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
是太想得到了。
以至于……
把幻觉当成了显示。
他眨了眨眼睛,还不等回神,滚热的身子已经贴上来。
细嫩的小手从他衣服的下摆往上探,最后,落在他肩后的伤口处。
周岁淮眼神朦胧,彻底僵硬住。
完全不敢动。
生怕自己一动,就会彻底克制不住,将眼前的人生吞活剥。
屋里的灯光昏暗。
投影在墙上的身子紧密交叠。
眼前的姑娘眼底着引人犯罪的红晕。
“怕?”
在周岁淮连呼吸都克制时,听见扁栀勾着唇,指尖拂过她后背的伤口。
“现在怕……”
炙热的指尖所过之处都像是在点火。
周岁淮的所有意识都紧跟着扁栀的划过的指尖走。
意识混沌时,听见扁栀轻笑了声,音调带着蛊惑。琇書蛧
“是不是,晚了点?”
眼前的扁栀,好美。
唇瓣鲜红,眼尾的妖痣散发着令人要不顾一切侵占的疯狂。
交叠的呼吸在炙热浓烈,周岁淮终于忍不住欲念,动了手。
绵软的衣物散落地面。
松散的卷发慵懒的搭在雪白的肩头,扁栀跪坐在他身上,浑身都散发白发。
“小……”
“小乖……”
男人的声音暗哑。
扁栀俯身,将自己极致贴进他,却又故意不给他。
惹得声下的喉结攒动,当真要被活活逼疯了。
周岁淮的大手一捞,将人勾向自己。
可还不等动作,扁栀已然抬手,指尖抵住了他结实宽阔的胸膛。
“不许动。”
扁栀勾起魅惑的笑,像一只小狐狸般,引诱着,又不叫对方得逞。
用尽手段,非要自己掌握控制权。
她拖着强调,一点点的打开周岁淮的衬衣,“要,听医生的话呦。”
周岁淮觉得,这姑娘就是要来逼死他的。
偏生看着她得逞的笑,心里却也无奈的泛起甜,只能任由她任性。
低低哑哑的看着她,笑着道:“确实,要你来么,待会儿,不许喊累。”
扁栀忽闪着大眼睛,点头。
周岁淮彻底躺平,摁着扁栀的腰,往自己的身上放。
“行,待会儿,别哭。”
有些活。
没做过的人,是真不知道累。
几分钟后。
扁栀气喘吁吁,身上的男人也被磨得逼到了绝境。
摁着细软的腰肢,周岁淮终于忍耐不了的将人摁在身下。
声音忍耐,哑的不像话。
“累了?”
扁栀点着头,“嗯,”她喘着热气,勾着周岁淮的脖颈,“好累。”
扁栀眨巴着大眼睛,觉得,一切已经结束了的时候。
忽的一个动作。
扁栀猝然瞪大了眼睛。
然后,便是绵长的喘息声,接连不断。
周岁淮死死的将人抱在怀里,细喘的叨扰声最终变成娇滴滴的哭腔,最后,泪珠滚落,咱在男人冷硬的后背处。
这一夜。
周岁淮发了疯。
卧室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痕迹,扁栀累的晕过去之前,忍不住在想。
这男人,一定是饿了太久。
否则,怎么会这样一副,食髓知味,要将她拆卸入腹的狠劲。
再醒过来时,外头的天,蒙蒙发亮。
扁栀喝的很。
刚一抬眸,便对上了男人意气风发,亮晶晶的眼睛。
扁栀想起这人的疯狂,下意识的身子往后缩。
结果,还未退后丝毫,就被人捞着细软的腰肢重新摁进了滚热的怀里。
“周岁淮,”扁栀的声音破碎,浑身发软,眨巴着眼睛,跟男人要水喝,“我……渴
“渴啊?”
周岁淮的桃花眼笑的春风得意,眼尾沾染诱惑人的风情。
扁栀觉得这个微笑。
危险!
下意识想躲。
结果,这人再度凑上来,咬住她柔软的唇。
不同于之前的激烈,这会细水绵长的吻着她,咬着她,似乎试图用自己的唇,来滋润她。
好像过了一辈子这么久。
在扁栀几乎要喘不过来气时,周岁淮才略略跟她分开一点距离。
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笑的绝世无双,“还,渴么?”
渴!
渴死了!
更渴了!
可看着周岁淮跃跃欲试的样子,扁栀平生第一次怂了。
咽了咽口水,也分不清楚是周岁淮,还是自己的,小声低哑的回:“不,不渴了。”
周岁淮被这人难得的怂样逗笑。
将人抱进怀里,低低的,餍足的笑。
两人的肌肤相贴,四肢交叠,是这个世界上,亲密关系中最贴近的姿势。
喝了口水,将水度进扁栀的口中,扁栀委屈的皱了皱鼻子。
可,就这个一个细小的动作,叫周岁淮再度发了疯。
把人摁到身下。
占有了一次又一次。
最后,扁栀连手都抬不起来了。
清晨的运动,裹了一声的热汗,黏黏糊糊的。
扁栀连眼皮都不想掀,勾着周岁淮的脖子,窝进温热的怀里,小声,“周岁淮,我要洗澡。”
周岁淮:“洗。”
扁栀连呼吸都放缓了许多,声音小小的,“可我好累,你,抱我去洗。”
周岁淮轻笑了声,胸膛震动着。
迷迷瞪瞪的时候,扁栀感觉到一阵柔软的温热,她被周岁淮抱着坐进了浴缸内。
扁栀无力的仰起头,才刚要说话,就察觉身后的人再次有了动作。
扁栀:“……”
“周岁淮。”
“能……”
才落下这么一个字。
男人的手,轻轻一掐。
扁栀身子此刻无比敏感,只这么一碰,便狠狠一个战粟,带了一声娇滴滴的喘。
周岁淮的眼神再次裹上厚重的欲念。
然后——
便是再次不受控制的疯狂。
这一次,扁栀连喊都没力气了,只能紧紧的攥着周岁淮的手臂,被动,的承受,他给与的一切。
扁栀低低的抱怨,“周岁淮,你,快点。”
结束两个字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周岁淮已经像疯魔了一般,热吻过她身上的每一寸,像是要在今晚,彻底烙上属于他的印记。
极其的——
耐心。
并且细致。
毫无遗落,巨细靡遗。
扁栀觉得自己也要被逼疯了。
再一次晕过去之前,扁栀脑子里冒出无数念头。
比如——
这跟电视上,一点都不一样。
又比如——
周岁淮这节奏,回头是不是该开点药控制一下。
再,再——
比如……
下一个念头还没有彻底冒出来之前,扁栀已经疲累的彻底昏睡过去。
只剩下身上的人,还在不知疲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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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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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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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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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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