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送来了酒水,还有几样喝酒时为了增加气氛而准备的小玩具。萧莫仰滴酒不沾,他的朋友们也没人喊他过去凑热闹,他一个人占据了沙发上那么大一块位置,不仅丝毫不觉得羞愧,反而浑身上下都隐隐透露着一股惬意。
容歆常年坐着码字,腰椎和颈椎都有点问题,挺着腰板坐久了就有些受不了。她咬咬牙,抓起包包站起身,与其在这干等着衣服烘干,她不如出去外面透透气活动活动。
谁知她刚站起来,萧莫仰明知故问:“怎么了?”
容歆自上而下睨着他,气不打一处来,嘴里自然也没好话:“憋得难受,去趟洗手间。”
萧莫仰莞尔:“正好,我们一起。”
容歆一时没忍住,当着他的面翻了个白眼,扭头就往外走。萧莫仰随即起身,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本就是拿喝酒玩游戏做幌子的一群人暗中窥视了半天,在包厢门关上的那一刻彻底放弃装模作样,开始疯狂八卦。
郑东青算是这些人里年纪最大的,裴锦岳不敢闹他,就转头去歪缠莫青池,好在莫青池面对他的糖衣炮弹坚守底线,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敢往外蹦,毕竟包厢里还有几个女人,谁知道这些女人出去会不会跟外面多嘴?
裴锦岳见好就收,没再故意闹腾,又拉着众人开始转酒瓶玩真心话大冒险。
容歆和萧莫仰并肩走在一起,惹得走廊上每个包厢门口的服务生频频侧目,明明去卫生间也就二十几米远,愣是让容歆走出了万众瞩目的感觉。
到了卫生间门口,男左女右,容歆没管萧莫仰,自己推门而入,谁知她还未转身把门关上,萧莫仰一个闪身就从门缝钻了进来,把她吓了一跳。
容歆仰头瞪着挡在门前的萧莫仰,感觉自己下一刻就要喷火:“这里是女卫生间!”
萧莫仰一进来就把门上了锁,眼角余光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里面的三个隔间,全都开着门没有人。
“我知道。”
容歆脸上的表情由最开始的又惊又怒转变成匪夷所思:“知道还不赶紧出去,你是变态吗?”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变态属性藏得这么深?
萧莫仰微顿,颇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劲儿:“我只对你变态。”
“……”容歆明明生着气,一颗心还是因为萧莫仰的话失控地颤了下,那种感觉就好像飞机降落时人在失重状态下心脏的瑟缩和窒息感。
尽管她看起来气到爆炸,但裸露在外的皮肤还是出卖了她的真实感受,从锁骨开始,再到脖颈、脸颊,以及耳朵,她原本白皙的皮肤肉眼可见的迅速变粉变红。
萧莫仰定定望着她水手服下摆处露出的一小节腻白纤细的腰肢,深邃的眼眸中染上极重的欲,他缓缓逼近,在她逃离之前先一步控住了她,英俊的脸上布满无辜和委屈:“我以前都没看过你穿制服。”ωωω.χΙυΜЬ.Cǒm
“我以前也不穿啊。”容歆没见过这样的萧莫仰,明明没喝酒,却看起来非常不清醒,她本能想躲,但萧莫仰长臂一捞又把她拉回去,紧紧贴在他身上。
这样的距离让她非常没有安全感,她伸手挤进两人中间使劲儿推他,但此举无异于蚍蜉撼树,他们之间的距离不仅没有变大,反而还越贴越紧,她甚至能感觉到他金属皮带扣上方,铁灰色衬衣之下紧绷的腹肌是什么形状。
危险!容歆脑中警铃大作,脖子费力后仰拉开距离,杏眼圆睁,怒道:“你放开我!”
“不放。”萧莫仰低头,倒打一耙:“你穿成这样招摇过市,该罚。”
“我穿什么衣服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未免管得太宽!”
这样的萧莫仰对容歆而言实在太过陌生,从任何方面来说他都无权干涉她的穿衣自由,更何况她一早就给他解释过了,他根本就是在借题发挥、无理取闹、浑水摸鱼!
就像现在,他被她戳中了肺管子,神情变幻间多了几分冷。他突然箍着她腰背退到洗手台,双手滑至她的胯部掐着她往上一提,她甚至都来不及惊呼便一屁股坐在了洗手台上。
萧莫仰挤进她两膝之间,单手托着她的后颈,一双漆黑眸子牢牢锁住她:“怎么会没关系呢,我们不是彼此的前任吗?再不济……也还是雇佣关系。”
“虽然分开几年,但我想你应该还没忘记,”萧莫仰倾身,容歆感受到耳边传来的湿热气息,他的双唇贴着她的耳垂,声音低沉到近乎暗哑:“我可不仅仅只是管的宽。”
容歆瞳孔猛地一震,瞬间听懂了萧莫仰在说什么,好不容易才褪下去的红晕比之前更迅速的爬满她的皮肤,这次连腰部和腿上都未曾幸免,她就像是过敏了一样,像一条濒死的鱼,微微张着嘴大口呼吸。
重逢以来,萧莫仰在她面前有多隐忍,此刻就有多放肆。
耳垂上传来一阵刺痛,萧莫仰竟然在她耳垂上嘬了一下后又咬了她一口!
她“嘶”了一声,侧身抬手就要打他,萧莫仰单手握住她的手,竟然直接低头挨个去吻她每根手指。容歆此时再想抽手已经来不及,只能抬起另一只手去推他的脸,去捂他的嘴。
萧莫仰轻笑一声,那双深邃的眼仿佛眼角带了钩子一般抬眸扫了她一眼,就让她当场愣住,趁她反应不及,他单手将她两手控着背在身后,另一只手轻轻掐住她的下巴重重吻了上去。
她被控着完全无法动弹,只能紧闭牙关,萧莫仰见状不急不躁,慢条斯理,只一味轻描浅画,细嚼慢啃,不像是在接吻,反倒是在品尝什么珍馐美味。
容歆整个人被萧莫仰笼罩在怀里,卫生间顶部的灯很亮,刺得她不得不把眼睛眯起来。
过了一会儿,萧莫仰许是终于腻烦了这蜻蜓点水般的温柔,容歆忽而感觉到下巴处的手指猛然施力,她的嘴唇被迫张开,萧莫仰顶着牙关钻了进去,瞬间搅动风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容歆的清醒思绪慢慢从脑海中抽离,她像一艘在大海中失去风帆和航向的小船,被一道又一道的海浪激荡着,不知今夕何夕……
“咚咚咚!”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容歆吓得一个激灵,眼睛瞬间睁开,理智回归,得了自由的手立刻去推眼前不知餍足的某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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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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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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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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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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