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知道。”南宫炤笑了起来,“就算是映枫庄里还有小姐单独培养的势力。”
“你怎么知道的?”薛羽祥立刻追问着。
“当然是小姐说的。”南宫炤想了想说道,“也不能说是小姐说的,是小姐没有避着我,所以我也知道。”
薛羽祥想了想,这才缓缓开口:“要是南宫芯钰没有避着你的话,应该还有后招。”
“怎么可能?”南宫炤立刻否定的摇头,“从小到大,我都是跟小姐在一起,几乎就是形影不离。”
小姐培养的什么势力,遇到的什么人,他都知道。
那些人很多都是他出去碰到吸收的,小姐毕竟是南宫家的小姐,出入总是有些不方便的。
能不让察觉的建立起来映枫庄已经很不容易,断然没有可能,在建立了映枫庄之后,南宫芯钰避开他的耳目再建立一份基业。
薛羽祥沉默着,他也认可南宫炤的话。
曾经他的情况跟现在的南宫炤不同,以前他也仅仅是后来才跟林夕认识的,但是南宫炤是跟南宫芯钰从小长到大的,应该不会有什么东西还能瞒过南宫炤。
“你确定从小到大芯钰她没有什么异常?”薛羽祥说完,赶忙又补充了一句,“异常中的异常。”
听到薛羽祥的话,南宫炤轻轻的笑了出来。
是啊,异常中的异常,小姐的反应绝对没有正常过。
南宫炤收敛了笑容,认真的仔细的回想着所有的细节,然后摇头,肯定的开口:“没有。”
薛羽祥眉头紧皱,百思不得其解。
见到薛羽祥的模样,南宫炤不放心的问道:“怎么,你还是觉得小姐有咱们没有发现的势力?”
沉吟片刻,薛羽祥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按理说应该是没有了,但是,这个不像她的风格。”
“小姐的风格?”南宫炤挑眉看向薛羽祥,“小姐每次都不会被动。”
“对,就是这个问题。”薛羽祥极其赞同的回视着南宫炤,“就是因为她从来都不会被动,所以才太可疑了。”
以他对南宫芯钰的了解,她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处于完全被动,没有底牌的情况之下?
“可疑?”南宫炤听着薛羽祥的话,仔细的又想了很多,将所有细节一点点的过滤还是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算了,就当她没有底牌吧。”薛羽祥的一句话差点让南宫炤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不可思议的盯着薛羽祥,什么叫就当?
“既然她现在有怀疑,也就说明她还是想要试探的。”薛羽祥思索一会儿,也略略的放心下来,“要是她有实际的东西,也就不用去从你的嘴里探测什么。”
南宫炤想想笑了起来:“也是。”
估计他是跟小姐待的时间太长了,所以有点多心了。
他们将所有的道路都封死,南宫芯钰又怎么可能再有其他的渠道知道外面的事情呢?
“好了,说说圣药殿那里的情况。”薛羽祥正色的说道。
南宫炤立刻点头,将事情说出来,两个人开始研究起来。
同一时间,南宫府内,南宫芷琪正在那里唉声叹气,尤其是对着半躺在床上的南宫芯钰,他更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芯钰,为什么不想嫁给薛羽祥?”南宫芷琪一直在好奇这件事情,正好南宫炤让他拖延住南宫芯钰,他也就顺势问出他的疑惑。
“哥,难道你就这么希望你可爱无辜的妹妹落入某个男人的手中饱受摧残吗?”南宫芯钰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无邪的瞅着南宫芷琪。
这也就是南宫芷琪,深刻的了解南宫芯钰的脾气秉性,要是换了其他人,绝对会大为心疼南宫芯钰这个“天真无辜”的弱女子。
南宫芷琪仰头望天,长叹一声:“薛羽祥为什么要欺负你?”
他跟薛羽祥接触这么久,怎么一点都感觉不到薛羽祥会欺负南宫芯钰,反倒像是被蹂躏的人呢。
“这我哪里知道?”南宫芯钰无辜的眨眼,“我又不是皇上。”
“跟皇上有什么关系?”南宫芷琪发现自己跟南宫芯钰说话,只要说上一会儿,他的思维绝对会混乱。
总是能被南宫芯钰绕得不知道绕到哪里去。
“你想啊,身为皇上,心理得多变态啊。”南宫芯钰认真的说道,“坐上皇位要多狠的心,多深沉的心机,多么厚的脸皮,多么不要脸才能坐上皇位。”
南宫芷琪一时之间没有弄明白其中的关系,伸手拦住南宫芯钰的滔滔不绝:“等会儿,芯钰,当皇上心狠有心机也还算正常,不要脸是怎么回事?”
好像皇上跟这个不要脸没有什么关系吧?
南宫芯钰是从哪里想到的这一点?
“当然不要脸了。”南宫芯钰白了南宫芷琪一眼,“哥,你想啊。当皇上会有后宫吧,就算是没有后宫也有不少宫女吧。他还不是想勾搭哪个就勾搭哪个,是不是很不要脸。”
南宫芯钰说完,还不忘得意的瞅着南宫芷琪。
南宫芷琪呆呆的盯着南宫芯钰,良久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不是因为他觉得南宫芯钰的话有道理,而是他的脑海之中在思考着另外一个问题。
心狠,他觉得做大事的人心狠也是正常的,只要不是没有人性就行。
心机嘛,好像他妹妹南宫芯钰的心机不比薛羽祥少啊。
人家薛羽祥好歹也是生在帝王家,为了自保隐忍多年有点心机也是正常的。
薛羽祥那个叫做本能,没有心机的皇子早晚都是皇位争夺下的牺牲品。
但是,他妹妹,他妹妹生在他们家里,哪里来的这么多心机。
全家上下竟然没有人知道,堂堂映枫庄的庄主是他们那个全家保护的弱女子。
震撼,到底哪个更大?
再说所谓的不要脸……难道就因为身边异性的数量吗?
是,薛羽祥是皇上,但是他后宫可是一个妃嫔都没有。
至于后宫的宫女是不少,但是薛羽祥真正接触的没有几个。
要真是比数量……南宫芷琪上下打量着自己那个怡然自得的妹妹,好像她身边的男性比较多吧。
各个容貌不俗各个能力非凡。
到底是谁比较让人不放心啊?
这也就是薛羽祥,要是换个其他男人天天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身边围着这么多男人,不吐血也得发狂。
“薛羽祥……真可怜……”南宫芷琪感慨的轻叹一声。
他是疼自己的妹妹,但是这个时候他不得不说一句公道话了。
薛羽祥遇到她的妹妹真的是很可怜,太可怜了。
“哥,你说什么呢?”南宫芯钰眼眸轻轻一眯,不善的瞪向南宫芷琪。
“咳,没事,没事。”南宫芷琪赶忙转移话题,他再同情薛羽祥,那也是个外人,还是芯钰与他亲近嘛,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
“哥,最近朝中很多事情吗?”南宫芯钰双手交叠的放在床上,将下巴枕在其中。
南宫芷琪收起戏谑的表情,点头:“是啊。你也知道薛羽祥作为皇上办事太过直接了,在登基的初期是埋下不少隐患。”
南宫芷琪的回答没有一点的迟疑,反倒透露出来部分忧虑之色。
“就是因为当初的隐患,时间一长,反倒要花更大的工夫去化解。”南宫芷琪轻叹一声,“这段时间父亲爷爷忙得昏天黑地的,其他的大臣也是帮忙,但是总不如自家人来的放心。”
虽说现在南宫芯钰和薛羽祥还没有正式定下名分,但是南宫家早就将薛羽祥看做是女婿。
当然,薛羽祥在南宫家人面前的表现也是将自己当做晚辈,不会拿什么皇帝的架子。
光是这一点就让南宫家人很认可。
一个皇上能为了一个女子做到如此地步,是何等的不容易。
他们是不知道薛羽祥和南宫芯钰以前的纠葛,不过,薛羽祥的这些表现已经让他们很满意了。
“他就是那么个人。”南宫芯钰不屑的撇了撇唇,她了解薛羽祥,平时总是摆出一副无害的模样,其实做事比谁都偏激。
说好听点叫偏激,说不好听了,就是个神经病。
“奶奶和娘都拉着一起去忙,薛羽祥真是够可以的。”南宫芯钰不满的抱怨着。
她留在家里根本就见不到全家人团聚的时候,不是这个忙就是那个忙的,不过好在每天都有亲人回家来陪陪她。
看来就连每次回来的家人都是刻意安排好的,不想让她孤单吧。
“哥,你也快回去休息吧。”南宫芯钰撑起身体,坐好,“让炤来陪我就好了。”
“怎么,嫌弃哥哥不如炤长得好看啊?”南宫芷琪眨了眨眼睛,戏谑的说道。
他是想走啊,问题是不知道南宫炤有没有回来,要是没有回来,他就离开了,那不是马上就露馅了嘛。
“哪有。”南宫芯钰气恼的扁扁嘴唇,“哥,我是那样的人吗?”
哪里想到南宫芷琪听完之后,认真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十分肯定的点头:“嗯,你是。”
“哥哥过分!”南宫芯钰一听,立刻怒了,捏紧了粉拳,怒瞪着南宫芷琪,“你欺负,我要告诉娘,让娘打你。”
“娘打我?”南宫芷琪怎么都没有想到南宫芯钰告状的对象竟然是娘亲,要是告诉爹的话,似乎还更好一些吧。
娘可是从来都不打孩子的,绝对是慈母。
仿佛是看穿了南宫芷琪的想法,南宫芯钰得意的扬了扬眉头:“哥,你真是笨。我去告诉娘亲,娘亲一定会跟爹说,为了不让娘操心,爹一定会快速的将事情解决完。”
说完,南宫芯钰呵呵的笑了起来,在她得意的笑声中,南宫芷琪的脸色慢慢苍白下来,跟见鬼了似的盯着南宫芯钰,半晌之后才竖起了大拇指,对着她无奈的赞道:“算你狠!”
爹要是想快速的解决完事情,就是不想让娘费神琢磨怎么说他,然后爹会在第一时间抓住他臭打一顿,根本就不会给娘伤神的时间。
“妹妹,哥哥没得罪你吧。”南宫芷琪低吟着,愁眉苦脸的偷偷的瞟着南宫芯钰。
“没有啊。”南宫芯钰大大方方的对着南宫芷琪笑着。
在她可爱美丽的笑容中,南宫芷琪只觉得全身一阵阵的发凉。
“是吗?”南宫芷琪不得不怀疑南宫芯钰话里的真实性。ωωω.χΙυΜЬ.Cǒm
“好了,你真的没有得罪我。”南宫芯钰开恩似的给了南宫芷琪保证,“你放心吧,我不会对娘说你欺负我了。”
南宫芯钰的话才说完,南宫芷琪差点没一口血喷出去。
本来他就没有得罪她好不好?
“哥,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明天不是还要为某个不负责任的皇上办事去嘛。”南宫芯钰笑眯眯的说道。
“嗯。”南宫芷琪起身,虽然不知道现在南宫炤是不是已经回来了,但是他还不离开的话,会引起南宫芯钰的怀疑。
如今只好先走了。
“我去叫南宫炤。”南宫芷琪说完,又伸手弹了一下南宫芯钰的额头,在南宫芯钰微恼的眼神中大笑着离开。
出了南宫芯钰的院子,南宫芷琪开始担心,南宫炤到底有没有赶回来。
“少爷。”就在南宫芷琪担忧的时候,南宫炤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南宫芷琪跟见了救星似的,一把抓住南宫炤:“你回来的正好,快进去吧。别让芯钰怀疑。”
“嗯。”南宫炤点头,“小姐没有怀疑吧?”
“没有,我跟她闲扯了很久,也说了一些朝廷很忙的事情,不会怀疑的。”南宫芷琪这点自信还是有的,毕竟以前南宫炤在的时候,他也会这样跟南宫芯钰闲扯。
习以为常的事情,自然不会有破绽留下。
“好。”南宫炤放心的笑了,快步进去。
“炤,你去哪里了?”南宫炤一进门,南宫芯钰哀怨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小姐,我去厨房了。”南宫炤笑着走了过来。
“炤,你骗我。”南宫芯钰抬头,脸色猛的沉了下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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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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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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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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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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