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身上马,直往将相陵而去。
不大时的功夫,已经是到了围墙的位置,他确认了一下武士護坟墓的位置后,从马上纵身直接翻过了围墙。
进入陵园之后,小心的观察了一番,看见没有人之后,这才四处打量着坟墓,很快就摸到了武士護的坟墓前。
这会的坟墓前,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热闹,只见坟上还插着几根柳枝,坟前是厚厚的纸灰和各种祭品。
宋勇确认左右无人之后,立刻是对着武士護的坟墓,压低嗓门骂了起来:
“猪狗一样的死兵奴,你有种出来给爷爷我决一死战。”
“你埋伏我们家大郎的父亲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明刀明枪的干一场,你就是个狗熊。”
“今天我家大郎心情好,放过了你们一家,不然的话,一刀一个就和杀鸡一般早把你们一家人杀了个干干净净了。”、
“......”
足足骂了一盏茶功夫,他也过够了瘾,又对着武士護的碑陵狠狠的往上吐了一口唾沫,这才一摇三摆的离开了陵园。
依然是翻过围墙,翻身上马,往官路而去。
等到了路上,只看前面不远处有一队人马,看那马车的标志正是武家。
他本来想快些纵马而过,但转念一想,老大说早晚回来报仇。
那我就不妨慢慢的从他们身边过去,看看那武士護家的寡妇和她几个女儿的样子,先记下来,也方便以后报仇。
想到了这里,他便慢悠悠的靠近了武家的队伍,吊在最后面观察了起来。
只是他万万没有,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在后面喊了一嗓子:
“二娘,抓住你身后那个黑大汉,他刚才往应国公碑陵上吐痰,还骂人。”
宋勇不由的大吃了一惊,刚才不是没人吗?
怎么还是被人发现了?
毕竟对着人家坟墓骂人、吐痰,这事说起来确实有些丢人。他不禁有些心虚,翻身拨马就逃。
只看见身后远远的有个守墓的下人还在那跺着脚喊:
“就是这个黑大汉,千万不能让他跑了,我偷偷跟了他一路了。”
“要不是他骂人的嗓门大,我还真的发现不了。”
宋勇闻听,也是颇有些无奈,心说,我觉得嗓门已经是压的很低了,怎么还是被他给听见了。
他刚刚走了几步,忽然就觉得身边一阵微风掠过,然后就看一个年轻人挡在了马的前面,对着他一声怒喝:
“下马。”
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听到宋勇的耳朵里却是如同雷击一般,顿时让他有些恍惚。
再看他身下的马匹,竟然是稀溜溜一声悲鸣,直接四蹄一软,跪倒在了地上。
幸好这时他也反应了过来,急匆匆翻身下马,避免了驴打滚的尴尬。
这人的嗓门不错,声音不大,威慑力十足...宋勇一边嘟囔,一边暗暗的想着如何脱身。
就在这时,他听见背后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接着就在他不远处停了下来,不由得是暗暗叫苦。
背后这人显然是经过些阵仗,没有直接攻击,是准备两头堵,问明情况再下手。
他不由自主的侧脸往后观瞧,不看还好,这一看心里又是‘咯噔’一下,这不是那天在寺里见到武侯吗?他怎么也在这里?
亏得那天人家还给自己仗义直言,这会却是被他抓了个现行,这可有些对不住人家了。
而这会的刘大山已经是拿出了横刀,看着宋勇的身形和侧脸,有些疑惑的说道:
“你这贼子,把脸转过来让我看看。”
宋勇心知也躲不过去了,有些无奈的转过身去,对着刘大山嘿嘿一笑道:
“大郎,没想到咱们又在这里见面了。”
刘大山看到确定是他,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开口道:
“竟然真的是你,那天在福应寺我还敬你是条汉子。”
“怎么今天就干出这么小人行径的事。”
宋勇听完顿时头摇的和拨浪鼓一般,装傻道:
“大郎说的什么意思,我没有听明白。”
“我只是有事路过陵园,听见有人再喊黑大汉,我以为你们要劫道,这才准备离开。”
可那守墓的下人这会也已经是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再次指认了他。
而杨氏、武瞾等人也都已经到了刘大山的身边,听完下人的描述之后,一家人都气的够呛。Χiυmъ.cοΜ
武瞾寒着一张粉脸,狠狠的盯着宋勇,对韩卫说道:
“郎君,把他腿给打断,拉倒我耶耶墓前道歉。”
“再问问他是什么来路?”
杨氏也是气得是脸色发白,丰满的胸脯上下起伏,听完武瞾的话,觉得有些重了,便接着说道:
“最少要让他道个歉。”
宋勇看人越来越多,心知要是在纠缠下去,一旦惊动了官军,便真的不好脱身了。
口中大喝一声:
“我认错坟墓了,还不行吗?”
“都给我让开。”
他不好意思从刘大山那里冲,又扭转身朝身后的韩卫冲去。
韩卫看他冲锋起来的样子,也是不由的轻‘咦’了一声,这人的实力不低,只怕和自己也差不太多。
手里不敢怠慢,以柔克刚,以手代剑,一式太极剑法使出,化解了宋勇的冲击,直接又把他给送回了原处。
那边的杨氏看宋勇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又听他说是搞错了,便不想把事情闹大,对着韩卫吩咐道:
“韩卫,既然他是认错了坟墓,那就放他走吧。”
韩卫却没有立刻回应,狐疑的看了一眼宋勇,接着把目光看向身后的刘大山。
刘大山明白他的意思,三言两语便把认识宋勇的事说了一遍。
韩卫心中疑惑,便决定诈他一诈,依然是狮子吼使出,怒斥道:
“哼,好你个黑大汉,今日可抓到你了。”
“说,你和福应寺的空安是什么关系?”
宋勇和韩卫一接触,心里也是暗暗的吃了一惊:
李应不是说武家没有高手吗?可眼前这个人的身手还可以,只是可惜脑子不太好,总是问些不着边际的话。
等他听完韩卫的问话之后,不由得也是一阵莫名其妙,口中道:
“什么空安?什么福应寺?”
“莫名其妙的,你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此时身后的刘大山也冲着韩卫摇了摇头,那意思这人不是陷害武瞾的人。
韩卫见此,便也不打算在招惹麻烦,开口道:
“既然和空安没有关系那是最好。”
“只是这侮辱应国公一事你却是赖不掉的,且随我去应国公墓上道个歉,再放你离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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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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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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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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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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