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马车准备好了。”就在这个时候,影杀进来低声的说着。
薛羽祥看了看床上的南宫芯钰,吩咐一声:“影杀,去通知南宫炤。”
“是。”影杀转身出去,用他们特别的联络方式去通知南宫炤。
薛羽祥伸手,一把将南宫芯钰抱起来,直接的往外走。
就在他抱动南宫芯钰的时候,南宫清心里一紧,生怕薛羽祥不小心触动了她的伤。
随即发现,薛羽祥十分的小心,南宫芯钰在他的动作下并没有任何的不适,南宫清这才放下心来。
马车很大,里面又都铺上了柔软的垫子,还在中间的位置特意的搭出一张床,上面自然是软软舒适的被子。
薛羽祥轻手轻脚的将南宫芯钰抱上去,确定她躺得很稳,这才吩咐一声,马车慢慢的往前走着。
没有来时的狂奔,他现在是要力求稳当。
温素韵担忧的瞅着南宫芯钰惨白的脸色,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就怕一个不小心又触动南宫芯钰的伤势。
南宫芯钰抬眸,望着温素韵,并没有说话,只是温柔的望着自己的母亲,用眼神示意,她没事。
她哪里知道自己越是这样,温素韵心里越难受。m.xiumb.com
“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南宫清问着薛羽祥这个最实际的问题。
薛羽祥看了看南宫芯钰,轻轻的笑了一声,因为床上的某个人已经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在逃避。
“她从小的时候就没有办法习武对吧?”薛羽祥轻哼了一声,他可不管南宫芯钰现在的心情。
谁让她气到他了。
“芯钰从小丹田经脉就不能练武,这件事情众所周知。”南宫清点头,这个本来也不是南宫家的什么秘密。
薛羽祥长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这个笑容看得南宫清心里直发毛,同时听到了薛羽祥貌似平静的声音:“那些人都是南宫芯钰杀的。”
“你在说笑。”南宫清冷笑一声,并不相信。
那些人的死法他都看到了,若是说有几十人一起突袭,让他们没有反抗的余地一击毙命还有可能,但是要说,那些人是南宫芯钰自己杀死的,绝对不可能。
薛羽祥并没有回答南宫清,只是自顾自的说着:“有一种武功,不需要内力、不需要招式,就可以吸引住人的心神。”
“只需要耗费心血,在一瞬间判断出周围所有的情况,每个人的位置,每个人将要有的行动,在敌人未动之前出手。”
“要说唯一的要求,也就是敏锐,对周围一切感知的敏锐。”
听到薛羽祥的话,南宫清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不可能!
怎么会有人能感觉到周围所有的东西,那要怎么感受?
每个人的动作,在其他人还没有行动之前行动。
说的这么简单,要知道都是习武之人,那反应能力是常人没有办法比的,也就是说,那种武功要比那些习武之人还要快,才能抑制他们的动作。
“修炼这种武功,靠的是精神力,还有日积月累对周围感觉的改变。”薛羽祥说话的语速很慢很慢,甚至可以说是缓慢到了极点,刻意延长说话的时间来平复他心里“激动”的情绪。
“比如,会让某个人对什么事情都很敏感。”薛羽祥的话点到而止,剩下的他相信南宫清他们能自己想明白。
南宫清几人互看一眼,立刻联想到南宫芯钰平日里的不正常。
运动量大了一些就会累,对痛觉很敏感,不能剧烈的运动,平日里总是零食不离口。
所有的异常都有了解释。
一日的路程,用了两日的时间才回到暄旭皇宫。
石迪云已经将事情控制起来,又有南宫延德和南宫老夫人,还有南宫延德以前的老部下,处理起来自然是事半功倍。
南宫芯钰被安顿好,她依旧没有睁开双眼,微闭着眼眸安静的躺在床上。
薛羽祥看了看南宫芯钰,转身出去,等在外面焦急的众人一见他出来,立刻就把他团团围住。
“芯钰怎么样了?”温素韵和南宫老夫人可是等不及了,最挂心的就是里面自己的宝贝孩子。
“情况不太好。”薛羽祥也没有隐瞒此时南宫芯钰的情况,“用过那个人,据我所知,还没有谁能有好结果。”
“那个到底是什么?”南宫延德问出关键。
“一种舞蹈。”薛羽祥说着站起身来,手臂轻抬,明黄的身影在房中舞动起来。
一个男子跳舞,没有丝毫的突兀,反倒有一种自然的力的美感。
南宫延德他们刚看了一眼,就好像是被深深的吸引过去,目光不由自主的被牵引。
心神情不自禁的随着薛羽祥的动作而沉沦。
不好!
在场的几个人,全都是武功造诣极高之人,心神一阵的恍惚立刻察觉不对,赶忙收敛心神,来抵抗。
一边宁心静气一边观察着薛羽祥的动作,细看之下大惊失色。
很简单的动作,却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好似无边的沼泽,要将他们吸进去似的。
薛羽祥并没有跳多久,只是做了几个动作,让他们领会到这种舞蹈的“魅力”。
“此舞,名为绝杀。”薛羽祥反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扫视着众人,“你们应该感觉到刚才的异常了吧。”
几人凝重的点头,要不是他们回神得快,恐怕真的会被薛羽祥牵着鼻子走,到时可不就任他打杀。
“刚才只是动作,还没有任何精髓。”薛羽祥淡淡的一笑,充满了讥讽之意,“她若是有心修习的话,必然是从小就苦练。”
有形无神?
几人惊骇的互看一眼,就这样还是有形无神?
南宫清点了点头,难怪那些人没有反抗的被一击毙命。
若是当时南宫芯钰舞了这样的舞蹈,确实有可能做到。
“芯钰为什么这么虚弱?”南宫老夫人可不管这个舞蹈有多厉害,她就关心自己的孙女。
薛羽祥笑了,好像南宫老夫人问了一个极其幼稚的问题:“你觉得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连续的舞动身体可以吃得消吗?”
“尤其是旁人觉得一分累,在她的感觉里就是三分,疲惫是层层叠加的,除了敏感身体要感受周围的动静,还要耗费大量的精神去观察那些人的动静,在他们有动作之前出手。”
顿了顿,薛羽祥看向南宫老夫人:“你觉得这样之后,她会怎么样?”
心力交瘁,体力透支。
所有人的脑海之中同时闪过这八个字。
温素韵脸色一变,急急的起身:“芯钰会好吗?”
薛羽祥长舒一口气,淡淡的说道:“应该会。”
“什么叫应该?”南宫延德不满的瞪着薛羽祥,关系到人命的事情,怎么用应该这么模棱两可的答案?
“看她身体吧。”薛羽祥轻声说道,“毕竟她没有武功不是吗?”
薛羽祥说完,屋内陷入一片沉重的压抑气氛之中。
“你有办法对不对?”温素韵好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盯着薛羽祥,“你这么了解这个,一定有办法。”
“我会尽力的。”薛羽祥点头。
南宫清看的出来,薛羽祥眼中的坚持。
“我来照顾她,你们尽量不要来,她现在对外界的东西感应还是很敏感,尽量的让她静修。”薛羽祥说完,温素韵想说什么,也压了下去。
她再担心自己的女儿,也不能不顾及女儿的安危。
除了是一位母亲之外,她也是久经战场的将军,自制力还是有的。
将朝中的事情交代了一番之后,南宫家的人离开,欣铃回到秋月阁,等着南宫炤的到来。
下面的人为了朝中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某个不务正业的皇上正回到自己的寝宫,去看他在意的人。
薛羽祥站在床边,一动不动的盯着南宫芯钰,看着她紧皱的眉头,苍白的脸色,微弱的呼吸,任何一样都让他有杀人的冲动。
暴戾的情绪在他的心里掀起了惊天巨浪,喷涌的杀气一刻不停的叫嚣着,随时都有可能破体而出。
他知道床上的人根本就没有睡熟,就凭着她此时的身体情况,要是能睡熟就奇怪了。
轻轻的叩门声响起,薛羽祥深深的看了南宫芯钰一眼,转身出去,打开房门,将一只碗接了过来,关好房门走回去。
慢慢的坐到床边,轻轻的说道:“芯钰,张嘴,喝东西。”
南宫芯钰的睫毛抖动了两下,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微微的动了动唇,张开一点。
看到南宫芯钰的反应,薛羽祥的眉头拧得更紧,看了看手里的碗,轻叹一声,端了起来,慢慢的自己喝了一口,俯身,抵住了泛白的双唇。
感受着冰冷没有温度的唇微微的躲了一下,随后,又停住,并没有抵触他的喂食。
一碗半浓稠的汤就被这么慢慢的喂了下去,薛羽祥的眼中没有一丝异样的迷离,这个时候他根本就想不起来什么趁机占便宜。
看着南宫芯钰这个样子,他的心里就像是扎了无数柄刀,搅动个不停。
放下碗,拿过最柔滑的丝巾,轻轻的为南宫芯钰擦拭着唇角。
“芯钰,你不接受我就是因为你知道自己会有这样的结果是不是?”薛羽祥依旧坐在床边,低声的问着南宫芯钰。
尽管这个时候他知道南宫芯钰不会给他任何的回答,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要说出来。
“你是不是从一开始,认可了这个世界的父母开始就准备了这个结局?”薛羽祥轻笑着,“位高权重的南宫家,必然会经历如此的一场浩劫。”
“你为了他们就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了吗?”
薛羽祥的声音很低很低,但是他知道南宫芯钰都听进去了,只是没有办法回答他罢了。
“我的出现让你意外了是吧?没有想到我也会到这个世界,所以你怕了。宁可把我推开是不是?”
见到了最后的绝杀,薛羽祥要是再想不通南宫芯钰想的什么,那么他就真的枉费跟南宫芯钰认识两世的时间了。
“芯钰,你这次若是能活过来,一定一定要留在我身边。”薛羽祥手伸到半空,想要去握南宫芯钰,想到她的伤势,又生生的停在了半空。
手指动了动,终于握成拳,收了回来。
自然,他的话,床上的南宫芯钰不会给他任何答案,如今的她还十分的虚弱。
薛羽祥靠在南宫芯钰的耳边压低了声音,用一种绝对不容人质疑的语气说着:“无论是林夕还是南宫芯钰,都是我的女人。”
轻轻的,他好像感觉到南宫芯钰叹息了一声,有了她的回应,薛羽祥开心的扯动着唇角。
“好好睡吧,我陪着你。”薛羽祥随意的坐在一旁,手轻轻的抵在南宫芯钰的手上,让她知道他在,好睡得安稳。
果然,没一会儿南宫芯钰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似乎是进入了梦想。
时间一晃就过去,南宫芯钰身体稍稍的好了一些,睡得时间比往日少了许多。
“主子,南宫炤他们来了。”影杀禀报着。
薛羽祥笑一下:“传他们进来。”
看着影杀出去,淡淡的笑着:“竟然用三分之一的时间就赶来了,速度够快。”
“陛下。”南宫炤很快的就进来,看着薛羽祥,嘴里说的很恭敬却没有行礼。
薛羽祥自然也不会在意这个问题,他知道南宫炤是多担心南宫芯钰:“你跟我来。”
“嗯。”南宫炤也没有客气,他现在就想知道小姐的事情。
跟着薛羽祥进了他的寝宫,南宫炤微微的皱眉,薛羽祥把小姐安顿在这里,似乎不太对劲。
这种疑惑也仅仅是一闪而过,现在还是小姐更重要一些。
进去之后,看到了憔悴的南宫芯钰,南宫炤心里一紧,翁的一下眼前一黑,他在来的路上设想了无数种可能,哪怕想过了最坏的打算。
但是,真的见到了,他还是一时之间无法接受。
“小姐……”南宫炤强打着精神走了过去,完全没有想到,一身卓绝武功的他竟然会有腿发软的一天。
南宫芯钰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对着南宫炤轻轻的笑着,并没有说话。
“小姐,为什么?”南宫炤不知道说什么好,一肚子的疑问,不知道要从何问起。
南宫芯钰还是笑,没有回答他。
薛羽祥自然的坐在床边,看着南宫炤:“她现在还不能说太多的话,体力不够。”
南宫炤眉头紧皱,盯着薛羽祥:“小姐怎么会这样?”
“很简单,体力透支太严重了。”薛羽祥笑了一下,只不过笑容假的让南宫炤看的直皱眉头,一国之君不会连演戏都不会吧?
这个笑容假的太难受了。
“小姐,我们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南宫炤慢慢的走到了床边,看着南宫芯钰,在她惊讶的目光中缓缓的跪下。
与南宫芯钰平视着,南宫炤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眼眸:“小姐,这么多年了,难道我们就没有资格与你同生共死吗?”
无论小时候多么辛苦的练功,无论曾经受了多么重的伤,都没有叫过苦喊过痛的南宫炤严重慢慢的泛起了点点泪光。
南宫芯钰的双眼慢慢模糊起来,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冰冷的眼泪点点落入披散的发间,晕湿了长发。
薛羽祥一手按在南宫芯钰的大穴上,缓缓的将内力送入她的身体内:“收心。”
这个时候她怎么可以情绪如此激动?
南宫芯钰现在这种情况她怎么可能收得住情绪?
薛羽祥眉头一皱,反手一巴掌直接打在南宫炤的脸上,动作之快愣是直接把南宫炤打倒在地。
被薛羽祥这么一打,南宫炤猛的惊醒过来,赶忙将自己的情绪收敛起来,闪到一旁,不让南宫芯钰看到他。
南宫芯钰闭上眼眸,尽量的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南宫炤躲在一旁,双手紧紧的握成拳,用力的靠在柱子上,身体不可遏止的颤抖着。
用力的,用尽全力将自己的情绪压制下去。
刚才的自己是太失控了。
深吸气,努力的呼吸两次之后,恢复了平日的冷静,慢慢的走了过去,看着南宫芯钰也稍稍的好了一些。
“小姐,要快点好起来,大家等着小姐给我们一个交待。”南宫炤笑了笑,歪着头,竟然有几分南宫芯钰无赖的模样。
南宫芯钰点了点头,还是没有说话。
“大家都来了,还有很多人在等消息。”南宫炤平静的说道,“他们暂时不会过来,不打扰小姐休养,不过,小姐要快点好起来,不然我可是拦不住他们。”
南宫芯钰不满的横了南宫炤一眼。
南宫炤笑着点头:“没错就是威胁。”说着,还有点小得意,“小姐,你也有今天。”
看了看天色,南宫炤抿了一下唇:“小姐,我先回去了,他们等消息该着急了,明天我再来看小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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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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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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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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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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