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光是在眼底,也在用实际行动打算酝酿一场情事。
掌心的肌肤细腻柔滑。
向晚脸色稍黯,眼底的迷茫越发的浓重。
上方水晶灯光线渐渐刺眼,晃人欲醉。
总给霍霆琛他是她第一个男人的错觉。
可想到那天他派人跟去苏向晚的独租公寓,甚至连林源走后,她脸上的失魂落魄也跟他描述的一清二楚,霍霆琛眼神陡然变冷。
向晚眼底水光一片,她睁大了迷茫的眼睛,努力想将霍霆琛的身影看清。
她只觉得自己看到了一双亮的惊人,十足眩惑的眸。
张了张口,又下意识的闭上,缓慢的坐起了身来。
向晚下意识的捂住微凉的心口,也丝毫不知,静静看着她的男人,眼神突然变得有多可怕。
霍霆琛勾了勾唇,慢条斯理的去房间吧台倒了一杯水,回来递到向晚的手上。
“谢谢。”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接过,乖乖的道了谢,低头一小口一小口的将杯中的水喝了个干净。
仿佛有些不好意思,向晚仅凭着自己的意识将水杯重新递回了霍霆琛手上。
霍霆琛目光在水杯上落下的一滴水滴上一闪而过,以一种分外缓慢语气开口回道:“不用谢,反正我是要利息的。”
“什么?”
被她清润如水的眸望了望,霍霆琛微微一笑,修长的手指在袖口上一勾,袖扣掉在了地上,而后蜿蜒朝下,是衬衫纽扣,再然后,腰间皮带也被抽出。
向晚越发看不清眼前的人与物,眼泪被逼出。
但很快被霍霆琛吮去,身子开始慢慢的不像是自己的。
“不……不要……好奇怪……”
越发陌生的感觉叫向晚手足无措。
“不会有事的。”
男人充满磁性的声音回旋在她的耳边。
霍霆琛嘴角带笑的重新凑上去。
“除了我,还有谁对你做过这样的事?”
诚然他不在乎苏向晚的过去。
向晚紧咬着唇,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询问一般。
霍霆琛眼眸黯了黯,手指缓缓向下滑去……
“回答我的问题。”
这痛苦而话语的惩罚让向晚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快速的摇头。
霍霆琛一怔,随即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怎么可能当真。
他心底发了狠,为苏向晚的不诚实,为她过去曾经有过别的男人……
上方是霍霆琛颠倒众生的脸,她只觉得仿佛在哪里见过,蚀骨的艳丽,时不时逼出她的喟叹来,可身体的感觉让她莫名想要逃避,只是身子不过向上移动了一下,肩膀便被重新按了下去。
这一夜无端漫长,向晚第一次没有早早醒来。
她缓缓睁眼,缓缓起身,在感受到满身的酸痛之时,缓缓的僵了脸色。
这种感觉……
下意识的侧了侧眼眸。
向晚的脸色刹那间苍白。
自己的酒量浅,她有自知之明,却没有想到会因为醉酒……
看了一眼四周,这个房间充满了男性的稳重,显然是霍霆琛的房间。
事已至此,向晚也无力再去追究昨夜到底是如何发生的,没有一丝犹豫的想要翻身下床。
快速将衣服穿好,脚步轻的几乎一丝声响也无,向晚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房间。
旋风一样的脚步跑下了楼,霍景安正在一楼展示柜摆弄新的变形金刚,见她从楼上下来,登时睁大了眼睛。
“向晚,昨天晚上你住在了这里吗?”
向晚脚步一顿,她低声说着:“抱歉景安,我以后再向你解释。”
然后飞一般的离开了漱园。
因她走的太急,所以没有看到片刻之后霍霆琛的身影出现在二楼楼梯口上,望着她毫不留恋离开的背影,眼神清醒,眼底愠怒与清冷交织,最后转成一抹淡淡的自嘲与落寞。
向晚回到秦宅仍是一言不发,将自己关进了房间里。
“向晚小姐,吃些早饭吧。”
纪叔在外敲门,言语之间满是关心。
“早饭都是按照小姐的喜好准备的。”
仿佛知道向晚一定会开门,纪叔一直没有离去。
向晚只好跟着去了餐厅。
勺子已经将面前的粥搅得软烂,向晚时不时的发呆,根本没有喝下多少,纪叔见此却没有询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昨夜没有回来,是因为在霍家帮景安过生日,之后因为太晚了,所以……”
即便纪叔不问,向晚也会主动交代,只是说着说着她的声音低了下去。
鼻头有些酸,她心里想自己可真是矫情,可到底这样的事,于她而言并非无关痛痒。
“昨晚琛少早早的打电话过来交代了小姐会住在漱园。”
纪叔的话叫向晚脸色一变,不只是因他提到了霍霆琛的名字,还有话中的意味。
也就是说,昨晚,霍霆琛本就打算好了不让她离开。
向晚手中的勺子啪的一声落回万中,见纪叔看向她的眼神里有关切,勉强扯唇。
“纪叔,现在外公的病情已经稳定了,我想……我该回A市了。”
帝都的浮华种种,终究不适合她。
今日却是一个和暖艳阳天。
霍霆琛罕见的一整天没有出门,坐在花房里拿了一本书在看。
“爸爸,你是在发呆吗?”
霍景安就坐在另外一边能够让他舒展着身子躺下的小型沙发上,手中也拿了一本书,是苏向晚送给他的。
霍家大少没有多少情绪的眸扫过来,起身。
不多时他重新回来,手中多了一个郁金香花瓶,而那本书也换成了另外一本。
刚才那本书里有一句话他很不喜欢。
“这不是向晚那天送给我的花吗?”
霍景安本来安稳的一边有小兔子陪着看书,看到霍霆琛去而复返有些惊讶,而后目光下移,顿时便看到他将那盛放着郁金香的花瓶大刺刺的摆在了花房中央的琉璃圆桌上。
霍霆琛不置与否,坐回了刚才的位置上。
“原来这束花真的被你拿走了,不行,我要拿回去。”
便听到老爸嗯的一声看过来,他的手条件反射的缩了回去。
“那束花早就干掉了,这束不是你的。”
确实,花瓶内的郁金香鲜艳欲滴,显然是今天刚刚从花房里剪下来的。
“爸爸,你怎么突然喜欢起郁金香了,不但花房里种了很多,还专门剪回去放在房间里。”
回应霍景安的纸张翻动的声响。
他还是觉得今天向晚离开漱园的时候,神色不对。
正要再问,却见霍霆琛盯着手中的书眼神一动不动。
“向晚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为什么这么问?”
“向晚走之前,好像哭了。”
霍景安想到当时苏向晚通红的眼,小脸上浮出难过。
“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她,我可以不叫向晚来漱园。”
“我不喜欢她?”
这句话问出,霍霆琛眼底嘲弄的笑意霎时消退了干净,他喃喃出声,眼底罕见的漫出一抹迷茫来。
苏向晚,真的这样无处不在,对他影响到这种地步吗?琇書蛧
霍霆琛猛地起身,叫刚刚酝酿好自己想说的话的霍景安吓了一跳,看着他修长的身影很快离开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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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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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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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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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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