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凶巴巴的瞪着战霆琛,伸出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戳着战霆琛的胸膛,语气危险,“我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嗯?”
战霆琛被戳的有点痒,他伸手握住江渔眠的手指,连连讨饶道:“是我错了,真的错了。”
“是吗?”江渔眠微微挑眉,“错哪儿了?”
战霆琛神色郑重的回答:“是我逃不开眠眠你的手掌心!”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他还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江渔眠送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又捏了捏他的脸,“你说……你一个大男人长成这样做什么?”
说着,她的手指在他的脸上一点点的描绘,眸光里也多了几分温情,就是嘴上不饶人,“真是个祸水!”
战霆琛抿唇,露出了颇为委屈的神色,“这样貌是我爸妈给的,要怪就怪他们,为什么把我生成了这样。”
顿了顿,战霆琛又道:“我这模样也没什么不好啊,要是长得不好看,怎么配得上眠眠,你说是不是?”
“我看你就是想要招蜂引蝶!”江渔眠突然发狠,低头在战霆琛的脸上咬了一口,“安安分分的能怎么样?”
战霆琛:“……”
“你知道,今天那些女人,有多少是冲着你来的吗?”
“和我无关,我可从来都没有对别的女人表现出任何好感,招蜂引蝶这么大一口锅,我可坚决不背的!”战霆琛连连表明态度。
坚决不背。
背了一辈子就拿不掉了。
“哼!”江渔眠又是一声冷哼,没好气的道:“不说别的,就说今天的事儿,千面萝莉具体是因为什么还不好判断,但是送来加了料的饮料的那位,绝对和你的爱慕者有关系,你信不信?”
战霆琛:“……”
他该怎么回答?
见战霆琛不语,江渔眠又气哼哼的道:“看吧,不敢反驳了吧?你自己也知道,自己追求者众多,不敢斩钉截铁的否认了吧?”
战霆琛:“……”
行吧,这是事实。
心好累。
“要不……”战霆琛试探的和江渔眠打商量,“我在脸上划道疤,如何?”
江渔眠白了他一眼,“你可拉倒吧,真这样做的话,那些人岂不是得疯了。”
“疯了才好,这样就没人再关注我的脸了。”
“哦,你理解错了。”江渔眠没好气的补充,“我说的疯了和你说的不是一个意思,我意思是她们会更疯狂,说不定还觉得你脸上多了道疤,更霸气更有男人味儿了呢!”
战霆琛:“……”
见战霆琛的表情有些难以置信,江渔眠继续道:“叔叔,你怕是真的年纪大了,不理解现在小姑娘的想法了,不知道什么是凌虐美吗?你划了一道疤,差不多就是了。”
战霆琛:“……”
“所以啊,你就歇了自残这个心思吧。”江渔眠又是一声轻笑,又低头在战霆琛的脖子上啃了一口,“说来说去,还是个大祸水!”
战霆琛被咬的闷哼一声,眸光也越发深邃暗沉。
“眠眠……”战霆琛紧绷着一张脸,声音也跟着哑了几分,“别咬了,再咬……就出事儿了。”
“嗯?”江渔眠不满的看向战霆琛,语气更是气恼的紧,“出事儿?能出什么事儿?不让我咬,我还偏要咬!”
说着,江渔眠又连咬两口。
谁还不是个傲娇的小公举了,哼!
这次力道还不小,江渔眠在战霆琛的脖子上咬出了两圈淡淡的牙印。
战霆琛微微刺痛,他用力握住江渔眠的双臂,一个翻身,调转了两个人的姿势。
他的手重新握住江渔眠的手,将她扣住,语调轻轻,却难掩诱惑,“咬高兴了?嗯?”
江渔眠目光直视战霆琛,又挣扎了一下,“你松开我!”Χiυmъ.cοΜ
“不要。”战霆琛果断的拒绝,“我靠本事将眠眠你困住的,为何要松开?”
“你这是想要逼我动手?”江渔眠抓狂,抬脚就去踢战霆琛。
“虽然我的家庭地位不高,但是这种时候的地位,我觉得,还是有必要争上一争的。”战霆琛躲开江渔眠的攻击,冲着江渔眠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的道:“不管怎么说,我也好歹是个男人不是?这种时候怎么能屈于人下呢?”
江渔眠好似领悟到了什么,她睁大眼睛,脸上浮现出丝丝红晕,“你……”
战霆琛微笑,语气坚定,“所以,眠眠还是不要挣扎了!”
说着,他的手就抚上了江渔眠的小脸。
“你想得美!”江渔眠来了脾气,用力挣扎,“要压也是我压你!想要有家庭地位,不可能!”
想掌控她,别说门了,窗户都没有!
江渔眠生猛的让战霆琛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的位置又重新调换了。
不过战霆琛自然也不肯被落败。
虽然在下面也不是不行,夫妻间的情趣怎么都无所谓,可这第一次还是要有点地位之争的。
被自家老婆强迫了,这说出去像什么话?
不行,绝对不行!
于是夫妻俩就卯足了劲儿的开始想要压对方一头。
可终归,在力气上,还是男人占了上风。
战霆琛的双手握住江渔眠的两只手腕,气息微乱,“眠眠,现在你可服气了?”
江渔眠气恼的瞪着他,小模样倔强的很,“不就是力气大了点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是没什么了不起的。”战霆琛唇角缓缓勾起,露出一抹摄人的笑来,“可总比把男人的尊严都丢没了要好的多吧?”
“啊?”江渔眠呆住。
刚刚还是家庭地位,怎么又扯到男人尊严了?
还不等江渔眠反应过来,战霆琛就低下了头,堵住了江渔眠那还没问出口的疑惑。
而她,也再没那个机会说出口。
战霆琛的修长的大手抚上江渔眠的肩头,微微粗粝的触感让江渔眠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江渔眠眸光水润,静静的对上战霆琛那越发幽深的眸,恍惚间,已说不出话来。
所有的话语,所有的一切,都淹没在唇齿间。
淹没在那亲密无间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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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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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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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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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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