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栀晃荡在秋千上,她安静的听着楼上周岁淮跟林野两人的对话。
也不是什么有营养的内容。
听听便一笑而过。
安静下来,扁栀将面前的酒喝完,醉意上头,懒懒的躺在秋千架上晃荡着。
凉风里美人闭目,卷而长的眼睫在眼底落下阴影,天生自带眼影效果。
鼻梁高挺,唇瓣不点自红。
视线往下,雪白的脖颈优雅的宛若矜贵天鹅。
再往下——
丘峦起伏弧线优美。
继续往下——
细腰盈盈一握,纤细勾人。
周岁淮眸色渐暗,他半跪在扁栀身边,他知道她今天回家了。
也看见了随手丢在茶几上的财产转让合同,他更听见了她跟林野沈听肆的话。
也听见她低低低喃着,“从此之后,我的身后再没有人做我的依靠了。”
周岁淮抬手,怜爱的轻轻抚摸着她的眉骨,柔声一字一句:“小乖,无论何时何地,身处什么样的境地,我都会是你的依靠,所以,你想做什么,你成为什么,都可以,我,乃至整个周家,都是你的依仗。”
周岁淮的语调很轻,唯恐惊扰佳人。
他勾着唇,也不知道细细的用眉眼描绘了多少遍扁栀的脸庞。
许久后。
他低笑了声。
声音低哑着:“小乖,你好香。”
凉风里夹杂着女儿香,让他情不自禁的俯下头。
壮着贼胆,干燥的唇瓣轻轻的落在素软的红唇,一触即离。
但又像是得了什么天底下最大的好处,周岁淮傻笑出声。
抿着唇,回味着还想再偷摸亲一次。
故技重施。
停留的时间,较上次久了一点点。
半秒钟应该有吧。
周岁淮勾着唇,心满意足的要将唇瓣分离。
下一秒。
浓密的睫毛缓缓掀开,原本安睡的人眼神茫然与他对视。
周岁淮被狠狠吓了一跳!
两只撑在扁栀身侧的手刚要用劲起身匆忙解释。
“我——”
后面的字没有发出来的机会,便被脖颈上圈上的细嫩手腕活活止住了所有辩解的话。
漂亮水润的眼睛玻璃珠子一般直直的看着他,勾着轻柔细碎的笑。
似困了,又似倦了,懒猫般缓缓闭眼,又浅浅睁开。
然后在周岁淮一脑子浆糊中,柔软的手滑到他的后脑勺,轻轻一勾。
唇瓣再度印上。
与之前的不同。
更软,更甜,更——炙热。
周岁淮丝毫不敢轻举妄动,被动承受着扁栀的吻。
其实,相较于说是吻,更像是生涩的——啃咬?
毫无章法,气息有些急,像是想吃到最甜美的棒棒糖,可偏偏不得其法,所以只好用最粗暴,最直接的方式……
生生掠夺。
周岁淮的怔愣时间很短暂,几秒回神后,他迅速掌握了主动权。
细碎的呜咽声在凉风中无声暧昧发酵。
周岁淮的动作极其温柔,细细地引导着扁栀进入自己的领地,他微微的睁开眼睛,见她眼底泛起点点红晕,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起了要欺负人的心思。
想要——
狠狠欺负。
周岁淮的气息忽的粗重,抬手摁住扁栀的后脑勺,与之刚刚不同的力道将扁栀微微吃痛的张开了嘴。
周岁淮顺势进入,强势扫荡攻占领地。
周岁淮的脑子里,除了一个“要”字,再无其他。
他的索取像是夜里最凶狠的狼,让扁栀这个新手完全无力招架,呜呜的低低哭出声来,周岁淮才克制着自己放开她。
见扁栀红着眼眶微微的喘息,周岁淮情动的像是野兽,再次将人狠狠的抱在自己的怀里,捏着扁栀的唇,再一次的满足黑夜中释放出来的强烈欲念。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扁栀撑在男人心口的手无力的落下,几乎要被榨干肺部里的最后一丝氧气,周岁淮才勉强放开她。
扁栀累及了。
困倦的闭着眼睛,手指轻轻的捏着周岁淮的衣摆,小声嘟囔着什么。
周岁淮俯身倾听。
扁栀张着樱桃小嘴,呼吸浅钱,“接……吻,好累。”
周岁淮低笑出声。
看着睡过去的扁栀,又好气又好笑。
才喝了几瓶啤酒,就能醉成这样,看来以后——
两人的家里可以多备一些。
周岁淮勾着唇,小心的脱下身上的外套,包裹住怀里的小人,笑容荡漾的抱着人回房间。xǐυmь.℃òm
从扁栀的房间里出来,周岁淮一下子就对上了站在门口冷目看他的林野。
周岁淮:“……”
林野恶狠狠的上前一步,攥住周岁淮的衣领,“周岁淮,你是禽兽吗?!趁人之危!”
谁都看的出来,扁栀今晚心情不好,还喝了酒。
结果,这家伙倒是不客气。
一个吻,辗转反侧,来来回回搞了半个多小时!
要不是李婶拦着他,他刚刚就要冲进花园打爆周岁淮的头!
周岁淮抿了抿唇,嘴角有一丝微痛,想起刚刚扁栀不服输的回应,低低一笑。
林野看着骚气的周岁淮,昨天的饭差点吐出来!
“周岁淮,你去照照镜子,看看你淫荡的笑容,还有没有一点人的样子!”
周岁淮笑着看林野,“放心,会负责的。”
这句话边说着,边弯起眉眼,笑的万分得意。
林野嗤笑一声,十分不以为然,“是么?”
周岁淮看着林野:“什么意思?”
林野懒得理会周岁淮,关上房门之前,淡淡丢出一句话来,“我的意思呢,就是你别高兴的太早,否则我回头找我哭鼻子,也别怨我没警告过你。”
周岁淮哪里听得进去林野的神神在在。
高兴的几乎要从楼上跳下去。
当晚。
周家的家族群爆了。
“哎——”
“哎——”
“哎——”
“大家注意!大家注意!现在播报一条独家新闻!”
周家大哥:“……”
周家大哥,“现在几点你知道吗?除非你媳妇现在生娃,否则,我别打扰做深夜实验。”
周岁寒那边应该是在应酬,没什么好语气,“呵呵——你能有什么独家新闻,你就是扁栀今天接你回家嘛,有什么好新鲜的,这点事情也值得你拿出来来回说,周岁淮,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周家三哥发了个打哈欠的表情,“周岁淮,除非你追到扁栀,人家答应你做你对象,否则,你整天咋咋呼呼的。”
周岁淮这次比以往都撑得住气,等所有的哥哥们都发言完了。
才丢出一句:“比做对象,还要对象的事情!”
末了,还情不自禁的发了三个“嘿嘿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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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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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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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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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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