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对冉秋叶的家庭情况好奇起来。
“您父母一直待在国外吗?”
冉秋叶回忆片刻后,感伤道:
“没错,一直。”
“印象里他们只会邮递生活费,时不时送信回来。”
“我加参加工作后,他们就连信也不送了,后来就彻底断了联系。”
王魏武心道果然。
剧中冉秋叶父母就没有出现过,能在才有诡了。
他这时连忙安慰道:
“兴许哪一天就恢复联系了。”
“不像我,双亲确认多年,有心无力啊。”
冉秋叶感慨道:
“看来我们是同一类人,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对了,您打算怎么回去?”
“跑步。”王魏武拍了拍腿,“现在已经恢复体力,晚上还是靠腿方便些。”
“我回家了,再见。”
冉秋叶:“我送送你。”
“不必,这么晚了,目送就够了。”
王魏武说完便向远处跑去,不曾回头。
冉秋叶目送到看不到他的背景,才回家。
“喵!”
冉秋叶刚开门,那只被称为“小黑”的狸花猫便扑了上来,摇尾乞怜,与狗并无分别。
冉秋叶见状在它身上摸摸捏捏,随后笑道:
“妈妈中午没有回家,你饿坏了吧?”
“喵~”小黑一直往怀里跳。
冉秋叶这才醒悟,“鼻子真灵,真是越来越像狗了。”
“不过也没白疼你,知道等妈妈回家。”
说完,冉秋叶拿出了一个油纸包。
里面包着的便是她吃剩的麻雀肉。
“喵呜~”虽然肉不多,小黑着实吃爽了,呼噜声都出来了。
冉秋叶躺到床上后,一手搂猫,一手持弹弓。
“他给我的弹弓,难道有什么特别用意吗?”
……
洋人医院。
许大茂风风火火地赶过来,又风风火火地冲进男科。
“医生,赶紧帮我看下我能不能生育!”
“同志,请您先到一楼挂号。”楼层工作人员微笑着解释道。
她是一位女同志,笑容非常职业化。
许大茂急了,“现在医院没其他患者,抓紧时间看吧,待会再补挂号。”
“同志,流程是先挂号再看病,请您遵守规则。”
许大茂闻言不乐意了,呛道:“我等不及了,来都来了,让我先跟医生说几句话。”
“现在没其他患者,挂号费我先交了行不行?”
“我是真的急!”
然而,工作人员推回许大茂的挂号费,脸上依然挂着职业化的微笑。
“同志,按照流程,您必须到一楼先挂号,才能到男科就诊。”
许大茂怒了,驳斥道:
“我连我哪出了问题都不知道,不问医生我怎么知道怎么挂号?”
“我要绝户了,绝户了懂吗?”
“这位女同志,我想我说得很明白了,您就通融通融不行吗?反正现在也没有其他患者。”
许大茂急得脸上青筋都凸显出来。
没办法,他现在迫切地想知道自己有没有丧失生育能力,一秒都不想浪费。
但是。
眼前的工作人员依旧不紧不慢地介绍道:
“同志,按照流程,您必须先到一楼挂号,然后才能到男科就诊。”
许大茂听到雷同的回答,再看到工作人员那制式的笑容,心中怒火顿时喷薄而出。
“好,好,好……”
许大茂无能狂怒。
他不知道怎么反驳工作人员,便赏了自己三个大逼兜。
帕帕帕!
嫌不过瘾,又连续不断地扇起来。
“这位同志,您别这样。”工作人员上前劝阻。Χiυmъ.cοΜ
然而她脸上依旧是那张半笑半不笑的脸,和世界名画蒙娜丽莎的微笑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了。
绝了!
许大茂感觉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妈的,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1
现在连一个女同志都能欺负自己了!
他愤怒地大喊道:
“我以后再来洋医院看病,我把脑袋拧下来给你当夜壶!”
“请您先挂号……”
工作人员还没说完,许大茂已经落荒而逃。
“我走还不行吗?别念了!”
他算是领会到了。
有的地方对程序有着病态的追求。
不考虑顾客需求,而是强迫顾客接受它制定的规则。
许大茂本就心烦意乱地,还能受这鸟气?
于是。
他一边自赏大逼兜保持冷静,一边向最近的医院跑去。
脸被扇得跟猪屁股似的,他都浑然不知。
一位记者正好拍下他“发疯”的瞬间:
一个瘦巴巴的男人在风中狂奔,同时手臂极有力量感地抽向面门,鼻涕逆风飞翔。
这画面简直不要太“美”。
这下许大茂可“出名”了。
只不过这是之后的事情,暂且不说。
半个小时后。
红星医院。
许大茂这回长记性了。
他挂好号后,直奔男科。
一切都非常顺利,甚至没有碰到拦路的工作人员。
见到主治医生后,他便气喘吁吁地问道:
“医生,帮忙看看我能不能生育?”
医生是位老中医,他瞅了一眼便垂下眉眼,沉默不语。
有句话说得好,不怕西医笑嘻嘻,就怕中医眉眼低。
许大茂一看医生脸色便知不妙,试探道:
“医生,我难道不能生育了?”
主治医生微微摇头,叹了口气,解释道:“我要下班了,要不要您明天再来?”
“你这问题不好说。”
许大茂在一路上扇了自己无数大逼兜了,脸都不要了,哪甘心现在放弃?
他当场跪下,扯着医生的裤腿央求道:
“医生,求您了,给我看看吧。”
“我今天必须知道我能不能生育,很重要!”
“我家就我一个独苗啊!”
主治医生又长叹一口气,“小伙子,这个结果对你打击可能很大。”
“你还年轻,还是不要知道最好,你把握不住。”
许大茂听到这话心凉了大半截,但仍不死心地喊道:
“告诉我吧,医生,医生!”
“我能承受得住。”
“如果我今天不知道结果会更难受,还不如一死了之。”
主治医生听后再次摇头,“现在年轻人就是倔。”
“跟我进里屋吧。”
“裤子除去,摆好姿势。”
“啊?”许大茂本能地后退几步,腚撅得老高。
“医生,您不是中医吗?怎么要……”
主治医生抬起手:“不看病出去,我着急下班。”
“看看看!”许大茂连声答应。
不久后,他的惨叫声不断传出。
“嗷!!!”
经历过一系列检查后,许大茂面色苍白地缩在椅子上,捂着裆挣扎道:
“医生,我还能生育吗?”
主治医生摇了摇头,当场下了结论:“回天乏术。”
“病因是外力撞击,导致相关组织器官坏死。”
“就像树被铲掉树根一样,怎么都救不活了。”
“甚至随着年龄增大,还会产生尿频、尿不尽和不举等症状。”
“简单地说,这辈子你都无法生育。”
“如果确实想要孩子,建议领养一个。”
“就这样,诊断报告放在桌子上。”
“我先下班了,有问题明天再找我。”
许大茂听到这些话如遭雷击,木然地望着天花板。
自己还不到三十岁啊,就成绝户了?
自己可是许家十代单传的独苗啊!
痛!太痛啦!
都是何雨柱,肯定是傻柱这个王八蛋害的!
毕竟从小到大,只有他不停地攻击自己要害!
这个臭傻比,简直不是人!
“傻柱!”
“不报此仇,我许大茂誓不为人!”
“我非整死你不可!”
“哎哟……”
许大茂忍受着身体心理双重折磨,瑟缩在角度,自闭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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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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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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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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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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