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安南看了一会儿,转身回到了屋里,她的左胳膊疼得厉害,不仅疼还发热,就像是被人架在火上烤一样。

  捂着疼痛的胳膊,付安南倒在她的小窝上,眼泪止不住地开始流。委屈,太tm委屈了,她招谁惹谁了,为什么要受这样罪。她凭什么要穿到这本破书里,又凭什么不让她发财,凭什么不让她当女主。

  到这个破书里已经够憋屈的了,连金手指都没有,她还怎么往下走,真当她是付白莲这个小可怜吗?如果真像付白莲的命运一样,那叫她穿过来有个屁啊。

  哭的时间久了,迷迷糊糊中睡着了,左手上的炽热感慢慢消退了,然后,她的左胳膊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付白莲长到十几岁,能活到现在是真的命大,那个年代什么都缺,以刘春花的性子她又怎么会把好东西给付白莲,能给口饭吃都不错了。

  冬天天冷,她身上的冻疮冬天长夏天好,一年复一年,身上都是疤痕,很难看。这就不怪付安南第一次照镜子能那么伤心,哭得惊天动地。

  现在,她的左胳膊的皮肤以眼见的速度在变白,不仅白还细腻,就像是剥了皮的鸡蛋一样,连汗毛孔都像看不见似的。

  正所谓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她这胳膊太扎眼了,跟她身上其他皮肤对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上,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这可就太欺负人了,你换皮就换皮,为什么只给人家换一条胳膊,这比当一个黑球还让人气愤。

  这也亏得付安南还没睡醒,她要是睡醒了怕是能气晕过去。

  奈何老天就是这么调皮,睡饱后付安南坐了起来,感觉到手不疼了,她还挺高兴,低头这么一看,全身的血都涌了上来,眼睛中的怒火瞬间燃起。

  没完没了是吧!

  特么的这一条白胳膊是什么意思。

  付安南刚平静好的心态在这一刻也全都崩了,她心口大力起伏着,心脏快要炸开了。偏偏这种怒气还没地方撒,她找不到撒气的东西。

  她要是被气死了,希望能直接回到她的世界里,她愿意好好工作,天天向上。

  奈何她心脏好得很,气的心肝肺都疼了,人还好好的啥事没有。

  深呼吸,深呼吸,付安南告诉自己,要稳住,稳住,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是气死了也没用。

  可她特么还是气怎么着。

  看看这两个胳膊,一个白嫩如剥了皮的鸡蛋,一个黑如煤球炭,是不是太损了,简直损到家了。

  那写书的作者呢,别让她活着回去,她要活着回去了,整不死她。

  气了老半天,最后还是认命的掏出一个长袖上衣,穿了上去,谁还能比她惨。

  不知道是不是气到极点也就心平气和了,这时候付安南已经正常了,为了缓和心绪,她又来到活着的那棵枣树下面,开始挖土。

  没想到这块土地的土竟然很松软,付安南挖得一点也不吃力,不知道是不是那个瓦片给用得锋利了,没一会儿她就挖出了一个坑。

  等她再往下挖的时候,这块土突然就塌了,塌出了一个小洞。

  付安南无语了,她扔下瓦片,用手去扒这些土,没一会儿她就抱出一个盒子来。ωωω.χΙυΜЬ.Cǒm

  不知道这盒子在这里埋了多长时间了,木头都快烂了。

  她把东西抱着送到屋里,藏起来后,又回到树下面,把那个坑给填上了,反正这个院子也被挖的乱七八糟,有再多的坑也没人怀疑。

  回到屋里,付安南直接拿起一块青砖就把外面这个破木盒子给砸开了,第一层木头掉了之后,里面是一个布包着的四方小盒子,这布也看不出是什么颜色了。

  付安南没有那个耐心去解开死结,她直接用手开撒,刺啦一声,布被撕开了,露出一个雕花小木盒。

  这盒子大约长15公分,宽10公分,高10公分,雕的是龙凤呈祥,栩栩如生。盒子上还镶嵌着一颗宝石。

  付安南二话不说,直接打开了盒子,不管里面装着什么东西,她都没看,此时她只看着外面的天,手慢慢的伸了进去。

  风平浪静,阳光灿烂。

  她冷哼一声,手把里面的东西扒拉了遍,依旧阳光灿烂。

  等了一会儿,什么都没等到,她这才低头去看手里的东西。这一看不要紧,直接让付安南眼睛都直了。

  金,金瓜子。

  古时皇帝赏赐的御用之物。

  发了,这贼老天待她不薄啊,也不枉被雷劈了一场,成了一个阴阳胳膊。

  再往下刨了刨,她又刨出了三个石榴形状的玉石,两个红色一个绿色,两个红石榴很完整,也很漂亮。

  绿色的就更巧夺天工了,那也是一个裂开的石榴,里面的石榴仔竟然是红色的,这样的原石太难得了,而雕刻的人更是心思细腻,竟然可以做到以假乱真。

  如果不是这小石榴只有鸽子蛋的大小,她真的很难分辨出真假来。

  付安南深吸了一口气,她今天受的刺激有点大了,又惊又喜又急又怒,让她的小身体有点承受不住。

  那小狼崽子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她抱着这一堆东西,连饭都不敢去吃了。

  为什么不给她一个空间,这东西放到哪里能安心?

  就算现在这东西还没有那么值钱,可到底也是改革开放了,村里人脑子活泛的都出去了。

  她手里的东西哪怕脑子不活泛也知道是好东西,只要露白定会招来杀身之祸,她钱要命也要,要是为了宝贝丢了命不值,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话用不到付安南身上。

  可这手里的东西她也是真舍不得。

  老宅子没什么隐私,白天这就是孩子的游乐园,平常付安南都在宅子里呆着,吃饭的时候狼崽子在这里守着东西,这才能保住她的这些家当。如今,她的家当又加了这么一个盒子,感觉她连门都不能出了。

  再把盒子埋到地里更不安全,万一被人挖走呢,她又不是女主,摸一下就遭雷劈了。

  付安南暴躁了,她抓了抓那一缕一缕的泥头发,恨不得能抓出一个洞来,把这盒子塞进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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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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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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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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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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