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甚至还有着纲手大人的香水味就跑来找我了!”
“既然你喜欢的是纲手大人又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
听着泉一声接一声的抱怨,北辰面上多少带这些古怪。
有没有一种可能,一直是你又是送饭,又是偶遇,又是请教修炼的?
当然了,这话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说出来的,他只是轻轻抱着怀里娇小的身躯,任由对方的拳头一下下敲在自己的后背上,同时无奈而直接的开口:
“我错了……”
听到北辰如此直接的说自己错了,泉又觉得自己的情绪好像都打在了一团棉花上。
她沉默许久,忽而抬起头,猛地张开嘴用力咬住北辰的嘴唇。
这一次可不同于咬手了,咬手北辰还能够维持面部改色,但极少受伤的嘴唇被咬上一口,那滋味是真的难绷,即使是北辰也不禁倒吸凉气,一声声的喊着疼。
眼见北辰的反应如此剧烈,泉这才觉得心中的负面情绪消散了不少。
她冷哼一声后松开嘴,有些畅快的看向北辰,但当她看到北辰被自己咬的鲜血淋漓的嘴唇过后,她又不禁是无比的心疼。
北辰的下唇被她完全咬破,鲜血顺着下巴滴在衣服上,周围的皮肤都红肿了起来。
看着北辰的这幅惨状,她心中气愤终于是彻底消失了,她有些慌乱的伸手去擦,嘴里也止不住的开口道:
“你怎么不反抗啊……很疼吗?”
其实被泉拿手这样去擦的痛感一点不比先前被咬的时候轻,但北辰还是努力的维持的笑容看向泉道:
“不生气了?”
看着北辰脸上的笑容,泉只觉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你想得美!”
冷哼一声过后,泉劈手夺过北辰手里的三色丸子,一个人蹲在地上恶狠狠的咬着丸子,那模样就好像是在嚼北辰的肉一样。
一连串吃下去几串丸子以后,泉这才有些含糊的开口道:
“你和纲手大人有没有干过那种事情?”
“哪种事情?”北辰眨了眨眼睛,明知故问道。
“你!”泉瞪了北辰一眼,终究是小声开口道:
“就是我们之前做过的事情。”
北辰沉默着没有给出回答。
这沉默在这样的场合,显然就是默认的意思。
泉又觉得心里有些发堵,但她只要斜眼看一样北辰那嘴上还带着血的模样就不自觉的心疼,心里的难受也迅速会被想要关怀对方的想法所取代。Χiυmъ.cοΜ
“你就知道欺负我,明明说好了要对我负责,你就是这样负责的吗!”
眼看着泉的眼泪又有往下掉的趋势,北辰赶忙凑过去帮她擦掉眼泪:
“别哭,你哭了就不好看了。”
“我……”
泉拿北辰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说在爱情的这场战争中,谁倾注了更多的真心谁就注定会是输家。
如果她此刻面对的不是北辰,她大可以就此离开,大不了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但面对北辰,她无论如何都不想放手。
泉沙哑着声音又一次重复:
“你就知道欺负我!”
北辰顺势将她抱在怀里,又一次开口道: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泉下意识将下巴垫在北辰的肩膀,动作之熟练让她忍不住暗自心惊,明明第一次这样做只是在几天前,但对她而言却好似这样做了上百次一样熟悉。
她很用力的抱着北辰,一字一句的开口道:
“我不会原谅你的!”
北辰不知道如何回复,于是一遍轻抚着她的头发一遍好似哄小孩一般开口:
“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原谅我?”
这话很像是一句废话,所以理所应当的得到了泉的重复:
“我不会原谅你的!”
但这一次,语气显然不像向前那么生硬。
感受着一直轻抚了自己的发梢和后背的手,泉终究是开口道:
“不许再有下一次了。”
“你说什么?”
北辰明明听清楚了,但却按捺着心中的狂喜装作没有听清的样子问道。
“没听清就算了!”泉有些气呼呼的丢下这么一句,但随后脑中却不自觉想到,因为自己说了这样的话,北辰和自己渐行渐远的样子。
心中没来由的一慌,她终究是将自己的底线又往后退了退:
“不许再有除了我和她以外的女人了!”
说完又好似威胁似的补充:
“如果,如果让我发现你还有别的女人的话,我就,我就……”
泉本想说“我就阉了你”,但想想都觉得不可能做到这种事情,于是改成了:
“我就离开木叶,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一個你永远都找不到我的地方!”
“还有这种好事?”
北辰打趣着开口。
“你……”
泉愤愤的抬起头,正看到北辰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
她当即意识到对方在和自己开玩笑,心中又是心安又是愤愤。
本想张口在北辰的肩膀上再来一下,但想了想终究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转而很认真的开口道:
“我没有在和你开玩笑,如果你还敢找其他女人的话,我绝对不会让你又再看到莪可能!”
感受着泉语气中的认真,北辰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他用力紧了紧拥抱泉的力度,语气轻柔而坚定的开口道:
“不会再有别的女人了,我向你保证!”
听到他说的这般坚定,泉终究是安心了一些。
深林里陷入安静,只有两人彼此的呼吸声。
泉仍将下巴垫在北辰的肩膀,许久过后才低垂着头开口道:
“你们两个……别那么明目张胆,我可以允许你们见面,但是好歹也要顾虑一下我的感受啊。”
听到这话的北辰不禁在心中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有了这句话就能证明今天的事情总算是过关了,自己也可以松一口气了。
虽说心里彻底放松了下来,但他还是认真的开口:
“我明白,我会尽可能处理好的,另外,纲手和你说过的那些条件,我也会坚决的执行,不会让你难过了。”
“嗯……”
泉轻轻点头没有继续说话。
而北辰则在想了想后开口道:
“既然如此,那你做好准备了么?”
“什么准备?”泉有些好奇的问。
北辰松开怀抱,低头看向泉,微笑着开口道:
“当然是成为族长夫人的准备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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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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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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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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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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