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时严景寒竟然一声没吭,甚至以一敌四,想到这里,严七月只觉得内心像是被什么软绵绵的东西填满。
她伸出手轻轻拉了拉严景寒的衣袖,声音轻轻软软的:“哥哥,你后背的伤,是不是很疼?”
严景寒笑了声,眼神中带着肆意的宠溺:“想看吗?我可以脱给你看。”
严七月的脸颊一下子变得绯红,她抿了抿唇,轻轻的点了点头。
严景寒却一怔,他本来只是想逗弄一下她的,她的胆子那么小,又那么容易害羞,他以为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会本能的拒绝,只是没想到她居然同意了。
只是严景寒怎么可能给他看那么狰狞的伤口呢?
他害怕吓到她。
严景寒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小傻瓜,我没事,伤口已经处理了,饿不饿?我带你去吃东西好不好?”
严七月摇摇头,坚持道:“我想看。”
严景寒又是一愣,随即他笑了笑,“你不怕我了?”
严七月咬着嘴唇,声音轻软,“怕的。”
怕他兽性大发会对她做那种事情。
但是他背后的伤是因为她造成了,她就不能不管。
严景寒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他弯腰将她抱起,“先起床穿衣服,咱们下去吃饭。”
严七月一只手抓住他的领口处,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软绵绵的唤了一声:“哥哥——”
麻蛋,真甜,又甜又软,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招人疼的小东西?
简直为她死了都值。
严景寒压住自己内心那股子躁动,轻轻拍了拍严七月的后背,“听话,先穿衣服去吃饭,否则,一直待在卧室里,我看不敢保证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严七月蹙眉,轻哼一声道:“哥哥真是太讨厌了。”
三句话不离这些事情。
严景寒抱着她的头,狠狠的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子,哈哈大笑道:“那就赶紧穿衣服下楼。”
严七月在他怀里,抬头看他:“你可不可以先把我放下啊,我换衣服,你可不可以出去呀?”
你这么抱着我,我怎么穿衣服啊。
而且,严七月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身上的衣服?”
严景寒嘴角微勾:“我换的。”
严七月愣愣的看着他那种近乎炫耀的表情,攥起小拳头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胸膛上,“你这个坏的,就知道欺负我!”
严景寒也不反抗,反而将严七月抱的更紧了,与她耳鬓厮磨:“现在你还觉得我有必要出去吗?”
严七月安安咬牙,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明明前一秒还被他感激的要死,后一秒就恨不得要死他算了。
严景寒抱着她哈哈大笑:“宝贝儿,是不是特别想咬我啊?”他把自己的胳膊伸到严七月面前,“来,给你咬。”
严七月咬咬唇,突然抱住严景寒伸过来的胳膊,“嗷呜”一声,一口咬了下去。
很快严景寒的胳膊上出现了一排小牙印,严景寒再也忍不住,双手捧起严七月的脸就吻了下去,顺势出现将她扑倒在床上。
软绵绵大床,因为两个人的重量,深深陷下去一大块。
严七月被吓得直哭:“放开我呀,坏蛋!”
严景寒含着她的耳垂舔了舔,哑着嗓子道:“坏蛋怎么可能放开你呢?嗯?”
严七月软软的问:“那你想怎么样呀?”
严景寒垂眸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蛋儿,恨不得一口咬下去,他笑了笑:“坏蛋当然是要点好处了。”
严七月眨了眨眼睛:“你要想什么好处啊?”
严景寒伸手抚摸她红润的唇,轻声道:“亲我一下,亲我一下,我就放开你。”
严七月抿了抿唇。
严景寒笑了声,眸光一闪,“或者亲两下,你自己选择一个。”
严七月的胳膊软软的搭上严景寒的胳膊,轻声道:“你往下一点呀。”
严景寒果真就将身体往下压了压。
严七月双手环在他的脖颈上,头微微扬起,嘴唇慢慢凑近严景寒的面颊。
轻轻点水,一触即开。
亲完后,严七月脸色绯红的问:“可以放开了吗?”
严景寒笑着摇摇头。
严七月气结:“哥哥说话不算数。”
严景寒笑道:“我让你亲的是唇,谁让你亲我面颊了?”他说着,指腹轻轻在严七月的唇上摩挲,“再亲一次,嗯?”
严七月将头别开:“不要!”
她已经亲过了,才不要上当呢。
严景寒笑道:“还是我来亲你吧。”
严七月怕死了他,忙道:“我亲,我亲,我亲还不行吗?”
天知道他亲会亲到什么时候,什么程度?
严景寒嘴角勾起一丝坏笑,慵懒而惬意,垂眸看着她,异常有耐心的等着。
严七月踌躇片刻,紧紧闭上了双眼,胳膊环在严景寒的脖子上,轻轻凑了上去。
男人的唇又软又热,严七月轻轻一碰,即可离开。
“可,可以了吧?”Χiυmъ.cοΜ
严景寒眸光幽深的盯着她,轻声问:“七月,这么久了,你还不知道什么叫接吻吗?”
严七月微怔。
严景寒低低笑了几声,“是我的错,是我还没有教会你。”
说着他一只手捞起严七月的后脑勺,低头亲了下去。
热烈而浪漫,真挚又难舍。
严七月只能软软的被迫承受,
一吻结束,严景寒放开严七月,用拇指将她嘴唇上的水渍擦干,轻笑一声问道:“现在知道什么才叫接吻了吧?”
严七月微微喘息,轻声骂道:“不要脸。”
虽然是骂,但是她嗓音软糯,就像吃在嘴里的酒水丸子,甜软又醉人,看似是一句骂人的话,实际上,听起来更像是打情骂俏。
说完,严七月狠狠一怔,她刚才好像是在跟严景寒撒娇。
突然意识到,刚才自己本能的反应居然不是推开,而是接受。
意识到这个问题,严七月一时有些难以接受,她一直都认为这种关系是畸形的,但是现在,她居然从心理上接受了这种畸形的关系。
严七月脸上的淡淡的笑容渐渐消失。
严景寒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与他直视,“怎么了?”
严七月摇摇头:“没事,哥哥,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严景寒嗓音沙哑:“七月,哥哥也饿了,你说该怎么办?”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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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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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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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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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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