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这么多天终于有个闲暇的夜晚,她百无聊赖地想起来之前姑姑送给她的那些东西。
补品和美容护肤品都被她归纳收好了,但是那套睡裙……
当时因为太羞耻,被她藏到了试衣间最底下来着……
本着无聊的好奇心,洛烟去了试衣间。
翻出来拿在手里时,不只脸热,连指尖都是烫的。
料子是真轻薄,不过平心而论,设计得是真漂亮。
真丝面料,轻粉色,吊带高开叉带着收腰设计,能将身材优势发挥到极致。
好在姑姑还是顾及着些小辈的面子,款式没有很过分,魅惑却不低俗。
肯定是因为睡裙太好看了她才会换上,在试衣间落地镜看到自己时洛烟指节都蜷缩起来了。
她像个臭美狂一样,看着自己在灯下莹白的肌肤,目光有些移不开,这个颜色将肌肤衬得更嫩。
做贼心虚一般耳廓发热,她连忙套上一身浴袍,将那些诱人场景遮住。
回到卧室玩手机,翻了好几部电视剧怎么都看不进去,墙上时钟越走她心跳越快,后来还欲盖弥彰地关了大灯。m.xiumb.com
祁肆进卧室时发现床上已经睡了人,只留着床头昏暗的氛围光。
扯扯领带他进了浴室。
床上的人心跳如擂鼓,到了这一步又想临阵脱逃打算把里面的睡裙换了。
祁肆洗澡很快,她还没决定好怎么办他已经出了浴室门。
掀被上床一气呵成,闻着他的气息,洛烟呼吸都不稳了。
大概是察觉她的小动作,祁肆问:“还没睡?”
“嗯……快睡着了。”
大概是紧张,她嗓音有点哑,但好在听起来确实像困倦时的腔调。
男人将她搂了过来,瞬间清冽的雪松香侵入鼻息,洛烟喉头一紧。
后腰被他的大手揽着,她条件反射地缩了下,可能意识到她怕痒,祁肆稍稍移开了些位置。
一分钟、两分钟……
没等来任何动静,祁肆就这么搂着她睡。
听着头顶上方沉稳的气息,洛烟慢慢抿唇,捂了捂脸。
丢人。
她在期待什么呢?
之前一心忙着拍新电影她没空想别的,现在才突然意识到他们很多天没怎么亲近过了。
很多时候她回来已经挺晚了,又累又困,基本上洗个澡就沾着床进入梦乡。
祁肆相应的也就素了好久。
以往需求那么大的人,他最近怎么正经禁欲起来了?
洛烟陷入了沉思,难道……她对他的吸引力贬值这么快?
……
清早第一个铃声响起时手机被男人伸手接了过来,捂住听筒,他起身去了阳台,将声音隔绝在外。
“烟烟,今天下雪了,拍摄场地受限,剧组场务正在处理,你可以下午些再过来。”
祁肆也看到了外面银装素裹的气象,闻言开口:“好,我转告她。”
季清柏这才发现接电话的是祁肆,想来自己一大清早打电话肯定扰了人清梦,“嗯好的……那就不打扰你们了。”
挂了电话,祁肆在凉透的晨风里醒了神。
屋里的人要是知道外面的冰天雪地肯定会欢喜。
进了暖融融的卧室,大床上女人还在睡,青丝缠在鹅白的锁骨,浴袍领口开了很大一块,露出里面轻粉色的面料。
男人凝视几秒,轻轻掀开被子,这下将腰下的景象也看清楚了。
浴袍底下穿着一身睡裙,笔直美腿暴露无遗。
指尖勾开她腰间浴袍带子,窥见全貌的一瞬,祁肆眸子暗了暗。
细腰娇蛮,起伏沟壑将露未露,裙摆是高开叉,这副模样简直是对男人自制力的挑衅。
她怎么会买这种衣服?
想到她昨晚是怎么穿上睡裙又怎么欲盖弥彰地套上浴袍,最后却不敢接近他的一系列心理历程,祁肆喉咙干涩的厉害。
带遮光窗帘的卧室光线昏暗,大床上暗流涌动,炙热交缠。
洛烟困的厉害,梦里有些不可描述的景象,太逼真,还有人问她什么要不要的。
要什么来着?
她不说话,男人又问了一次。
实在太困太闷,都快喘不过气来,洛烟无法,迷迷糊糊说了句什么。
祁肆喉结滚了滚,声线已然沙哑,“你自己要的。”
实在太惊心动魄,洛烟猛然从香艳的梦里醒来,还没思考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做这种梦时,身上的重量压的她一愣。
原来……不是梦。
“醒了?”男人声线慵懒,吻落在她耳边,跟她吐着气音,“你刚刚叫的很好听……”
耳廓蓦地充血,想到自己在梦里哼哼唧唧不会遮掩的腔调,洛烟觉得有股热血冲上脸颊。
睨着她羞于见人的小表情,祁肆心情不错,“不用装,像梦里那样挺好的。”
“你怎么趁我睡着做这种事!”
“祁太太要的不就是这个吗?昨晚没得逞是不是很失落?”
突然想起她昨晚换的睡衣,洛烟咬唇闭眼,这下是真的羞得不想见他了。
他没发现那点小心思时她失落,真等他明晃晃的发现并指出来时,她又觉得难为情。
“为什么穿这种衣服?嗯?”
“你别说……”洛烟眼尾殷红,被挑逗的没法,“是姑姑送的。”
祁肆勾唇,“看来你很喜欢。”
“我还要去剧组……你、你别这么……唔——”
……
主卧的动静闹了很久才结束,大床乱得过分,女人青丝汗湿,捏着被子背对他喘气,一幅被宠爱过头的样子。
看着她光洁后背的那些痕迹,祁肆咽了咽喉,凑过去吻她脸颊,“早餐想在楼下吃还是在房间吃?”
洛烟揪着被子,嗓音都哑了,还带着控诉的哭腔,“我上班迟到了……都怪你。”
餍足的男人心情不错,闻言轻笑,替她捋了捋发丝,“没迟到,早上季清柏打电话过来,剧组那边下午才开机。”
“真的吗?”
“真的。”祁肆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光滑的脸蛋,像是爱不释手,“休息一会儿,我给你端早餐。”
起身时他还贴心地替她掖了掖被子,“对了,昨晚下雪了。”
“啊?”床上的人睁着一双泛红却带着星星的眸子,“堆起来了吗?”
“嗯,外面全白了。”
洛烟欣喜地想起身看雪景,却在起身的一瞬间嘶了口气,看向祁肆的眸子明晃晃的写着几个字:
真不是人,禽兽。
祁肆被她的小眼神取悦,拿上西装下了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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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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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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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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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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