥舞的手,说:‘我是扁栀。’
扁栀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林灵的肩膀,示意她把人方下。
“老大!”林灵不放心。
扁栀说:“没事,”这个人身上的气息不是弑杀的气势,没有危险。
林灵最终还是放下了那个女人。
女人没了束缚,站到地上却站不稳,扁栀扶着都不行,整个人瘫倒在地上,手却死死的抓着扁栀的皮肤,尖锐的指尖在扁栀的手背上划过,留下一个很长的痕迹。
扁栀却没管,顺着女人的力道渐渐的蹲下了身子,跟女人安静的平视着。
“我是扁栀,你有话对我说?或者,有事找我么?”
女人身上的衣服很破了,脚上的鞋子已经破烂不堪露出脏污的脚指头。
扁栀没嫌弃,依旧很耐心,她觉得这个女人有情绪病。
女人怔怔的看着扁栀,好久好久。
许久后,才视线下垂,碰了碰扁栀被划了一道血红的手背,她的眼泪猝不及防的砸落下来,落在了扁栀的手背上,血痕晕开来,变成了大朵大朵的话。
“对不起。”
那女人忽然开口,透过杂乱的头发跟扁栀道歉,“对不起。”
扁栀笑着说,“没关系的。”
那女人又忽然停了声音,好久后,才用几乎呢喃的口吻问扁栀,“可你为什么走了呢?”
扁栀没回答,等着女人说。
“你为什么走了呢?”
“你知不知道我的孩子在你的中医院几乎就要把病看好了,可你为什么走了呢?”
“后来我找了好多中医,可都不行,”女人低头垂泪,像是进入了往日的回忆中,“都不行,我找了好多医生……很贵……很贵的,可都不行……怎么都不行,”女人攥住了领口,“最后,我只能把孩子给前夫,因为我没钱了,我没钱给我的孩子看病,”
女人抬起眼,“你明明可以治好的孩子的,你听,我的孩子,他在哭,他在找妈妈,扁栀!”女人一下子拉住扁栀的衣服,“你为什么要走呢?!我一直在坚持,我一直在坚持赚钱,在等你回来,你为什么呢!你为什么一直不回来!”
“中医院都拆迁了,你不回来了,对么?病友都说,你来当西医了,你开了研究所,你是嫌弃中医不赚钱!”女人慌忙的从兜里掏出一堆零散的钱,一把胡乱的递到扁栀的手里,“你看,我有钱!我有钱的!你要多少,我能给你挣的,你救救我的孩子!你救救他!”
扁栀沉默的听着。
听着女人说:“你知道吗?好多人在等你,好多人等在中医院门口,你知不知道多少人在等一个绝处逢生?你知不知道多少人在等你给他们希望,可你说走就走了,中医不是都有信仰么?扁栀!你的信仰呢!”
女人攥着扁栀的衣领,一个劲的晃,扁栀一个没留神,整个人跪倒在地上,周岁淮他们要过来,扁栀抬了抬手,半跪着没太用力气反抗。
女人是陷在自己的情绪里了,发泄出来就好了。
这个时候要是有应激的动作刺激她,她下一次发病就会更严重。
等到女人再度安静下来,医院的人来带她走,被一人一边架着进入电梯时,那女人忽然转过头,看着扁栀,又问了一次,“扁栀,你会回去么?你还会成为我们的光么?”
扁栀沉默着。
那女人忽然笑了,疯魔一般失望笑了好久,电梯往下落了半晌,女人的声音还不断的回荡在餐厅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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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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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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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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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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