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景寒眸色阴沉,性感的薄唇了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闻礼被他的气势压倒,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但是看到被严景寒扛在肩上快要哭出来的严七月的时候,他强装镇定,再次上前一步,正色道:“严先生,你没看到七月她不想跟你走吗?”
“哥哥······”严七月的声音带着哭腔,现在的严景寒太吓人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严景寒,扛起她的那一刻,她看到了他眼神中燃烧的怒火。
她害怕了,她真的害怕了。
影院的工作人员也看出了几个人不对劲,忙走上来关切的询问:“这位小姐,您需要帮忙吗?”
严七月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严景寒是她的哥哥,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严景寒却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他单手扛着严七月,凶神恶煞一般,用空出来的另外一只手猛地将挡在前面的闻礼推开,迈着大长腿朝外面走去。
韩小竹领着韩小淳走过来,愣愣的看着严七月被扛走的画面,走到闻礼的身旁,伸出手拽了拽闻礼的衣袖:“闻礼同学,七,·····七月那是怎么了?那个人好像是七月的哥哥啊。”
闻礼收回目光,垂眸道:“韩小竹同学,我还有事,先走了。”
“喂——!”韩小竹看着闻礼的背影,有些疑惑的摸了摸脑袋,喃喃道,“韩小淳,咱们两个出去这一会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韩小淳一手一个棒棒糖舔着,摇摇头,表示成人的世界,他不懂。
韩小竹低头一看,大叫:“韩小淳,说好了棒棒糖一人一根的,你太过分了,居然吃独食!”
韩小淳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另外一边,严景寒一路扛着严七月一直出了银座,回到自己的车上。
一路上,严七月怕弄出太大的动静,给严景寒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强忍着内心的害怕不敢弄出太的声音。
一直到严景寒将她甩进汽车后座上,整个人也随之压了上来,她的才渐渐哭出声音。
“闭嘴!”严景寒压在她身上,恶狠狠的要求。
严七月一双眸子,红红的,泪珠在里面打转。
被泪水清洗过的眸子,更显得清纯又勾人。
严景寒不让她哭了,她就用小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只一双清纯又勾人,还浸着泪光的眸光,十分无辜的盯着严景寒。
严景寒在心里暗骂一声,明明刚才有天大的怒气,但是被她用这双无辜的双眸这样看着,怒意就消失了一大半。
明明她才是做错事的那一个,现在反而表现的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果然,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这样欺骗他的。
他不能相信她,不能相信她这副可怜巴巴的表情。
严景寒咬着牙,殷红的双眸,几乎要将她吞噬入腹:“严七月,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吗?你到底到什么时候才肯对我说句实话?”
严七月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声音带着哭腔,“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严景寒冷笑:“不知道?”
严七月吸了吸鼻子:“哥哥,你到底怎么了?我怕——”
严景寒:“你知不知道,你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让我恨不得想撕碎你。”
可是在撕碎你之前,我却想先把自己撕碎。
严七月哭的愈加可怜了:“哥哥,你别这样,我怕,我真的好怕。”
“怕?”严景寒伸手抚摸在她白皙的皮肤上,顺着她的面颊手指慢慢往下,经过她的耳垂,顺着她的面部轮廓,到达她的脖颈上。
严七月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整个人都害怕的颤抖了起来,她呜咽着,伸手拼命抓住他的手。
“别这样,求求你,别这样。”
严景寒眸光渐深,连声音都嘶哑的不成样子,他说:“七月,你知道你现在有多美吗?”
粉拳在严景寒的胸膛上不停的拍打,严七月闭着眼睛哭喊:“你别这样,别这样,求你。”
但是落在严景寒胸膛上的拳头,就跟给他挠痒痒没有区别,严景寒一只手抓住她的双手,固定在她的头顶,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严七月,我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你欺骗,被人耍的团团转。”
严七月哭喊:“我没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真的没有。”
严景寒不想再继续跟她废话,她太香了,他想尝一口,这么想着,他也这么做了。
严景寒低下头,就在两个人的唇齿相距不到一厘米的时候,严七月哭着大喊:“我会恨你的,你这样,我会恨你的。”
严景寒猛地愣住,他抬起头,看着严七月哭的不能自己的模样,可即使这样,他都觉得眼前的女人漂亮死了。
明明满口胡言,可是他却舍不得了。
他舍不得,舍不得她的敷衍,如果真到了她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他的时候,他一定会痛死。
严景寒慢慢从她的身上爬起来。
他不能让她恨他,她若是恨了他,他们就再无可能了。
严景寒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的时候,已经恢复往日的淡然,他将她抱起,伸手将她凌乱的头发理顺,轻声说道:“七月,我不碰你,你别怕我,也别恨我,行吗?”
严七月不知道他到底抽什么风,他现在就像她刚刚来严家的那天晚上,面对她的时候,是满满的恶意。
她不喜欢这样的严景寒,让她本能的想抗拒。
“我想回家。”
严景寒抚摸着她的头发,笑了笑:“好,我们这就回家。”
他说完,将她从后座抱到副驾驶座上,亲自帮她系上安全带,末了还不忘轻轻拍了拍她的发顶,安慰道:“好了,都是哥哥的错,别哭了,嗯?”
严七月紧张的双手抓着安全带,她现在一点都不想跟他说话,如果可以,她甚至不想做他的车回家。
帝都CBA市中心绚丽多彩的夜景,快速的被红色布加迪甩在后面,严景寒侧头看了严七月一眼,伸手握住她的一只手,轻声道:“以后不要再单独跟男孩子出去玩,哥哥知道后会不高兴的,知道吗?”xǐυmь.℃òm
严七月有些害怕他,她想抽出自己的手,但是他攥的太紧了,她根本没有办法抽出来,只能软软的央求:“哥哥,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严景寒突然猛地调转方向盘,一个急刹车,“吱”的一声,汽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因为惯性的原因,严七月的身体猛地前倾,就在她的额头就要撞到车玻璃的时候,严景寒突然伸出手,垫在她的额头与车玻璃中间,以防她被撞到额头。
后面是一连串的刹车上,还有听得不太清晰的辱骂声。
严景寒并不理会这些,他伸手捏住严七月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讨厌被我接触?”
严七月本能的摇头:“没有。”
严景寒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然后笑了:“骗老子呢?没有你让我放开?我看你跟那个小鬼玩的很开心啊,单独两个人去开房,也没见你说放开啊。”
严七月没想到他会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她虽然从小寄人篱下,但是她长得乖巧软萌,天生讨人喜欢,根本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严七月简直吃惊到说不出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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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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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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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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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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