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这些魔女入手之际,被阿古和植园奴两个轻轻挥手一推。她们身上那些蘑菇状的七彩荧光就会有不少散落到半空,琳琅满目的倒是煞是好看。
但是这些闪烁着残余荧光的魔女们,并没有挡住阿古他们的脚步,只见得他们不一会儿就站到了三幅壁画的面前。
之前他们在魔魂洞巡查的时候,因为离着洞口还远,因此对于三幅壁画还仅能看出个大概罢了。
这会凑到近前,才发现三幅壁画刀砍斧凿的栩栩如生不说,简直宛如天工一般令人叹为观止。wWW.ΧìǔΜЬ.CǒΜ
不过阿古和植园奴两个显然无心欣赏,这三幅壁画的雕刻有多么伟大。而是凑到近前,除了发现三幅壁画的下面确实有那三句箴言之外,似乎并没有看出更多特殊之处。
这令得他不由得没耐烦地望向植园奴道:“不是说这画上有什么秘密吗,你可看出什么来了?”
植园奴显然也根本就没看出什么,只得脖子一缩地陪笑道:“爷爷,您老英明神武、智计无双。您老要是都没看出什么,孙子我怕是更看不出什么了。”
植园奴这话令得阿古也为之一噎,他到这会才终于发现。他跟植园奴两个就是两个大老粗罢了,哪里能干得了解迷这么精细的活计。
心中不由得暗暗后悔,是不是应该将千云生招来解围。
不过不管他心中是何想法,这会总不能在植园奴面前落了脸面。
因此只能一边硬挺着脖子继续假意朝着壁画上看,一边盘算着该怎么下台,把这件棘手的事情交给千云生来破。
只是他没注意到的是,就在他们两个仰头继续观看壁画之际,三幅壁画上竟然也有了小小的改变。
只见得左边的一处壁画上,本来应该是横跨天际的彩虹竟然悄悄隐去了一道。七彩光芒在渐渐淡去的同时,悄变成了六彩的模样。
至于右边的那一张壁画上,仙人胯下的金龙也少了两个犄角。灿然的明晃金龙口中吐出的南明离火,似乎也少了那么一簇。
至于中间的壁画上,本来匍匐在观音娘娘似的仪态魔女之下的万千魔族,这会却似乎悄悄往着仪态魔女的小腿上爬上去那么一点。
只是这些变化是如此的细微,不是常年镇守这些壁画的魔女,是绝不可能发现端倪的。
因此就在阿古还在纠结,要不要向千云生求援,以至于狐疑地盯着壁画左看看、右看看之际。
突然就见得洞顶的那三角形的星质光芒,竟然再一次微弱的闪了起来。
这一次这星芒再一次闪现之后,非但没有像上一次那样嗖然而灭。
反倒是像微微张嘴似的,红芒一闪一闪,如同一道无声的咒唱,又好似呢喃的低语似的。
只是这低吟毫无声响,阿古更是一无所觉,反倒是站在阿古身后的植园奴神情一凝。
只见得他眼神中如同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低吟似的,双目慢慢圆睁、逐渐外凸。双手也渐渐握紧的同时,表情更是越发的狰狞。
而到了这会,穹顶上那闪烁的红光更是越发变急。那无声的声响落在植园奴的耳朵里,就仿佛像是一曲悠扬的葬歌似的。
不仅使得他的身体之内,一股黑青色的幽暗能量正在慢慢成型。
更加可怕的是,植园奴觉得自己,仿佛就像是陷入了一场充满泥泞压抑的梦境似的,无数不属于他该有的信息碎片全都交织起来。
这时的植园奴觉得,自己一会恍如持剑斩天的大修士,举手间就能翻山倒海不说。站在九霄云端,面对漫天神佛,也敢执剑傲立,不落下风。
一会他又觉得自己就是踏碎九渊的大魔王,一身明亮的甲胄环绕着可怖的力量。脸上带着巨大可怖的狰狞面具上,闪烁着慑人的寒光。
他手上拿着斩天的大斧,似乎只要轻轻一挥。就能使得最深的渊底,也能被他轻易割出道道天堑般的深沟。
甚至他还觉得自己正驾驭着九大灵族主城翱翔于苍穹,这九大主城无不是用灵族最为奢侈、豪华、繁复的灵材和能工巧匠所建。
每一座主城几乎都代表了灵族最高最杰出的成就之一似的,更遑论九座主城集合在一起。简直就如同巍峨的浮空高山一般,被他踩在脚下。
这一刻植园奴甚至感觉自己就是灵族人的主宰,他飞到了灵族最为神圣至高之地,俯瞰着纯净的高山、苍云、星空,甚至霎时间有了一种融入了天地间的冲动来。
可下一刻,所有的意识突然混杂在了一起。仿佛就像是最为狂暴的迷药似的,霎时间摧毁了植园奴本来意识里的一切。
因此当他再一次双眼倏地睁开,眼眸中则如同有着丝丝缕缕的黑丝,簌然而生,又簌然而灭。
下一刻,他就仿佛像是根本无事似的。咧开暗黄的牙齿轻轻一笑,就装作极为惊讶的样子,大惊小怪地指着其上一处壁画道:
“爷......爷爷.....你看看那是什么?”
“嗯?”
阿古见植园奴表情夸张,也连忙朝着他手指处望去。
就见得最中心的壁画上,那观音娘娘似的仪态魔女的眉心处,似乎还真是略有不同。
这个发现令得阿古眉头一皱,虽然他现在这个身躯仅仅是一个劣魔,但是却并不妨碍他借助外物拉着植园奴一起凌空飞起。
这一次随着他们的双目与仪态魔女平齐之后,终于令得他们发现。那仪态魔女的眼珠并不是死物,反倒是宛如流波婉转似的。
而且不仅如此,这仪态魔女的双目中,又像是有着什么慑人光芒一般。哪怕是内心坚定如阿古这样的,也产生一种想要膜拜下去的冲动。
不过就在阿古一时间神魂激荡之际,反倒是植园奴在一旁没有影响似的。故作神秘地低低暗呼道:“这眉心处,难不成,就是答案不成?”
植园奴这话令得阿古也不由得心中一喜,深吸一口气后压下不适,勉力朝着仪态魔女的眉心处望去。
就见得那仪态魔女的眉心处,仿佛像是睁开了一个奇特之眼似的。眼睛里流露出的窒息、幽暗和混乱不但没有令得阿古觉得不适,反倒是让他有了一种极其舒服的感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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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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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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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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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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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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