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那妖娆的小妾却一脸怒气走过来,一把拉住谢延,躺进谢延怀里。
娇声说道:
“老爷,你这是在做什么啊?是要把整个丞相府都送给这个人吗?”
小妾说着,还顺带白了李维德一眼。
李维德恰好就看到了小妾那不屑的眼神。
心中的怒气不由得又冒了起来。
谢延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
“哎呀,美人说的哪里话?老夫不就是送了总管大人几件东西嘛!不至于。”
“哼,妾身就是不懂。”
小妾嘟囔着小嘴,撒娇说着。
谢延被这小妾迷得不行,根本经不住小妾的撒娇,于是也就没有对着小妾发火。
反而是宠溺的问道:
“美人不懂什么呀?”
“妾身不懂,为何老爷已经是作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宰相了,却要在这里如此卑微的讨好一个太监,老爷此举,这不明显就是在自降身段吗?”
小妾不满的说着,还将自己的身体故意往谢延怀里钻,似乎是故意做给李维德看的。
面对小妾对自己明里暗里的羞辱,李维德已经不由自主握紧了手中的拂尘。
不过,他没有立即发作,虽然眼里冒着怒气,表情也有些怪异,但是他努力保持着冷静。
尽量克制自己不发作出来。
他可不想因为一个女人,就失了自己总管太监的形象。
现在,就看谢延作何反应了。
谢延也注意到了李维德的表情,虽说小妾说得有些道理。xǐυmь.℃òm
但是谢延知道现在不是得罪李维德的时候,便小声警告小妾不要乱说话。
随即便准备向李维德道歉:
“总管大人恕罪,内妾平时娇纵惯了,说话口无遮拦,还请大人莫要见怪。玉屏风的事情,老夫择日就着人送到总管大人那里,就当是老夫代内妾向总管大人赔罪了。”
李维德闻言,见谢延态度还算诚恳,并且还同意将玉屏风送与自己,于是也打算不再计较。
何况他的目的就是在于此。
正要开口同意,那小妾却不满意了。
“我不同意。”
小妾打断道。
李维德面露惊讶,顿时又来了怒气。
谢延见状,急忙眼神示意小妾不要再说话。
可是小妾平时骄纵惯了,完全就是恃宠而骄:
“老爷,他不过就是一个侍奉主子的人,你堂堂宰相,何必苦苦要讨好一个阉人?我看他这副样子,就是想向你多挖点宝贝。你可是当朝宰相啊,你还是陛下的岳父,何必为了一个陛下身边的狗,如此卑躬屈膝?”
小妾说得振振有词,还不屑的瞥了李维德一眼。
李维德见此,哪里还能假装和颜悦色?
心中怒火已经快要无法抑制了。
“丞相大人,咱家见你平日里谦恭有礼,待人谦和,为何这府中之人,却是这般咄咄逼人,不懂礼数?”
李维德没有直接和那小妾正面硬刚,出于对谢延的尊敬,李维德依旧选择让谢延自行出面解决这件事情。
毕竟那小妾,算是丞相府中之人。
谢延见李维德把矛头指向自己,面露尴尬。
怀中是自己最宠爱的美人,眼前是自己朝中搭档,这不免让谢延觉得有些为难。
然而,不等谢延说话,那小妾可不甘愿受气,知道李维德在指桑骂槐。
“李总管,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什么叫我们丞相大人府里的人不懂礼数?要是不懂礼数,总管大人恐怕连我们这丞相府也进不了罢?”
小妾轻蔑的说着,白了李维德一眼。
“你咱家奉劝你嘴巴放干净些,不要因为自己的目光短浅,而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李维德气急败坏,瞪着大眼警告小妾。
小妾闻言,不仅没有害怕,嚣张的气焰反而更盛。
“总管大人错了。奴家可不是故意在招惹总管大人。明明是大人招惹奴家的,怎到大人嘴里,怎么就是奴家招惹大人您呢?老爷,您可得为奴家做主啊。”
“你……女流之辈,说话简直就是蛮不讲理,丞相,您可是一国的丞相,怎能将如此这般上不得台面之人留于府中呢?”李维德拱手面向丞相。
谢延一听,脸色沉重。
“上不得台面?总管大人,您这话可就说得不对了,奴家可是我们丞相大人一手选中的,您竟然说奴家上不得台面?这岂不是在说我们丞相大人也上不了台面吗?您这是看不起我们丞相吗?”
小妾尖声说道,不仅不把李维德的话放在眼里,反而更加咄咄逼人。
李维德见小妾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怒甩了一下手中拂尘,恨不得一拂尘打在小妾身上。
小妾见状,眼里闪过一丝惊恐,以为李维德真的要打她。
但是看到李维德只是做了个假手势,随即便又胆大起来。
“怎么?总管大人这是无话可说,就要动手了?宫廷之人难不成就是这般不懂礼数?”
小妾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
在李维德面前成功展示了一回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一派胡言!”
李维德被气的一时语塞,又气又恼。
李维德往日很少与女子接触,更是未曾接触过如此蛮不讲理的女子。
这让李维德在这场舌战当中败下阵来。
见小妾一脸得意与狂傲,李维德心想谢延竟然对此一言不发,任由小妾羞辱他。
顿时怒火难耐,爆发出来。
李维德一把拿出自己的总管令牌,怼在小妾和丞相面前。
然后一脸威胁和愤怒的说道:
“睁大你们的狗眼,给咱家看好了。咱家可是陛下身边的贴身内侍,是陛下最信任的人。你们今日如此苛待于咱家,那可是在打咱们陛下的脸!就不怕咱家今日回去,将今日丞相府目中无人之事,禀报给陛下吗?”
谢延闻声,眼里闪过一丝不满,但是想到李维德可是苏北身边的红人,若真是让李维德回去将今日之事告诉了苏北,那不免会让苏北觉得自己有造反之心。
虽说谢延本来就在谋划如何篡位夺权之事。
但是一切都只是刚刚起步,谢延知道现在还不是与李维德撕破脸的时候。
如此一想,随即便隐藏了自己眼里的不满,转而和颜悦色,面带歉意的说道:
“总管大人,您这是哪里话?内子不过一时耍耍小脾气,您宽仁大度,何必与她计较呢?”
说完,谢延便将眼神洒在怀中小妾的身上,右手轻轻捏了捏小妾的肩膀,示意她小心说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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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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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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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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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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