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间从空间又拿了一瓶麦乳精给苏老太。
“奶,这个你泡着水喝。”苏珍珍挽着苏老太的手笑咪咪说道。
“奶不喝,乖宝,自己留着。”苏老太看孙女拿来的麦乳精,高兴着呢。但是觉得自己一个老太婆吃来干啥,留给孙女才好。
苏珍珍就知道这样,只有稍微好点东西,全家人都给苏珍珍吃,苏珍珍只能软磨硬泡苏老太才答应吃。
“娘,娘,不好了,霍言出事了。”苏父从外面一脸急切跑到苏老太面前。
“大庆,你说说怎么回事,什么霍言出事了?”苏老太看着儿子不对劲,平常当大队长都是挺稳重的一个人。
这也怪不得苏父,自己未来女婿能不紧张嘛,以后女儿的终身大事可咋整?
“娘,霍大哥跟我讲霍言说去深山找野货,三天都回家了,一点消息也没有。”这可咋整啊。
“大庆,你带叫老大和老二,老四,还有村里的后生,拿好弓箭,还有镰刀等等,大伙一起找找。”
苏老太也很担心,她很满意这个小伙子,也心疼他。
苏珍珍从小就跟霍家定亲,当初霍家是村子里最有钱的一户人家,谁知霍言三岁的时候她娘带着弟弟跑了,还把家里的钱卷跑了,剩下霍家父子,霍大山和霍言两人。
人倒霉的时候,喝水都能呛到。
霍大山为了给儿子过得好点,没日没夜的,出去给别人拉活,把身体给累坏了,身体亏空虚得太厉害,没办法劳作。只有靠着霍言一人。
霍大山经常要吃药,吃的药都是些稀罕物药,价格昂贵。
所以霍言经常去深山找野货。
霍大山见儿子三天未归家,自己的身体又没办法去找,只能找苏庆天。
苏珍珍在旁边听到霍言出事,也是紧张得很,上辈子她讨厌霍言,也不许家里人提到霍言。
其实也不怪苏珍珍,霍言这个人,平时沉默寡言,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苏珍珍也不敢靠近他,对他了解甚少。
白莲花又整天在她耳边说霍言长得五大三粗,经常和野狼相伴,有暴力倾向,动不动会打人等等。
配不上她苏珍珍。
苏珍珍信以为真。
野狼山——深山。
窑洞里,一男子身穿深色破洞大马褂,强壮的肌肉露在外面。
旁边还有一头倒在地下的野猪。
双腿鲜血淋漓,男子绝望的闭上双眼,一声低吼。
看来他要把命交代在这里。
起初他进来深山一趟收获不错,刚想出去,碰到一头野猪,在和野猪搏斗的时候,被一条毒蛇出来咬了一口,毒瞬间发作。
用尽全身力气才把野猪打倒。
脑子里不自觉的浮现出那肉嘟嘟的小脸,嘴巴甜甜的喊:“言哥哥,言哥哥。”
男子自嘲的笑了笑,他的小姑娘现在这么怕他,怎么可能会和他亲近。
“爹,你等等我,我也去,我去拿点东西。”苏珍珍转身回空间拿了一堆防虫药,还有止血药。
“这可不行,你忘了你头上的伤怎么来的,不行,不给你去。”苏父态度强硬道。
等下他闺女再出点啥事,不是要了他的老命么。
没办法,苏珍珍只得求助苏老太:“奶奶,你讲讲爹,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大庆,带着我乖孙去,她不会捣乱的。”苏老太,一见孙女要哭的模样只能吩咐儿子带孙女去,她孙女是有福的,没准关键时刻能保大家平安。
“嘻嘻,爹,你看见没有,奶奶都说了,叫你带我去。”苏父有些不愿意,但是自家娘是个有智慧的,她说的话要听。
“那行,闺女,你要一直跟在爹的身后,有危险就躲起来,知道没。”苏父沉声道。
苏珍珍连忙点头,还不忘拿药出来给苏父等会分给大家。
这些药抹在身上,可以防止毒蛇虫靠近。毕竟山里面有太多未知的凶险了。
苏老太看着孙女拿药出来,更加确定有苏珍珍在,绝对不会有啥危险了,自己也能放心。
苏父对苏珍珍拿出的药,没有怀疑,闺女经常捣鼓一些稀奇古怪的药出来。哎,读过的人就是不一样,文化人。
苏父在大队敲锣打鼓,召集几个村里的汉子。拿着农具就成群结队的往山里赶了。
村子里大多数的都是很淳朴的,听到霍言出事了,都愿意帮忙一起找,这年头谁家没点事,需要帮忙的,你帮他,他帮你,人情来来往往的。
黄金月刚从菜地回来,听到霍言出事了,闺女也跟着一起去,魂都吓没了。
“娘,你咋能让我闺女一起跟着呢,等下又受伤了,我咋活啊,啊!我的心肝啊。”说着眼泪瞬间就流下来了。
苏老太看着抽泣的媳妇,只能安慰。m.χIùmЬ.CǒM
她这个媳妇啥都好,就是孙女有啥时候,容易炸毛,还有发疯。
“爹,你说这霍言,都三天了都回来,还有命不。”苏老大说话比较直接,有啥说啥。
“说啥屁话呢,霍大哥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在某处休息呢。”苏老四见哥哥说他最崇拜的霍言哥,直接不客气的回怼。
这个村子他最崇拜的就是霍言还有一家当兵的亲三哥。
现在亲三哥不在,霍言是他最崇拜的人,霍言不仅人长得人高马大,功夫和打猎还是一把好手,经常自由出入深山,很少受伤。
除了这次,他相信霍大哥一定也没事的。
“大家辛苦喊喊,说不定霍言就在附近,能听到我们喊话。”苏父听大儿子的话,心里咯噔一下,担心儿子的话成真了。
霍言平常可不会像现在这样,进山里那没回来。
难不成真的…………
不行,这可不行,自己女儿可咋办,苏父立马摇头。
苏珍珍见自家老爹一会儿皱眉,一会摇头,知道他想太多了。
“爹,没事的,别担心。”苏珍珍轻声安慰道。
“大家伙辛苦喊喊,说不定霍家小子就在附近呢。”
苏父镇定吩咐大家。
“霍言……”
“霍大哥。”
“霍小子,你在哪里啊。”
昏迷中的霍言隐约听到有人在喊自己,以为出现幻听了。
尽力的抬了抬眼皮子,拍了拍脑袋,尽量让自己清醒一点。
随着呼喊声越来越近,霍言才确信是有人在叫自己。
伸手拿了拿旁边的石头,砸几声,希望他们能听到声音。
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回话了。
苏珍珍泡了几天的灵泉,耳朵也比一般人的听力好。
“爹,等等,我好像听到有声音了。”
“你们听,好像是石头的声音。”
“大家小心,围成一个圈,要时刻警惕。”苏父以为是野兽出没。
“爹,不对,好像是有人故意拿石头砸出声响的,不是野兽的脚步。”
苏珍珍又道。
“总之大家要警惕一点。”
苏父一行人慢慢走进,石头声发声处。
看着周围都是血迹,都吸了一口凉气,这得多凶险。
“爹,快看,好像是霍大哥。”眼尖的苏老二喊道。
“好像还真是霍家小子。”
苏珍珍率先跑到霍言面前,脸上写满的着急。
“言哥哥,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痛啊。”苏珍珍看着眼前伤痕累累的霍言,感觉心口很痛。
众人看着苏珍珍的样子,一个字,疑惑。
苏父:闺女咋了,平常不是讨厌霍言的吗,现在是搞那样。
大哥:妹妹是不是磕破脑袋了,失忆了,居然会为霍言哭?
二哥:完了,完了,出大事了,妹妹被骗了。
四哥:妹妹难道换套路了?平常可是嫌弃霍言嫌弃得不行。
众人:不是说村长家的胖女儿不认这个未婚夫嘛,难道传言有误。
霍言看着眼前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姑娘,青筋暴起,有点不知所措。
她这是为自己哭吗?
手抬了抬想帮忙擦眼泪,瞬间停住在半空,眼神暗了暗。
算了,她最讨厌他碰她了,上次苏珍珍摔倒,他紧张过头,过去扶了一下,苏珍珍直接到反手给霍言一巴掌。
还听她四哥说回家被霍言碰过的衣服,苏珍珍直接丢了。
苏珍珍看着眼前小心翼翼的男人,心像被刀割了一样。
她怎么这么傻,放着这么好的男人不要。
苏珍珍直接握住霍言的手,像哄小孩一样轻轻吹着霍言手上的伤。
她这是心疼自己么,还握着自己的手。她的手好软,好想握一辈子。
霍言的眼神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苏珍珍,生怕苏珍珍下一秒就消失。
是的,霍言从小喜欢苏珍珍,小时候的苏珍珍经常跟在黏着霍言玩。
小时候的苏珍珍长得可可爱爱,胖嘟嘟的小团子,霍言从小就认为苏珍珍是他媳妇,要护着她,爱她。
但是后面他妈妈带着弟弟跑路了,两家的差距越来越大,苏珍珍也变得讨厌他了。霍言不敢奢望能娶到她,经常远远的望着苏珍珍,看她开心就满足了。
“言哥哥,喝点水,珍珍特意带给你喝的。”苏珍珍趁着大家不注意,用竹筒装了点灵泉水喂霍言喝。
“你……不怕我了吗?”霍言身体紧绷嘶哑道。
“不怕,言哥哥最好啦。”说话功夫,苏珍珍已经喂了霍言喝水。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霍言嘴唇不小心碰了碰苏珍珍的手指。
苏珍珍小脸瞬间红扑扑,言哥哥的嘴唇好软,像果冻一样。
霍言的呼吸急促,刚刚这是亲了珍珍的手了么?她,好像没有生气。
霍言心情愉悦,捏了捏自己,好怕是一场梦,撕好痛,这好像不是梦!
珍珍好像不讨厌自己了。
“霍言,这外面的野猪是你自己打的?”苏父子几个和村里的汉子在外面观察了两圈,生怕有野兽。
丝毫没有注意洞内感情上升,自家闺女可能被拐走了。
“这野猪,这起码有三百多斤了吧。”
“对了,看着这家伙可肥了。”
“我家可半年没吃荤腥了。”
“谁家不是,我都忘了肉是啥味道了。”
村民你一言我一言讨论着的野猪,心想这一趟没才白来,有肉吃了。
苏珍珍几个哥哥,也一脸好奇,要知道平常他们可没得上来过,对这里又好奇,又害怕的。
“爹,哥哥们,咱们得回去了,天快黑了,不安全。”苏珍珍看着天色不早了,催促道。
“对,对,你们几个杠野猪。”
“我和珍宝他哥哥们,背霍言。”
苏父有条不紊的吩咐道。
“哎,你慢点,二哥,你小心点。”
“爹,你看看二哥,把霍言弄疼了。”苏珍珍看着二哥把霍言粗鲁的扶起来。紧张的跺脚。
哼,讨厌二哥了。
一行人紧赶慢赶的,中午把霍言带回来了,还有一头野猪。
“哎哟,霍言怎么了,造孽啊,怎么受这么重的哟。”
“快,快,把他扶到老四房间去。”
黄金月看着自家大儿子后背背着血淋淋的霍言。家里老大和老二都结婚了,只能去老四房间。晚上老四再去老三房间睡觉就好了。
“老大家的,你去请大夫来。”
“知道了,娘。”苏大嫂转身小碎步跑着出去了。
吩咐完大儿媳又吩咐二儿媳。
“老二家的,你去厨房烧水,顺便煮了鸡蛋。”
“娘,我这就去。”苏二嫂瞅着霍言满身是伤,有点吓人,还不如去厨房还能歇会呢。
“霍家小子,虽然看着伤重,实则都是些皮外伤,不碍事的,好好养几天了。”村里赤脚医生一本正经说道。
现在的年代,如果不是快要不行的那种,村里的大病小病都是找村里赤脚医生,因为去大医院贵,而且也没钱。
其实苏珍珍的空间有医疗扫描仪,在见到霍言的时候,就扫描出了霍言身上的伤,最根本是因为被毒蛇咬了,自己给霍言喝了血清,解毒了
苏金月和苏老太在旁边照顾着,按道理来说应该把霍言送回家的,但霍言家里的情况大家也知道,有个不太能自理的爹,霍言自己还是受重伤的。
送回来谁照顾?所以苏父直接背回自己家。
“哎,娘,多英俊的小伙子,咋就这么命苦呢。”黄金月叹气道。
“是呢,金月,以后我们帮衬着点就是了。”苏老太也觉得这孩子命苦,自己也是心疼得紧,还是自己再来孙女婿。
苏珍珍回到家了,有奶奶和娘在,很放心,回房间换了件衣服。
咦,瘦了点呢。
怪不得感觉自己的身体有点轻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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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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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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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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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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