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吓一大跳,
古恩和宋正没有遵循吴有缺的命令杀关兴义,怕关彩彩会因此而忌恨吴有缺,所以他们擅作主张把关兴义带回侯府,生杀予夺,让关彩彩自己做主。
也担心坏了吴有缺计划,会让姑爷心里不痛快,
所以古恩和宋正两人分开行动,一个把关兴义押送到侯府,另外一个则直接去虎敖军军事基地,告知吴有缺。
姜青鱼是吴有缺回侯府的路上,捡来的。
正和姜青鱼聊着有关线组之事,没想到会在家门口撞见这样的一幕,
吴有缺眯起眼睛默不作声的盯着关兴义,
关兴义更加惶恐,
当吴有缺闯入他视线的那一刹,关兴义一激灵,皮肤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你你……你走开,滚远一点去,”
“你不要乱来我告诉你,否则,否则我立刻杀了她。”关兴义声音颤抖着威胁道。
明明吴有缺什么也没做,也什么都没说,关兴义就已经吓的手脚冰冷,乱了分寸。
“丈母娘,没伤着哪儿吧?”吴有缺微笑着,轻松写意的询问关彩彩,在他眼里,似乎没有关兴义这么个人。
关彩彩羞愧:“悔不该不听你的话,害死了大莲。”
大莲……
那个手脚粗大的乡下女人,
确切的说,大莲还是个没有结婚的黄花大闺女,憧憬着未来嫁一个好男人,在生七个八个孩子。Χiυmъ.cοΜ
人生才刚刚开始,在最好的年纪,就这样凋零。
大莲何其无辜。
“钓鱼佬,我陪你钓三天鱼,你帮我宰了他吧!”吴有缺冷漠道。
关兴义惊恐不安的大吼道:“关彩彩在我手中,你胆敢……”
也不见姜青鱼动手,关兴义眉心位置倏然出现一个拇指粗细的血洞,随后咚的一下一头栽倒下来。
杀死关兴义之后,姜青鱼笑眯眯的望着吴有缺,说道:“如果你敢骗我,他怎么死的,你就怎么死。”
姜青鱼不是很信任吴有缺,因为到目前为止,吴有缺并没有拿出让他信服的证据,仅仅只是几句专业术语,浮漂,线组,铅坠,钓技什么的,一概没见到。
啥也没见着,姜青鱼就已经帮他吴有缺处理掉两个人,
倘若吴有缺后续拿不出这些东西来,那就是空口白牙的戏弄他了。
即使当着乔翀的面,姜青鱼也敢这么说,更敢这么做。
吴有缺没有理会姜青鱼,而是紧张的打量着关彩彩,关切道:“有没有伤到哪里?”
刚刚当着关兴义的面,吴有缺不敢表现的对关彩彩过于关心,那样会给他把柄,
“我没事,”
“他刚刚说什么,你答应他什么了吗?”关彩彩注视着装扮比较怪异的姜青鱼,心中很是为吴有缺担心,殊不知,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姜青鱼悄无声息的杀了关兴义。
如此手段,这个头发斑白的老者,万一对吴有缺起了歹心,关彩彩不敢想象。
“嗯,答应给他一些小东西,然后陪他钓几天鱼就好了,不是多大事。”
安抚好关彩彩后,吴有缺走进大门,看到瞪大双眼,已经断气的大莲,心里堵得慌。
“哥,”
吴缺月哭成了泪人儿,啜泣着说道:“大莲,大莲是为了救我才这样的,呜呜呜!”
吴有缺拍了拍吴缺月后背,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直到大小乔来了,把吴缺月带回厢房,吴有缺才舒了一口气。
宋正,古恩两人低下头,不知所措。
“姑爷,都怪我们,要不是我们……”宋正嗫嚅许久,终于鼓起勇气承认错误,然而余光看到关彩彩脖子上的伤痕,他又说不话来。
宋正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但凡刀子再深一点点,可能关彩彩也没了。
亦或者,刚刚关兴义劫持的不是大莲,而是吴缺月……
无论是关彩彩,还是吴缺月,但凡有一个发生意外,宋正觉得自己就算是马上去死,也闭不上眼。
“大莲的死,你们难辞其咎,”
吴有缺冷眼盯着宋正,古恩二人,有那么一会儿,他说:“把关兴义的尸体处理一下,剁碎了喂狗。”
“好。”
俩人逃也是的拖着关兴义的尸体离开。
关彩彩没有阻拦,她来到吴有缺面前,诚恳道:“对不起!大莲的死,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妇人之心一再阻拦你,月月也不会……”
吴有缺摇头,笑道:“作恶的是关兴义,怎么能怪到你头上。”
说着吴有缺朝乔翀喊道:“老乔,赶紧带丈母娘去包扎一下伤口,让她好好休息一下,过几天就好了。”
等乔翀,关彩彩他们都走了,吴有缺凑到那一箩筐红薯跟前,
嗯,
好!
这个正合适。
吴有缺让乔俭让找来个下人,把红薯放锅里煮个七成熟,邬堡后院就是长江。
吴有缺是一点不怜惜姜青鱼这个老家伙,
你不是想钓鱼嘛!
“把这个捎上,我带你去打个窝。”吴有缺让人家姜青鱼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独自一人拎着一大筐三十来斤重,切成条状的红薯,完事儿他自个儿空着手在前边晃晃悠悠的走着。
“打窝?”
这词儿姜青鱼还是头一回听着,“什么意思?”
“跟钓鱼有关吗?”
这个天下第一高手,竖起耳朵做聆听状,哪像个耄耋老头,分明就是幼稚园里的乖宝宝,对一切知识都感到分外的好奇。
吴有缺惊呆了呀,
他顿住脚步一脸惊奇的打量着姜青鱼,祸害完徐家后,回来的路上吴有缺还寻思了,姜青鱼钓了一辈子鱼,连名字都叫青鱼,不知道这家伙钓技怎么样?
说是没钓过五斤以上的鱼,但是有关钓鱼的常识应该都知道一些吧?
吴有缺还琢磨自己该教他点啥,怕这老小子不好糊弄,
万万没想到啊,这家伙连打窝都不懂,完全就小白啊!
钓了几十年的鱼,活狗身上去了吧?
不过转念一想吧,也不能怪这老头,
这年头兵荒马乱的,饭都吃不上一顿饱的,有几个人能有这闲心思钓鱼?
何况姜青鱼可是天下第一高手,等闲人,哪能跟他接触到。
这就有趣了。
在姜青鱼这个钓鱼狂热分子面前,吴有缺特别自负,以为自己是前世钓鱼界的天花板刚子,傲然道:“告诉你一句口诀,要想钓大鱼,就拿粮食换。”
要想钓大鱼,就拿粮食换……
啧!
姜青鱼不太明白,不过他还是一字一句认真的记下了。
到了江边,吴有缺没有着急打窝,而是带着姜青鱼沿着江边上下游溜达了一圈。
河里的鱼资源相当丰富,一直有大鱼柞水。
在钓鱼界还有一句口诀,叫屁股决定鱼获。
当然钓鱼界有很多口诀,不过吴有缺完全没有要教姜青鱼的意思。
既然钓技在这个世界是一门相当罕见且高深的绝技,自然要取得等同价值后,一点一点往蹦。
“就这里吧!”
吴有缺选了一个结构比较复杂的钓位,一棵大树底下,水里边还有很多乱石,正是鲤鱼最爱的藏身之地。
随后吴有缺把红薯全部倒进水里。
“你鱼竿呢?”
“我们现在开始钓吗?”姜青鱼迫不及待的取下鱼篓。
吴有缺两眼一瞪:“着什么急,过两天再来钓。”
先回家搞一套渔具再说。
“好,那就,那就再等两天。”姜青鱼频频回头看着水面,这家伙太喜欢钓鱼了,一看到水面就走不动路。
回去的路上,姜青鱼还一直念叨呢!
年纪大了,怕自己记性不好,一路上都在那背吴有缺教他的口诀。
“要想钓大鱼,就拿粮食换,要想钓大鱼,就拿粮食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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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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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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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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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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