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有缺记得这首诗,好像是初中初二还是初三背的,当时背这首诗时那叫一个痛苦啊!终归是背下来了。
没想到大有用处。
大乔眼睛都明亮了几分,第一次正视吴有缺,
虎林秀才张敬禹站在他面前,就好比一只长了几根漂亮羽毛的野鸡,站在凤凰面前摆动它尾部几根漂亮的羽毛,还一副洋洋自得模样,属实可笑。
该说不说,吴有缺的这首诗,比张敬禹那首露骨的有美一人,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大乔轻启红唇,忍不住跟着复述了一遍,毕竟诗这么长,她怕自己记不住。
自从有好事之人将庐江二乔誉为吴国四绝以来,这几年,不知有多少穷酸书生为二乔吟诗。
穷酸书生一边显摆自己的能力,一边借作诗吐露自己对二乔的仰慕之心,寄望传到大乔耳朵里,能和他神交已久,日后或有机会深交。
大乔偶然间也听说过一些,大多是一些堆砌辞藻,运用大量华丽字词苍白且空洞的垃圾。
吴有缺《蒹葭》这首诗,不仅很形象的描绘出庐江大乔的生动模样,更营造出一种秋水伊人的美妙境界。
其中爱而不及的惆怅与苦闷,既凄美又让人欲罢不能。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要火了,我乔翀之女,又将在天下掀起一股热潮,不难想象,将来不知道有多少文人墨客远赴千里,亲自到庐江走上一遭。而这一切,盖因吴有缺的这首诗给人无限遐想。
哪怕隔着千山万水,朦胧间,仿佛看到了在江边有这么一个倾城绝色,在水之畔。
还是那条流浪狗,这会儿它已经找到了那坨屎,美美的吃上了一顿,于是乎,乔翀刻满岁月的脸上露出了满满的饱足感。
“真好,写的是真好。”
“近百年来,没有人作出这么好的诗。”
“不,上下几千年也未曾有这么好的抒情诗。”
固然乔翀字写的丑,更不会作诗,但是经年累月的练字,读诗,品味还是有的。
什么屎,隔着三条街,上鼻子一闻,乔翀就知道是什么时候拉的,是否热乎。
别看他五大三粗,好赖拎得清。
关彩彩丰润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没想到这孩子还有这般诗才。”
既发明了釉料配方,又有诗才。
看来,这个佃户之子很有上进心啊!
张敬禹抓狂了,
无语望天,
他在等雷来。
“天呐!”
“怎么还不劈死他?”
“你开开眼吧!”
佃户之子都能吟诗了,什么年月啊?
我虎林秀才还要不要活了?
张敬禹什么人,
读书人,
虽然不想承认,但吴有缺的这首诗,的确令他感到震撼!
只可惜,如此凄美悲凉令人百转愁肠的诗句非是出自他张敬禹之手,倘若他是作者,张敬禹笃定,凭着这首诗,及第之前,他虎林秀才张敬禹的名字足以名动吴国。
就是皇宫里的那位,也会时时刻刻惦记着他张敬禹的名字。
最后还剩下一句“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吴有缺不念了。
乔翀竖起左边耳朵,
没声音?
又把右边耳朵凑了过来,
还是没声音。
这不对呀!
应该还有一句呀!
否则这首诗它不对称,就不是完整的一首诗。
还有一句,
肯定还有一句。
“你,这首诗,作完了?”乔翀实在没忍住,问道。
吴有缺笑的很贱,“没呀,还有一句。”
乔翀急不可待,“那你倒是念出来呀!”
吴有缺摇头,“不念了,爱而不及,没什么意思,念它作甚,不念了。”
乔翀急的要跳脚骂娘了,“嘿,你这破孩子。”
哪有作诗扔下一句不作完的道理?
就差最后的一哆嗦了,娘们儿提裤子不干这买卖了,你说,这这这……这多难受啊!
哪有这么做生意的,不讲究啊!
“你你你……哎哟我这心,我这头,难受。”乔翀要气炸了,偏偏又无可奈何。
关彩彩嗔了吴有缺一眼,“这孩子蔫了吧唧的坏。”
大乔忍俊不禁,扑哧一笑,“此人倒是有趣。”
二乔可就不这么想了,小丫头片子气得直跺脚,“坏蛋,敢戏弄我爹,哼哼!回头准要你好看。”
她小乔的爹,只许她小乔欺负。
乔翀急得团团直转,像热锅上的蚂蚁,烫脚又烫腚。
难受。
浑身难受。
“这你说,哪有这样的人?”
“没有这样的人呐!”
“这谁家孩子这是,太坏了。”
乔佥苦笑,从来没见过老爷这般模样,
“这小子,报复性太强。”乔佥哭笑不得。
吴有缺环视周围,说道:“大人,”
“哎哟,你快说。”乔翀蹲在高台最前边的位置,他以为吴有缺要把这最后一句给念出来,那种翘首以盼的姿态,实在让人啼笑皆非。
吴有缺指了指张敬禹,褚希尧他们,“大人的女儿国色天香,美若天仙,您再开眼瞧瞧,瞧瞧这些个歪瓜裂枣,除了我吴有缺,有哪一个能配得上大乔?”
“我吴有缺虽为佃户之子,却清新俊逸,品貌非凡。”
乔翀平白无故遭受一万点暴击,忙扭过头去,分外夸张的表情分明写着辣眼睛。
恶俗,
太恶俗了!
乔翀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我泥马!
张敬禹心中一口恶气憋的难受,有种要吐血的冲动,
我堂堂名动江左的风流才子,怎么就歪瓜裂枣了?
我……
“天王爷,求求您降下五雷劈死他吧!”
心里面揣着恶毒的想法,可脸上张敬禹却荡漾着阳光洒脱的笑容,拍手称赞道:“好诗,真是好诗!”
“我张敬禹寒窗苦读十几年,也算是饱读圣贤书,诗经更是背的滚瓜烂熟,单从抒情来说,这首诗确实称得上空前绝后。”
“尤其最后这一句你没能背出来,更是让人心痒难耐。”
先是一顿夸,最后张敬禹话锋一转,讥笑道:“还请这位佃户告知一下,这首诗的作者是何人?回去之后,我也好查阅资料,看看这首诗的最后的残句究竟是什么,不然,这么好的诗篇少了一句,怕是很长一段时间鄙人都要睡不着觉了。”
秀才就是秀才,
还是个含蓄的秀才,
他没有低劣的直接攻击吴有缺,却巧妙的告知乔翀,大乔他们,这么好的一首诗绝对不可能出自一个佃户。
八成是吴有缺从哪儿道听途说来的,
就像某一个节目,一个小学没毕业的农民,当着一众公知,评委的面,高谈阔论,上下两嘴皮子一碰,张嘴就是引力波和量子力学。
其节目效果就是,贻笑大方。
谁特么信你呀!
此刻,在张敬禹,褚希尧,郑清廉几人眼中,吴有缺就像那个节目上小学都没毕业的,可笑而又滑稽的跳梁小丑。
乔翀微微颔首,追问道:“对呀,这首诗的作者是何人啊?”
一个佃户,怎么可能会作诗,
肯定是哪儿听来的。
吴有缺笑了,“这首诗的确是在下所创,你要是不信,大可去查证。”
据吴有缺所掌握的讯息来看,他所处的这个世界,和他所了解的华夏历史任何一个朝代都不同,根本就不是同一片天空,那些脍炙人口的诗人和诗句,不存在于这方世界。
乔翀说道:“你把最后一句背出来,我就信你。”
背,而不是作。
背个叼。
“呵呵,”张敬禹冷蔑一笑,“其实要考校阁下有没有才华,有个办法很简单且又行之有效,就是不知道阁下敢不敢与小生比试一番。”
张敬禹本想借献扇子,吟出自己的成名诗打动大乔的心,万没想到让吴有缺这孙子搅黄了。
因此,张敬禹便心生一计,一来可以令吴有缺当众出丑,其次,也可当着大乔的面再次显摆一下自己的才华,好让大乔拜服在他的石榴裙下。
没等吴有缺言语,张敬禹唰的一下展开折扇,风度翩翩道:“小生一日在江边踏青时,偶得一佳联,还请这位吴佃户指教。”
“上联是荆门邻水关山月,下联为西子未名浣溪沙。”
太刺激了!
“过瘾。”乔翀振奋精神,兴致勃勃。
先是作诗,紧接着又对对联。
乔翀不顾形象的盘腿坐下,一边默念着“荆门邻水关山月,西子未名浣溪沙”,一边给张敬禹竖起大拇指,“张敬禹啊张敬禹,当得上虎林秀才之誉。”
“有画面了!”
要有这么一个女婿,多好啊!
他一边吟诗作对,自己一边练字,
那小日子,太完美了!
乔翀越看张敬禹越是喜欢。
关彩彩点了点头,眉宇间流露出认可。
乔佥嘟囔着:“读书人真厉害。”虽然听不懂,但就是觉得好牛逼的样子。
“哎!”郑清廉神色黯然的叹息着,还是乔翀眼光高啊!
张敬禹冲着乔翀,关彩彩,大乔他们彬彬有礼的躬身一拜,“小生献丑了。”言毕,张敬禹起身望着吴有缺,揶揄道:“阁下既然做出五千年难得一遇的绝妙诗句,想来必是胸有昆仑的大才,小生斗胆,请先生指教。”
请‘先生’指教。
这话的讽刺味道就太浓了。
一个佃户,怎么能当得上先生之誉。
连褚希尧都不由莞尔。
吴有缺一本正经的问张敬禹,“所以,献丑是字面上的意思吗?”
张敬禹面色一僵,胸腹之间气血翻滚,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
“荆门邻水关山月,西子未名浣溪沙……”吴有缺将张敬禹的对联拆分,剖解,“上联荆门,邻水,关山具是地名。”
“下联,西子是地名,未名是什么鬼?”
“浣溪沙又是什么鬼?”
“不会对就不要瞎显摆,我都替你尴尬,真的。”吴有缺不是专门搞对联的文人,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嘛!华夏自古以来就有贴对联的习惯。
张敬禹的这副对联,太一般了,“浅陋,粗鄙!”吴有缺给出评价。
张敬禹面红耳赤,“你……”
听吴有缺这么一点评,
嗯,
说得好像有道理啊!
确实有点牵强附会的意思,乔翀非常认可的点了点头。
装逼不成反倒闹了个笑话,这让张敬禹心中很是不爽,“我这有一副残联,你若是能对的出来,我张敬禹便承认你比我有才华。”
“青林口,白铁匠,坐红炉,烧黑炭,坐南朝北打东西。此为下联。”张敬禹拿出了他的终极杀招,这是一幅千古残联,从这副残联横空出世,至今没有人能对出下联。
张敬禹为了扬名立万,琢磨了好些年,还真就琢磨出下联。
刁难吴有缺是次要的,装逼才是第一位。
乔翀摇头苦笑,“青林口……这半句脍炙人口的千古残联,怎么可能会有上联,他做不到的。”
别说这么短的一个时间,吴有缺就是穷其一生,也不可能有下联。
张敬禹摆明车马就是在故意刁难吴有缺。
张敬禹挺起胸膛,趾高气昂的说道:“世间就没有不可能的事,小生少年自负,心气冲霄,斗胆……”张敬禹扫了吴有缺一眼,深深把‘献丑’两个字咽了下去。
“庐江边,喜郎中,凭乐器,奏哀声,眼高手低没大小。”张敬禹直接道出上联,随后便又是冲着乔翀一拜,“张敬禹少年时的拙作,让大人和诸位见笑了。”
张敬禹一再申明自己是年少时所做,也就是变相的告诉大乔和乔翀,自己年少聪慧,少时便智慧超群。
“嗯,不错。”
“眼高手低没大小……有那么一点意思。”乔翀仔细一琢磨,却又差了一些味道,较比下联,差的就太多了,勉勉强强,也算是吧!
毕竟张敬禹不说了嘛,这是他年少时所作。琇書蛧
确实很有才华了。
不说别的,光是给千古残联做上联的这份胆量,就已经胜于常人。
得到乔翀的认可后,张敬禹带着戏谑的目光投向吴有缺,“吴兄才华横溢,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我张敬禹少年时就能对的出来,你吴有缺要是对不出来,便坐实了他刚刚吟的那首诗是剽窃来的。
吴有缺想了想,说道:“这半句下联韵律结构为平平仄,仄仄仄,平平平,平平仄,平平仄仄仄平平。单数平仄不论,双数平仄分明。”
乔翀顿时眼前一亮,这小子竟然知晓这千古残联的韵律,
一个佃户,能懂得对联的韵律,已经让乔翀刮目相看了。
张敬禹皱了皱眉,
吴有缺又道:“不愧为千古残联,不仅包含了青白红黑四中颜色和南北东西四个方位,还涉及了五行。”
“双木为林,与青相和;铁字带金,与白相和;炉中火,与红相和。”
“炭燃烧温度足够时,往里面加水可以使火烧得更旺,这就与水有关,联中用的又是黑炭,正好符合五行中的水对黑色。”
乔翀眼睛再亮,越来越亮。
“没想到这半句对联中竟藏着这么多道道,难怪千百年来无人敢出上联。”要不是吴有缺道出这其中奥妙,乔翀还真不知道这千古残联的牛逼之处。
吴有缺说的这么通透,再推敲一下张敬禹的‘庐江边……’,乍一听,好像有那么点意思,可仔细一推敲,只有金木水,差太多了。
完全不对称。
乔翀的眼睛不停地亮,看着吴有缺的眼神就像是……看见了光。
张敬禹面色阴沉,“所以你的下联是?”
吴有缺微微一笑,“如此巧妙绝伦的千古残联,岂是那么好对的,再说了,我长的这么好看,有没有文采,重要吗?”
乔翀无语了,心道:“这小子可真够欠的。”
老忍不住想揍他一顿。
长得好看就已经够伤别人自尊的了,老显摆什么啊!能不能顾及一下别人的感受?
张敬禹面色铁青,“你特么对不出来,你叽叽歪歪说那么多废话。”
张敬禹实在受不了一个卑贱的佃户,这么嚣张跋扈,终于是不顾形象的爆了粗口。
“我又没说我对不出来。”吴有缺一脸戏谑的说道:“秀才都厚着脸皮献丑了,那我这个佃户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青林口,白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坐南朝北打东西。”
“我对风尘路,霜结愁,残雪里,烟雨楼,穿冬越夏度春秋。”
“南北东西,对的是春夏秋冬,风霜雨雪对四色,用七情六欲对五行,勉勉强强,算是能对的上吧!”
末了吴有缺添了一句,“还请秀才指教。”
话落,
乔翀忍不住跳脚大喊:“好,千古绝对,真绝了!”
“黄泉路,黑阎罗,着绿袍,戴金冠,赏善罚恶辨忠奸。”
“东篱下,陶令翁,踏白霜,采黄。菊,忍冬熬夏读春秋。”
“金銮殿,紫微星,穿蓝衫,揭黄榜,文上武下分左右。”
吴有缺一口气说了三个上联,张敬禹脸都黑了。
蒹葭的作者是谁,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堂堂举人不如一个佃户,输的一败涂地,张敬禹没脸待下去了,“哼!”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临走前还不忘了诅咒一番,“天王爷,开开眼吧!求求您降下五雷劈死他。”
许是张敬禹的隔空诅咒术起到了作用,只听见‘哐’的一声巨响,张敬禹顿时脸上一喜,“老天爷,你可算是开眼了。”
来呀!
来呀!
劈下来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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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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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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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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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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