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王冰联系上航天局,为了说服对方方野还跑了一趟市局,拿到局长签字的一份协查函,晚上八点多,顺便租到了遥控监测卫星。
在卫星从龙安上空经过之前,得把读卡器上的程序上传到卫星的芯片里面,某种意义上这也是前无古人的事情,绝对不能出错,否则几十万打水漂倒是小事,这次机会也白白浪费了。
王冰时间紧任务重,一直坐在电脑前码码码,喝水都是陶月月喂的。
好在孙振也会这个,帮忙检查、打下手。
“搞定!”
十点半,王冰离开电脑,说:“现在就看结果吧!”
方野说:“用卫星来找门禁卡,对方不会察觉吧?”
王冰说:“不会的啦,都说了,这张卡只是金属片,它本身是不会有反应的。”
“那范围呢?”
王冰打开地图,在龙安地图上划了一道线,“大概从这到这,覆盖龙安三分之一,虽然是三分之一,主要闹市区都在里面,至少会找到几个人的吧!要是运气好,一下子显示一大批目标在同一个地方,那就是地下俱乐部的位置。”
方野把车钥匙扔给小冯,说:“小冯,你开上我的车到长原路那边当个移动岗,如果目标到时候在移动,你可以配合我们。”
小冯点头去了。
大伙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孙振跟陶月月说:“你这个男朋友真的厉害,之前觉得平平无奇,原来脑子这么聪明。你小时候就喜欢聪明人。”
“哈?”陶月月笑道,“我小时候喜欢过谁呀,我怎么不知道。”
“老陈啊!”
“这个我还真是无法反驳。”
“还有我……”
“这个就算了吧!孙叔叔,你事务所那边的经费够花么?”
孙振说:“够花。”
陶月月小声说:“不要和他们说我赞助过事务所,也不要提网站的事情。”
孙振也小声回答:“哦哦,不过你哪来那么多钱?”
“外星人给的。”
王冰突然跳起来,说:“各位,开始了!”
大伙来到大屏幕前面,只见一道红线从龙安地图上掠过,经过郊区之后,渐渐来到城区,大伙屏神凝息地看着,突然红线掠过的区域出现一个红点。
“成功了!”王冰惊喜地欢呼道,“找到一个!”
“还有!”陶月月说。
很快又出现第二、第三个红点,卫星发射的激光束一口气在城里找到了十几个,它们分布在各处,应该是那些会员。
方野说:“扫描是一次性的,它们可能会动,快点,我们出发!”
一边往外跑一边通知小冯那边行动起来,并把红点的分布图发给他。
几人上了特案组那辆suv,陶月月审视地图,说:“街上的恐怕找不到了,可以重点搜住宅区,离我们最近的小区在三公里外。”
“告诉我地址。”
方野跟着导航找到那个小区,陶月月把地图放到最大,说:“三单元朝南的房间,具体楼层不知。”
方野说:“一层楼几百个居民,挨个查他们也不会说的,先记下来,回头查,然后再去下一个地方。”
“行!”
方野跑了一趟物业,拿到居民很快回来,开车赶往下一个小区,如法炮制。
孙振称赞道:“雷厉风行,你们这个执行力太强了。”
陶月月笑道:“正常操作。”
凌晨一点,他们已经拿到五份包含目标的名单,算下来大概有两千多人,几人找了一个小吃摊歇歇脚,吃点东西。
陶月月说:“我们来筛一下吧!首先应该是单身男性……”
方野摇头,“不不,你不懂,去那种地方的已婚男性更多。”
王冰也说:“对对,嫖的人大多数是已婚的。”
陶月月“呃”了一声,“好吧,我不了解男性,那种地方消费应该很高,目标的月收入应该高于五千吧?”
方野说:“这也未必,上次我们捣毁地下俱乐部的时候,其中许多人是无收入的,当然他们其实有那种不纳税的灰色收入,查是查不到的,总之这条也当不了依据。”
陶月月说:“那你来筛吧!”
方野说:“男的女的穷的富的,都有可能是地下俱乐部的成员,我们不应该孤立地看,上次的俱乐部是成员之间相互介绍,这说明这些人里有现实中认识的。”
陶月月恍然,“原来如此!”
方野说:“明天再慢慢查吧!”
孙振说:“我也可以帮忙,用点黑客手段没问题吧?”
王冰笑道:“正常操作。”
方野说今天搞太晚了,明天可以稍晚点来上班,但是陶月月担心kk的下落,隔日还是一大早来了,发现方野也来了,正对着电脑抄抄写写。
方野这个人有时候古板得有点可爱,电脑上的东西直接就可以复制粘贴,或者截图,他居然对着电脑作笔记。
陶月月放下包,问:“方队长,你在查什么呢?”
方野说:“查这些人的工作单位。”
“为什么不用‘智库’?”
方野沉默片刻,说:“不会用。”
稍后王冰和孙振赶到了,指挥中心才热闹起来,启动“智库”,唰唰唰地开始搜索,孙振也对着电脑噼里啪啦地开始工作,称赞这儿的电脑性能一流。
“方哥,这两个男的在一个单位上班,但是不知道认不认识。”王冰找到一对疑似的。
“我去确认一下吧!”方野穿上外套准备出发。
陶月月感觉自己也帮不忙,说:“我也去。”
看方野和陶月月一起出门,孙振对王冰说:“王警官,月月跟方队长一起查案,你都无动于衷啊?”
王冰盯着屏幕说:“就是这样分工的。”
孙振不放心地说:“方队长一表人材,你不担心把月月抢走么?”当得知王冰和自己都是网络技术型人材后,孙振心理上就站在王冰这边了。
王冰说:“不会的啦!”
孙振又问:“你们有没有那啥?”
“啧!”王冰转过来,“是不是我看着不像警察呀!你怎么啥都聊?工作时间不要谈这些啦!”
“好吧,下班谈。”
陶月月和方野要查的两人叫顾正和李曲,同一家单位,顾正是经理,李曲只是个业务员。
他们来到这家公司,前台询问他们找谁,陶月月看了墙上的优秀员工名单,说:“我找周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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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叫周洋洋的员工一头雾头地来到接见室,方野说:“周先生,我们是刑警,过来了解一些关于贵公司的情况,不是针对你哦!”
“哦哦,吓我一跳!有啥要问的?”
“你们公司经营的业务……”
随便问了些其它问题,周洋洋一一作答,然后方野才切入正题,“顾经理平时有什么业余爱好。”
周洋洋说:“他呀,打高尔夫、玩帆船、骑马都有接触的。”
陶月月笑道:“兴趣这么多吗?”
周洋洋说:“主要都是他朋友圈晒的,你们看。”
陶月月接过周洋洋的手机一看,顾经理确实晒了许多从事业余爱好的照片,不过她一眼就看出来都是摆拍,非常刻意地显摆自己的名表、名车和订制西装。
顾经理大概三十多岁,大概是单身。
陶月月感觉顾经理是个登徒子,因为前阵子和王冰一起研究过pua的事情,pua的入门技巧就是发各种炫富的照片,包装自己的人设,这些照片很有那种味道。
陶月月感觉嗅到了线索的气味,便更加开门见山地说:“他下班之后,经常和谁在一起?”
周洋洋说了几个名字,其中就包括李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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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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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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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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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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