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说不出来话了,几乎要哽咽了,不禁有点埋怨自己怎么碰到这样的人,转念一想,自己这想法很不对,宁小姐她只是一时做错了事情,只要她道歉,自己还是可以原谅她的。
宁戚轻轻地斜看了她一眼,倒是替她说了出来,“这么恶毒?”
云舒立即瞪大了眼睛,一时竟不能相信宁戚自己还能有这么个自觉。
“女孩子的声誉是很重要,可有人自己不自爱,我也没必要非要替她藏着掖着吧?”
云舒还想说什么,宁戚又替她说了出来,“你是不是很想说,你和陆明泽那时没什么关系,还是清清白白的,可前些天也不是谁跟我说的两人是真爱关系?”
不禁宁戚提醒,云舒都快忘记了她今天过来找宁戚还有另一件事,“那天,你明明都和陆学长离婚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
“我离婚了为什么要告诉你?”宁戚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云舒,表达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我们很熟吗?m.χIùmЬ.CǒM
“哦,我知道了。”顺着云舒的逻辑,宁戚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你是想说,我都离婚了,你连那天虚假的道歉也省了。”
“我那天是真心道歉的,”云舒难以置信地看着宁戚,她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己。
宁戚意味深长地说了个,“哦!”然后想了想,明白了,“确实是你真心的想法,真心的不能再真了。”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从来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云舒同学,”虽然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醉的人,但宁戚觉得自己还是要表达一下比较好,“容我给你提醒一下,你和我法律上的前夫是在xx月xx日发生关系,而我和他断绝法律关系是在xx月xx日,也就是说,他在婚内出轨,而你则是插足别人婚姻的”
戛然而止,恰到好处,宁戚又说,“当然啦!陆总的出轨和云小姐做小三,当然和别人不一样了,你们一个是挣脱婚姻的笼子,一个是大胆地追求真爱,怎么可以把你们这伟大的爱情和那些为了钱,为了利,为了美色的男女子放在一起比较呢!”
“我和陆学长”云舒试图说什么,旋即就听见宁戚冷冷地说,“你们两个比他们更无耻些!”
往日在社会新闻里看的那些,最起码人家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触碰了道德底线的,但还是想不劳而获,而这眼前这位……
云舒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还想要说什么时就听见电梯打开了。“秦诗,”宁戚一见来人,完全没有要搭理云舒的意思了,飞快地跑了过去,眼里亮晶晶的,“你怎么又过来了?”
“我房里的钥匙落在你这里了。”秦诗见她第一时间把注意力都放到了自己这里,微微一笑,解释了一下缘由,也许是刚刚拉链没拉上,落到了沙发上面。
说完后秦诗往旁边看了看,云舒一副弱小可怜而无助的样子,见到来了一个人,还是上次见到的那位女神。
是的,她已经悄悄问过陆学长了,知道秦诗也是c大毕业的,是她的学姐,人也很好,而且陆学长说完后,云舒还去查了一下,虽然毕业两三年了,但找人一问,她就了解到了秦诗的全部信息,也知道她是秦家的千金。
想必学姐是明辨是非的,“秦小姐,你和宁小姐是朋友吗?我”
云舒一开口,宁戚就惊了一下,结合她刚刚的表现和现在的场景,宁戚真怕又说出了什么惊人的语录,这话自己听一听也就算了,没必要再去祸害一下秦诗的耳朵了。
而且现在的场景,真的有一种自己在欺负人的感觉啊!眼前人的战斗力果然是不一般,这样的事情不仅不羞愧,难道还想找个人来给自己评评理?
“秦小姐确实是我的朋友,”宁戚拦住了她,说,“但她很忙的,你要是有什么事情”
“宁小姐,”云舒见宁戚这么快就打住了自己的话,瞬间得意了不少,“你是不是也觉得自己做的事情很不对?无缘无故的散播谣言”
不是,宁戚一阵无语,刚想说什么,却见秦诗摇了摇头,显然是不想让她说话。
宁戚陡然生出了一种不太好的感觉,不太敢相信,“秦诗,你,不会以为真的我欺负她了吧?”
秦诗转身对她说,“宁戚,你先回屋吧。”
“不,”宁戚断然拒绝,她一点都不想回去,刚才她不想和云舒说话,一心想回去,可是现在……
她倒是想听一听云舒还有什么奇葩言论,“我才不要回去呢!”
“真不回去?”秦诗再次问。
“不要。”宁戚毫不犹豫地拒绝,坚定地表示自己的看法。
秦诗点点头,倒没再说让宁戚先回屋的话了,那边云舒完全被这么小插曲给打断了,整个人都愣愣地,她都快忘记自己刚刚想要说的是什么了。
“云舒,c大服装设计专业,”秦诗就像是在面无表情地读个人档案一样,毫无任何感情,“现大三学生。”
“是的,秦小姐,我听陆学长说你也是c大毕业的,我”云舒有些惊喜,想着秦小姐竟然也听说了自己,不知道是不是上次自己在学校里设计的那套衣服让秦小姐看到了自己,便怯怯地问,“我可以叫你一声学姐吗?”
“那倒不用,”秦诗断然拒绝了,这下云舒更愣了,宁戚也弄不动秦诗到底是想做什么了。
然而没一会儿宁戚就明白了,因为秦诗再次开口了,“插足别人的婚姻是件很不道德的事情。”
然后她还极认真地继续说,仿佛在劝诫人一样,“云舒同学,大概是你还没有步入社会,以后你就会知道,能出轨第一次的男人,还会再出轨第二次的,”
秦诗说着还往宁戚那里看了一眼,后者完全保持着刚刚的动作,“你以为你抢到了一个珍宝,不可否认的是,通过你的坚持不懈,你确实成功地破坏了一个家庭,你或许以为自己赢了,事实上,也只是回收了垃圾而已。”
“我在这个社会见识到了太多的小三,她们大多数也和你一样,成功地让一对夫妻离了婚,但男子也不会娶她的,还是在做着小三,就算偶有一两成功上位,基本上都没什么好下场的。”
秦诗洋洋洒洒说了这么半天后,还来了一个总结,“做小三不仅害人,而且害己。”
宁戚全程目瞪口呆地听着,听完后简直想拍手叫好,云舒的脸色更难看了,如果说刚才还只是有些楚楚可怜,现在的她基本上都快崩溃了,她几乎是大声哭了出来,“秦小姐,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样说我”
“秦诗说的是事实好吗?”宁戚一听她这么说,不乐意了。
对于云舒的眼泪,显然秦诗也是跟没看见一样,反倒是继续说着,“云舒同学,我们仅有的一点联系就是你也是c大出来的,其实,一般人,我都不会跟她说这些的,”
听到了这句,云舒更懵了。
“只是c大是我的母校,怎么说我也有些义务维护一下母校的声誉,”她说着又看了宁戚一眼,“证明一下,c大总体还是很好的,只是出了个别例外而已。”
“我想我们学校里的老师肯定都教过你为人的基本道德,想来你上课的时候也没有认真听过,与其有时间当小三,不如好好学习!”
秦诗说完,没再去看云舒有什么反应,直接牵着宁戚走到了她门前,见宁戚还是没反应,微笑着等着她。
“哦!”宁戚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掏出钥匙,“我这就开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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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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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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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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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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