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明琅突兀的笑了声。
脸上却仍旧如旧,没什么笑意,他慢条斯理问着,
“姐姐,怎么不说话?”
“想分手……”他视线压低,逼迫感十足,“是因为有的时候不给你亲吗?”
“还是因为,有的时候不给你摸腹肌?”
“又或者说,姐姐觉得不满足,想对我做的更过分,我不同意,所以姐姐厌了倦了,想不要我了?”
一句又一句的话,气势一句比一句强,他那低沉平静的嗓音,说出这些大胆直白又热辣到脸发热的话时。
那该有的情绪,一点都没有从他身上看出来。
理智已经崩塌的明琅,那本该纯情的,眼神游移的小佛子,脸一点都没有红的。
“或者说,姐姐没有腻,有人逼着姐姐和我分手?”
他眼神仍旧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身下的绪妗。
“我……”绪妗。
“姐姐闭嘴!暂时不想听你说话。”
他冷冷淡淡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绪妗缩了缩肩膀,还真就抿着唇角,弱弱没有吭声了。
那只贴着脸上的手,在缓慢抚摸着,绪妗忍不住咬了咬唇瓣,她这个小作精能够忍一时,又不代表能够一直忍下去的!!
“你在说什么呢?”
“臭弟弟!!!”
“不是你在和我谈分手的事情吗?”
“我什么时候谈分手的?!!”
她直接迷糊了,这么一连串的事情砸下来,她到现在人都还是懵逼的。
绪妗到现在都压根没记起来,自己做梦醒来干的分手事情。
娇气小作精现在很不爽。
被那句分手刺激的。
分手??
分什么分啊?
她到底什么时候提出的分手!!
生气!
本该在人底下困着的像是鸟雀一般的人,用力扇动起自己的翅膀。
她腰身发力,细腰爆发出优美的弧度,她宛如鲤鱼挺身,压根就不管他掌控着自己脸颊的脸。
莽撞又热烈,抬起掌心。
她捧着人的脸,直接一口亲吻了上去。
缠绵又湿热的吻,她眼神也直勾勾望回去,眼睛闭都没有闭一下。
紧吻潮热,空气干燥。
她跪坐着,衣服因为她大幅度的动作,而露出小蛮腰,白皙的肌肤晃到人的眼睛发晕。
她箍着人的脖子,把本来居高临下的明琅,拉的身形踉跄,让他硬是用一条膝盖,顶上了沙发,借力稳住身形。
她纤细晃眼的手腕勾着人的脖子,唇瓣微微分开,
“什么不给亲?”
“弟弟现在不就给我亲着?”
又另外直接伸出手,撩开了明琅黑色大衣底下的内衬。wWW.ΧìǔΜЬ.CǒΜ
她大喇喇地摸着人的腹肌,紧贴着,又狠狠戳了下,眼尾勾出一抹挑衅的色彩,
“什么不让碰?”
“你现在不就哪哪儿我都好好碰着!”
“只有姐姐我要求的分,弟弟能多拒绝几次?又能抗拒几次,基本只有我不要好吧?哪有你不同意的事儿!!!”
哪怕是有暖气,她的手掌心也没有多热,有点冷,存在感非常鲜明。
她勾着脖子,亲吻了会儿,退开后,手还放置着人的腹肌上。
又凶凶的说,“哪里?”
“还有哪里,哪里有人敢逼着爷去分手的?”
绪妗勾着唇角冷笑了声,她手掌漫不经心,掐了掐明琅脖子后面的肉,
“就从来没有人,敢做这样的事情!!”
“不要脑洞打开好吗?”
“这么能思考。”
明琅的另外一只手,无知无觉地放在了人的腰肢上,薄茧贴着柔韧腰肢,又麻又痒。
绪妗哪怕腰身软了,她也不服输的,像是只稚嫩又超凶的小兽,嗷呜咬着人的唇瓣。
又痛又让人清醒。
“我没说分手!!!”
绪妗冷笑着,说的斩钉截铁。
明琅失去的理智慢慢回来了。
“姐姐,真的没有说吗?”
他哑着嗓音,像是确认般喊她,“绪妗,是我听错了吗?”
绪妗斩钉截铁地说:“本来就是!!”
“还有,我严重声明,我从来就没有说过和做过拉黑你的事情。”
“绝对,绝对不可能!!”
明琅面无表情地,深深看了绪妗一眼。
那情绪呢,怎么说,有一些复杂。
冷淡锋锐里,又深藏着不可见的一点委屈。
可他又重新垂着眼,什么都没说。
绪妗捏着人脖子皮肤后的手,都不由得顿了一顿。
脑海里,闪过几个片段式的记忆。
山清水秀的地儿,溪水,丢出的鞋子,一直往前走的背影……
大脑渐渐重启的时候,绪妗心里慢慢涌现出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明琅他从兜里拿出了手机,操作着手机界面,最后又凝视着着绪妗。
那眼神,让人心肝发颤。
深似海,冷淡又蛊。
紧跟着,那手机界面,就出现在了绪妗的面前。
绪妗看了眼,她:“!!”。
绪妗脑袋上快要挂上的感叹号,和弟弟发出去的那句,【姐姐】的文字后面,挂着的红色感叹号的提示消息,如出一辙。
他的号,真的在自己这里拉黑了。
这,这……
绪妗有点晕。
明琅嘴唇微微红肿着,还有一点残破的,琐碎的血红,他舔去有些痛的唇瓣上的血渍,头脑已经十分清醒。
明琅:“姐姐看到了吗?”
“拉黑了的。”
绪妗:“!……”
明琅又按出手机拨号键,传来女士的提示音,对方正在通话中。
绪妗下意识用眼神,瞄了眼卧室的手机,身体微微僵硬着。
明琅冷淡的眉眼微微垂着,“姐姐是说,可能刚刚有人在打电话吗?”
接近凌晨六点,谁发疯这么大早的打电话的。
他又重新拨了一遍、两遍、三遍。
——“……通话中。”
——“……已关机。”
——“……请稍后再拨。”
明琅:“姐姐听到了吗?”
“根本就打不通。”
绪妗大脑记忆里的片段,又复苏了一段。
记忆里,醒来的自己,无声难受着,大声哭泣着……
现实里,面前,
明琅又切换到了录音界面,
“昨天打了电话,我不小心碰到了录音键。”
“姐姐也可以听一听。”
——“我们分手吧!糟心玩意儿。”
大脑里的记忆,刚好延伸到了这一段。
绪妗:“。”QWQ
我丢。
头、头皮发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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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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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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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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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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