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离过年还有一段时间,但北联的街头已经充满了“年味”。红灼的火焰像是一颗太阳,种在银装素裹的雪景中。
连透过雪云层的朦胧阳光,此刻在盛大的“烟花”前黯然失色。而既然有太阳,那么也一定有种太阳的人。
“......我一↑~个~美丽的愿~想~,长大以后~能↓播种太阳~”
江姜坐在一张雪橇上,一边移动一边看着远处被掀飞的小楼。戴着一个红帽子,对那边做了个拜年手势。“大爆竹”产生的灰烬,零碎的砖石,带着火团坠落,别提多好看了~
“......一颗送给~送给列宁~一颗送给送给~斯大林~”
热浪冲击,融化了树枝上的积雪,让树木们难得过了个温暖的冬日。而在这爆竹声中一楼除中,从各个方向冲来一群群高声“欢呼”的“大”孩子,向江姜送上最热烈的“祝福”。
“一颗埋在~埋在雪地,一颗挂在杆上~挂在杆上!”
江姜哼着歌,手中动作不停,向周围热情似火的北联人民招招手。放肆大笑着,将手中编制好的手雷丢到人群中。
轰轰烈烈中,他们踩中地雷,电线杆带着滋滋电弧砸下,顿时让江姜少了好多朋友。但取之而代的回报是,满大街都是熟人~
“轰轰轰!”
“苏卡布列!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停下!别冲了!你们疯了吗!”
“那个混蛋,不知道怎么找到了我们的囤火库!法克!掏得比兔子还干净!”
怒吼的不只只有缇尔夫家族的人,北联地大物博,这里原本是鲜有人迹的空白区。就成了地下院会的一个重要驻扎点,许多地下家族在这都有据点。
一个一个来麻烦是小事,主要是单刷可能会有遗漏。于是江姜只好放弃自己的“钢琴梦”,安安分分地去备了“年货”,给他们友好拜年。
“船长!本机抗议,凭什么要本机拉雪橇!你就不能找两条狗吗?!”
“哈哈哈哈嗝!安啦~哈士奇哪有你跑的快,舰娘躯体的素质真是好啊~转弯转弯!”
“****!”
江姜快乐得像个三岁小孩,选择性耳聋智脑的电报。江酱嘴上骂着狗,但蹬出残影的大腿不停,轻盈灵活地转弯,扯着后面时速五十迈的雪橇,留下一个大圆弧和个个深坑!
“走你!收下我的烟花,你就是熟人了~”江姜扯过雪橇上的一个炸药包,点燃引线丢出去。一个士兵带着人从旁边巷子冲出,一出来就“礼物”入怀,一脸懵逼加惊恐!
“轰!”圣诞老人和他们的奶奶,或许不会给他们这些“大孩子”发圣诞礼物和红包,但江姜会~就像没人会在路口一直等你,除了老六~
“呵呵哈哈哈,智脑,车载音乐别停啊!”
“本机#*%#......本机不是雪橇犬,但船长你是真的狗!”
“啦啦啦,埋地雷,啦啦啦,扔手雷。啦啦啦啦啦啦啦啦......种太阳!”
雪橇经过之处,街道旁的每一个据点建筑,都被江姜变得温暖又明亮~这里的热闹声,甚至传到了几十公里以外的地方。
因为ta的袭击,除了让江姜号动力炉受损(自己砸出来的)。还让江姜的情绪变得不稳定,导致地下世界成为了江姜的出气包。
并且,因为担心舰娘们在这个情况下,被江姜擦着碰着,所以江姜干脆独自行动。绝对不是因为,没想好怎么面对她们。空门已开,估计一位位选手都想冲线!
但舰娘们肯定不乐意了,纷纷喊着要把解禁的兔子逮回来。尤其是赤城,即使因为“大破”状态不佳,也不想让这吃进肚子的兔子(戒指)遛了。
可惜,江姜被熟人们追着忙得很,拒绝透露坐标。连想要搞事的智脑,看看脖子上绑着的炸药包项链,无奈放弃支援。
这让舰娘们气得牙痒痒,不把这兔子抓回来,晚上上车拿戒指一条龙的剧本怎么演?除了冒粉色泡泡的天狼星,指挥官舰上怨念深重!
“阿芙乐尔,北联那边有信息吗?不用仔细找,找现在最闹腾的地方就行,指挥官绝对在那!”
“真是的,主人又不乖了!自顾自地跑出去,好歹先把戒指给天狼星呀!”
“嗯?没关系的女仆长,天狼星能得到主人的誓约就行了!”
企业每过一分钟就要问一次,天狼星对贝法的较真表示不理解。对此,黛朵和贝法幽幽地看着一脸不知所谓的她。
另一边,重樱出现了罕见现象。信浓清醒万分,身手矫健地在船上逃窜。身后是穷追不舍的赤城,她要使用指兔针,但觉得人格受辱的信浓死活不从!
光辉咬着圆润的大拇指,心不在焉地招待逸仙让巴尔她们。参加欢迎茶会的,还有线上连接的港区留守人员。
圣路易斯和约克城,正听着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机,录下来的情话。并且不断循环播放,沉溺其中。m.χIùmЬ.CǒM
“唉,没想到指挥官会在这个时候敞开心扉,可惜我们缺席了。要是能亲口听他说好了,啊啊,一定比录音更悦耳吧?”
“呵呵,小妮子后悔了?要不要把你的职位让出来,我想很多姐妹愿意和你换的~”
约克城手指绕着愈发泛白的发丝,明媚的蓝眼充满了调侃味道。她还没有和企业说,自己这几天的大变样,免得这个傻妹妹担心。
“才不,你们主战的都太卷了,我还是做一个帮指挥官打工的小可怜吧。也不知道指挥官会不会看在我的苦劳上,发点年终奖,不用多,一个易拉罐环就行~”
圣路易斯才不上当,宁做鸡头不做凤尾,何况自己负责的事可不小。比起其他人,自己和指挥官的接触机会少不了,连自己的好闺蜜都眼馋。
“你可真是......”约克城语气无奈,比起皇家和重樱,白鹰的姑娘也是格外大胆,除了......唉,还是换个号吧,大黄蜂她应该轻松些,总不可能都“抱错”了吧?
这时,一直与北联通讯的阿芙乐尔终于有了消息。端着视频联络器来到会议室,光辉她们相视一眼。除了还在“捉迷藏”的重樱,各阵营都派出一人。
伊丽莎白想要起身,但被贝法和光辉拉住。不是不相信她,主要是这种情况交给威尔士更好些。
逸仙想了想,微笑地站起身,跟在阿芙乐尔后面,早晚要知道的,还不如主动去见见。
而神奇的是,企业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圣地亚哥叹了口气跟过去,对此企业并没有感觉有什么奇怪。对其他人意味深长(看傻子)的眼神眨眨眼,不明所以。
关上门,联络器投出影像。除了东张西望的圣地亚哥,威尔士、阿芙乐尔和逸仙都正了正色。但下一秒,眼前浮现出的,是格外熟悉的一幕。
“早上......好?”“贵安......我去!这画面有点诡异啊!”
几个人像投出,北联阿芙乐尔的问话顿了一下,她一旁的胡德看了看侧边,又看了看前方。
阿芙乐尔盯北联阿芙乐尔。(ー_ー)x2
威尔士盯皇家威尔士。(﹁"﹁)x2
逸仙盯东煌逸仙。(^ν^)x2
胡德Σ(゚д゚lll),圣地亚哥(=゚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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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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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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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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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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