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铁打造的门,上面已经铺满了层层厚重的冰霜,冷气还源源不断地从铁门的缝隙里蔓延出来。
光是站在这门外,已经让她冷得打起了寒战,里面的冷度,可想而知该多冷。
老者打开门,一阵阵刺骨的寒气,更是争先恐后地向他们席卷而来。
这间屋子里,却不似那些的漆黑,而是充满了幽蓝光亮。
宁一凡寻着光源望去,一块巨大的寒冰出现在她的眼前。而这光亮,也是从这寒冰里散发出来的。
宁一凡不禁诱惑道:“前辈,这次的药在哪?”
老者指着那块寒冰神秘的一笑,对着她道:“女娃娃,你走到那寒冰前,将手放在那寒冰之上看看。”
宁一凡将信疑信的走到寒冰前,看着前面的寒冰她不禁皱眉问道:“前辈,这是干嘛?药呢?”
老者微笑的看着她,说道:“按照我说的做便可!”
无奈,宁一凡只好迈着莲花步,走到了寒冰之前,缓缓地将手贴于冰面。
瞬间她只感到一阵刺骨的凉意,游走于在她的全身,她感觉到,自己的血液都要冻结了。
当宁一凡被这寒意冻得精神恍惚时,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她居然感到,这寒冰里的光源竟然在向自己的手心移动,太不可思议了。
她定了定神,尽量让自己变的清醒一些。
下一刻宁一凡却看到了惊人的一幕,那幽蓝色的光源,以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向她的手心快速移动。
没过一会儿,那光源就已经接触到了宁一凡的手心。
比之初始的接触这次的温度更加的冰冷,不过眨眼的功夫宁一凡就被冰冷席卷了全身。
然而宁一凡却感到手心里很痛,这种痛不是什么小痛,而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一瞬间斗大的汗珠不禁从她光洁的额头上滑落。
宁一凡想动身子,可是她的脚却像生根一样,让她动弹不得。
顿时宁一凡就慌乱了,她本能的想要出言喊老者,可是嘴巴却像被胶黏住一般,张不开。
宁一凡感到,那个光源正在拼命地往她的手心里钻,整个手臂已经被冻得通红,手臂上的暖意已经没有了知觉,剩下都只有冰冷。
渐渐的,她整个人生理活动都没有了,没有了呼吸,脉搏,就连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然而下一刻那幽蓝色的光源根本就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而是完全进入了宁一凡的身体,在她的血管中井然有序的游走。
宁一凡通过心境她可以清晰地感觉出那光点在她的身体里游动的痕迹,光源划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冰冷让她的意识渐渐削弱。
但是,当光点从新游走回宁一凡的手臂上时,老者走到了她的身边,在她的手腕处,用匕首割了一个小口,血液伴随着幽蓝色的光源瞬间都争先恐后的出来。
待光源以极速的速度出来后,宁一凡的体内正发生着天翻地覆都变化,光源每钻出伤口一寸,蓝色光源也随之消失一寸。
不过一会的功夫光源很快就从宁一凡的体内游走完了,而后整个屋子又从新回到了黑暗之中。
老者将屋里的油灯点亮,一个半寸长的血色蚕虫,正趴在老者的手中蚕食着那朵七瓣小花。
老者将一个红色的药丸,放进了已经冻得僵硬的宁一凡口中。
宁一凡只感到一股暖流游走在她身上游走,心脏也回归了正常的跳动。
让宁一凡吃惊的是她的神智也跟着回来了,但是她还是可以在自己的体内感觉到那丝寒意。
经过刚才的回忆,宁一凡禁感到一丝不可思议,按照常理人都心脏是不可能停止跳动,更是不能够失体温,那样不就是如同死人一样了吗?
她转过身来惊讶无比的看着老者,心里已经千翻万复了!
老者见她这样,也只是微笑的看着她。
宁一凡很想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她稍愣了一下,不一会她整理好自己内心的惊讶和不解后,颤颤巍巍地走到老者面前,看着正在对着手中蚕虫痴笑的老者。
“前辈,这就是你说的药?”
老者看着她点了点头。
得到回答后的宁一凡只感到一阵轻松,是药就好!
宁一凡莫名其妙的看向老者发现他很是兴奋。
随记老者就轻声道“女娃娃,你真厉害,竟然能耐得住我的冰蚕。多亏了你,我这冰蚕算是长成了。”
说完还不望在宁一凡面前罢出一副“我很厉害吧!”
宁一凡看着老者心里一阵狂骂,她刚刚可是经历了生死啊,竟然还有脸邀功?
她很不客气的说道:“前辈你这……”
然而宁一凡的话还没有说完老者的笑容却转为了担忧:“女娃娃,虽然你不会中毒,但是这冰蚕还是会伤害你的身体,只怕你阴天下雨,浑身都会疼痛。”
宁一凡愣了一下,随记却又柔和的一笑到:“前辈不必担忧,这点苦没什么,再苦的事我都遇到过,更何况这个。”
老者听了,不禁面容露出了心疼之色,“娃娃是个有故事的女子,老夫佩服。不过,从现在开始,老夫便收你为义女,你可愿意。”
宁一凡又是一愣!
“前辈何出此言?”
老者看着她,哈哈笑道:“你这娃娃,对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如此谦让,还古灵精怪,甚至是让老夫刮目相待。”
老者转身看着宁一凡,随记又道:“老夫长居在此,不理世间凡俗,多少人打听老夫想来做老夫徒儿亦是义女义子,但是老夫看不上这些凡俗之人,可你这娃子来找我竟是为了救人,还拼上这性命,老夫实在是佩服,心下甚是欢喜你……”
老者话还没有说完宁一凡就喜笑颜开的迎了上去:“前辈竟是看得起晚辈,可是晚辈的福气,那晚辈便恭敬不如从命!”
说完宁一凡就朝老者跪了下来:“义父!”
老者连忙扶起她,看着宁一凡一脸的兴奋之色,连连答道:“哎,哎!娃娃,你这就不要在试药了,老夫这就去陪你救那个男子。”
然而宁一凡却面露尴尬之色严肃道:“义父,恕女儿恕难从命。因为我们已经说好,试药三次,这是规矩,不能坏了规矩。古语有云:亲兄弟,明算账。所以,这最后一个药,我必须试。”
ωωω.χΙυΜЬ.Cǒ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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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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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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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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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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