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沐季白长得一脸温文如玉,她可是亲眼见识过,沐季白的狠的。
那个男人,看似斯文,实则败类,妥妥的人面兽心!
“团子,那不是你爸比,妈咪不是告诉过你,你爸比不在了。”
杨潇真的要被自己的儿子气死了。
这小团子,叫谁爸比不好,偏要对着沐季白喊。
小团子看着自家麻麻,很不厚道的拆台道:“可是麻麻,是你说我和爸比长得很像的啊。”
“乖儿子,长得像的,不一定是你爹。”
杨潇一脸正经的瞎扯淡。
小团子似懂非懂的比喻道:“噢,那麻麻和外婆也不是亲的。”
杨潇,“……”
……
沐季白收回视线,转身朝阮知夏的病房走去。
阮知夏坐在床上,看着沐季白两手都拎着东西的走进来,特别是其中一只手的袋子比较透明,隐约还能看得到方块包装里,卫生巾三个字时,画面感有着说不出来的违和。
“夏夏,这是给你新买的衣裙,”
沐季白先是将左边的袋子递给阮知夏,接着才把右边的袋子放到柜台上,脸上带着一丝窘意的说道:“这个是……”
似乎觉得尤其难以启齿,沐季白说着说着,耳根都跟着红了起来。
阮知夏看着自家小舅舅那一脸窘意的表情,不由觉得好笑。
小舅舅都三十岁了,总不会连女人的贴身用品都没有见过吧……
“知道了,谢谢小舅舅。”
阮知夏知道让一个大老爷们给她买卫生巾,确实是难为情了些。
“嗯。”
沐季白点点头,脸颊带着莫名的红晕,“你赶紧去垫上吧。”
……
换好衣裙后,阮知夏便准备出院了。
毕竟来月事,是不需要住院的。
意外的,阮知夏遇见了墨堔。
应该不是说遇见,是墨堔来找她。
阮知夏一看到墨堔,就冷漠的别开了眼。
她不会忘记这个男人对她做了什么。
“夏夏,我有事跟你说。”
墨堔看着阮知夏,棕色的眸,有着说不出来的深邃。
阮知夏没有好气的说道:“我没话要跟你说。”
说着,阮知夏转身,便要走。
墨堔顿时说道:“是关于司暮寒的!”
阮知夏下意识顿住,她转头看向墨堔,眼神莫名的有些冷,“你到底又想做什么?!”
“他现在不仅看不见,或许再过不久,就会死,你满意了?”
阮知夏的眼,瞬间就被逼出了泪意。
她就那样的瞪着墨堔,如同看一个仇人。
墨堔对上她那充满恨意的眼,心口微微一窒。
他眼神流露一丝忧伤,他辩解道:“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对他不利!即便把你掳来,我也只是想着抢走你,让他感受被人抢走一切的滋味罢了。”
“夏夏,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我承认,我是恨他,可我没有想过要害他。”
“你没有?”
阮知夏完全是把墨堔当成了当年害司暮寒的人,她冷笑道:“当年抓走唐青雅,害司暮寒被炸伤昏迷的人,不就是你吗!”
墨堔顿时难以置信的看向阮知夏,眼底的忧伤,像暴风雨一般的弥漫了起来。
他自嘲的笑了笑,“我说不是,你也不会相信的吧。”
“夏夏,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好人。可我还没有那么丧尽天良!”
当年司暮寒被炸的事情,他自然也是知道。
但他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人觉得是他做的。xǐυmь.℃òm
他是恨司暮寒,是恨不得弄死他!
可他也不至于拉着那么多无辜的人为一个司暮寒陪葬。
阮知夏看着墨堔,沉默了一下,没有再说话。
或许她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于偏激了。
在没有实际证据之前,就指定墨堔就是当年害司暮寒的背后主谋,确实有些过分了。
她敛敛眸,不想和墨堔再纠缠下去。
阮知夏转过身,冷漠的说道:“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墨堔的瞳眸下意识颤了颤,他看着阮知夏的背影,心,像被人掏空了似的,一片空洞。
墨堔朝阮知夏喊道:“阮知夏,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让司暮寒可以活下去,你,还是要走吗?”
阮知夏的心,顿时颤了颤。
她站在那,没有再转过身来。
她就那样的站着,双手紧攥成拳,她的身子,隐隐颤抖着。
可以让司暮寒活下去?
多么好听的话。
可是她怎么敢信?
阮知夏微微敛敛眸,眼底弥漫着怎么都化不开的忧郁。
墨堔看着阮知夏那丝毫没有要转过身来的背影,他的嘴角,勾起一丝自嘲。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想要抓住机会,“阮知夏,如果你想要司暮寒活着走出手术台,那你转过身来!听我说!”
虽然知道这或许是墨堔的诡计,可阮知夏还是慢慢地转过了身来。
她站在那,眼底染上了一层朦胧的水雾,她声音有些颤意的问他,“你真的有办法,让司暮寒活着出来?”
哪怕只有一点的希望,她也想要把握住。
墨堔看着她那满脸的泪痕,却是为了别的男人而流,他的心,好似上万千蚂蚁在啃咬一般,疼痛难耐。
他朝她点点头,说:“是!我有办法让司暮寒手术成功率达到百分之七十!”
百分之七十?
阮知夏的眼,瞬间扬起了希望的光。
她迫不及待的走向墨堔,声音急切的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有办法让手术成功率达到百分之七十?”
“是。”
墨堔点头。
“是什么办法?”
阮知夏迫不及待的问道。
“白璇。”
墨堔答。
白璇?
是谁?
等等!
姓白的!
像是想到了什么,阮知夏猛地开口问道:“你说的白璇,可是白老先生的后人?”
“是。”
“白璇是白爷爷的孙女,她更是医学天才,她完全继承了白爷爷的医术天赋,十六岁,便开始为病人动手术,她更是心脑科,最顶尖的专家。”
“司暮寒从国外请来的汤姆医生,是白爷爷的得意门生。”
阮知夏也是震惊了一把。
她没有想到白璇年纪轻轻,竟是这么的出色。
她心里,不由期待了起来,她问墨堔,“你要怎么样,才肯让白璇为司暮寒主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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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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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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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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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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