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界碑呢?”
“我界碑没了?”
刚好此刻一个庄稼汉路过。
“小二,你看到这里的界碑了吗?”
那叫小二的庄稼汉,一脸费解的看着阿秋叔。
“阿秋叔,你是不是又喝酒了啊!那界碑不是……”
说着用手指向一边,眼神瞬间定住了。
界碑呢?怎么不见了。
两人急忙跑了过去。
一看,周围散落的新鲜泥土,不用想都知道,界碑被偷了!
谁这么无聊,偷界碑干嘛?
砌猪圈?
“小二,你赶紧去叫人,这界碑可不能丢?”
阿秋叔急忙吩咐道。
小二也点了点头头,手中锄头一扔,急忙跑了回去。
没过多久,村里人就赶了过来。
阿秋叔站在高处,对着着下方的人喊道,
“你们谁家把界碑给拿了,现在立刻还回来,既往不咎!不然让我知道谁拿的,一定没好果子给他吃!”
他作为这里的里长自然有义务保护这里的一切。
界碑丢了事儿虽小,可是传出去可就丢脸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了摇头。
“阿秋叔,会不会是外人做的啊?”
“外人?”一听这话,阿秋叔嘀咕了一句,外人偷他们界碑做什么?
“昨天我看见杨三儿在这里鬼鬼祟祟的会不会是他干的?”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啊,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就直接破案了。
“有可能!”阿秋叔回道。
“走,我们去杨家村问问。”
于是浩浩荡荡的众人就向杨家村而去。
而此刻,杨三儿却带着杨家村里长来到一处山坡上。
“三叔,你看这个?”
说着指着一旁的界碑说道。
杨金水有些无语,自己的这个侄子好吃懒做,败坏门风,要不是看在对方死去的爹娘面前。自己说什么都赶他出去。
“什么事儿啊?大惊小怪的?”
杨金水很不乐意的说道,随即眼神看了过去,不就是界碑吗?有什么好看的。
“三叔,你再仔细看看?”杨三儿有点得意的说道。
杨金水有些不耐烦,白了自己侄儿一眼,随即蹲了下来。
这一看顿时退后了几步?
“这这这个界碑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杨三儿得意的指着自己,一副你快表扬我的样子。
“你干的?”杨金水横眉竖眼道。
杨三儿还不知道自己惹了祸,一脸得意的说道。
“那是自然?”
“你个狗日的,你发什么神经,你把隔壁村的界碑搬来干嘛?”
杨三儿却根本不在意而是小声的拉着杨金水坐了下来。
“三叔,隔壁村已经过的什么日子你不会不知道吧?现在人家过的日子你也看见了吧!”
杨金水不为所动。
“这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哎呀!三叔,你糊涂啊!咱们这里最大的地主就是村后的王家,这些地都是他们家的,但是要是这里属于华城了,那么这些地都会分给我们,到时候……嘿嘿!”
说着杨三儿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原来你打的这个主意?”杨金水瞬间明白了自己侄子的想法。
说实话,他也有些心动,帮别人种地和种自己的地可是两码事情,而且听说华城的那边只收三成税!
现在秧苗已经种下去了,那到时候收获……
“三叔,你想想,到时候你们家分了地,孩子还能上学堂,这多好的事情啊!”
杨金水一想,在理啊!凭什么隔壁村的吃香的喝辣的,老子早受这狗东西的气。
再说了,界碑在这里,这就表示这里是属于华城的,没毛病。
而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了闹哄哄的声音。
一个年轻人跑了过来。
“杨叔,不好了,隔壁村的人打了过来?”
“他们来干嘛?”
杨金水有些搞不懂,两村世代相邻,也出什么问题啊!
“说是找他们界碑?”
一听这话,杨金水瞬间明白了过来,转头瞪了自己侄儿一眼,而后急忙跑了过去。
阿秋叔带着众人来到了王家村,就嚷嚷着他们把界碑还回来。
杨金水赶来一看,急忙喊道:“诸位,请听我一言如何?”
众人顿时停了下来。
杨金水走过去,来到阿秋叔的旁边。
“大家都是邻村,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何必如此呢?”
“你说的轻巧?我的界碑呢?”阿秋叔对着杨金水喊道。
杨金水见此,急忙将阿秋叔拉到一边,小声的说道。
“你先让你的人安静,我和你详谈一下如何?”
阿秋叔也不知道对方究竟卖什么药?于是对着众人说道。
“你们在这里等着!”
说着和杨金水进了一处屋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杨金水一脸喜庆的送阿秋叔出来。
“这事儿我做不了主,我的问问上面!”
“我知道,我知道!”杨金水一脸的笑意。
“阿秋叔,怎么样了?”
狗娃子走了过来,急忙问道。
而阿秋叔只是摇了摇头,随即说道:“乡亲们都散了吧,此事我要问问上头怎么说?”
众人顿时摸不着头脑了,这里界碑还关乎上头,发生了什么吗?
阿秋叔马不停蹄的回到了家里,整了一下仪表而后向镇子跑去。
来到一处,街道办事处(胡峰专程设立的,解决乡里矛盾的,类似镇长!)。
严峻听完阿秋叔说完后,有些摸不着头脑。
王家村打算归属华城?这什么意思?
他们主要的工作只是土地改革和解决邻里矛盾啊,这开疆扩土的事情他们也没遇到过啊!
而且还是王家村的人把界碑给搬走了,这闻所未闻的事情。
“严处,要不要问问北大人?”
严峻作为这里办事处的处长,这种事情他自然没有办法做决定。
于是急忙安排人往上面报道。
之后,这奏报就来到了胡峰的这里。
看见这个情况,胡峰也有些懵逼,这人还真是一个人才啊,扛着界碑跑。
思考着应对措施的时候,周显就跑了进来。
“我听说,华城的界碑跑到王家村那边去了?”
胡峰白了对方一眼,这货唯恐天下不乱,来此一定没安好心。
“你想说什么?”
“你要是信得过我,这事儿交给我来处理?”
胡峰有些意外的看着对方,周显变性子了,居然懂的照顾自己这个老父亲了?
“你打算怎么处理?”
胡峰问了一句。
然而周显却神秘一笑,你放心好了!
说着拿着奏报就走了出去,胡峰也没在意,毕竟最近他全部注意力都在刘安和彭博阳那边。
拿到事情的办理权,周显二话没说,带着一队亲卫就去了阿秋叔他们所在的颜家村。
当周显骑着马匹出现在颜家村时,严峻和阿秋他们自己等候多时了。
“周将军!”
严峻有些意外,此事上面居然会派周显来处理。
周显看了看来人有些眼熟。
“我记得你,严……峻?是吧!”
严峻点了点头,说实话在华城永华郡主手下做事,真的干劲十足。
“走吧,我们去王家村?”
“周将军那里可是永康府的地盘?”严峻提醒道。
周显却不为所动。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了?”说着拍马而去。
众人也只好跟着。
在外村口迎接的杨金水看见有人骑马而来,顿时明白了是华城的高层,急忙跪了下来。
“小老儿拜见贵人!”
周末看着杨金水一旁还有一些被绑住的人,顿时一愣。
“他们是谁?”
“回贵人,他们是王家人留在这里看管土地的!”
听见这话,周显下马走了过来,一把扯开堵住敌特嘴巴的布条。
“你们干什么?这是王家的田地?”
周显却不为所动,安排一个亲卫带着对方,来到华城的界碑处。
“来?你看看这里是哪里?”
“华城?”那人一愣。
怎么可能?这里怎么会变成华城?
“原来这里也是属于华城的啊!”周显感慨了一句,随即说道。
“真是苦了大家了,我怎么今日才发现啊?”
杨金水听见周显这话,哪里猜不明白,自己赌对了,以后这里就是华城了。
而周显默默的看着界碑的前方。
那里是李家村吧?怎么没人来把界碑扛过去呢?自己毕竟是有身份的人,不能做这么无耻的事情啊!
一旁的严峻见此,有些意外,他虽然认识周显,也知道周显在华城的地位,但是对于这种事情,他选择先沉默,再上报。
周显转头看了看严峻。
“愣着干嘛?赶紧测量土地,分土地啊!”
“这……”严峻有些为难。Χiυmъ.cοΜ
但是周围王家村的人听说了这话,顿时高呼了起来。
“噗!你说什么?”永康府下属单位左县县令吐了一口刚喝的茶。
“人家在外面,大人要不要见一见?”
高文却如同魏没听见一般,摇了摇头。
“我不能见王家人,这事儿是华城那边在挑衅,必须让上头出面。”
“可是大人,万一有人有样学样怎么办?”
高文依旧摇了摇头。
“我们多少人,那周显多少人,万一人家打了过来,咱们怎么办?息事凌人吧!只要他不动手,什么都好说!”
身旁的人无奈的点了头。
永康府的人被周显打怕了,上次一战沈弘武被俘,虽然放了回去,但是懂的人都懂,在永康府没有外援来之前。
永康府对于华城来说,就是好像一个脱了衣服的美女,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这事儿啊,让上面头疼去吧?”
高文喝了一口茶,他这县令也是买来的,犯不着和周显拼命。
就这样,华城这边,周显故意纵容,而永康府那边选择熟视无睹。
没过多久,华城的界碑就跑到了左县去了。
整个左县没了一半。
“大人,王家,李家,刘家,马家都来了?”
高文如同没听到一般,把玩着手里的的紫砂壶。
“来就来吧?我又不见他们?”
“他们说,今日不见到你,就不走了?”
“嘿嘿!”高文一笑。
“不走就不走呗!记得给他们收住宿费啊!”
说着继续把玩紫砂壶。
他也没办法,之前他就给上面说了这事儿,可是呢上面的回复就几个字。
忍着!
确实,现在沈弘文在剑门,阻止刘安败逃永康府,永康府的所有事情都交给了宋觉民。
他可是一个不愿意和胡峰对着干的人,很识时务的。
华城的界碑这就可谓是受尽了苦。
本来好好的在哪里呆着,突然被人刨了出来,波仔了另外一个地方。
然而还没等它安慰片刻,又被人挖走搬到了另外的一个地方。
真是苦了它的老命了啊!
而更苦的还有北辰带着的那群测量土地的吏员。
今天刚刚测量完一个村子,好家伙,还没开始分,下一个村子的人就跑了过来,说他们也是华城,让他们快去测量土地。
没办法,只好带人继续干!
面对周显的胡作非为,北辰早已告到了胡峰那里。
可奇怪的是,那边并没有什么消息传来。
北辰似乎有些明白了。
上头是故意让周显这这么做的。
可是目的是什么呢?一时间他也没想明白。
胡峰故意的吗?并不是,因为此刻他根本没在华城。
而在几百里之外的一个城池。
秋水!
“杀!”
随着一声令下,一群官军扛着云梯开始攻城。
秋水城不高,所以整体防御起来十分的困难,还好刘安也是聪明人,特意加高了城墙。
“咳咳咳!”
官军的军营中。
白发苍苍的彭博阳咳嗽了起来。
看着地图上的秋水城,叹了一口气。
心里默念着“加快啊!”
而随着官军登上秋水城,刘安从北门逃跑,秋水城攻坚战结束。
“报!”
一个士兵跑进了大帐。
“怎么样了?”彭博阳急忙问道。
“刘贼已经从北门逃了,我们已经占领了秋水!”
听见这话,彭博阳终于松了一口气,而后直愣愣的倒了下去。
“将军!”
周围顿时慌乱了起来。
一个扶着彭博阳的将军急忙喊道:“快叫军医!”
然而此刻,彭博却睁开了双眼。
“陶安,你是一个人才,之前是我错怪你了,现在刘安没了据点,和拔了牙的老虎没什么区别,尽快剿灭就行!”0彭博阳有气无力的说道。
“还有……还有……”
然而彭博阳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一手无力的搭了下去。
“将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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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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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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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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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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