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和亲后被冰冷冷的皇帝宠上天>第六十七章 我可以
  涤族,世代生存在两国边境之处,长久以来,无论是哪个国家妄想收服涤族,皆以失败告终。

  除了涤族人骁勇善战之外,更重要的是,其中涤族的地理环境也是十分重要,属于易守难攻的类型。

  据说近几年间,涤族更是在作战等方面下了苦工,将涤族外的防御加强了三倍以上。若是有点头脑的人,都不会去攻打涤族。

  因为涤族那小小的地界,对于两国来说等同于鸡肋。

  攻打之时还要耗费掉大量的人力物力,基本上算是一次并不明智的攻打。

  但是,偏偏暄旭帝国与楚晏帝国同时下令攻打,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两国并不是志在涤族,算是一次非正式的两国兵力较量。

  涤族只不过是他们的一次试金石罢了。

  志在窥视对方,同时显露自己的实力。

  两国一前一后对涤族形成了包围之势,却都没有攻击,似乎是在等着对方先行动。

  涤族,同样的没有行动,在两个强国合力包围之下,他们先挑衅的话,无异于等死。

  两国扎营,竟然三天谁都没有行动,形势在紧张的气氛中僵持着。

  皇宫内,薛羽祥看着拿着茶碗连茶叶都吞进去的南宫芯钰微微的皱眉,很少见到她魂不守舍的模样。

  “芯钰……”薛羽祥拉起南宫芯钰的手臂,轻轻的晃着,见那个神游天外的人依旧没有回魂的迹象,只好稍稍的增加力度,大喊一声,“芯钰!”

  “啊?哦,小九,怎么了?”南宫芯钰这才回神,歉意的对着薛羽祥轻笑。

  “芯钰,你不理我。”薛羽祥不满的扁嘴,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南宫芯钰轻轻的摸着薛羽祥的头发,凝视着他干净的眼眸轻轻的说道:“没有不理小九,只是有些担心……”

  “担心?担心什么?”薛羽祥歪着头不解的问道。

  南宫芯钰看着这个陷入自己世界,不识外面险恶的薛羽祥心里突然有点百味杂陈。捏了捏他的脸颊,温柔的笑着:“担心,会不会再有我不想失去的人……”

  后面的话,南宫芯钰并没有说出来,她知道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因为她不允许。

  到了今时今日,以她的实力,要是连自己的家人再保不住,那么她完全可以去自杀谢罪了。

  突然的感觉到身边的人有些异常,凝眸一看,薛羽祥竟然全身抖得如同筛糠,吓得南宫芯钰赶忙查看:“怎么了,小九?”

  “小九也不想有人丢了……”薛羽祥抬头,眼中全是恐惧与慌乱。

  那样的眼神一瞬间击中南宫芯钰的心,好似有一道炸雷在心里炸响,疼痛立刻蔓延开来,贯穿全身,每一处都在叫嚣着悲痛,根本就无法压制。

  好浓重的悲哀。

  是了,小九的娘亲是在他小时候过世的,那个时候的记忆一直在小九的脑海里吧。

  在宫外遇刺,要不是小九幸运的被猎户发现收养,恐怕此时的小九早已是白骨一堆。

  曾经的小九也是一个正常的孩子,从那次之后,他才变成这样。

  “小九,别想了,只会更难过。”南宫芯钰心疼的抱住薛羽祥,“没事的,再也不会有那种事情发生了。”

  在南宫芯钰的怀中,薛羽祥渐渐的安稳下来,回抱着她,低声的呢喃着:“再也不会了。”

  两个人就这么一个姿势待了一会儿,南宫芯钰就发现不对了,低头,不可思议的唤着怀里的人:“小九、小九……”

  回答她的是薛羽祥均匀的呼吸。

  这个家伙……

  南宫芯钰一头的黑线,竟然把她当抱枕。

  一向都是她找别人当抱枕的,想不到今天竟然角色转换。

  “南宫小姐,我来吧。”一旁的老宫女过来,爱怜的扶起薛羽祥,她的九皇子就是这么一个孩子心性,在哪里都能睡着。

  “我帮你。”南宫芯钰刚要帮老宫女,南宫炤立刻就过来接手,低声说道,“小姐,我来。”

  看着薛羽祥睡稳,南宫芯钰和南宫炤离开,老宫女照料好之后也离开。

  当房间内陷入一片安静,床上的薛羽祥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愣愣的望了一会儿屋顶,出声:“有何动静?”

  影杀无声无息的从屋外潜入,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书信:“主子。”

  薛羽祥起身,拿过书信,打开快速的浏览完,眉头微微一皱:“涤族的事情僵住了?”

  “暄旭帝国这边有什么动静?”薛羽祥看着影杀,如此僵持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太子在按兵不动,没有与皇帝联系。”影杀将自己的情报全都说了出来。

  薛羽祥轻轻的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唇边带着一抹冷笑:“看来,皇帝在出征前就做好了打算。”

  “主子,属下怕……”影杀目光闪烁一下,这个情况对南宫家十分的不利,“要不要我们出手?”

  “不用。”薛羽祥毫不犹豫的说道,“这种情况下,不方便出手。绝对不能暴露。”

  说完,薛羽祥又补充一句:“要是南宫家的人有危险,一定要保住。”

  现在的情况有些混乱,乱得让他头疼。

  “是,主子。”影杀点头,看到薛羽祥摆摆手,他起身要走,突然被薛羽祥叫住。

  “一定不能出差错,不然,你们也不用回来了。”薛羽祥下了最后的死命令。

  让影杀凝重的点头,应了一声:“是。”

  影杀飞快的离开,薛羽祥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若是皇帝真的触碰到了他的底线,他不介意将计划提前。

  唇勾起,笑意乍现,冰冷绝艳。

  “小姐,在担心老王爷?”南宫炤小心的观察着南宫芯钰的脸色。

  “炤,我想静一静。”南宫芯钰疲惫的靠在榻上。

  南宫炤点头,无声的退了出去。明明事情已经都安排好了,小姐还这么担忧,还是因为十年前的事情给小姐太多的阴影了吗?

  可是,现在他们不一样了。

  如今他们的实力够了,足够他们保护自己的,甚至可以在天下翻起大风浪。

  房间内,南宫芯钰静静的躺着,思索着。

  十多年的时间,她积累的力量终究是无法跟国家的力量相抗衡。不过,只要按照她的计划走,在不久的将来,所有的事情都会按着她的设想发展下去。

  问题是,她的爷爷……到底是怎么想的,现在在皇室的监视之下,她还不能暴露自己的实力。

  爷爷可别做出什么傻事来。

  涤族的情况在一瞬间发生了奇怪的变化,弄得两国的人手忙脚乱,理由是--两国的大将全都被抓。

  “怎么回事?”薛羽皓被双臂反剪在身后,置身于漆黑的牢房内,头还有些昏昏沉沉,却可以感受到身旁是自己熟悉的人。

  “我们中了暗算。”易颀容也是被俘,绳索深深的勒陷在手腕的肌肉内,生生的刺痛,“好像是天逸族的毒药。”

  薛羽皓眉头紧锁:“涤族怎么跟天逸族搅在一起了?”

  “看来涤族是想用我们做人质,来保全自己的安危。”易颀容等到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尽力的在房间内搜索着可以脱身的可能。

  易颀容眼睛一亮,慢慢的挪到旁边双手在背后用力的蹭着绳子。

  粗糙的墙角不仅磨坏了粗粗的麻绳,更是磨破了他的手,刺痛顺着手腕一直扎到心里,强忍着那股痛,易颀容更快的摩擦着。

  不知道过了过久,被束缚在一起的双手啪的一下分开,根本就来不及喘口气,立刻挪到薛羽皓的身边,用满是血渍的手颤抖的解开他的绳子。

  “太子,看看能动吗?”易颀容压低了声音询问着。

  “没问题。”薛羽皓动了动手脚,看来那个药也仅仅是让他们昏迷罢了。

  涤族还是有头脑的,知道不能伤他们,留一个自保的余地。

  暄旭帝国的营地内,南宫延德盯着薛羽皓的亲卫:“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太子被带走?”

  “王爷,我们根本就不是那些人的对手。况且他们还用了药,将太子和易将军迷倒。”其中一个亲卫急急的解释着。

  “胡闹!”南宫延德冷斥一声,“不是对手难道不知道求救吗?”连个消息都不传递过来,要是太子真出现点意外,谁能负的起这个责任?

  就算没有出意外,一国太子竟然被俘,这样的屈辱怎么可以?

  南宫延德走了两步,唯今之计只有在这儿等,等着看涤族有什么条件。

  现在绝对不可以贸然出击,不然的话,到最后只会害了太子。

  就在这个时候,士兵来报,涤族内突然大乱。南宫延德果断下令:“立刻出兵!”

  一夜的混乱,等到紫玉曜等人赶到的时候,事情已经乱作一团。

  “该死。”紫玉曜低咒一声,开始收拾残局。

  这场战事之后,涤族依旧屹立不倒,只不过,两国本也没打算能经过一场战役而拿下涤族,更何况他们的目的并非涤族。

  “该死的皇帝。”南宫芯钰一看完手下传过来的消息,面色铁青,“炤,立刻派人联系爷爷,我要跟爷爷摊牌。”

  只是一向行事干脆利落的手下,在这件事情上面失策了。

  因为南宫延德是一路策马狂奔回来的,还带着大队的人马,根本就没有一点机会留给南宫芯钰的手下。

  “搞什么?”在宫中得到消息的南宫芯钰急急的往皇帝的御书房奔去,希望可以在最后关头拦住南宫延德。

  不理会宫中侍者的阻拦,一下子闯入御书房。

  “爷爷。”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搭理皇帝,直接走向南宫延德。

  南宫延德回头看着她,竟然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乍见到这样的笑容,南宫芯钰心里猛的一跳,不好的预感瞬间袭上心头。

  “芯钰来了正好,朕的旨意刚刚拟好。”皇帝轻笑着对南宫芯钰招了招手,将墨迹未干的圣旨给她看。

  快速的浏览一番,南宫芯钰惊愕的瞪大双眼:“太子妃?”

  “今日的太子妃,日后的皇后。芯钰,日后你可是要母仪天下,替朕好好的照顾皇儿。”皇帝呈现病态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为什么?”南宫芯钰愣愣的问着,也不知道她是在问谁。

  “芯钰,你先回去吧。”南宫延德摆摆手,声音很轻,却有万金重。

  南宫芯钰将圣旨放下,目光扫向南宫延德,在他膝上的两抹淡淡灰尘处微微停留一下,而后,转身快步跑了出去。

  看着南宫芯钰的背影,南宫延德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不舍的目光,转过头去看向皇帝:“陛下,一定不要失言。”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传递这无言的信息以及较量。

  “太子妃?”薛羽祥面色阴沉的盯着站立在自己面前的影杀和影魅,阴鸷的眼神让两个人莫名的打了一个寒战,真有一种想转身落荒而逃的冲动。

  不过想到逃走之后的后果,两个人只得强忍住那股从心底涌出的胆怯,努力的站直身体。

  “好一个太子妃,好一个皇帝。”薛羽祥手中的纸张上面写的文字竟然跟御书房内被封起来的圣旨一字不差。

  要说比情报,宫内的信息南宫芯钰永远都不如薛羽祥,毕竟他身在皇宫多了许多便利。

  “主子,皇帝的意思是要等太子登基之后才可大婚。”影杀赶忙补充一句,生怕因为某人的大婚,主子发狂。

  若是在现在这个时候失去理智,主子多年来的部署可就毁于一旦了。

  “哼。”薛羽祥冷冷的低哼一声,“你以为本王没有分寸?”

  “属下不敢。”影杀立刻恭敬的应着,心里可是完全不这么想的,哪次遇到南宫芯钰的事情主子冷静过了?

  影杀还是很有分寸的,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他还没有蠢到去挑动主子的怒火。

  “涤族安排了人马在暄旭帝国的侍卫中?”薛羽祥将那份复写的圣旨放到一旁,问着影杀。

  “是冰玉门的人。”影杀将自己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出,“李坤找的冰玉门的门人,背着紫玉曜。”

  “李坤?”薛羽祥微微的挑眉,对于这个人物的出现有些诧异。

  “李思丽成了那样,李坤自然不想放过南宫芯钰。”影魅在旁边小声的说着,“她跟李思丽抢易颀容,李坤气不过为了自己的女儿出气也是正常的。”

  “闭嘴!”还没等薛羽祥说话,一旁的影杀立刻呵斥。

  影魅怎么就学不乖,在主子面前越是如此表现越会让主子反感。

  “影魅。”薛羽祥慢慢的开口,慵懒的眼神看得影魅心里骤然一紧,突然有不好的预感,她好像真的惹怒主子了。

  “主子。”影魅猛的单膝跪地,惶恐低语。

  薛羽祥低头,平静的目光慢慢的扫过影魅,唇边慢慢的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极浅:“本王似乎给了你太多的自由,才让你如此放肆,是吗?”

  “影魅不敢。”重重的叩首,头低进了尘埃,影魅瑟缩起身体,瑟瑟发抖。

  薛羽祥没有再看影魅,而是将目光转向影杀,根本就无需他询问,影杀立刻自动的说出当时的具体情况。

  “冰玉门的人混进太子的亲卫中,在军营外将太子和易颀容迷晕,引来涤族的人,将他们生擒。”

  薛羽祥听完,轻轻的揉了揉额头:“然后太子和易颀容在涤族逃走被发现,南宫延德率领旧部去营救?”

  “是的。”影杀点头说道。

  薛羽祥眉头微皱,事情哪有怎么简单。

  不过,这些问题可以稍等一下再想,比起另外一件事情来,这个根本就不值一提。

  “芯钰是什么反应?”薛羽祥看向影杀,突然的要被封为太子妃,她、会接受吗?

  “据说狠狠的发泄了一通,又叫了不少酒水,怕是此时已经醉了。”影杀小心翼翼的回禀着,他真是不太明白,为了一时的温暖,主子就沦陷了吗?

  那样的女子根本就配不上主子。

  日后主子要是得了天下,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母仪天下,与主子比肩而立呢?

  薛羽祥没有说话,只是摆手示意让他们下去,影魅这才从地上站起,两个人一起退了出去。

  离开皇宫,影魅俏脸生寒:“主子,到底在想什么?”这是多好的一次机会,要是一举除掉太子,他们绝对可以保证日后夺皇位把握更大。

  偏偏主子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让他们就在一旁守着。

  放弃一次绝佳机会就为了保证南宫家的人不受伤害,根本就是不值。

  都是南宫芯钰的错,迷惑了主子。

  “主子想什么还不是你我可以置评的。”影杀冷冷的注视着影魅,“记住你我的身份,不要逾矩。”

  “你……”影魅后面的话,全都被影杀冰冷的目光截断,咬了一下下唇不再言语,她确实是逾矩了。

  主子做什么决定都与她无关,她只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罢了。

  南宫府内,南宫延德坐在房中,面前直挺挺的站着同样几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年纪不小,却一个个都精神矍铄,若不是那白发白须以及出现皱纹的皮肤,任谁也不能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苍老来。

  “元帅。”有人开口,苍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叫出只属于他们的称谓。

  南宫延德起身,对着自己昔日出生入死的老伙伴们一揖到地,然后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房中那些无视生死的,久经沙场的老将军们全都留下苍老的浊泪,无言的望着他们的元帅消失的背影。

  没有人指挥,全都挺直了脊背,行了军礼。

  动作没有一丝的拖沓,根本就看不出来行礼的是已经须发皆白的老者。

  深深的凝望一眼之后,无声的离开,自此后,相见已是不易。

  后院,内室。

  南宫老夫人看着南宫延德拖着沉重的脚步回来,并没有说话,只是无声的坐在那里。

  “芯钰不会有事的。”南宫延德说道,脸上看不出来是什么表情。

  “芯钰这孩子,别看表面大大咧咧,心细着呢。”南宫老夫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丫头到时会想到的,只怕是又该……”

  要是知道,这些是为了她,她又要难受好久了。

  “应该是知道了。”南宫延德长叹一声,“在宫中酒醉。”说着,取出笔墨,奋笔疾书一封书信很快写成。

  看着墨汁在慢慢的干涸,南宫延德侧首看向自己的老妻:“走了。”

  南宫老夫人笑着,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早就想四处走走。”

  老夫老妻没有年轻人的甜言蜜语,有的只是水一样彼此舒适的情义,没有惊涛骇浪只是绵绵不断,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国丈府,李宏然正愣愣的注视着眼前一身雍容华服的女人,此人正是当今暄旭帝国的皇后也就是他的女儿。

  “国丈大人,本宫不希望此事发生。”皇后面无表情的凝视着国丈,缓缓起身,“谁要是动了本宫的孩儿,本宫绝对不会放过他!”

  说完,起身大步离开,丝毫不理会身后传来的恭送声。

  出了国丈府坐上凤辇,皇后隔着帘子深深的凝视了一眼国丈府,这个住着她亲人的地方,从今以后将是陌路。

  府内,李宏然望着门外,长舒一口气,摇头叹息着:“嫁出去的女儿啊,就再也不是自家人了。”

  以为他真的会杀了自己的孙子吗?

  正是做做样子,顶多就是受点小伤罢了。

  自己的女儿却以为自己如此绝情,也不想想,毕竟是骨肉亲情,他也不会做得太绝。

  为何他的女儿就不能理解自己的父亲?

  唉……果然是女生外向。

  一次攻打涤族,唯一的风光的恐怕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易颀容。

  舍命保护太子,风光无限。

  更是得到皇帝的重赏,太子的信任,自然权力水涨船高。

  只不过这位有功之臣,此时并没有接受百官恭贺,而是躺在床上安静的养伤。

  受了重伤的他,本来可以随着大部队慢慢的回来的,可是偏偏无视受伤的身子,跟着南宫延德等人一路狂奔回了国都。

  他心里着急。

  这是一个阴谋,一场针对南宫延德的阴谋。

  皇帝知道自己的身体不行了,要为太子铺路,要除掉朝中的隐患。

  国丈野心太大,不打压,日后恐怕就算是薛羽皓登基继位,江山也会不稳。

  南宫延德,可以算是一个极不稳定的因素,一个手握重权的老王爷,会永远的效忠皇室吗?

  就算是南宫延德自问可以,但是身为皇帝,面对着一个足可以撼动他帝位的人,他能安心吗?

  他想回来,想要跟她一起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

  皇帝会怎么对付南宫延德呢?

  要想除掉一个臣子,欲加之罪可谓无穷无尽。

  南宫延德要如何他不想管,唯一担心的是……

  想到这里,易颀容再也躺不下去,挣扎的起身,吩咐人备马。

  “少爷,您的伤势不可骑马,要静养,否则只会更重。”老管家适时的出现,劝阻着。

  他现在不太赞同少爷的举动,明明知道自己有伤还一路狂奔回来,让伤势加重,这样不明智的事情怎么会是少爷做出来的?

  隐忍多年,少爷早就是一个知道审时度势的人了。

  “我有要事。”易颀容根本就不理会老管家的担忧,飞身上马,牵扯伤势,让他脸色一变,额角有冷汗滑下。

  “少爷。”老管家扯住马的缰绳,在府外他不能多说什么,只能沉声道,“少爷,请多多小心。”

  外人听来是老管家关心易颀容的身体,只有易颀容知道,老管家是在让他注意自己的身份。

  “我自有分寸。”易颀容打马疾奔而去。

  看着绝尘而去的马匹,老管家的眉头紧蹙,少爷的反应太失常了。

  皇宫内,南宫芯钰住的地方并不算是后宫,以易颀容的身份自然是可以进入。

  才走到南宫芯钰的房门口,立刻就闻到浓烈的酒味,眉头紧皱,推门而入。

  眼前人影一闪,正是一脸戒备的南宫炤,见到他诧异的扬眉:“易将军?”

  “她呢?”易颀容并不在意南宫炤的反应,而是探头往内室望去。

  刚要往里走,面前的南宫炤胳膊一横,将他拦住:“易将军,夜已深,小姐睡了。”

  “我知道,我看看她就走。”易颀容并没有放弃,依旧要往里面走。

  “易将军。”此时,南宫炤的语气已经开始生硬,“夜深,多有不便。”

  这句话说完,易颀容倒是停住了脚步,目光一转,定在了他的脸上。

  那如刀般犀利的目光在他身上巡视,直看得南宫炤皱起眉头,易颀容这才慢慢开口:“那你算什么?”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根本一直都是同屋而眠。要说名节,南宫芯钰的名节早就被南宫炤毁了。

  “我?”南宫炤微微一笑,在易颀容犀利的目光下丝毫没有退缩,而是脊背挺得笔直,一字一顿的说道,“自然是小姐的人。”

  “南宫炤!”易颀容完全没有想到南宫炤会这么直截了当毫不避讳的说出来。

  “怎么?”南宫炤无惧的直视着易颀容的眼眸,冷冷的笑。

  “让开,我去看芯钰。”易颀容将脸扭到一边,根本就不想再去理会南宫炤。

  南宫炤微感诧异的看着易颀容,他竟然还想去看小姐,依着易颀容的性子,不是应该转身就走吗?

  “小姐,睡了。”南宫炤在他身后冷冷的说道,“小姐的睡房,除了我,她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他不是很讨厌小姐吗?这下该走了吧。

  “那就请你将她叫醒,我想跟她说几句话。”易颀容转身,看向南宫炤无比认真的说着。

  易颀容的反应让南宫炤狐疑的看了他两眼,这才走了进去。

  在外室,易颀容听着南宫炤轻轻的唤着:“小姐、小姐,醒一下。”

  那么轻柔的声音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似的,如此宠溺的语气让门外的易颀容慢慢的皱起了眉头,不知道怎么了似乎身上的伤口开始痛起来,不停的叫嚣。

  房间内,床板轻轻的响了一下,似是有人不耐烦的翻身,并没有回应南宫炤的呼唤。

  “好了,小姐,就醒一下,一下就好。”宠溺的声音一点都没有做作的感觉,越是如此,易颀容越感觉到全身的血液往脑子里冲。

  “炤,不要吵……”带着浓浓的鼻音,南宫芯钰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甜腻,带着微醒的朦胧,却没有初醒乍见男人的惊慌。

  看来她早已习惯了醒来见到的人是南宫炤,醒来身边有个男人。

  这样的认知让易颀容的心脏猛的收缩一下,突然好像是伤势加重了,全身伤口都在咆哮。

  他无法想象,每天每天南宫芯钰使用怎样的姿态来面对南宫炤的。

  每日每日的清晨与夜晚,南宫炤又见到了怎样风情的南宫芯钰。

  “小姐……”南宫炤的声音无奈又好笑的响起,连哄带骗的,“起来有好吃的哦。”

  “好吃的?”南宫芯钰的声音清醒了一些,听到这里,易颀容笑了,眼前闪过的是小时候她拿着糕点给他们吃,眼睛发亮一脸幸福的模样。

  不自觉的勾起了唇角,回忆着曾经的过往,突然,那甜蜜的笑容一僵。

  想到那个人现在在那里,在怎样的环境下面对着另外一个男人。

  “不要,我头好痛,我要睡觉……”短暂的清醒之后,有时迷迷糊糊的嘟哝,接着有被子扯动的摩擦声。

  “小姐,易将军在门外想要见你。”南宫炤无奈的说着。

  “易将军……”小小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疑惑。

  门外的易颀容往前踏了半步,随时准备进去。

  他可以解释为什么这么晚来找她,他有他的理由。

  “谁啊?”轻飘飘的两个字竟然比战场上的利箭还要锐利,直接的穿透他的心脏,只留下偌大的空洞,凉飕飕的痛。

  手、猛的按在门上,没有上闩的房门只要她轻轻一推就可以推开,但是,易颀容的手只是轻轻的放上,并没有用力。

  就这么自己跟自己较着劲,全身肌肉紧绷,包扎好的伤口似乎又裂开,有温热的液体缓缓渗出。

  “易颀容易将军。”南宫炤又进一步说明。

  然后房间内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那个人才好像回过神来的哦了一声:“这么晚了什么事,让他进来吧。”

  “是,小姐。”

  听到清晰的脚步靠近,易颀容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若无其事的站好,让人看不出来他刚才有丝毫的异样。

  “易将军,小姐有请。”南宫炤说完这句话,更是让易颀容心里不痛快。

  作为一个女子,不是应该在外室接待人的吗?

  深夜,竟然还让一个男子进入内室交谈,芯钰啊,他该拿她怎么办?

  心情复杂的踏入内室,见到的是南宫芯钰斜靠在榻上,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衣衫倒也穿戴整齐,只是长发未梳随意的披散,有一种慵懒的酒醉惺忪之美。

  “易将军有事?”南宫芯钰懒洋洋的问着,眉头刚刚皱起,南宫炤立刻过去,自然而然的为她轻揉着额头。

  南宫芯钰很自然的靠在南宫炤的身上,两个人的动作是那么的默契,一看就不是一次两次。

  易颀容尽量的压下心里的不舒服,努力的忽视那碍眼的情况:“芯钰,其实很多地方都好,你有没有想过换一个地方生活?”

  “换一个地方?”南宫芯钰奇怪的看着易颀容,“为什么?”

  易颀容微垂眼眸,并不去看南宫芯钰的双眼:“并不是只有国都才好玩,其他的地方有更好玩的东西。”

  “那是不错,不过……”南宫芯钰迟疑的问着,“你说的地方有美男美女吗?”

  数道黑线瞬间滑下易颀容的额头,不由得低吼着:“南宫芯钰,你正经一点!”

  都什么时候了,她满脑子还都是如此龌龊的想法。

  “我有不正经吗?”南宫芯钰无奈的皱眉,“没有那些东西,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芯钰,你有没有想到日后,你会嫁人,到时难道你还要去见什么美人去什么秋月阁吗?”易颀容一脸的阴霾,死死的盯着南宫芯钰额头上那慢慢轻柔的手,属于南宫炤的手。

  他真有一种冲动,想要将那双手给剁了去。

  “我为什么要嫁人?”南宫芯钰歪着头瞅着易颀容,“我要找的夫君一定要欣赏我所欣赏的。”

  “不可能。”易颀容一口否决,“世上不会有那样的男人。”说着,伸手一指南宫炤,“难道你成亲还要带着他吗?”

  南宫芯钰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盯着易颀容:“为什么不带着?”

  “你……”易颀容盯着南宫芯钰,双眼都要喷出火来,表情狰狞,说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南宫芯钰闲闲的在那恐怖的目光中,享受着南宫炤的服务。

  易颀容乐意瞪就瞪吧,反正被人瞪几眼又没有关系。

  易颀容急促的呼吸几下,压住自己的胸腔内差点喷涌而出的怒火:“我可以。”

  没头没脑的话,让南宫芯钰一头雾水,不解的问着易颀容:“你可以什么?”

  “我可以不在乎。”易颀容冲口而出,将自己憋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他忍不了了。

  形势越来越复杂,今天如果再不说就不知道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说出来。

  “啊?”南宫芯钰嘴一下张开,愣怔的盯着易颀容。

  南宫炤的手上动作也僵住了,这个消息也太震撼了吧?

  易颀容完全不顾他们两个人的反应,直冲冲的说着:“你可以带着南宫炤,你可以去秋月阁,甚至去看美人。只要我陪着你就好,我陪着你一起疯,一起玩。”

  南宫芯钰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嘴闭上,干咳一声找回自己的声音:“易颀容,你在开玩笑吗?”

  这……什么情况?

  深夜有人来告白,难不成她还没有睡醒?

  “你觉得我会这么晚来跟你开玩笑吗?”易颀容往前走了一步,死死的盯着南宫芯钰的眼眸,不让她躲避他的目光。

  灼灼目光让南宫芯钰突然感觉到心跳加快,这是什么情况?

  太突然了吧。

  他们不是一向都不对盘吗?

  “我永远都改不了。”南宫芯钰声音沙哑的嘟哝着,易颀容不就是喜欢教训她吗?怎么突然转变这么大?

  “我以前说你,只是不想看你那样堕落下去,但是,你要是觉得那样快乐。我……”易颀容声音顿了顿十分坚定的说道,“随你。”

  这件事情的刺激太过巨大,饶是南宫芯钰也一时无法反应上来。

  只能盯着一脸认真的易颀容无奈傻笑,脑子里一团浆糊。

  这都什么跟什么,今天她受到的刺激就够大的了,易颀容还来搅合什么?

  “芯钰,跟我走。”易颀容上前一把拉住南宫芯钰的胳膊,“我会好好待你。”

  “易颀容,你冷静,冷静。”南宫芯钰尽量的把身子往南宫炤的怀里挪,易颀容不会是在战场伤了脑子吧?

  “易将军,放开小姐。”南宫炤猛的对着易颀容出手,在他的面前想要对小姐动手,真是疯了。

  一下子隔开易颀容的手,伸手一揽将南宫芯钰揽入怀里保护起来,谁都别想伤他的小姐。

  “南宫炤,我不想跟你动手。”易颀容只是躲避,没有出手的意思,“芯钰,我都是认真的。”

  大哥,你认真,也要让我有个适应过程啊。

  南宫芯钰在心底哀嚎,谁来告诉她这是个什么情况?

  “谁?”易颀容猛的回头看向门外,怎么晚了谁还来找她?

  “芯钰……呜……芯钰……”带着浓浓哭腔的人影扑了过来,根本就无视站立的易颀容,直接扑到南宫芯钰的身上。

  “小九?”南宫芯钰惊讶的扯起压在她身上的重物,很沉的。

  “你怎么来了?”拉起来,她这才发现薛羽祥竟然赤着双脚,仅着中衣。一双大脚上,竟然还有被石子割伤的点点血渍。

  “炤,快点拿药来给小九清理伤口。”南宫芯钰急急的叫着。

  不管南宫炤下地去找东西,薛羽祥紧紧的抱住南宫芯钰,整个头都扎在南宫芯钰的怀里:“芯钰,不要不理小九,不要离开小九。”

  易颀容一惊,难不成刚才的话被薛羽祥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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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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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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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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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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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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