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瓷灰头灰脸的回到酒店,觉得今晚,她有些冲动了。
她不该直接跟夏夏说这个事的。
可是不说……
她又怕夏夏真的会出事,她心里难安。
唉……
南瓷的头开始密密麻麻的疼了起来。
她伸手按住太阳穴,用力的揉了揉,她这头疼症真是来得不是时候。
重生回来的她,总是时不时的头会疼。
尤其是烦恼的时候,头就越疼。
努力让自己不要继续想那么多的南瓷边揉按着太阳穴,边走进了电梯。
到了客房,南瓷拿出房卡刷开了房门,推开门一看,便看见满地的残渣,一片狼藉。
南瓷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头疼,又开始刺刺的疼了起来。
有那么一刻,她真要被疼到昏过去。
南瓷扶着墙,进里卧一看,床上没有人,浴室也没人。
南瓷的心,顿时就慌了起来。
她下意识从手包里拿出手机给容墨白打电话。
只是电话刚一拨出,她徒然想起容墨白的手机摔坏了。
她头疼的拍了一下额,挂断电话,重新拨打了一个电话。
“阿九,阿墨现在在哪?”
接到南瓷来电的阿九看着酒吧包厢里,被一群女人包围在中间的容墨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有些头皮发麻,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夫人,老板他……”
“先生,来嘛,让茉莉陪您喝一杯呀。”
还没等阿九的话说完,南瓷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嗲里嗲气的女人的声音,南瓷的脸色倏地黑了下来,她问阿九,
“他在玩女人?”
南瓷觉得容墨白可能想要上天了。
竟然为了跟她赌气,去玩女人!琇書蛧
她觉得她之前真的太纵容他了!
阿九试图为自家老板挽救一下,“不是……夫人,老板他就是……”
“地址。”南瓷直接冷冷的问道。
“杭城魅夜酒吧。”阿九老实巴交的报出了地址。
“给我看好他!哪个女人敢碰他一下,你就等着我把你皮给扒了!”南瓷直接挂了电话。
被吓出一身冷汗的阿九正好看见先前说话的那个花名为茉莉的女人端着一杯酒,就要往容墨白的身上倒去。
阿九顿时吓得,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过去,赶在茉莉倒在容墨白的身上之前,将她给狠狠的推开了,
“滚开!我家老板的玉体也是你能碰的!”阿九特别凶的对着茉莉骂道。
茉莉娇滴滴,委屈巴巴的望着容墨白,眼泪说掉就掉,“先生,您看您的保镖,怎么那么粗鲁啊,竟然把人家给推开了。人家不过是想陪先生喝一杯而已。”
茉莉的表情,那就一个楚楚可怜啊。
只是可惜,她遇见的男人是容墨白。
容墨白坐在那,翘着二郎腿,半眯的眼眸透着邪气的光芒,他唇角微挑,睥睨着茉莉,他伸手拨开阿九,对着茉莉说,“你就那么想跟我喝一杯?”
“是啊,先生,茉莉真的只是想和你喝一杯而已。”茉莉点头,以为容墨白这是打算为她鸣不平了,说话,都故意带着一种勾人的媚意。
“哦。”容墨白淡淡的点点头,尔后,他从沙发背上坐直了起来,伸手捞起茶几上的一瓶洋酒,直接对着茉莉的头,就砸了下去,“来,喝!给我好好喝!”
嘭的一声。
茉莉直接被砸的头昏眼花,头破血流。
坚硬如铁的洋酒瓶,却一点事儿都没有。
包厢里的其他女人看到这一幕,纷纷倒吸了一口气,下意识站了起来,远离了容墨白,生怕下一个被爆头的就是她们。
有一些刚刚还想着勾-引容墨白的人,很庆幸自己刚刚没有凑过去,不然现在被爆头的可就是她们了。
这个男人,好可怕啊。
他站在那,持着洋酒瓶,浑身的骇意好似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满脸的暴戾之意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先生……为什么……”茉莉捂着正淌着血的额,抬眸,我见犹怜,泪汪汪的看着容墨白,不懂她怎么就被爆头了。
容墨白见茉莉还能说话,很是不满意。
他拔掉洋酒瓶的酒盖,直接将满瓶的洋酒都倒在了茉莉的头顶上,“为什么?你不是想陪我喝酒吗?我觉得这样喝,更带劲。”
“怎么样?好喝吗?”他邪气的笑着,像极了地狱来索命的恶鬼!
容墨白虽然叫了十来个女人作伴,可实际,他坐的那一块地方,是单独用枕头隔开一片天地的。
他有意要气南瓷,但不代表他会愿意让阿猫阿狗来碰他。
刚刚他不过是眯着眼睛假寐一下,这个女人就趁机靠了过来。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容墨白是随便什么女人都可以碰的?
茉莉终于意识到自己错在哪了。
她顾不上浑身的狼狈,顿时惶恐的跪在了地上,直接对容墨白叩头谢罪道:“先生,对不起,是茉莉太自以为是了,请先生高抬贵手!”
容墨白薄唇一掀,冷到让人心寒的一个字,从嘴里吐了出来,“滚。”
茉莉赶紧滚了出去。
嗯。
是真的滚着出去的。
双手抱着头,蜷着脚,圆润的滚出去的……
其他人也跟进跟着滚出去的。
一瞬间,包厢的画面,有些……
难以描述。
阿九看着一群穿着超短裙,却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女人们,觉得有些辣眼睛,便别开了头,看向自家老板,“老板,刚刚夫人打电话来了。”
阿九觉得他得提前给自家老板打个预防针。
毕竟等下老板娘过来,他不至于会被扒皮。
“哦。”容墨白似乎早就预料到了。
丝毫没有意外的。
被自家老板淡定的样子气到的阿九:“……”
也不知自家老板是真淡定,还是假淡定。
他就等着看!
他倒要看看,等下老板娘过来了,老板是不是还那么横不!
十分钟后。
南瓷抵达现场。
看着已经被清场的包厢,南瓷倏地笑了,“容墨白,你这是怕我查岗吗?这么就清场了?”
“你来干嘛?”还在生南瓷气的容墨白十分傲娇的睨了南瓷一眼后,就别开了眼,似乎多看她一眼,都会死一般。
“我来干嘛?”南瓷要被气笑了,“我当然是来看我男人玩女人啊。”
南瓷走到容墨白身旁的沙发上坐了下去。
她一入座,那些浓郁的香水味,就窜进了她的鼻子里,呛的她忍不住咳了好几下。
容墨白听到南辞的咳嗽声,下意识就朝她看了过来,手,更是下意识的伸向她,只是在刚伸出的时候,他又急忙收了回去。
她把他一个人晾在酒店,他不会那么轻易原谅她的。
容墨白傲娇的别开了头。
南瓷对香味敏感。
这包厢里怕是坐了不少于两个女人,这香水味那么杂。
南瓷想到刚刚容墨白就是坐在这里,左拥右抱的,心,就疼得不行。
明知道容墨白可能是故意做给她看的,她的心,还是不舒服了。
尤其是看到容墨白在听到她咳嗽后,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就更加不舒服了。
头,更是疼得头疼欲裂。
“算了,随你怎么玩,我回去了。”
头疼的让南瓷没有心情再去哄容墨白,她现在只想回酒店,好好睡一觉。
南瓷站了起来,迈步就要往外走。
容墨白见南瓷哄都不哄他,就那样走了,顿时气得直接吼道:“小瓷儿,你就那么不在乎我出来玩女人?”
“你要玩是你的自由,阿墨,我累了,我回去了,你随意。”
南瓷头疼的厉害,说话也渐渐没了昔日的好耐心。
“好好好,你走,你要是敢走出这个门,我马上找个女人开房!”容墨白也是被气的,乱说胡话了。
南瓷直接那一瞬间,她尝到了万箭穿心的痛。
心上的痛与及头上的痛,让南瓷最终支撑不住,身子往后倒了下去。
“小瓷儿!”
“夫人!”
在看到南瓷忽然往后倒,容墨白和阿九几乎是同一时间,跑了过来。
最终还是容墨白快了一步,将南瓷给稳稳抱在了怀里,看着闭着眼睛,一脸苍白的南瓷,恐慌瞬间袭向容墨白,让他抱着南瓷的手都在隐隐发抖,“小瓷儿,你别吓我,你怎么了?”
南瓷闭着眼,始终没有回应。
阿九在一旁看着,也很是担忧,“老板,先把夫人送去医院吧。”
容墨白闻言,顿时抱起南瓷大步往外走。
阿九连忙跟在后面。
……
医院。
容墨白紧紧的握着南瓷的手,想起刚刚医生对他说的话。
“先生,你太太没什么大碍,就是最近精神太紧绷了,大概是最近有什么烦心事,让她情绪起伏比较大了。回头让她不要想那么多,年纪轻轻的,就忧虑那么多,不头疼才怪呢。”
医生说她是精神太紧绷了,想太多,才会引发的头疼。
是因为他惹她生气了吗?
还是……
她还有着不能告诉他的烦恼,所以一直挤压在心里,不能发泄处理。
小瓷儿,你就像是一张写满秘密的摩斯密码宣纸,我破解不了,也帮不上你。
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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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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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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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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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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