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这次只是碰巧,她看见郝运俫身陷困境,明知老男人不是他爷爷,她却想也没想,便故意喊打,把郝运俫推进了水深火热之中。
郝运俫没有想到,自己净身出户了,杨柳不仅逼着自己辞职,这个时候,她竟然还故意混淆视听,煽风点火,想把自己往死里整。
一日夫妻百日恩?
屁话!
可恶!可恨!
郝运俫忽地暴怒:“这个女人是码子!男的是她父亲,真正的咸猪手!他们想扰乱视听,逃避责任!不信,可以调出监控!你们看,那里安装了监控!”
听到郝运俫的怒喝,挥拳而来,打抱不平的几个热血青年动作变得迟缓,然后,拳头停在了空中,目光落在了监控上面。
老男人感觉不妙,不再哀嚎,快速爬起穿过人群跑起来。
杨柳也赶紧钻进了人群,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看见没有?他们父女俩心虚逃跑了!”
郝运俫半真半假的话终于扭转了局面。
男人当然不是杨柳的父亲,郝运俫忽地看见监控,急中生智,掺了一句假话。
“他真是咸猪手,老不正经。”
“那么漂亮的女子,想不到竟然是码子。”
“咸猪手、码子,他们是父女,奇葩父女真是丢人!”
听到议论声,几个热血青年愣在那里,一时间呆住了:这剧情还真踏马的反转太快了。
一个热血青年终于反应过来,看向郝运俫:“大哥,不好意思,误会了……”
“没事,你们也是满腔正义。不过,以后遇事不要太冲动,一定要先分辨是非。”
郝运俫说完,迈步而去。
围观的人也一下子散去,只有一个富态而美丽的少妇,目光追随着郝运俫的背影,嘴角露出了醉人的微笑。
……
郝运俫洗去了一天的烦恼,围着一条长毛巾坐在沙发上,想着跟杨柳的点滴往事,他真不明白,她对自己怎么那么恶毒?
他想不明白,也没有心情看电视,便随意地躺在长沙发上,两只脚交叉着拱起来,双手枕着头,继续胡思乱想着。
门突然被打开,有人走进来,郝运俫以为是祁红突然回来了,赶紧把脚放下来的时候,听到了女人的尖叫声。
从声音判断,并不是祁红。
来人开门看见长沙发上的男人,而且只围着一条长毛巾,架着的脚之间的空档间的风景太那啥了,她不由失声尖叫。
“流氓!小偷!谁让你……”
女人气得波涛汹涌。
郝运俫已经坐起来,两条腿夹紧,看着来人,一脸懵逼:“你怎么进来的?”
“怎么是你?”
女人看着郝运俫精致的脸庞,从惊奇愤怒变成了惊喜,然后,很快恢复了平静,不过,目光却停留在郝运俫的膝盖处三秒之后才又移到了他帅气的脸上。
“你,认识我?”
郝运俫更加疑惑,他看见眼前的女人大约三十岁出头,富态而美丽,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似乎可以淹死所有男人。
一双迷人的眼睛,高挺而小巧的鼻子,嘴唇也显出性感来,脸白,五官搭配得体,脖子白如雪,会让男人无穷幻想的那种魅力女人。
身材最迷惑男人的地段一点不甘示弱,三十岁出头的年龄,不由让人想起一句流行语:少女勾心,少妇勾魂!
女人见郝运俫问起,莞尔一笑:“我上午才认识你的,不过,你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
郝运俫看着女人,嘴角一勾,眼前的女人显然不会给自己构成威胁,只是有诸多的不解。
“这个女人是码子!男的是她父亲,真正的咸猪手!”
女人忽地学着郝运俫的口气吼道,然后声音轻柔:“我就是这样认识你的,上午的时候。”
郝运俫瞬间明白,女人说的认识,不过是上午的时候在场看见了自己的“表演”,他看着女人:“你怎么进来的?你有钥匙?你是房间主人的什么人?”
女人并不回答郝运俫,笑着说:“我猜猜你是谁?一定是救了祁红的那个受了刀伤的男人,名叫——郝运俫!你的名字太好记了,我没有猜错吧!”
女人说着,关门,朝着长沙发走过来。
郝运俫赶紧用手按着长毛巾,站起来:“我,我去穿衣服。”
“你个小流氓穿什么衣服?你还怕我强了你?哼!你就这样坐着,我问你几个问题!”
女人却是拉着郝运俫的手用力一扯,郝运俫跌坐在长沙发上面,赶紧又用手按住了毛巾。
“你刚才那么四仰八叉地躺着,还故意把脚支撑起来,显摆你那个能耐,是不是想等着祁红进来一眼看见……”
“不,不是。祁红跟我说了,她去海城了,她今天怎么会赶回来?只是,想不到,你,你……对了,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到底是祁红什么人,怎么会有她住房的钥匙?”wWW.ΧìǔΜЬ.CǒΜ
郝运俫反应过来,应该是自己质问眼前来路不明的女人,而不是她质问自己。
“祁红去海城了?她怎么没有跟我说?她让你住在这里的时候,难道没有告诉你,我有这住房的钥匙?”
“这……我不知道了。你到底是祁红的什么人?”
郝运俫不想眼前的魅惑女人转移话题,她好像还有点蛮不讲理,甚至蛮干,必须先弄清楚这个女人到底是祁红的什么人!
“我是祁红的干妈,我今天晚上是来这里过夜的,谁知道,祁红不在家,竟然碰上你个小流氓!”
“啊!”
郝运俫不由惊叫出声。
“啊什么啊!祁红没有告诉你,我常来这里过夜的?祁红隔壁的房间就是我的备用睡房。”
郝运俫听女人这样一说,看向祁红睡房隔壁的房间,门关着,自己还没有进去过。
“我名叫屈紫云,你也叫我干妈吧。我先去洗个澡。”
屈紫云说着,站起来,走向她的备用睡房。
郝运俫看着屈紫云扭动的翘臀,竟然,咕噜了一声。
踏马的,少妇勾魂,一点不假!
这个屈紫云还真是让人魂魄出窍。
“嗨!我不会喊你干妈,屈紫云,你这么年轻,看上去才比我大几岁?”
郝运俫盯着屈紫云的动感风景,脱口而出。
“你小子,不喊我干妈,竟然直呼其名,几个意思?我现在不跟你说,先进去洗澡换衣再跟你理论。”
屈紫云回眸一笑百媚生,然后,拿出钥匙开门,进了她的备用睡房。
门,却没有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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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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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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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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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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