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宝子。”花朝再度提醒道:“这一招,只针对恶人,不可以随便伤及无辜哟。”
“宝宝清楚。”泽泽颇为骄傲,重复道:“遇到恶人,用比他更恶的方式,宝宝不会随意伤人的。”
小奶音太可爱了,加上一脸认真的表情。
花朝忍不住,亲了亲泽泽的脸颊,心情大好,丝毫没被花妗月影响:“宝子,姐姐带你去吃好吃的。”
看着大的抱着小的兴高采烈在前,暮谌扶了扶额头,一脸无奈。
身旁的冥风也苦着脸,待两人走远,叫苦不迭:“哎哟,花大小姐怎么能这么教孩子呢。”
“小主子天生带着魔性,本就难以驯服管教,加上年纪太小,无法正确驾驭体内能量。”
“也就您的威压能镇住他,现在花大小姐还教导小主子使用武力,这将来还如何压制的住?”
冥风整张脸上,都只差写着花朝不靠谱几个字了。
而且想到先前被小主子毁掉的后院,又预想到将来可能发生的,他脸色更差。
但,暮谌除了无奈,倒没这么想。
他扫了眼苦哈哈的冥风,十分淡然道:“从某种角度而言,花朝教导的没错。”xǐυmь.℃òm
“哈?”冥风歪着脑袋,仿佛不认识暮谌:“主子,您先前不是说,要禁制小主子使用武力?”
“那是先前。”暮谌盯着前面两人欢快的背影,嘴角多了一丝笑意:“今日情况,花朝处理简单粗暴,却有奇效。”
“若换种方式,还得和花妗月费一番口舌。”
冥风跟在暮谌后头,吐了吐舌头。
暗暗腹诽:只怕不是因为今日情况,而是因为教导小主子的是花大小姐吧?!
这份偏爱,还敢再明显些吗?
冥风也只敢在心中说说,嘴上还是应道:“您说的是。”
丞相府内。
花妗月脸疼的一动也不敢动,连哭都不敢。
稍微做个表情,就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梁芝慧担心留疤,赶紧叫了几个大夫来诊治。
大夫的意思是皮肉有损,不伤及骨头,但也需要好好养护,不然肯定留疤。
好不容易送走大夫,花妗月气的在家大发雷霆,摔摔打打,还口齿不清的骂骂咧咧:“死贱人,我就是太心慈手软。”
“当初没趁机痛打落水狗,直接弄死她,是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
骂人一时爽,骂完脸上的剧痛加倍传来,痛的她止不住流泪。
“好了,别说话。”梁芝慧撑着身子,给她递去手帕:“你也真是,先前在她手上吃了那么大亏,还不长记性。”
“今儿国师还在她边上呢,你没事逞口舌之快,只害了自个儿,半分好处也没讨到。”
花妗月拿着帕子,小心翼翼擦拭泪痕,闻言怒道:“你以为我想啊,此番有舅舅的情报,我本以为能稳坐第一。”
“可没想到,花朝再一次抢在我前面。”
顿了顿,又道:“还有国师,明显对花朝不同,前几日因为蛊毒的事,天天往她院子里跑。”
“谁知道这两人是不是早就有苟且,现在我怀疑,花朝前两关能得第一,全是因为国师!”
“嘘,国师你都敢编排,不要命了?”梁芝慧赶紧打断,将屋内守着的婢子全部赶出去。
花妗月冷哼一声,本就可怖的面上,多了些狰狞的表情:“我没编排,前几日花朝在驱魔司公然放出邪祟。”
“要不是国师包庇护着,花朝肯定被那些宗门撕碎了,哪里还能安然无事。”
说到这,花妗月想起叮嘱梁芝慧的事,狐疑道:“舅舅到底怎么说?”
“还能说什么,你舅舅不敢徇私,也就是我寻死觅活,让他透露过雪妖塔的方式。”梁芝慧无奈的叹了一声。
“以后的路,还得靠你自己,你舅舅连梁博候府那几个都顾不上,当真不行,咱们也不是非要进驱魔司不可。”
花妗月听到这话,一口回绝:“驱魔司和玄易阁,是最好接近皇城的地方。”
“小小云州算什么,我要去皇城,成为绝对强者,才能压制花朝!”
看着花妗月眼底近乎疯狂的执着,梁芝慧知道规劝不得,无奈的叹了一声:“你要成为强者,就要看好眼下。”
“从花朝归来,你说你做了多少让你父亲和祖母厌恶的事,晚上就是和五皇子会面的时间。”
“瞧瞧你这一脸的伤,如何去见人?”
“好了。”花妗月不耐的打断:“与其在这说教我,还不如想法对付花朝!”
梁芝慧只能又叹了一声:“我去找杨静,她对花朝也恨之入骨。”
杨静这几日恢复的极好。
也许是虞芳的膳汤起了作用,早就和先前无二。
梁芝慧去的时候,杨静正在院子里浇花,虞芳作陪。
不知道虞芳说了什么,两人笑的灿烂极了。
这份灿烂,落在梁芝慧眼中十分刺目。
她扶着婢子的手逐渐收紧,冷哼一声:“哼,贱人就是贱人,连身子都皮实许多!”
声音不大不小,杨静和虞芳听到后同时收声,朝她看来。
杨静脸色微变,很快恢复正常:“姐姐,你身子未愈,怎么不在院子里好好休息?”
“哼,你当然不想我来。”梁芝慧憋着一口气,正好撒向杨静:“先前说的事,你有没有放在心上?”
杨静收起笑脸,让虞芳带着婢子全部下去。
等人都走了,杨静才道:“姐姐未免太心急了,大小姐正是风头最盛的时候,这些事怎么能宣之于口?”
“你死了女儿还有儿子。”梁芝慧深吸一口气:“我的女儿可是我的全部,她被花朝欺压的几乎入土。”
“我可没你那么宽大的心,能全部忍住!”
杨静面色一僵。
梁芝慧可不管那么多,专门往她肺管子上戳:“花怜容死的多惨,你都不想回忆吧?”
“花朝是杀她的凶手,如今花朝已经通过第三关,还和国师搭上关系,往后想对付越难。”
“花怜容尸骨未寒,你就不打算帮她报仇吗?”
杨静深吸一口气,压住心里的愤恨。
明明一切是花妗月干的。
梁芝慧怎么能恶毒至此,把一切推给花朝,还让她来做对付花朝的刀!
她调整好情绪,缓缓道:“连大夫人都无法对付花朝,我有什么办法?”
“没用的东西。”梁芝慧丝毫没发现杨静的异样,白了她一眼道:“我来,就是告诉你法子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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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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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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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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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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