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贺宴城回过头看着沈惊语,眼神很复杂,许久才道了一声,“先前的事情,对不住了。”

  要不是他,沈惊语母子也不会受委屈受了这许多年。

  沈惊语听得有点懵:“对不住?你哪儿对不住我了,你仔细说说。”

  该不是贺宴城花了什么不该花的钱吧?不对,花钱也不是什么大事,莫非他是在外头养了个外室?

  要是贺宴城真养了个外室,她可怎么办?她的两个孩子可怎么办!

  沈惊语一下子有点恼火,又有点心酸,看向贺宴城的眼神都冷了几分。

  贺宴城被沈惊语看得一愣,回过神来更委屈了:“沈惊语,你这是?”

  沈惊语怒瞪他:“你给我站住。”

  贺宴城讷讷地站在原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沈惊语深呼吸了下:“说说,你和外头的女子是怎么勾结上的?”

  贺宴城一怔:“啊?”ωωω.χΙυΜЬ.Cǒm

  “是我说得不够仔细,还是怎么回事?”沈惊语咬牙切齿将贺宴城拉到旁边,“你到底什么时候有的外室?”

  “……”贺宴城听得一愣一愣的,回过神来忍不住啼笑皆非,“谁和你说我有外室了?”

  沈惊语皱着眉头问他:“你没有外室,你说什么对不起我?”

  贺宴城这才明白,原来沈惊语是误会了。

  他啼笑皆非地摇头:“我倒不是说这个。”

  “那你还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沈惊语越看他越觉得心惊,“莫非你拿我出去,和什么人换了什么条件?”

  贺宴城静默了下:“……那倒是也没有。”

  “那你到底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沈惊语越是纳闷就越是觉得提心吊胆,“有什么事快说,就算你再怎么对不住我,我也认了。”

  “沈惊语——”贺宴城好气又好笑,“别说了,在你心里,难道我是这样的人?”

  “啊?”沈惊语茫然地看着他,“不是你自己说过你对不住我的?”

  贺宴城,“……”

  他忍不住地扶额。

  罢了,早知如此他就不该说这个。

  贺宴城叹气:“不提这些,先回家吧。”

  “也成。”沈惊语回头又不放心地看了看贺宴城,强调,“贺宴城,我再说一遍,你做什么与我关系不大,我也懒得管那许多,只是你不能不为两个孩子考虑,你可明白。”

  贺宴城扶额,继续叹气。

  好不容易拉着沈惊语回了家里。

  没想到,苏里正在贺宴城后头一起来了。

  沈惊语有点意外:“里正叔怎么来了。”

  苏里正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沈惊语,又看了看老齐家那边,摇摇头:“哎……”

  他一表现,沈惊语也就心知肚明了:“里正叔是为了老齐家的事情来的?”

  “哎,可不是?”苏里正长叹了口气,“先前老齐头没过世的时候,我跟他也算是有点交情,他当时也算个厚道人,怎么娶了这么个败家玩意儿,跟这么一群败家东西结了亲。”

  沈惊语问:“齐三黑是回不去家了,对吧?”

  “何止!”苏里正愤愤,“姓田的一家子搜罗了三黑家所有之前的东西,把不值钱的破烂玩意儿都砸了,说是宁可砸了也不乐意把东西给三黑!这帮缺德的,哎!”

  苏里正说着说着又长叹一声。

  云娘和月儿端了茶水点心上来,沈惊语安慰他:“里正叔别生气,喝茶吧。”

  苏里正点点头,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茶水。

  喝完,他还是愤愤不平的样子,又往桌子上狠狠一拍:“县太爷到底是想啥呢,咋能这么判?”

  沈惊语点点头:“这事儿确实是他做得不对。”

  苏里正气得狠了,想想沈惊语也不是外人,索性就扯着嗓子大骂:“狗官!能这么判的就是个狗官,人家老齐家的东西,他凭啥要判给老田家那帮吸血虫。”

  沈惊语轻咳了声:“这事儿其实也不能全怪人家县太爷,听说,这事儿县太爷也是被旁人给逼着的。”

  苏里正一愣,想想觉得也是,便调转了矛头继续骂:“不怪县太爷就得怪逼迫县太爷的畜生!什么狗东西,读了这么多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沈惊语点点头,对这话深表赞同:“其实我觉得也是。”

  “就是!”

  苏里正开始拉着沈惊语骂县太爷,骂逼着县太爷如此判决的官员。

  贺宴城低头,沉默不语。

  苏里正的话就像是一个个耳刮子一样,甩在他将清流引以为傲的一颗心上。

  骂完了,苏里正又吨吨地喝了杯茶水,抹抹嘴开始唉声叹气,愁眉苦脸:“哎,沈娘子,你说这事儿可咋办。”

  沈惊语问:“什么咋办?”

  “三黑啊!”苏里正很无奈,“三黑一个大活人,咱得把他给妥善安置了吧。”

  沈惊语点点头:“我记得村子后头有几间闲置不用的草房,不知道是谁的。”

  “那个?那个是早先老白家的。”苏里正告诉沈惊语,“老白家前些年绝户了,死的死走的走,他们的屋子就空下来了!算算,他们还是在我爷爷当里正的时候走的呢。”

  沈惊语点点头:“要不,索性就先把老白家的房子借给齐三黑住算了。”

  “哦?这倒也行。”

  苏里正一愣,点点头。

  白家人已经有几十年没回过靠山村了,不妨先将他们的房子用着,让齐三黑先攒攒银子,等什么时候齐三黑赚够了钱再买点地盖房住。

  “哎,总不能崽卖爷田呐!”苏里正唉声叹气站起身来,“多谢沈娘子了,这事儿就这么办吧。”

  沈惊语点点头:“也成。”

  苏里正背着手走了,走得忧心忡忡的。

  沈惊语回头看向贺宴城,看见贺宴城低着头,手足无措,就好像这坏事是他自己干的一样。

  沈惊语默了默:“你没事吧你?”

  贺宴城沉默许久,摇了摇头。

  他没事,他能有什么事。

  他只是觉得清流居然这般做事,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罢了。

  沈惊语想了想,又语重心长地告诉贺宴城:“贺宴城,有句话叫梧桐一叶落而知天下秋,你管窥蠡测一下,也不难猜到,如果连清流门下一个最普通的小跑腿都是这样,那清流其他人会是个什么德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农门空间:田园小悍妻沈惊语贺宴城更新,第771章 分家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