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云深谷一直跟在厄缪拉身后絮絮叨叨了一段时间之后,突然发现自己的大半身体都动不了了,低头一看,大片冰霜包裹了他的身体。
再次抬头时就看到厄缪拉面不改色的揪着一只黑色的小虫子丢在了地上,一团厉火烧了个干净,一双漆黑的眸子就这么淡淡的看着她。
“咳……我可以解释……”
云深谷当然不会认为一个外国人会知道蛊虫这种东西,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只是转了一下,正思考怎么糊弄她就发现一根魔杖抵在了他的脑袋上。
听人解释是件很浪费时间的事情,毫无疑问,厄缪拉不是个浪费时间的人。
对于不喜欢说真话撒谎又撒不明白的人来说,摄神取念是最好的手段。
这是好心的伏地魔先生教给她的真理。
大脑被强行打开的滋味不好受,云深谷紧紧咬着牙,感觉自己的记忆就像一本书一样被她翻来翻去。
她甚至贴心的给了云深谷一个封舌咒。
无论是他过去那些阴暗的小心思,还是埋藏在他记忆里最大的秘密,他所有想要竭力隐藏的东西,在这一秒都无所遁形。
但厄缪拉就像是看垃圾一样的忽视了那些他认为重要的记忆,反而是看起了他记忆里东方的术法,以及蛊术。
在这之前,她并不是完全没有涉足过这个世界关于东方术法的领域。
要知道,霍格沃茨的假期足够做很多事情,当然不能指望所有人都玩到最后一天才想起弥补被他们遗忘的作业。
总有人是例外的。
只不过厄缪拉没有在钻研东方术法上花费太多的时间,她只是涉足了一些秘术和禁术而已。
钻研东方禁术不比西方黑魔法容易,这是显而易见的,不过让厄缪拉感到满意的是,东方的禁术和西方的黑魔法有着一处令她喜欢的地方,交换。
她喜欢交换。
这显得一切是多么‘公平’。
只要付出足够的代价,就能获得一切你想要的东西。
而一旦将东方的诸多禁术与西方的黑魔法结合到一起研究,死而复生也好,创造身体也罢,这些甚至都不能算得上是难题。
————
不知过了多久,云深谷站在厄缪拉消失的地方,脸色略微苍白,先前用尽了手段都拖延不了女人一秒,最后引以为傲的蛊术都奈何不了对方,隐私还被人看了个一干二净,这无疑在他心里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现在西方的巫师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云深谷有些怀疑人生了。
他之所以敢只身一人来到西方,一方面……他本身实力在年轻一辈里从无敌手,另一方面,他保命的底牌很多,多到哪怕碰到那个在西方魔法界著名的恐怖分子伏地魔也绝对能活下逃跑。
不要嘲笑,不是所有人都能活着逃跑的。
结果一来就碰到了硬茬,不仅黑魔法高深,甚至好像对东方的术法和蛊术都有一定了解。
云深谷很想现在就飞回中国去问问那帮负责外国巫师情报组织的是怎么刺探的情报,不是告诉他黑巫师只会阿瓦达,白巫师只会除你武器吗?
那什么三大不可饶恕咒都不能形容她的丧心病狂,这特么瞧瞧她用的哪个是可以饶恕的咒?
要不是云深谷看出她对那朵花的看重及时把那花塞怀里,这才避免了许多攻击,要不然他的保命底牌迟早交代完。
神特么的万事大吉!
谢谢师傅他老人家算的卦,算的很好,下次别算了!
只见云深谷掏出了一个白色玉佩用力握紧,下一秒那那玉佩就发出了一种淡淡的荧光。
“东西拿到了吗?”
玉佩里发出了一个年轻低沉的声音。
“没有,被人捷足先登了,我想或许是您老人家年纪大了,卦都算不准了,万事大吉?我刚刚差点命都没了!”
云深谷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嘲讽。
那头的声音却冷淡的过分:“你也说了,是差点。而且为师卜的卦,从未出错。”
“……”
云深谷沉默了片刻。
还死不承认是吧?臭不要脸的恋爱脑!xiumb.com
“你师妹的情况你也知道,况且那泣血莲同一花期并非只产一株,你只需带回另外一株即可。”
“很不幸是,真的就剩这一株了,而且刚刚被一个外国女人带走了。”
因为去年没有采到泣血莲,这次云深谷蹲这两朵花蹲了半个月,当然,这绝对不是他自愿的。
去年不是他来的,是那个因为害死刚入门的小师妹愧疚万分的恋爱脑师傅来的,可师傅他老人家自己也没到手不是?所以这次也怪不得他。
云深谷在这等了半个月,好不容易结花苞了吧,他刚下手就被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疯女人追着打。
等到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个疯女人回头去看另一朵的时候……您猜怎么着?嘿!没啦!
“……那就去把那朵抢回来。”
妈的您老人家隔着十万八千里这话说的轻松啊,您自己倒是飞过来去抢啊!
“您还是再等一年吧,我打不过。”
云深谷这孩子,打小就爱说这大实话。
“事关你小师妹……”
玉佩那头的声音冷了几度,然而云深谷丝毫不怂,别问为什么不怂,因为那个怕死的恋爱脑不敢飞过来揍他,而且他早就机智的带上了全部身家。
“哇靠一天天我小师妹我小师妹的,道德绑架呢?搞得好像小师妹不是你害死的一样,不是您老人家杀了小师妹还把人家搞的魂飞魄散的吗?”
“现在装什么深情啊?小师妹活着的时候也没见你对她多好啊?搁这感动自己呢?妈的老子不干了,你徒弟谁爱当谁当吧!我拜师是来修仙的不是看你搁那整天虐恋情深的!”
一天天的啥也不教他,什么功法心法都靠自己参悟,自己找书看,然后书里学,自己修炼,自己渡劫,自己历练,是,这本就理所当然。
问题是,就连这些最基础的东西,都是云深谷自己给自己安排的。
因为师傅根本想不到还有一个弟子需要他安排功课,传授功法。
“拜拜了您嘞!”
云深谷说完后,玉佩落在地上碎裂成了好几瓣,发出清脆的响声。
————
霍格沃茨,夜深人静,月明星稀。
“我擦詹姆的隐身衣怎么在你这?”
小天狼星发出不可置信的声音,下一秒头上就挨了一个熟悉的大比兜子。
“嘶~”
“小点声,我想你不希望我们现在就被人发现!”
早就施了幻身咒等在这里的某人冷冷的瞥了一眼发出声音的小天狼星,或许他应该对于这只不知道安静为何物的蠢狗没有隐身衣还能够溜出来感到震惊。
“不讲义气的家伙,怪不得我在寝室向他借的时候不借给我……”
小天狼星决定唾弃自己那见色忘友的好朋友整整三天!
“就是这里了。”
到了打人柳面前,小天狼星熟悉的按了一下树枝上的节疤,随后带着莉莉进入了洞口。
斯内普当然也紧随其后。
开什么玩笑,他还没有像某个心大到把十一岁的小崽子置身危险之中的老蜜蜂一样,可以放心的放任两个才十三四岁的孩子私自出校。
遇到危险了算谁的?
这可不是说他也想去自以为是的救某只愚蠢的巨怪,他只是不放心莉莉一个人而已。
(小天狼星:我不是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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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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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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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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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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